小说介绍
庶妹太子妃是《陆府嫡女》的主角,本书作者烟烟。精彩段落试读:我感觉那不是风筝,那大概是我太子夫君的心。庶妹纵使逃婚了。太子也喜欢她。那日回去,太子喝了许多酒。夜晚终于宿在了有我的房里。没发生什么。只是我听了一整夜他与庶妹的曾经多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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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太子妃,但是太子不爱我。
原本许配给太子的是我庶妹。
然而她逃婚了,无奈之下,我这个嫡女只得替嫁。
外人提起陆府嫡女,都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温柔贤淑君子好逑。
而提起我的庶妹,却都要摇头。
精灵古怪,闯祸打架也是样样精通。
可我嫉妒死了她。
嫉妒她同父亲撒娇可以那么自然。
嫉妒她就是犯下弥天大错,父亲也只舍得打她几记手板,晚上还要心疼得偷偷去给她抹药。
嫉妒父亲每次得了赏赐回来说是不厚此薄彼,却总捡些她爱的,喜欢的玩意儿给她。
当然这世间总没有不爱子女的父亲。
但我从来唤他父亲大人。
庶妹却唤他爹爹。
庶妹的这些优待大抵是因为她有个很好的娘亲吧。
那时我的娘亲刚走,父亲便牵了个女子回来。
那也是我第一次发现。
好像父亲不爱娘亲。
记忆里,父亲总与娘亲相敬如宾。
父亲作为丞相,日日都是很忙的。
娘亲很温柔,很贤惠,年轻时便是京城有名的贤淑贵女。
父亲掸去一身疲惫回来。
娘亲温柔地上前宽衣,汇报我今日的学习成果,父亲往往道一句谢,听着我白日里的学习状况偶尔夸赞或点评两句。
除此以外,二人几乎没什么对话。
父亲也总是住在书房。
话本子里和小伙伴们都说,爹爹和娘亲是相爱才在一起的。
我那时懵懂,以为这样的相敬如宾就是爱情。
后来那个女子进了府,成了府里的徽夫人。
不足五月就生下了庶妹。
那时我方知爱情的真正样子。
夏日炎热。
徽夫人躺在摇椅上小憩。
父亲上朝归来不让下人吵醒她,反而坐在她一旁用扇子替她扇风。
徽夫人还在的日子总是生气,父亲便下了朝慌慌忙忙往家赶,买了新鲜糕点温言软语赔罪。
徽夫人有一日扭伤了脚,在父亲面前梨花带雨,大呼小叫。父亲心疼地替她揉着,一直轻声安慰,徽夫人这才露出笑颜。
……
后来徽夫人还是走了。
难产死了。
生下了庶妹。
父亲给她取名叫陆掌珠。
父亲在教育庶妹时不可谓不尽心尽力。
从小约束在身边,四书五经轮番上阵。
不知是不是物极必反,庶妹天性贪玩,读书是一窍不通的,琴棋书画更不必提,但是同伙伴们上树掏鸟蛋是一把好手。
父亲总数落她不务正业,更是把我搬出来作为榜样。
但我看那打手板的劲儿总是轻轻的。
庶妹要出去玩他哪次铁腕拦过。
我一向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母亲在闺中也是这样。
但庶妹不同,她心思单纯,生性活泼,整天整夜的不着家,在外面疯玩。
虽经常在狗洞里灶台里找到她,父亲严厉批评,但看她泪眼汪汪还是没来由地准她吃饭,甚至要盛碗汤给她。
我温婉贤淑,无论是府中仆役还是外人都很尊敬我。
庶妹撒娇信手拈来,府里下人和族中长老都拿她没办法,念她早年丧母,都疼爱包容她些。
当然,我也被父亲要求要多多照顾她宠爱她。
我并无过多密友,除了皇商王家的女儿王明月和街口的豆腐西施。
王明月最爱买衣服,而我对衣物的美感颇有研究。
豆腐西施嫉恶如仇,早年被人轻辱,我仗义救过她一回。
而庶妹不同,古灵精怪的性格结识了很多朋友,上至公主皇子,下至伙计走贩。
每次惹了麻烦,就是皇宫里都要为她跪倒一大片求情。府外人偷偷顺着狗洞给她递糕点安慰她。
这便是我嫉妒她的第二点。
庶妹很招人喜欢。
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李小将军,翩翩公子如玉的四皇子,清冷俊俏的太子都来府上拜访过。
他们看四妹的眼神很像父亲看徽夫人的。
作为丞相府嫡女,心胸是该宽广的。
可我那天回了房间独自哭了很久。
娘亲教育我女子贤淑便能得丈夫怜爱。
可她没有。
我也没有。
我也喜欢李小将军。
作为相府嫡女,容貌不俗,来提亲的人自然不少。
可是我怎么也没法从那些丑的千奇百怪的脸里找出一人能匹敌喜欢庶妹的那些人。
我知道善良的,大方的女子不该如此对比。
我知道知礼美好的女子不会有这样的嫉妒心。
可我忍不住。
我忍不住委屈。
李将军同爹爹交好,李谂也就是如今的李小将军,总是被带着来府中玩。
他从小便生得出众,还继承了他父亲的行侠仗义。
我总是状似不经意地在爹爹们喝酒上了头后,去问他要不要一起去花园散步。
但大抵散步确实是无聊了些。
他同我走到花园看见庶妹在爬树便丢下我也去掏鸟蛋了。
我绞紧了帕子。
百般无奈。
我当然尝试过打不过就加入。
我努力把自己搞得脏兮兮。
我努力不熟练地往树上爬,可等我爬到树顶,他们便不知道又相约去哪玩了。
我抹了抹眼泪,爬下来。
哪有三个人友谊的说法呢。
我当然也尝试过同爹爹撒娇。
爹爹这时便会严厉地斥责:「大家闺秀,这样像什么样子。」
我嗫喏地低头。
有些事情,本来是没有对和错的。
但如果做的人错了,那就是大错特错。
那是我第一次明白这句话。
流泪时,我恍惚间想起。
一年七夕,娘亲试探地问父亲去放灯吗。
那时父亲如何说得来着。
「正值节日,街上人满为患,怕是放灯也是拥挤的,徒惹人心烦。」
后来听下人说。
父亲为了给徽夫人争一盏花灯,同人打了猜谜擂台。
人生太漫长了。
漫长到我的年少,就像我腐朽的一生。
除了忍让,我还在尊敬与疏离里面学会了自我治愈。
一个满是伤口的人是活不下去的。
庶妹逃婚了。
太子面色铁青地坐在厅堂里。
父亲匍匐在地上。
我们跪了满堂。
我听见父亲说。
「太子殿下,现在外面只知太子要与丞相府结亲,小女不肖,若是…若是我相府嫡女嫁入东宫去,王室颜面应不会受损。」
这话算是大逆不道了。
居然在给太子殿下做一个必选的选择题。
我用余光看见太子的手收紧得泛白。
我还是嫁入了东宫。
在这之前,我原以为,父亲顶多是偏心。
现在我懂了。
父亲的一颗心,本来长在徽夫人身上,她死后便去了她女儿身上。
我和我娘亲连片余温都没捞到。
庶妹不是逃走的。
她被抓住了。
她声泪俱下的和自己喜欢的李小将军跪在父亲面前。
父亲的巴掌扬起许久,终究还是没有落下去。
父亲对她当然是狠不下心的。
出嫁那天,父亲来握我的手,我第一次躲开了。
太子几乎是被逼着接受我的。
皇上本就对庶妹不甚满意,换了我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太子脸色铁青地同我拜完了堂。
他没碰我。
连过场都懒得走,直接去了书房。
那是抗议,对皇上,对我父亲。
这个局里,每个人都在抗议,每个人都在选择。
大概除了看红烛摇曳看的眼睛疼的我。
那一夜,我想了很多。
其实结局不错。
没有在歪瓜裂枣里选夫君。
太子夜夜宿在书房,对此我是愧疚的。
本来属于他的东宫,自由自在的东宫,却因为多了一个我而变得束手束脚的。
我做了些糕点送去。
侍卫把我拦在书房门口。
东西留下了。
回门的时候,庶妹在放风筝。
我感觉那不是风筝,那大概是我太子夫君的心。
庶妹纵使逃婚了。
太子也喜欢她。
那日回去,太子喝了许多酒。
夜晚终于宿在了有我的房里。
没发生什么。
只是我听了一整夜他与庶妹的曾经多么美好。
一起放风筝,一起掏鸟蛋,一起行侠仗义,一起听书喝茶。
末了,他问我,阿离,你会掏鸟蛋吗。
我想到了那次失败的在树上被抛弃的经历,轻声说,会的。
可他已经睡着了。
我歇在了美人榻上。
太子醒来见我也在,脸色一下落了下来。
我犹豫了一会,要上前去帮他更衣。
他轻轻隔开了我,招来了宫人。
又是一月过去。
庶妹和李小将军定亲了。
我推脱不开,以太子妃的身份去了。
好多人跪拜我。
包括我的父亲。
我看见父亲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脸此刻笑成了花。
他一杯接着一杯,比新郎还高兴。
他醉了,脸色酡红。
他胡言乱语,他拉着李小将军要他发誓好好对自己的女儿。
我不禁想起了我的大婚。
眼睛又开始疼了。
我想起了那日烧到天明的蜡烛。
我想起了那日面色铁青的夫君。
父亲高兴之余看见了我,他笑容收了收。
问我,阿离啊,你妹妹出嫁,你高兴吗。
可我已是太子妃。
我不再是那个明明不高兴也要忍着委屈说高兴的陆府嫡女。
我没理他。
他讪讪的走了。
我也看见了李小将军。
身着喜服很是帅气。
他也高兴。
于是我不禁抿了一口酒。
我也高兴。
太子没去,但我知道他去了。
他白日装作无所谓,晚上换了夜行衣想必有在高高的围墙上远远望她一眼。
他又饮酒醉了。
这次要拉着我一起喝,我劝他无果。
只得又开始听他唠叨。
太子俊美风流无双,怎地如此话痨。
不过幸好我从小便善于倾听,恰到好处的猛点头,恰到好处的红了眼眶,恰到好处的拍他的肩膀,让他好似找到多年的知己,只抱着我要一醉方休。
到了后半夜,我已睡眼惺忪,可他越说越上头。
已经从陆掌珠说到他阿娘了。
皇后不是他的生母,我知道。
皇后杀了他阿娘,我不知道。我更不敢知道。
但他拽着我的耳朵往里面灌。
打不过就顺从。
他讲他阿娘也爱给他做那天我送给他的桂花糕。
他讲他阿娘也总是喜欢搂着他听他唠叨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无论这件事有多么无聊,她都会像听国家大事一样倾听,并且给出反应。
说到这,他看向我。
那眼神深邃,眼里的光异常亮:「像阿离你一样。」
糟糕,心跳声太大了。
他又开始讲他阿娘如何在皇后的步步紧逼之下,夺过那碗要他命的毒药,自己服下。
他又是如何假装懵懂,侍奉在皇后膝下。
我除了搂住他,别无他法。
不过,我没忘记他为何而醉。
太子开始招姬妾。
我扫了一眼便了然。
与我 3 分像。
与我庶妹七到九分。
有个不长眼的姬妾闹到我眼前来了,我不慎被推了一记,擦伤了手臂。
太子见了,重罚了她。
他拧着眉头看我。
「你是泥人吗,怎地没有脾气。」
我只顾着对他弯起眉眼傻笑。
他恨铁不成钢,手上为我上药的动作却轻了许多。
「以后拿出你太子妃的气势来,你是我的妻,岂容那些妾在你头上撒野。」
我笑着点头。
他果真很少再去姬妾房里。
一日王明月来宫中找我玩。
我拿了些平日里画的衣服图纸给她,让她挑几套交给裁缝做。
她挑的正起劲,太子来了。
他见了图纸,眼神亮了一瞬。
「你还会做衣服?」
「会一点。」
当夜他来了房里,别扭地要我给他做身衣裳。
说要鲜亮点的颜色。
平日不是只穿黑色青色这些沉稳的颜色么。
我应了下来。
做好衣服送去,他不经意的拿起摩挲了几下。
「还不错。」
当晚他又来了卧房。
穿着那套衣服,果真如我所想那般飘逸俊美。
我一时看呆了。
半晌说不出话。
只憋出两个字:好看。
他却像是心情大好,合衣躺在了床上。
我把自己的枕头抱去美人榻。
他拽着我的后领要我同他一起睡。
我扭捏地躺下,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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