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如愿以偿跟着父亲回到边塞。我如愿以偿跟着父亲回到边塞。他在远离人烟的地方,养了成群的牛羊。它们每天在我坟前咩咩叫,小病猫跟着它们在草原上疯跑,我瞧着心里舒坦极了。没两年,哥哥在战场假死,偷偷跑来跟我们团聚。大齐的猛将,除了我父亲,就只有我哥哥,再挑下去,竟挑不出一个中用的。他对李宗恪请辞,他不愿再做镇国侯,也不愿再替大齐镇守边疆了。「臣没什么高尚的情操。」「从前沙场拼死杀敌,丢了只眼睛,缺了只手,疼吗?疼。怕吗?怕。」「可臣想着,臣多受一份苦,臣的闺女就能多让陛下高看一分…他在远离人烟的地方,养了成群的牛羊。它们每天在我坟前咩咩叫,小病猫跟着它们在草原上疯跑,我瞧着心里舒坦极了。没两年,哥哥在战场假死,偷偷跑来跟我们团聚。大齐的猛将,除了我父亲,就只有我哥哥,再挑下去,竟挑不出一个中用的。他对李宗恪请辞,他不愿再做镇国侯,也不愿再替大齐镇守边疆了。「臣没什么高尚的情操。」「从前沙场拼死杀敌,丢了只眼睛,缺了只手,疼吗?疼。怕吗?怕。」「可臣想着,臣多受一份苦,臣的闺女就能多让陛下高看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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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李他对李宗恪请辞,他不愿再做镇国侯,也不愿再替大齐镇守边疆了。
「臣没什么高尚的情操。」
「从前沙场拼死杀敌,丢了只眼睛,缺了只手,疼吗?疼。怕吗?怕。」
「可臣想着,臣多受一份苦,臣的闺女就能多让陛下高看一分。」
「她是个傻的,爱钻牛角尖,我怕她得不到夫君的疼爱,心里难过。」
「臣要让她高高兴兴地、平平安安地活到老,可是她就这么死了……」
「她就这么死了,留下我这个没用的老东西!」
「说什么保家卫国,我闺女都没了,我他娘的还保谁的家、守谁的国!」
李宗恪紧紧地抠着棺材边儿,跌跌撞撞地跟着父亲跑,指甲缝里全是血。
「谁敢带走我的媚鱼,我就杀了谁!」
「不是,不是,我错了,别带走她,别带走她,老将军,可怜可怜我……」
几位公公上前拦住他,低声劝着:「陛下,就让娘娘安息吧。」
……
我如愿以偿跟着父亲回到边塞。
他在远离人烟的地方,养了成群的牛羊。
它们每天在我坟前咩咩叫,小病猫跟着它们在草原上疯跑,我瞧着心里舒坦极了。
没两年,哥哥在战场假死,偷偷跑来跟我们团聚。
大齐的猛将,除了我父亲,就只有我哥哥,再挑下去,竟挑不出一个中用的。
五年后,边关失守。
又过两年,皇城也破了。
李宗恪被敌军发现时,潦草地死在贵妃的寝宫里。
他手里攥着一枚带血的荷包,还有两枚金戒子,硬是被人抠出来,踩扁了塞进腰带里私吞了。
做得好宗恪请辞,他不愿再做镇国侯,也不愿再替大齐镇守边疆了。
「臣没什么高尚的情操。」
「从前沙场拼死杀敌,丢了只眼睛,缺了只手,疼吗?疼。怕吗?怕。」
「可臣想着,臣多受一份苦,臣的闺女就能多让陛下高看一分。」
「她是个傻的,爱钻牛角尖,我怕她得不到夫君的疼爱,心里难过。」
「臣要让她高高兴兴地、平平安安地活到老,可是她就这么死了……」
「她就这么死了,留下我这个没用的老东西!」
「说什么保家卫国,我闺女都没了,我他娘的还保谁的家、守谁的国!」
李宗恪紧紧地抠着棺材边儿,跌跌撞撞地跟着父亲跑,指甲缝里全是血。
「谁敢带走我的媚鱼,我就杀了谁!」
「不是,不是,我错了,别带走她,别带走她,老将军,可怜可怜我……」
几位公公上前拦住他,低声劝着:「陛下,就让娘娘安息吧。」
……
我如愿以偿跟着父亲回到边塞。
他在远离人烟的地方,养了成群的牛羊。
它们每天在我坟前咩咩叫,小病猫跟着它们在草原上疯跑,我瞧着心里舒坦极了。
没两年,哥哥在战场假死,偷偷跑来跟我们团聚。
大齐的猛将,除了我父亲,就只有我哥哥,再挑下去,竟挑不出一个中用的。
五年后,边关失守。
又过两年,皇城也破了。
李宗恪被敌军发现时,潦草地死在贵妃的寝宫里。
他手里攥着一枚带血的荷包,还有两枚金戒子,硬是被人抠出来,踩扁了塞进腰带里私吞了。
做得好
秋天来临前,我的狐尾披风也做好了。
连枝捧着它,一路上叽叽喳喳,又说羊羔可爱,又说青草连波。
最后总得夸夸我:「娘娘的品位就是好。」
走上玉拱桥,很不巧地,我跟李宗恪撞了个正着。
看见我,他微微一愣。
「怎么瘦了?」
他往前两步,伸手摸向我的袖腕,我侧身躲开,潦草地行了礼。
李宗恪憋着口气,把我从地上捞起来,他攥着我的手怎么都不肯撒开。
我性子别扭,生起气来不哄上半个时辰总是好不了。
从前我不高兴,李宗恪就霸道地抱着我,亲一亲、闹一闹,我骂他打他,他也往我跟前凑。
原来我很吃他这套,如今却觉得很幼稚,有点烦了。
李宗恪大约是瞧出我不耐烦了,他轻轻松手,看着空荡荡的手心,表情有些受伤。
宋明嫣提着风筝追上来,她直呼他的大名,急切地抱怨着:
「李宗恪!让你找我,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或许他是瞧见我了,才没去找宋明嫣呢。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我自嘲地笑笑。
这一笑,倒惹得宋明嫣不高兴了。
她大约以为我是在挑衅,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目光就落在连枝手里的狐尾披风上。
「好漂亮的毛色啊!」
她一把扯过狐尾,凑到李宗恪怀里,兴冲冲道:「我想要!」
李宗恪捏捏她的脸,笑说:「好,都好。」
她已经抢走我太多的东西。
不过那些都是李宗恪的,他爱给谁就给谁,我不在乎。
可是,狐尾是我父亲猎给我的,谁都别想从我手里拿走!
我顾不得礼仪,扑上去抢我的披风,宋明嫣死死抓着不松手。
一来一回,撕扯之间,她的拳头砸在我的额头上。
我的耳朵忽然嗡嗡作响,头晕目眩。
我咬牙一推,宋明嫣就惊呼着掉进水里。
我看见他的腰间挂着一只新荷包,跟宋明嫣的一模一样。
我明白,他还是想要自己的女人,亲手为他绣穿戴。
他只是不想要我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的心里抽离,随着李宗恪的背影越走越远。
他的衣角卷着风,消失在门前。
我揉揉眼睛,把眼泪化在手背上。
捡起桌上的荷包,泄愤似的把针头扎进鸳鸯的屁股上。
连枝劝我:「罢了,娘娘,别做了,熬夜伤身,到时候又该头疼了。」
我忍下哽咽,面无表情地吩咐她:「去给手上药,多余的话少说。」
我周媚鱼从来不是半途而废的人。
我绣的荷包,李宗恪不要,有的是人要。
李宗恪说到做到,他把所有的好,都给了宋明嫣。
世间仅有一匹的流光纱,他答应过要找来给我,最后却穿在宋明嫣的身上。
南海的七彩宝珠,他说要攒够百颗给我做头面,最后也都簪在宋明嫣的发间。
我有的,宋明嫣都有。
我没有的,宋明嫣也不缺。
父亲和哥哥知道我委屈,就从塞外找了好多宝贝给我送来。
我拿起一块虎皮裹在身上,左手提着千机弩,右手拎着金箭筒。
连枝说瞧着我像活在深山老林里,有钱的野人。
我们两个笑作一团。
我笑得前俯后仰,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怪不得母亲总说父亲是个糙人,他笨死了,哥哥也笨,送的东西乱七八糟的。」
我倒在榻上,把头埋进被子里,喝下去的水全从眼睛里冒出来,打湿了棉花。
连枝没了笑声,半晌问我:「娘娘若是想家了,不如请夫人进宫坐坐?」
见我不吭声,她又故作惊喜地开口:「哇,这里居然藏着一条狐尾,好软好厚实啊娘娘,做成狐裘肯定好看!」
我掐着手心,把难过全都咽回肚子里。
扭头对她笑:「你去跟他们说,给我的披风绣羊羔,还要绣小牛,再绣上成片的草原……」
我好想念塞外的风光。
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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