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这么水灵,没被选上——可惜了,不过也算因祸得福。”
容妃话里有话,韩清自是听得出她话中之意,微微一笑装作天真的模样,外面忽然有人来报,柳妃正往芳华宫来,眼见就要到了。韩清心中一片了然,估计是老毛病犯了。
柳妃这个女人,虚荣心非常重,宁殇言赏赐点什么东西,恨不得前朝后宫都知道。
容妃听说柳妃马上要到了,连忙放下茶盏,秀美的眉拧在了一起。
韩清作为宫女,自然退到一旁,微微低下头去。
“容妃啊,你这宫里可真冷清。”
高傲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同样的位分,容妃却要向她行礼。
柳娉婷现在圣眷正浓,除了宁殇言,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前朝大部分都是柳家的人,她的根基已经稳固,下一步就会惦记上后位。
柳娉婷进门后,芳华宫的掌事姑姑心若连忙搬来专门的椅子,不敢怠慢。
椅子雕刻精美,垫着松软的坐垫,与屋内其他椅子大有不同。
“妹妹许久没来,我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真是失礼。”
容妃尴尬一笑,捉襟见肘的样子让柳妃噗嗤一笑,眉眼尽显风,她故意抬起皓腕,展示宁殇言新赐的镯子,故意问容妃好不好看,明摆着要容妃奉承她。
迫于柳娉婷的势力,容妃自然只能接话,对镯子大加赞赏。
“哎呀,别说你这里没有好东西,就是其他宫里也照样没有,皇上就是太惯着我了。”
柳娉婷得意得尾巴都要翘上天,站在暗处的韩清心里一阵冷哼,满脸不屑。
趁着两人在说话,韩清静悄悄地退出寝宫,去了茶房,心若正好在那里泡茶。
柳娉婷那个见识短浅的女人,根本不懂品茶,给她喝什么茶都一样。
既然容妃都说了,宫里没有好东西,那不如就拿最次的茶叶,招待柳娉婷。
“心若姑姑,奉茶这种事情我来就好了,您出去忙别的事吧。”
“那好,你千万记得,柳妃娘娘喝不得烫水,晾半刻再给她端过去。”
韩清乖巧点头,目送心若离开,然后将她刚才泡的茶拿到一边,重新泡过。
为了不连累容妃,不能太刻意整柳娉婷,韩清眼波流转,心生一计。
寝宫里,柳娉婷还在向容妃炫耀自己得到的恩宠,话语间都是对容妃的讽刺。
容妃早已习以为常,只能附和着,免得得罪她。
韩清端着茶进了寝宫,把茶摆在两人的面前,然后默默退下,柳娉婷自然地拿起茶盏,喝了一口觉得味道有些不对,不像平时喝过的那些茶。
“这是什么茶,怎么有股酸味?”
“回娘娘话,此茶名为酸黄茶,品质虽低劣,却已经是芳华宫最好的茶叶。”
韩清从容回答,容妃有些疑惑,宫里没有这种茶叶,而且她的茶里并无酸味。
柳娉婷一声浅笑,再次喝了一口茶,又吹上了,夸赞自己宫中的茶叶多么优质。
临走前,还大方得告诉容妃,她会差人送些茶叶过来,免得下次来没好东西喝。
容妃恭敬得将她送走,转身询问韩清,刚才的茶到底是什么?
韩清微微一笑,根本没有什么酸黄茶,茶里的酸味,是她在后院取的马尿。
话毕,容妃忽然脸色大变,喊来心若,让她把韩清拉到院子里,杖责二十!
心若上前抓住韩清的手臂,却被她甩开,韩清上前一步直视着容妃。
“娘娘以为,能在芳华宫窝囊一辈子吗?”
“放肆!你竟敢这么跟本宫说话,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容妃显得非常激动,韩清勾唇一笑,人往往在被说中心事的时候,才会心慌意乱,言行反常。就像此刻,一向温婉贤淑的容妃,却言辞愠怒,要将她杖责二十。
两人眼神交汇,容妃看出她的与众不同,便挥手让心若先下去。
心若点点头,离开寝宫时,还为两人带上了门。
韩清见状,自然知道有戏,容妃果然和表面看到的不一样。
“娘娘,这么多年,难道您就没想为自己博一回?”
“你到底想说什么?!”
容妃压低声音,警惕得看着韩清,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柳妃的表妹。
祝家和柳家同气连枝,柳娉婷再跋扈,祝家也不会受到波及。
在后宫待久了,心思难免缜密,容妃自然不会轻易相信韩清。
“娘娘觉得,柳妃如果要当皇后,最先除掉的人会是谁?”
“本宫一向与世无争,对柳妃根本没有威胁。”
韩清轻笑一声,反问容妃,作为柳娉婷,她会不会这么想呢?
如果提出立后,朝野上下势必会开始站位,虽然前朝现在柳家的人多,但是容家也有身居要职之人。到时候,即便没有人提出立她为后,柳妃也会多想。
要知道,在蛇蝎妇人的眼里,哪怕胡思乱想的威胁,也是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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