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沈洛遥司冥渊》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沈洛遥司冥渊,主角沈洛遥司冥渊性格讨喜,各线剧情发展极为有趣:等到傅子书即位,堂堂太子妃成了贵妃,而她的妹妹沈明珊却成了皇后。沈洛遥眼中泪早流尽,喃喃道:“傅子书,是我爱错了你,若有下一世,我不会为你再动一丝心。”——明历三年,冬月初九,贵妃沈氏不幸葬身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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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遥看着那信,心里最后一丝希冀彻底消散。
前世,沈家便是一直拿她当棋子,如今又想故技重施。
沈洛遥苍白着脸将信在烛上点燃,很快便只剩下一滩灰烬。
她坐在殿内,等待傅子书的到来。
此前,红兰打听到,司冥渊已经将‘巫蛊真相’的折子递到了御书房。
半个时辰后,傅子书的身影终于出现。
沈洛遥上前行礼:“参见陛下。”
还未起身,便听傅子书冷冷开口。
“巫蛊一事,到此为止。”
沈洛遥的心骤然下沉,缓缓抬头问道:“为什么?”
傅子书黑眸深邃,神色冰冷。
“因为珊儿是皇后。”
沈洛遥脸色一白,心如针刺。
每一次,无论沈明珊做了什么,傅子书都会毫不犹豫的偏袒于她。
从前世,到今生。
沈洛遥嘴角泛起苦涩,喃喃道:“可我才应该是皇后……”
傅子书眸色倏地的一沉,冷笑:“连这样一件小事都做不到,你也配做皇后?”
沈洛遥促然怔住,如坠冰窟。
傅子书随即转身要走,语调更加冷漠:
“朕不希望在宫中听见有任何对珊儿不利的话。”
这警告,让沈洛遥僵在原地。
一阵冷风吹过,带走她身上的最后一丝温度。
……
傅子书走后不久,红兰从殿外走进。
“娘娘,有人送来一个盒子。”
沈洛遥从沉郁中回神,伸手接过盒子打开。
竟是一只做工精巧、红的刺眼的珊瑚钗!
这质地,怕是皇帝的库房里也找不出这么好的。
沈洛遥眉头紧蹙:“谁送来的?”
“盒子就放在门口,周围也没有人。”
沈洛遥惊疑不定,沉默半晌,将东西又递给红兰:“丢了。”
这时,门口传来动静,沈洛遥抬头望去。
大太监苏云生走了进来:“贵妃娘娘,陛下有请。”
沈洛遥起身,只听苏云生又说:“还请娘娘带上《惊波舞》舞衣。”
沈洛遥内心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带舞衣做什么?”
苏云生冷冷回:“此乃陛下吩咐。”
御花园。
沈洛遥看着并排而坐的沈明珊和傅子书,心中五味杂陈。
她掩下眼帘,躬身行礼:“臣妾参加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傅子书淡淡开口:“珊儿心情不好,想要看你跳《惊波舞》解闷。”
沈洛遥登时身形一僵,便听沈明珊轻柔开口。
“陛下,姐姐膝盖有伤,要不还是算了吧?”
傅子书面色一沉:“让皇后开心,是她一个嫔妃的本分。”
沈洛遥猝然怔住。
傅子书总有千百种方法来伤害她。
她强忍住心中情绪,转头看向傅子书:“臣妾遵旨。”
说完,沈洛遥便不再看两人,转身去换舞衣。
等沈洛遥换好舞衣走出,一袭红衣水袖明亮动人。
她缓缓走上圆鼓,立即便有数名宫人上前将鼓举起离地。
傅子书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蓦的想起沈洛遥第一次跳这支舞的样子。
那时,沈洛遥脸上满是羞怯、倾慕,一举一动皆是令人心醉。
可此刻沈洛遥浑身都透着冷意,和昔日完全不一样。
傅子书不禁皱了皱眉,心中莫名浮起烦躁。
这时,乐声促然响起。
鼓上,沈洛遥忍痛起舞,衣袂飘飘,好似飞仙入世。
感受着傅子书投来的目光,她内心空洞一片。
这支舞,本意表达的是女子对心爱男子的倾慕,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爱意。
可如今,却成为心爱之人取悦其他女子之物……
流云往事一幕幕从脑海划过,搓揉一颗早就残破的真心。
腿上的痛意愈发明显,旋转起跳之际,沈洛遥只觉脚下一空,整个人猛地从鼓上摔了下去!
“砰——!”
沈洛遥登时只觉全身骨头如碎了一般。
“娘娘!”红兰惊呼道,急忙冲到沈洛遥身边。
“太医!快传太医!”
沈洛遥咬着牙撑全力想要站起,却发现根本站不起来。
忽的,耳边传来了傅子书冷漠的声音。
“扫兴。”
两个字,如冰碾。
碾碎沈洛遥最后一丝奢望。
她难以控制的红了眼,强忍住疼痛开口。
“陛下既然觉得臣妾扫兴,那请问臣妾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傅子书眉眼一片不悦,不耐地摆了摆手。
沈洛遥在红兰的搀扶下,艰难的离开了御花园。
沈明珊眼含得意,正要说话,却听傅子书突然开口。
“让太医令去永宁宫。”
她的笑一瞬凝结,随即乖顺道:“是,陛下。”
永宁宫。
过了很久,才来了个医女。
医女查看沈洛遥腿伤后说道:“娘娘的腿……以后恐怕是不能再跳舞了。”
沈洛遥面无表情,声音冷冽如冰。
“师父说过,舞是要跳给心爱男子看的,以后,我也确实不用再跳了。”
送走医女,沈洛遥突然开口:“搬个火盆来。”
红兰面露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火盆搬来后,沈洛遥直接将换下的舞衣丢进盆里。
红兰瞬时惊讶的看向沈洛遥,只见沈洛遥面无表情,冷漠看着舞衣一点点被火吞噬殆尽。
沈洛遥攥着手,心中情绪涌动。
前世种种,辟如浮烟。
重活一世,她不想再任人宰割。
次日。
沈洛遥仍是不能下床走动。
用过早膳,红兰突然推着一个木轮椅走了进来,神色有些惊惶。
“娘娘,又有人在门口放东西,这到底是会是谁放的?”
沈洛遥心下一凛,她也不知道谁会放这些。
心中蓦然闪过几丝慌乱,沈洛遥沉声开口:“也丢了。”
……
转眼又过了一个月,傅子书再也没来过。
宫中一切照旧,而沈洛遥就像是被遗忘了一般。
以前她还会伤心,可如今那颗心早就冷了,不会有任何波动。
永宁宫内的梅花渐渐结了青梅,挂在枝头鲜艳欲滴。
这日,沈洛遥正靠坐在榻上看书,外面光线渐渐暗了下来。
她揉了揉眼睛,放下书:“红兰,什么时辰了。”
“刚过酉时。”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
沈洛遥顿时一惊,抬眼望去,神色蓦的一变。
只见司冥渊一袭沉黑锦袍立在她面前,不知站了多久。
司冥渊看着慌了一瞬便冷静下来的沈洛遥,嘴角敛着笑。
“看来是我吓到贵妃娘娘了。”
沈洛遥心中升起警惕:“不知都督来此,有何贵干?”
司冥渊从袖中掏出一个四角纸包,薄唇轻启。
“我的人发现有人每日在娘娘的食盒里放红花,娘娘想知道是谁吗?”
沈洛遥一怔,蓦的攥紧了手。
她深吸了口气,哑声开口:“是皇后吗?”
司冥渊挑眉:“是,也算不是。”
“什么意思?”
“下药的是皇后的人,但药是陛下默许的。”
司冥渊紧盯着沈洛遥,看见她眼中痛意一闪而逝,随即变得平静。
沈洛遥敛下眸中情绪:“多谢卫都督告诉本宫,本宫日后会留意的。”
一语毕,竟就对此事不再过问的样子。
顿时,司冥渊眼中升起浓浓兴味。
眼前的沈洛遥真的变得不一样了,从前那个爱皇帝爱到盲目的女人,怎会一夕之间发生如此大的转变?!
沈洛遥心中警惕未松,看向司冥渊:“卫都督虽然也是太监,但后宫和东厂毕竟不一样,只怕不便久留。”
这是在赶他走?
司冥渊心中莫名不爽,嘴角笑意变冷。
“臣告辞。”
走前,司冥渊将一块令牌放到沈洛遥身前。
“娘娘日后若有事,随时可以拿着这个令牌来找我。”
拿着令牌,沈洛遥心口直跳。
司冥渊做这一切,目的到底为何?
这个在上一世玩弄权势,最后被人刺杀,死于非命的男人,究竟想在她身上得到什么?
半个时辰后,苏云生突然来了。
沈洛遥问:“公公来是?”
“陛下今夜传娘娘侍寝。”
正乾殿。
沈洛遥进去的时候,傅子书已经坐在了床边。
她走到傅子书身前缓缓跪下,声音透着一股清淡的冷意。
“参加陛下。”
傅子书看着沈洛遥,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过来。”
沈洛遥身形未动:“臣妾今日身子不适,怕是不能侍奉陛下。”
傅子书眸色蓦的一沉,语调也不由加重。
“不过是冷落了你一段日子,你就要给朕摆脸色?”
沈洛遥低着头,长睫掩住了她眼底的情绪:“臣妾不敢。”
傅子书眉眼冷了几分:“既然不敢,就不要摆出这副欲擒故纵的样子!”
沈洛遥尚未反应过来,人便被拉起,一把压下。
头顶响起傅子书的声音。
“身为贵妃,侍寝是你的本分,明白吗?”
衣带被狠狠拉开,沈洛遥再维持不住冷静。
她浑身紧绷,就在此时,外面响起了苏云生的声音。
“陛下,皇后娘娘突然身体不适,想请您过去。”
傅子书动作一顿,立刻松了力道起身。
看着傅子书离开的背影,沈洛遥第一次感到庆幸。
庆幸沈明珊这个用了无数次的招式,仍是那么有用。
日子走到六月十五,沈明珊的生辰。
后宫张灯结彩,竟比节日还要热闹。
生辰宴上,沈洛遥全程都十分沉默。
傅子书看她如此‘乖顺’,心中不免舒服了几分。
“嘭——!”
一束束焰火骤然升入空中绽放,瞬间照亮了这个夜空。
席间一片惊呼。
沈洛遥抬眼看了一瞬,蓦然想到了从前。
和傅子书大婚后的第一年生辰,他同样给她放了满城的焰火。
彼时,傅子书还向她承诺:“往后每年生辰,都陪你这样过。”
想及此,沈洛遥嘴角蓦然扯出点苦涩的笑意,往日承诺如那焰火一般转瞬即逝,只有自己把它当了真……
沈洛遥垂下了眼,默默起身离开。
次日,后宫又回到了一片肃静。
沈洛遥一个人出了永宁宫,没让任何人跟着。
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后宫位置最高的望玉楼。
站在楼内望着远处,沈洛遥心底一片空寂。
今天是她的生辰,可却没有一个人记得……
“此处虽高,但也是看不见宫墙之外的。”
一道清冽男声突然响起。
沈洛遥一怔,从声线认出是司冥渊。
她神色未变,喃喃开口:“宫墙外面……是怎样的?”
她自小在沈府长大,整日学习琴棋书画,几乎没出去过。
而从沈府到王府,再到皇宫,于她而言,不过是换了个一个又一个笼子。
司冥渊紧盯着沈洛遥脸上神情,沉声开口。
“宫墙外面到处都是危险,尤其是对于贵妃娘娘这样的绝色来说。”
冷淡一句话,叫沈洛遥猝然清醒。
她转头移开视线,开口道:“本宫不过是随意走到此处,现在要回去了。”
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娘娘,您有东西掉了。”司冥渊叫住沈洛遥。
沈洛遥下意识脚步一顿,回身看去。
岂料视线被一袭黑羽披风占据,鼻尖也嗅到一丝沉木香。
沈洛遥吓了一跳,她从没有和第二个男子如此亲近过,即便司冥渊是个太监。
她蓦的攥紧了手,促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簪进发间。
司冥渊嘴角噙笑,后退一步:“娘娘现在可以走了。”
沈洛遥猛地回神,神色有些慌乱。
匆忙丢下一句“多谢”,便疾步离开了望玉楼。
回到永宁宫,沈洛遥心神仍没有定下来。
“娘娘,您头上的珊瑚钗……”红兰盯着沈洛遥头上某处,一脸惊讶。
沈洛遥进屋凑到镜子前一看,登时心中一紧。
只见她头上簪着的,正是那日她让红兰丢掉的那只珊瑚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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