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蒋萦玉出身好,母家是一方豪绅,两家结亲,对侯府大有裨益。不像我,要什么没什么,穷光蛋一个。蒋萦玉笑答:「表哥的人品我知道的,便是有狂蜂浪蝶往他身上扑,那样自甘堕落,表哥定也瞧不上的。」我慢品清粥,权当听不见。秦跃章的人品,她蒋萦玉知道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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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鹤山手执手卷,没抬头,只笑:「像你这个年纪的姑娘,没有能如此沉得住气的。」
我伸着懒腰。
瞧瞧他,白日里困乏,夜里又精神得像个夜游神,还看上书了,真不怕熬瞎了眼。
「好饭不怕晚。」
我打着呵欠:「走吧,去瞧瞧刚出炉的热闹。」
我到时,荒芜的河滩上已经乱成一团。
李长风被打得口吐鲜血,虚弱地嚷嚷着:「明明是这个贱人自己找我的……」
他从怀里掏出我送去的书信,扔到秦跃章脚下,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蒋萦玉躲在秦跃章怀里,头发散乱,裙衫破败,泣不成声地摇头喊冤。
「不是我,我没有!表哥,我心里只有你,我怎么会喜欢李长风这样的人呢!」
可是信上确实是她的笔迹。
上辈子,也是她仿照我的笔迹,伪造书信把烂事栽到我头上。
我得谢谢蒋萦玉,是她教会我不少阴险的手段。
秦跃章咬牙看完信件,将信纸在手中揉烂,不知是信是不信,总之先抱着蒋萦玉离开了。
苏鹤山问我:「你不怕李长风供出你来?」
我笑笑,以秦跃章的性格,岂容李长风多说一句话,定是抓住就打。
等他打累了,李长风也早就蒙了,仅剩的力气,也就够掏出信件,攀扯表姐了。
苏鹤山也跟着笑,饶有兴趣地打量我。
「你倒是算得准。」
「可等李长风养好伤,醒过来,他一定会找你算账的。」
我放下帘子,阴郁地笑笑。
李长风还有必要醒过来吗?
「这件事交给苏世子,一定能办妥的。」
我向他示好:「我们可是互帮互助的伙伴啊。」
苏鹤山不说好与不好,嘴角勾出耐人寻味的弧度,眼底沉光。
我强装淡定,问他:「怎么,觉得我心狠手辣,是个烂人?」
他摇头晃脑,嗤笑答:「就你这样的,兜里只剩几个铜板,还要买米救灾,若是烂人,也只能是个烂好人。」
一时间,我竟然想不起来,苏鹤山说的是何年何月的事。
他伸手脱掉我的鞋,扯着金丝镶边的衣袖,擦掉我鞋底上沾染的河滩泥沙。
他捧起我的脚,将它重新塞回鞋里。
他的手指在我的脚腕上摩挲两下,叹道:「南照,你没有错。
「心狠手辣挺好的,总强过被别人剥皮抽筋。」
表姐回府后大病一场。
第五日,我去探望她。
她恹恹地躺在榻上,连瞪我的力气都没有了,瞧着怪可怜的。
「表姐,身不能动的滋味,不好受吧?」
她以为我不知道,她收买太医,故意在试药时害我。
上辈子我病倒后,她端着伪善的面目为我忙前忙后,一碗接一碗的养身药送进我的肚子,最后却落下难以拔除的病根。
这辈子,她也尝尝吧,躺下了就再也爬不起来的滋味。
「你病的这些日子,外头出了一件大喜事。
「李长风死了,你知道吗?」
她终于舍得睁眼看看我,颤着声音让我闭嘴。
「怎么了?这种祸害死有余辜,表姐怎么不高兴呀。
「说是人死在哪里的河滩上,周围还发现一支珠钗。
「表姐,你说他该不会是在跟哪个下贱货鬼混的时候,让人家男人给打死了吧……」
表姐的唇带着手齐齐抖动着,惊惧交加,这回是真吓哭了。
春桃适时接话:「姑娘,听说李家那位混账得很,没准儿是他强要人家姑娘不成,反被哪个不要命的给杀了。
「就是可怜姑娘们,日后有了心上人,便是没被他怎么着,又要怎么自证清白呢?」
我想了想,盯着表姐笑道:「若那心上人是个靠谱的,就破釜沉舟,跟他春宵一刻,只要见红,就是以清白,证清白。」
李大人痛失爱子,发誓要追查到底。
那支遗落在河滩上的珠钗,一看就知道是贵族小姐的物件。
他顶着御史的位子,下定决心要办案,那是谁也拦不住的。
秦跃章最近为这事相当头疼。
晚饭时,他来我院里,看见我桌上只摆了三个菜,他顺口问我:「你就吃这些?」
我眼皮都懒得抬,挑起青菜塞进嘴里。
他也不客气,抢过我的碗筷,刚吃了口豆腐,就连碟带菜全摔在地上。
「把厨房的叫来,这是做的猪食嘛!」
自从蒋萦玉来后,我在府中的地位就一日不如一日,受怠慢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秦跃章口中的猪食,上辈子的我吃都吃不上。
身为主子,最怕患恶疾、不得宠。
那时候我两样全占,过得比猪狗还不如。
我回神,望着他笑:「表哥不是嫌我脏么,这会儿又是用我的碗勺,又是替我出头的,莫不是病了?
「有这工夫,不如去看看冰清玉洁的表姐吧,她身子不好,肯定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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