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傅思寒看着她无忧无虑的笑容,生硬地问:“瑶瑶,若我出去闯出一番天地,你嫁给我好不好?”听了这话,慕筠瑶愣住了,有些惊诧地望向他:“你说什么呢?”“你不是说要我做大将军吗?我做了大将军,你是不是就会嫁给我?”傅思寒追问着,提到嗓子眼的心像是在做最后一搏。新年在爆竹和烟花中悄然而过。初春三月,枝头发新蕊。一年了,傅思寒的个头长了不少,只是人沉默了许多。除了全贵,谁同他说话他都不会理会。才入未时,全贵便来寻傅思寒,见他又在做风筝,便道:“别忙活了,做好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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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的大毒枭,强烈要求见曾卧底在他身边的警花。
我一身警服,来到了铁窗前,正气凛然。
铁窗内,手铐脚镣全上阵的的唐飞,看着我怔了几秒。
“你卸了妆,一点儿也不像她。”
我眼神都不眨一下:“我从来不是李心,你应该清楚。”
他的眼里透出森森的冷意,又收敛了一些。
“什么时候结婚?”
“下周。”
良久后,他低喃:“恩恩,你是没有心的。”
我微笑:“错了,我有一颗赤诚之心,报效祖国,抓你们这些毒贩。”
我离开时,唐飞笑道。
“恩恩,你信不信,这个婚你结不了……”
1.
一年前,我第三次向局里申请,去接近大毒枭唐飞。
王局为一位同事盖上白布,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林,一定要活着回来。”
我立正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当时我们局里,收集到一条重要信息,神出鬼没的唐飞,十八岁时,谈过一个女友李心。
在一次火拼中,李心为唐飞挡刀死了。
如今,唐飞偶尔会去看望李心的奶奶。
我们拿到了李心高中时期的照片,很清纯。
而我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尽量让自己这张脸,有那么几分向她,再去接近唐飞。
年轻气盛时的爱恋,再狠的人,也会留下一点影子。
我首先接近了,住在郊区的李心奶奶,租了奶奶院子里,空着的一间民房。
我热情,爱笑,买块蛋糕,也会拿回家和奶奶一起吃,又告诉她,我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在附近的城里上班。
她说我长得像她孙女,没出一个月,她待我如半个亲孙女。
但唐飞一直没来,在我熬得怀疑他是否不会来时,第三个月,唐飞终于来了。
那天我下班,推开院门,院子里站了一个高长的男人,他捏着烟也看向了我。
正是我心心念念的人。
我表明茫然,内心激动。
李奶奶出来:“恩恩也回来了,过来一起吃饭。”
这是一个身体很强壮的人,年龄才28,但身上的压迫性却很强。
也是,不然他怎么能当上毒老大。
全贵的话犹如一颗石头砸进本傅思寒本就泛着波澜的心。
他看着亭内那张脸,恍觉她越来越远,远到自己可能再也抓不住了。
果不其然,新娘刚过,秦家的求亲书就来了。
慕父自是答应了,两家的亲事就这么定了下来,等慕筠瑶及笄便成婚。
自定下了婚约,慕筠瑶更少出院了,若非秦骁来见,她几乎整日都在房间里绣嫁衣。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对傅思寒的心思也越发淡了。
反倒是傅思寒,谁见了都说他一个十四来岁的少年整天跟五六十岁的老头一样深沉。
而且也再未见他笑过……
又是莺飞草长的阳春,傅思寒坐在假山上放着风筝,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几分憔悴,微红的目光伴着风筝飘来飘去。
“御宸。”
轻柔的嗓音让他心头一震。
傅思寒低下头,大半年不曾见的慕筠瑶站在假山下,神情温和的看着自己。
他立刻跳了下去,仍旧难掩眼底情意:“瑶瑶。”
慕筠瑶听见这个称呼,柳眉微蹙:“以后不要这么叫我了。”
她已定了亲,要是被人听见傅思寒这么叫自己,指不定惹出什么闲言碎语。
傅思寒还没漾出的笑僵在唇角。
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初见的小丫头,此刻的慕筠瑶穿着鹅黄烟罗裙,鬓边也没了小辫儿,如瀑青丝披在身后,发间的珠钗也多了。
傅思寒恍然想起,慕筠瑶已经十四岁了,再过一年,她就要嫁人了。
想到这儿,他心紧了紧,却又无可奈何。
半晌,傅思寒哑声唤道:“小姐。”
慕筠瑶这才点点头,将视线放在他手中的筝线上:“你重新做了一只?”
傅思寒回道:“你不是说做两只一起放,比比谁放的更高吗?”
闻言,慕筠瑶浅笑:“怕是没机会比试了,我刚想去爹那儿,看见有人放风筝便来看看。”
话音刚落,拿着披风的香雪走过来:“小姐,您怎么又来这儿了,老爷还在等您呢。”
说着,他将披风披在慕筠瑶身上。
慕筠瑶嗯了一声,望向傅思寒:“天还凉,多穿些衣裳,小心被风扑了。”
香雪睨了傅思寒一眼,倒也不像从前那么嘴碎。
望着那款款离去的背影,傅思寒喉间哽咽。
他抬起头看着那仍旧是孤单地飞在天上的蝴蝶风筝,指尖一用力,伴随着鲜红的血流出,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晃晃地被风吹走了。
很快,秦慕两家将成亲的日子定了下来。
七月初三慕筠瑶满十五,婚期就定在七月初八。
夜阑,书房中灯火通明。
慕父正看着书,门忽然被敲响,傅思寒的声音传了进来。
“老爷。”
慕父微微蹙起眉,不解他现在来干什么,但还是让他进来了。
“何事?”
傅思寒站定在他的几案前,顶着慕父惊诧的目光开口:“请老爷准许小的作为小姐的下人一同去秦家伺候。”
慕父显然没想到他会是这种恳求,但错愕过后便是怒火。
他看着眼神坚定的傅思寒,眉心紧拧:“我知道你对瑶瑶有情,当初倒是我的错,不该让你进院子伺候她。”
闻言,傅思寒心中自嘲一笑。
即便不进院子伺候,他也是对她有着情意。
他深吸了口气,头一次向双膝跪地:“小的明白自己只是个奴才,小的只求老爷能给一个伺候小姐的机会。”
傅思寒眸色一怔。
慕筠瑶看着他,神情竟多了分成熟:“你真正喜欢的人叫‘云溪’对不对?”
闻言,傅思寒心尖颤了颤,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有些事连他自己都没想明白,如何期盼着还不满十二的慕筠瑶明白。
慕筠瑶见他欲言又止,善解人意地笑了笑:“等过些日子,我求爹放你出去,你去找她。”
傅思寒鼻尖一酸,险些落了泪。
天大地大,若没了她,也没了他的容身之地。
“瑶瑶……”
慕筠瑶高举着筝线的手慢慢放下:“御宸,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希望你这辈子都快快乐乐的。”
“朋友”两字像是无数根针刺在了傅思寒心上。
那些还没想完,还没说出口的情意全部都被这刻骨的疼痛击碎。
在慕筠瑶心中,自己只是朋友而已。
傅思寒紧攥着手,指甲深深陷进掌心中,血丝遍布掌纹。
他强忍着眼眶的酸涩,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我不出去,那你能让我在你身边做一辈子的朋友吗?”
哪怕看着她嫁人,看着她和别人恩爱,看着她和别人生子,看着她和别人白头偕老。
只要能在她身边,也足够了吧。
慕筠瑶没有回答,她知道自己可能做不到。
日后大了,她嫁了人便不能随意见外男,况且傅思寒是慕家的下人,只能留在府里。
相望无言,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不约而同地望着天空那形影单只的蝴蝶风筝。
入夜。
傅思寒坐在门廊上,手里拿着托人从外头买来的酒,大口大口喝着。
烈酒入口,所过之处如同大火燃烧。
他望着那轮明月,喝着喝着突然哭了起来。
傅思寒抽泣着,手足无措地用手背和袖子去擦眼泪,可怎么擦也擦不完,最后干脆伏在臂弯中颤抖着双肩痛哭。
有那么一刻,他真想自己从来没在这里活过。
原以这是上天给自己和苏亦瑶重聚的机会,却不想这只是一个玩笑。
不知过了多久,傅思寒才慢慢止住了眼泪,只是眸中满是难掩的挫败。
他又灌了几口酒,自言自语着:“快快乐乐……恐怕我这辈子都快乐不起来了。”
或许还是他太过痴心妄想,欠苏亦瑶的还未还清,怎么就想着还和她白头偕老呢。
想到这儿,傅思寒悲戚一笑,掩面再次哭了出来。
春去冬来,因着慕筠瑶年岁大了,傅思寒也再难见到她。
只是偶尔会看见她和秦骁在院子里谈笑。
傅思寒站在远处远远看着,从起初的愤恨挣扎到最后的无奈消沉。
即便没有自己那些悔恨的记忆,他也看得出慕筠瑶在和秦骁相处时是发自内心的笑着。
那种笑,亦如当年与他初识的苏亦瑶。
“看什么呢?赶紧把茶送去老爷书房。”
全贵拍了下傅思寒的肩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秦骁和慕筠瑶坐在亭内说话。
再看傅思寒望穿秋水的眼神,低声道:“你看他们郎才女貌的,多般配。”
傅思寒神色一滞,没有说话。
这时,全贵又说:“我听老爷身边的翠芳说老爷已经在给小姐议婚了,你看秦将军这一年总来这儿见小姐,这婚怕是已经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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