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原来徐靖州不是喜欢我江瑶黑长直和白裙子。原来徐靖州心里也有个恶俗的白月光啊。可那时候爱他爱得如痴如醉的我,却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我怕我一问,我的幸福就像肥皂泡,被我亲手戳破了。更何况,我和徐靖州结婚之前,林白露就嫁人了。所以我心里其实一直很庆幸。但现在林白露离婚了,回来了。我想到徐靖州昨天晚上哄她的样子,陪她一整夜的情景,忍不住又要哭。安暖赶紧把我拽到了衣帽间,扒拉出一条特别紧身的小黑裙,直接塞给我。徐靖州脸色更沉了几分,他伸手拿了手机,直接按了江瑶的名字。好可怜,他都不知道,他是第一个被拉黑的呢。徐靖州撂下手机,摸出烟盒点了一支烟。「你出去吧。」打发了秘书,抽完烟,徐靖州敛了思绪准备工作。但徐静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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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瑶,我可以纵容我的妻子任性,偶尔胡闹,甚至在外面惹是生非,都可以,但是,是有限度的。」 他似乎有些疲惫,抬手按了按眉心:「你闹够了,现在还可以跟我回去。」 我仿佛看着自己的心,被人不屑地扔在地上,然后一脚踩了上去。 所以,还是我在闹。 他仍以为我在无理取闹。 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他明白,徐靖州,江瑶不想再爱你了,不想再做你的妻子了,不想,不被你爱,不被你放在心上了。 可我如今看着他略微疲惫的样子,还是会难受。 我看着他穿着我挑选的衬衫,系着我买的领带,甚至连内裤袜子都是我亲力亲为手洗的。 我都没给我爹洗过袜子呢。 我那么爱他,他其实只要再喊我一声老婆。 再抱我一下,我就会不争气的妥协的。 但他懒得再敷衍我。 林白露回来了,男人只有对自己爱的女人,才会有足够的温柔和充分的耐心。 江瑶,你多可怜,你的老公,他不爱你。 他和林白露的苟且,压得我要喘不过气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有点可怜地守着我最后一点自尊,抬着下颌不肯让自己输了气势。 「徐靖州,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会明白,我要和你离婚,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江瑶,你最好想清楚,离婚不是儿戏。」 「我知道,徐靖州,从一开始对你提出离婚,我就想得很清楚了,再不会变了。」 他深深看着我,过了片刻,仿佛自嘲地轻笑了一声。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样笑,我已经没心思再去考虑这些。 因为他说了「好」。 离婚的程序走得很快,因为我不要分割他的任何财产,所以事情就很简单。 工作人员在绿本本上盖章的时候,徐靖州看了我最后一眼:「江瑶……」 我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麻烦请快一点,我赶时间。」 他没有再开口。 我们很快拿到了离婚证。 我拿着自己的那本,戴上墨镜快步向外走。 徐靖州好像一直跟在我身后。 也许是我想多了,毕竟出口就那一个门,他自然只能走这条路。 我上车离开,没往他的方向看一眼。 直到车子开到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我终于缓过神来了,我看着那个绿本本,整个人都崩溃了,握着方向盘嚎啕大哭。 我堵了后面的车子,可我也不想管。 直到交警过来询问我,我才勉强调整好了情绪,开车离开。 我回了公寓,这是婚前我爹给我买的房子。 洗了澡换上家居服,我抱着玩具熊开始发呆。 但不到十分钟,手机忽然开始疯了一样响个不停。 我不想看,也不想接。 但打电话的人仿佛不肯罢休似的,一秒都不停。 我觉得头疼欲裂,只能伸手把手机拿过去预备关机。 但我看到了一个名字。 周彤。 体内的战斗因子瞬间复活了。 我抓着手机,像是蛰伏的小兽,目露凶光。 周彤想看我江瑶的笑话吗?呸,下辈子吧。 我直接按了接听,全身高度戒备正要对战。 可周彤却尖着嗓子说了一句让我怎么都想不到的话。 「江瑶,你是疯了吧,你竟然为了顾淮森,和徐靖州离婚了!」 我傻眼了。 什么顾淮森,我怎么是因为顾淮森…… 我和顾淮森早几百年都分手了啊。 虽然他是我初恋,但那时候年纪小,哪里懂什么情情爱爱的。 我都快把他这个人给忘了。 「江瑶,你脑袋被门缝夹了吗?顾淮森这边刚宣布和简澜分手,回国创业,你这边立刻就和徐靖州闹离婚……」 周彤电话里激动得不得了,我离婚,她生什么气? 我离婚对她不是好事嘛,她那么喜欢徐靖州。 「江瑶你凭什么啊,老娘倒贴都想嫁的男人,你说嫁就嫁,说甩就甩,你凭什么啊,你不就比我好看了那么一点点,白了那么一点点,别的你哪儿比我好啊,凭什么徐靖州受了情伤随便找人结婚宁愿选你都不选我……」 周彤骂着骂着在电话里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可我握着手机,却更想哭。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他当初忽然要结婚,是因为受了情伤啊。 但唯独我不知道,我傻乎乎欢天喜地嫁给他,做了他的老婆。 嫁给他的前一夜,我兴奋地在床上不停翻滚。 如今想来,整个蓉城的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的吧。 我把电话挂了。 到了这个地步,反而哭不出来。 我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小熊。 这还是恋爱那一年,过六一的时候,我闹着让徐靖州送我的。 他虽然觉得这行为幼稚荒谬,但却还是亲自给我买了这只熊。 我稀罕得不得了,每晚都要抱着睡。 但是现在。 你爸我都不要了,你这个熊儿子也给我滚吧。 我拎着它的耳朵一骨碌爬起来就去开门扔熊。 可我刚打开门,就看到了顾淮森那张深情又清隽的脸。 他冲我灿烂一笑,伸开手臂直接抱住了我:「瑶瑶,我回来了!」 而他抱住我那一瞬,身后的电梯缓缓打开。 徐靖州的身影一点一点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
其实我和徐静萱最开始关系也没那么糟糕。 嫁给徐靖州后,我们俩还偶尔一起逛街,我也会送她一些衣服首饰。 有一次她看上了徐靖州送我的翡翠耳环,软磨硬泡让我送她,我拗不过,只能忍着肉疼送了她。 孰料徐靖州看到她戴了那对耳环,却说了一句: 「耳环还给你嫂子,你没她皮肤白,翡翠不适合你。」 得了,一句话,我和徐静萱就彻底掰了。 女人之间要成死敌很容易,只需要一句你哪个地方不如她,再好的闺蜜,背后也能恨对方咬牙切齿。 这两年徐静萱没少明里暗里给我穿小鞋,我都忍了。 但从现在开始,她要是敢来惹我,我一定要她好看。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下楼开车。 开车到了民政局,刚刚八点四十。 徐靖州性子刻板又老旧,说的九点,就绝对不会误差一分钟。 果然,九点整的时候,他的宾利座驾准时到了民政局门口。 他下车,径直往我的车子边走过来。 我也戴上墨镜下车,阳光下,我黑发红唇雪肤红裙,美得像是一团火。 我下车就往民政局里面走,看也不看他一眼。 徐靖州跟我走进大厅,我才发现今天民政局只有我们这一对要离婚的夫妻。 徐靖州……不会又龟毛的,清场了吧? 我想起安暖早上和我嘀咕,说她姐的酒吧被暂时查封了,理由是:涉嫌破坏公民家庭和谐! 真是要冤枉死了,但徐靖州背后施压,谁都没办法,只能先关门休整。 安暖和我嘀咕,说徐靖州这一手很有点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意思,看起来他对我不是没感情。 我心里不屑,他和徐家人,只是誓死都要维护徐家的脸面而已。 「签好字了?」我扬起下颌问他。 徐靖州看起来气色稍稍有点差。 「为什么忽然要离婚?」他没答,却问了我一句。 「不是忽然,我已经想了很久了。」我现在已经可以平静的面对他了。 「江瑶,你喜欢上别人了?」 我:「??」 这就叫恶人先告状吧? 明明他先和旧情人不清不楚夜不归宿,怎么到头来却成了我先出轨了? 「徐靖州,你少血口喷人?」 他气定神闲的望着我:「既然不是,那为什么要离婚。」 「你非要我把你的丑事揭出来?」我气得狠狠跺脚。 「我什么丑事。」他微挑眉,声音仍然很淡。 厚颜无耻,厚颜无耻! 我恨不得咬死他。 「因为林白露?」 我像是被掐住了七寸,瞬间安静了。 我抿紧了嘴唇,眼圈泛着红望着他:「是,因为林白露。」 「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和老公闹离婚回国,你也跟着不学好?」 我:「???」 |
嫁给徐靖州两年了,我还像是沉醉在热恋中。 对他的迷恋更是日复一日地加深。 他性子寡淡,不爱言笑,我爹说这是沉稳,成熟男人的象征。 但我知道,他只是不喜欢我。 哦,也不是完全不喜欢我。 只要他在家,只要我不是生理期,他几乎每个晚上都会要我履行夫妻义务。 但这又能代表什么,他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正值盛年呢。 我这个妻子,不过是他合理合法的工具而已。 我一边沉沦一边却又悲哀地清醒着,知道自己是在往悬崖边走。 到那一天,他若是不要我了,我立刻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我怕疼,也怕死,更何况我现在还有了两千万,更不能死。 所以我得远离他,不能再被他蛊惑了。 我忍住泪意,长长舒出一口气,移开视线: 「徐先生要是没事的话就请先离开吧,这种地方配不上徐先生的身份。」 是啊,我嫁给他,穿衣,打扮,妆容,说话的口吻和笑容的尺度,出入的场合等等等等。 一切都有严苛的限制。 稍有差错,他妈就会斥责我小家子气,配不上他,丢了徐家的脸面。 酒吧,我已经两年半都没进过了。 但现在我不是他老婆了,他也就管不着我。 也许是我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让徐靖州也多少有些无奈: 「江瑶,你和我怄气,总要让我知道原因吧。」 原因? 他还好意思问我原因? 他电脑里保存着和白月光的合照。 他借徐氏的法务部金牌律师给林白露打跨国离婚官司。 去年我生日那天他飞国外,声称是有重要会议必须要去,结果徐静萱刷到了林白露发在朋友圈的合照。 我一个人孤零零过生日的时候,他正陪着林白露下午茶呢。 他把我改造成第二个林白露,解他的相思之苦。 他心里装着别的女人,还要每天晚上要我折腾我。 结婚两年不肯让我怀孕,说我年纪还小,自己都是小孩子,不用着急当妈妈。 其实就是为了免除后顾之忧,他可以干脆利落甩掉我,娶他的心头肉。 林白露离婚回国第一天他就夜不归宿。 现在我如他所愿了,他却来问我原因。 我心里塞满了委屈,可那些委屈从心口一直哽到了喉咙眼,除了掉眼泪,我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也许是我哭得太凄惨,徐靖州的态度好似稍稍和缓了一点。 「瑶瑶,先跟我回家。」他再次上前,将西装披在我身上。 我哭得整个人都在抖,最后一次狠狠推开他:「徐靖州,你别碰我,你碰我我就觉得恶心,恶心!」 他没有再说话,脸色很沉地看着我,眼底的情绪更是阴翳可怖,彷佛我才是那个背叛婚姻有了第三者的罪人。 我哭得一塌糊涂,实在不想再看到他,转身拽着安暖跌跌撞撞离开。 徐靖州没有再追过来。 走的时候我听到了他的手机铃声响,他接起来『喂』的那一声,格外温柔,刺耳。 是林白露找他的吧。 所以,他们今晚可以没有负担地约会了。 晚上我住在了安暖那里。 洗完澡我就把自己扔在床上,关掉手机痛快哭了一场后,睡了个昏天暗地。 安暖懂我,知道这时候我不想被打扰,除了按时给我送点吃的进来,什么都没说。 周一早上,我早早起床,洗澡护肤,换了一条细肩带的红裙子。 安暖本来要送我去民政局,但我没让她送。 这是我和徐靖州最后的一点交集,虽然我们是去领离婚证的。 但我还是想自己处理好。 我看起来那么洒脱,化的妆都充满了元气,嘭嘭的少女感,但谁都不知道,我心里多难受。 走之前我打开手机,有很多的短信微信和未接电话。 但徐靖州只在前天夜里给我发了一条微信: 【江瑶,周一九点,我在民政局等你。】 看到这条微信的一瞬,我情绪差点失控,攥着手机的手抖得厉害。 但我忍住了没哭,我不想重新化妆。 我是必定要美美地去离婚的。 死对头周彤现在肯定等着看我笑话。 还有徐静萱那个小贱人,一定也摩拳擦掌等着呢。 就算成了失婚少妇,我也要做蓉城最美的离异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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