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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苏亦瑶小说》是由苏亦瑶所写,讲述了苏亦瑶傅思寒之间的故事。下面给大家带来精彩内容:她停顿了下,将佛珠褪回腕上:“沐家日渐式微,那苏亦瑶自己走了也算识相,再者烟儿虽好,但以她的身份只能做妾,君家总得要个品行贤良的人做主母。”闻言,傅思寒下意识地想拒绝,可掌心那张薄纸却提醒着自己的顾虑是自作多情。苏亦瑶能放手,他又何必有所顾虑。思至此,傅思寒开了口:“好,我娶。”沐延风望着左脸泛红的苏亦瑶,神色一怔。他缓缓走上前,忍着胸口的沉闷将手中的两封信递过去:“你的亲生父母找到了。”闻言,苏亦瑶覆在桌角的手缓缓收紧,缕缕仓惶在心底划过。她没有接,甚至将手背到了身后。沐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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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将军府门外的小厮都愣住了。

因着这等诡异的仗势,都不免害怕地后退了几步,却也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放在了傅思寒身上。

正月十八娶亲不算,难不成娶的还是个死人?

听见丫鬟传信的君母也走了出来,在看见府门口的棺材立即停住了叫,念了声“阿弥陀佛”。

她看了眼怔在原地的傅思寒,厌恶的眼神扫向沐延风。

果然,沐家的人都没那么安分,在这种大喜日子居然把棺材抬到了别人家门口。

君母铁青着脸问:“你这是何意?”

沐延风吐出一句回答:“送亲。”

好半晌,傅思寒才从眼前的一切回过神,扯开了嘴角:“云溪呢?”

闻言,沐延风淡漠的眸底掠过丝恨意:“云溪就在这儿。”

说着,将手轻轻覆在棺上。

傅思寒呼吸一窒,心中的那片不安渐渐变成了恐慌。

袖中的手缓缓收紧,他泛红的眼角染上几分愠色:“沐延风,你先是差人来说云溪殁了,后抬着棺材过来说云溪是丞相之女,你到底耍什么花样?”

“云溪就是丞相千金,是你的新夫人,也是被你休掉的妻子。”

听了沐延风的话,傅思寒心渐沉。

“你胡诌什么,分明是沐……”

君母惊疑的话还未说完,傅思寒忽然大步跨至棺前。

他此刻反倒不在乎苏亦瑶是何人,他只想知道这里面的人是不是她。

然而,在沙场上杀伐果决的他在手触碰到棺材那瞬间,头一遭有了退缩的念头。

傅思寒满是挣扎的眸子颤了颤,迟迟不肯推开棺盖。

“君将军,吉时就要过了。”沐延风讽刺道。

半晌,傅思寒才用力推开了的棺盖。

一刹那,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如山一般压在了他的胸口。

棺内的苏亦瑶身穿火红嫁衣,双手交叠覆于腹上,云鬓间的金凤钗闪着点点光芒,妆容精致却遮不住那如雪的苍白。

傅思寒眼眸一怔,恍觉所有力气都被面前死气沉沉的人抽走。

往昔苏亦瑶的一颦一笑都如云烟消散,只剩下了戚戚飞雪。

沐延风见傅思寒如遭雷击的模样,哀怒交加:“你不负天下,唯独负了她。”

短短一句话如烧红的刀子捅进了傅思寒的胸口,痛得他险些跌倒。

“我笑你能纵横沙场,却不能明辨是非。”

苏亦瑶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回荡,像是讥讽,更像是无奈的控诉。

君母在丫鬟的搀扶下上前一看,吓得后退数步,念了几声佛语后瞪着沐延风:“还不快把人带走!”

沐延风却气笑了:“君老夫人巴巴的向丞相府求亲,人来了怎么反倒不要了?”

闻言,君母面色一僵,退亲的话差点脱口而出。

若真如沐延风所说,苏亦瑶是丞相之女,那两家原本的交情可就……

正当君母苦想对策时,傅思寒竟然把苏亦瑶抱了出来,转身朝府内走去。

她脸一黑:“御宸!”

傅思寒望着檐上“将军府”的牌匾,哑声道:“吉时到了,拜堂。”

正月初三。

丞相府,长宁院。

慕丞相看了眼将军府送来的求亲书,望向面色憔悴的苏亦瑶:“瑶瑶,你确定要嫁?”

不过几日,苏亦瑶已经瘦的两颊凹陷。

她点点头:“嫁,还要风风光光的嫁。”

闻言,慕丞相两眼一红,险些落泪。

当年与女儿失散,夫人便一病不起,没多久后郁郁而终。

如今好不容易父女重逢,他却又要尝一遍失去女儿的痛苦。

苏亦瑶似是感受到了慕丞相的心酸,她握住那只微颤的手:“爹,允了我吧。”

慕丞相沉叹口气,强扯开唇角:“爹答应,等爹选个好日子……”

“女儿已经选好了,正月十八。”

而等在将军府的君母听闻定下的成亲日子,当即拉下了脸:“正月十八宜下葬忌婚嫁,选这么个不吉利日子,慕丞相什么意思。”

傅思寒声音清冷:“黄道吉日,就这么定了吧。”

说完,他便起身要走。

君母又道:“对了,有了这门好亲事,咱们也得提防着沐家,免得丞相之女受委屈。”

傅思寒不言,暗自收紧了拳转身离去。

本想去梨香院,他却在落玉斋外停住了脚。

傅思寒望着门檐,那里已经没有给他照路的灯笼了,里头也没有等他回去的人了……

时光摧人。

初十过后,苏亦瑶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她还是不顾慕丞相的劝阻,去了趟沐府。

和那日一样,沐府的大门像是知道她要来似的紧闭着。

在丫鬟的搀扶下,苏亦瑶勉强站着,冰冷的手扣着门上铜环:“爹,娘,我回来了……”

虚弱的声音被风声掩盖,她看着面前沉重的府门,泪如雨下:“你们真的不要我了吗?”

府内,听见小厮传信赶来的沐母站在门后,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此刻,她真觉自己愧为人母,却又无可奈何。

不知过了多久,听得外头有人惊呼一声“小姐”,沐母心一窒,想开门却又很快停住。

待外面一片寂静,她才开门走了出去。

望着远去的车辙,沐母终是落下泪。

沐父从旁走来,叹声问:“既然想见,又为何要躲?”

沐母无力的摇摇头:“她有真正的亲人,见了反而徒增牵挂……”

转眼正月十七,万家灯火。

丫鬟将药一点点喂进苏亦瑶嘴里,却被她连带着血吐了出来。

慕丞相红着眼将人搂进怀里。

苏亦瑶半睁着眼,苍白干裂的嘴唇呢喃着什么。

闻讯赶来的沐延风跑了进来,看见气若游丝的人儿,心骤然一紧:“云溪!”

熟悉的声音唤醒了苏亦瑶的意识,她奋力抬起手:“哥,我,我看见我的……孩子了。”

沐延风握住那只枯瘦的手,喉间哽塞的什么话都说不出。

慕丞相转过头,泪湿了眼。

“娘,还是不肯见我……哥,我想娘……”苏亦瑶突然像个孩子似的哭了出来。

她喘着粗气,胡言乱语似的说着:“我要,嫁人了……娘,给我亲手绣了……红盖头……”

沐延风抑着胸口的剧痛:“云溪乖,娘马上就来了。”

闻言,苏亦瑶眸光亮了瞬,沉重的呼吸开始断断续续。

娘马上就来了,她不能死,还不能死啊……

慕丞相看着她那开始涣散的眼神,悲痛欲绝:“瑶瑶,咱们父女好不容易才重逢,你再陪陪爹好不好?”

苏亦瑶抬眸,声音却渐渐变小:“爹,女儿不孝,下辈子再……”

话还未说完,她猛地翻过身子,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

沐延风慌得用手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完。

苏亦瑶望着被风吹动的床幔,只觉连睁眼都分外艰难。

忽然,门被猛然推开。

沐母踉跄着走了进来,她发髻凌乱,绛紫上的袄上满是雪和污泥。

她红着眼,看着床榻上气息奄奄的人:“云溪,娘来了。”

苏亦瑶目光一怔,用尽所有力气朝沐母伸出手:“娘……”

可就在沐母即将握住时,纤弱的手臂陡然垂落,而那双曾噙满笑意的眼睛却难闭合。

“云溪——!”

夜风带着悲鸣吹过,来到了正月十八。

百姓们听说今日将军府娶亲,不仅没出来看热闹,反而家家闭户。

往日熙攘的街道也变得分外冷清。

沐延风将身穿凤冠霞帔的苏亦瑶轻轻放进棺内,颤抖的手拂过她鬓角:“云溪是最漂亮的新娘子。”

慕丞相站在一旁垂泪,整个人又苍老了许多。

沐延风先差人去了将军府告知苏亦瑶殁了的消息,而后和慕丞相一同盖了棺。

“奏乐!”

一声高呵后,唢呐声响彻云霄。

将军府。

一袭婚服的傅思寒面露倦容,冷毅的脸上不见半点喜色。

近一月没有苏亦瑶的消息,她到底怎么样了……

他攥着拳,几番思量后突然扯下胸前的红花,大步朝府外走去。

苏亦瑶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娶亲的事,难道她真的不在乎两人这么多年的情意了吗?

傅思寒不知答案,便想要去问。

可刚走到府门外,就见沐府的一个小厮跑过来。

瞧见他行了一礼:“将军,小的奉少爷之命来传话,云溪小姐已于昨夜子时殁了。”

闻言,傅思寒瞳孔骤然紧缩:“你说什么?”

不等他答,忽然一阵喜乐传来。

傅思寒抬眼望去,只见长街上,一列身穿红衣的队伍浩浩荡荡走来。

而沐延风一身素袍走在前头,边走边撒着纸钱。

傅思寒僵在原地,一种莫名的慌乱在心中漫延。

待那群人走进,他才看这些人抬的根本不是花轿,而是贴着白色囍字的黑棺。

在傅思寒惊愕的目光下,黑棺缓缓停落在府门外。

沐延风站在棺旁,满是血丝的眼中透着几分颓然。

“君将军,我带丞相之女云溪,前来拜堂。”

沐延风望着左脸泛红的苏亦瑶,神色一怔。

他缓缓走上前,忍着胸口的沉闷将手中的两封信递过去:“你的亲生父母找到了。”

闻言,苏亦瑶覆在桌角的手缓缓收紧,缕缕仓惶在心底划过。

她没有接,甚至将手背到了身后。

沐延风轻轻执起她的手,将信塞到她掌心:“你放心,不管你姓什么,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

听了这话,苏亦瑶才慢慢拆开了第一封信,里面竟是自己和沐家的断绝书。

她手颤了颤,一股刺痛涌上喉咙。

可沐延风在这儿,她不能……

苏亦瑶紧咬着牙,生生咽下满口咸腥。

她将断绝书轻轻放回信封,又拆开了第二封信

当看完最后一行字,苏亦瑶不可置信:“我是……慕丞相的女儿?”

沐延风抬手摸了摸她后脑勺的疤痕:“十九年前,娘在陈州城外看见你满头血的倒在路边,为了救你,便让车夫快马加鞭送你去医馆。”

他顿了顿,声音沙哑了几分:“可娘当时已有四个月身孕,她身子弱,加之途中颠簸,不仅没了孩子,今后也不能再怀……云溪,娘不是不疼你,只是她心中一直有个结。”

听了这些话,苏亦瑶隐忍多时的泪水溢出眼眶。

沐延风也红了眼:“你那块不慎砸碎的玉佩,就是慕丞相给你的。”

他慢慢地将那瘦弱的身躯搂进怀里,哽声道:“你在将军府受的屈辱,沐家无法替你讨回,但丞相可以,我的妹妹不该受这么多苦。”

一句话似是击垮了苏亦瑶所有的坚强,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刺眼的鲜血不断从她口中流出。

“云溪!”

沐延风大惊失色,朝门外大喊:“兰儿,快去叫大夫!”

等苏亦瑶再次清醒,只听见沐延风正追问着大夫。

大夫摇头叹息:“药石无医,不过一月了”

“嘭”的一声,沐延风手中的佩剑掉落在地。

她扯开嘴角,低唤:“哥……”

沐延风一怔,立刻上前握住那只冰冷的手,千言万语哽在喉,最后只有一句:“哥带你回家。”

兰儿不是苏亦瑶的陪嫁丫鬟,不能跟着走。

虽有不舍,但她知道将军府已经是一个牢笼,困得苏亦瑶痛不欲生。

她收拾好苏亦瑶的东西,看着沐延风将人带走,暗自垂泪。

府门外。

马车上,苏亦瑶无力地倚着窗。

想着自己和沐延风一路出府都未有人阻拦,她心中忽然对情爱充满了迷惘。

有些人,有些情,终究再也不会回来了。

忽然,几声笑语让苏亦瑶一怔。

她掀起帘子,只见傅思寒和烟儿一同从府内走出来。

“将军,不叫上姐姐吗?”烟儿笑意吟吟地问道。

傅思寒神色微沉:“不必,若回来后她还是毫无半点悔意,我便休了她。”

说完,便扶着烟儿上了马车。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注意到这边还停着辆马车。

冷风刺骨,苏亦瑶眼眶泛热,心底的那份茫然渐渐被恨意取代。

人已远去,可方才那笑声却不断地在她耳畔回荡。

苏亦瑶缓缓放下帘子,胸口只剩怨火。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能如此恨一个人,恨到想不起任何自己和他的温情。

傅思寒,你到底比我狠。

马车缓缓朝沐府而去,可没想到往日敞开的府门此刻紧闭,唯有一个老嬷嬷站在门口。

见苏亦瑶下了马车,走过来行了个礼:“老夫人说沐家无女,少爷还是将人送去该去的地方吧。”

说着,老嬷嬷望向了路边另一辆马车。

沐延风一愣,正要说些什么。

苏亦瑶却先一步开了口:“哥,我想报复傅思寒,可我不想连累沐家。”

她知道沐家不敢得罪慕丞相,如今撇清关系才是对沐家最大的保护。

“云溪……”沐延风欲言又止。

苏亦瑶转头朝他露出一个孩童般的笑容:“以前我总是跟在你身后,现在轮到我走前头了。”

说完,她放开了沐延风的手,朝那辆马车走了过去。

车帘被掀开,慕丞相走了下来。

他望着眼前的苏亦瑶,沧桑的目光渐亮:“瑶瑶,爹终于找到你了……”

夕阳西下。

傅思寒回了府,他望向落玉斋的方向,犹豫了片刻后迈开了腿。

往日这个时候房里本灯火通明,此刻却一片漆黑。

他心一沉,蹙着眉进了屋子。

空寂中,烛台下的纸格外显眼。

傅思寒愣了瞬,上前拿起一看,“休书”两字如铁水泼进他的眼中,灼起一片红意。

他转步朝衣柜走去,苏亦瑶的衣物和首饰全都不见了。

傅思寒面色骤沉,指节捏的咔咔作响。

这时,小厮声音在门外响起:“将军,老夫人请您去前厅一趟。”

闻言,傅思寒压下情绪:“我知道了。”

烛火摇曳。

前厅安静,只有君母纂动佛珠的声音。

傅思寒看着她:“要我娶丞相千金?”

君母点头:“当年两家曾有婚约,因着丞相女儿走失而作罢,如今千金被找回,这婚约自该履行。”

她停顿了下,将佛珠褪回腕上:“沐家日渐式微,那苏亦瑶自己走了也算识相,再者烟儿虽好,但以她的身份只能做妾,君家总得要个品行贤良的人做主母。”

闻言,傅思寒下意识地想拒绝,可掌心那张薄纸却提醒着自己的顾虑是自作多情。

苏亦瑶能放手,他又何必有所顾虑。

思至此,傅思寒开了口:“好,我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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