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上闹得不可开交,呆在蝶园的第五之白相对于来说就惬意的多了,云景虽然拂袖离开,却还是将一份很完整的人物关系都给她拿了过来,除了司沐的。
她也不在意,她要做的就是了解一下人物关系,这样也好弄清楚,这一次的咒杀阵是谁下的手。
说来也怪,这咒杀阵做的相当粗糙,根本没有办法看出对方是个什么人,唯一肯定的是,那人想让司沐死。
第五之白看的很仔细,一个字都没有放过,看完之后闭着眼睛在沙发上消化了一下,还没睁开眼睛,便听到有人焦急的跑进来,“云景呢?”
来人她没有见过,第五之白并没说话,心中却在想,云景这个人倒是奸诈,关于蝶园的人物,一个都没有,司家倒是很详细。
“我问你话呢。”
对于蝶园突然多了个女人,所有人都是排斥的,第五之白给云景好脸色,是因为他虽然排斥,但从未表现的如此明显,而眼前这个人,态度可谓算得上是恶劣。
冷哼一声,“你问我我就要回答?”
“云图,什么事?”云景从楼上下来,看了一眼来人,又看看毫无笑意的第五之白,蹙着眉头走过去。
来人掌管人脉,同样是司沐的左膀右臂,见到云景,也没耽搁,“葬礼上出事了,七爷被困在礼堂里,血流了一地,是从小少爷棺材里流出来的。”
云景的脸色一变,就要往外跑,谁知却被第五之白喊住,“你去了有办法把人带出来吗?”
他的脚步一顿,不悦的看着第五之白,“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第五之白起身抓了件外套,“要是能把司沐带出来,这个人还跑回来找你干什么?”
云图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这个女人在蔑视他。
云景冷冷的看着她,“你有办法?”
第五之白翻了翻白眼,废话,她要是没办法还会出声阻止吗?
云图却没有云景那样乐观,“云景,你带个女人去干什么?”
云景没说话,也不会说这个女人是从海里捞上来的不明人士,他把所有报过案的失踪女子的信息都扫了一遍,就是没有找到这个女人,同姓的都没有。
到了司家本家,第五之白沉着一张脸走进去,却被人拦住,云景看她一眼,“让开。”
来到礼堂门口,除了司沐跟薛晴,其他的人都在外面,来参加葬礼的人也都已经走的七七八八,毕竟今天这事情不吉利。
“云景,你怎么带了个女人来?”一直没敢进去的司荣桓出声讥诮,心中想的却是,司沐那个贱种出不来才好呢。
最好死在里面,这样一来,司家主位就得由他来坐。
第五之白看着这个男人,脸上尽是掩饰不住的得意,暗骂一声蠢货,“云景,我现在要进去,切记,不要让任何人进去,你也不许进。”
抬脚就往里走,却被司荣桓拦住,“我说你这个女人进去干什么?想死吗?”
第五之白冷冷的眯起眼睛,“云景,我若是把这个人打残了,你家七爷能善后吗?”
“能。”云景掷地有声。
此时的第五之白完全没有了在司沐跟前的温软,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手腕一动发出咔嚓的声音,司荣桓冷哼,在这种场合,这个愚蠢的女人竟然敢对他动手,绝对是不活了。
谁知道第五之白一拳头砸在他的右眼,本以为这个纤瘦的女人没什么力量,谁知道一圈都就把司荣桓给揍倒在地,抬脚踹上他的肚子,“想让我们家七爷死,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
不得不说,这一刻,不管是云景还是云图,都觉得这个女人帅呆了,这么多年,司玉坤跟司荣桓这两人经常狼狈为奸,心思歹毒至极。
处处往死了算计七爷,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偏偏有薛晴坐镇,七爷不能动手。
司荣桓疼的差点晕过去,“你个贱人,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第五之白根本不理会,就走到礼堂的门口,却看到十二张符纸由上到下,组成一个禁入符,挑了挑眉头,看样子她猜的一点不错。
回头看向云景,“脱衣服,我有用。”
云景脸色一僵,很明显的抗拒,第五之白蹙眉,“快一点。”
她们出来的着急,正好云景穿着棉白色的衬衫,画符刚好用。
云景不情愿的脱掉上衣,第五之白接过来,朝着上空一抖,咬破了手指在衬衫上涂涂画画,身后的人皆是一脸懵逼的看着她的诡异的动作,云景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却一语不发的挡着她。
司荣桓被揍了自然不甘心,让手下的两人去架住第五之白,云图就算不喜欢第五之白,可也断不会让人忤逆了七爷。
一招手,十几个黑衣人就挡在了前面,司荣桓不敢硬来,怒气冲冲的看着手舞足蹈的第五之白,这个贱人,他一定要把她抓过来,狠狠地凌辱。
对峙期间,破阵符已经画好了,第五之白冷哼一声,将画好血符的衬衫朝着门口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
如同玻璃被敲碎了的声音,禁入符破了,外面的人一下就看清楚了礼堂里面的情况。
红色的嫁衣已经脱棺而出,竟是披在了那巨大的水草团上,第五之白愣怔了一下,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司沐。”第五之白一刻不停留的跑到司沐身边,那张鬼斧神工的脸上,竟然多了两条血痕。
听到熟悉的声音司沐楞了一下,见她走过来本能的蹙眉,“谁让你来这里了?”
第五之白可没工夫安抚他的怒气,“肮脏的东西竟敢放肆,找死。”
她手中的白色衬衫对着那嫁衣就砸了过去,水草团子一闪,堪堪避过,然而,那衬衫竟如同活了一般,追着那嫁衣不放。
第五之白这才有时间问司沐,“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有没有哪里受伤?”
说话的速度非常快,又看了一眼已经晕倒在地上的薛晴,“你先带这老太太出去,时间长了她阴气入体,会减寿。”
司沐冷哼,不等他说话,那白衬衫就已经回到了第五之白的手中,“你是什么人?竟敢在这里放肆。”
“哈哈哈哈,”
那团巨大的水草,突然一条条的开始剥落,嫁衣却未沾染,水草褪去,竟然露出一个十分美丽的少女。
“司沐,你还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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