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秦梅冷着脸,抿了抿唇,终是没有忍住跟狄夏弥念叨了两句。“嫂子,项队其实很辛苦的。”“每天不仅有繁重的训练,平时也会出一些危险且艰巨的任务,作为妻子,你要能够体谅他。”秦梅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又怕一不小心过界了,惹恼狄夏弥。毕竟狄夏弥的名声在他们之间真得一点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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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某镇,军区医院。
一股庞大且杂乱地记忆在狄夏弥的脑海中横冲直撞。
最后定格在‘她’跟‘她’的丈夫争吵后,一时激动脚步不稳,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狄夏弥心中惊疑不定,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息。
见到她清醒过来,一直守着她的项景垚心中诧异。
她明明是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怎么这醒来的反应像极了溺水之后被救回来的人呢?
狄夏弥一眼就看到了床边坐着的项景垚,记忆和现实的冲撞,让她一时分不清楚究竟哪些是虚幻。
她静静地看着项景垚,不哭不闹不说话。
看她如此模样,项景垚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了。
她昏迷之前还在吵闹着不要肚子里的孩子,怎么醒来却一句话都不说了?这发展不太对啊!
不过项景垚习惯了敌不动我不动,在没弄清楚狄夏弥究竟在搞什么幺蛾子之前,他绝对不会先发制人。
狄夏弥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这男人一直盯着她,她不能心无旁骛地去理清这一切事宜。
这男人是‘她’名义上的丈夫,那自己使唤他去给自己买个饭应该没什么吧。
“我饿了。”
狄夏弥舔了舔下唇,她不仅饿,她还渴。
这男人也不知道什么毛病,她醒来之后就一直盯着她看,也不说给她倒杯水喝。
项景垚眼中快速划过一抹惊讶:“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提起吃的,狄夏弥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馄饨。多放辣椒和醋,又酸又辣的那种馄饨!”
项景垚盯着狄夏弥看了半分钟左右,才动了动身子站起身,阔步往病房外走去。
望着那抹坚毅挺拔的背影,狄夏弥不自觉地露出了花痴的表情。
在看不到那抹身影之后,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清醒一点。
狄夏弥支起身子,伸长了手去够病床旁桌子上的杯子。
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狄夏弥愣了一下,随即小声喃喃。
“原是错怪他了。”
把杯子捧在手心,狄夏弥半嗑着眼睑,开始梳理脑海中那庞杂的记忆。
根据记忆,现在是1983年的3月。
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也叫狄夏弥,跟她同名同姓同宗,今年二十岁。
刚刚被使唤出去的那男人是原主的新婚丈夫,两人是包办婚姻,成婚不过三四个月的时间。
男人名为项景垚,三十一岁,少校军衔,是某特种部队的中队长。
原主狄夏弥的父亲是项景垚父亲的老部下了,因为两家之间的利益关系,硬逼着原主嫁给了项景垚。
原主本身对项景垚是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
而且由于长时间的作战训练等,导致项景垚皮肤黝黑,天天冷脸,又不懂风情。
原主对项景垚就更没有好感了,她喜欢的人是她的高中同学,王郢皓。
一个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看上去挺斯文败类,嘴甜会哄人的小白脸。
不过即便原主再不愿意,还是遵循家中的安排跟项景垚结婚了。
婚后,原主就作为随军家属跟着项景垚来到了西北。
此次他们矛盾的爆发点是。
原主发现自己怀孕了,而她不能够接受自己跟不爱的人孕育下一代,就想跟项景垚离婚。
可没想到,正当她要签离婚协议的时候,生理性的呕吐让项景垚发现了端倪。
项景垚一把扯过离婚协议书撕碎,然后塞进嘴里吞了下去。
这骚操作让原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等她反应过来后,就跟项景垚起了争执,一时激动没站稳,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然后醒来,灵魂就换了个人。
狄夏弥梳理完原主的记忆。
按着眼角,皱起眉,长叹了一口气,随手把杯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这原主可是个真真切切的大小姐脾气,从小就被家里人宠着长大的,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自从新婚夜,项景垚在酒精的控制下跟她发生了亲密关系之后。
她对着项景垚就天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鸡蛋里挑骨头。
就算随军跟着项景垚来了西北,她也没打算跟项景垚好好过日子。
每次看到项景垚都横眉冷对,只要有稍微不如意的地方,就大闹不止,哭嚷不休的。
再加上他们住的是军区分配的房子,邻里都是项景垚的战友和家属。
她如此作闹,让邻里关系一度十分紧张。
狄夏弥突然就很想摆烂。
什么叫一手好牌被打得稀烂?
原主这就是!
好好地当个军嫂不好吗?这个时代军人的待遇是最好的,干什么就要想不开呢?
要知道,从这个时候起,军婚就是受到法律保护的,根本不存在出轨小三一说。
而且,她看项景垚除了黑一点之外,长得还挺帅的啊!
又帅,身材又好,军衔还不低,这样的老公不香吗?
那个小白脸高中同学有什么好的?要样貌没样貌,要身材没身材,要家世没家世的!
真不知道原主图他什么?难道就图他嘴甜?图他脸白?
除此之外,他还有哪一点比得上项景垚?
狄夏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对原主的眼光不敢苟同。
不过。
狄夏弥双手小心翼翼地放在的小腹上。
原主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这个孩子竟然没事,大概也是不想离开,不想失去看一看这个世界的机会吧。
狄夏弥垂眸看着自己的小腹,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重生到原主的身体?不知道原主的灵魂去了哪里?
可,她现在接管了原主的身体,是不是证明她有权替这具身体做一切选择?甚至是留下这个孩子?
狄夏弥抿唇,初到这个世界,她对一切的感知都是陌生的,唯有肚子里还是胚胎的小家伙,让她有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她想,留下这个孩子,她在这偌大的世界也算是有了依靠,即便以后她跟项景垚真的离婚了,她也不至于在这世界中飘零一人。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想法。
最重要的是,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八零年达的医术。
这个时代医疗技术并不发达,生孩子的时候还会不小心一尸两命呢!
她实在不想自己刚重生,就把小命交代在流产手术上。
另外,从项景垚的撕碎离婚协议并塞进口中吞下的举动来看,他也是想留下这个孩子的。
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非要当这个恶人呢?
留下这个孩子,是目前对她来说最优的选择。
虽然这个选择对原主来说不公平。
可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没有什么绝对公平的事情。
她要是能够留在这里那一切都没有问题,最坏最坏的地步就是原主的自我意识回归。
可那个时候,要么月份大了不能打胎,要么孩子已经出生。
月份大那就没办法,只好让原主感受一下生子之痛,切身地感觉到身为母亲的不易。
孩子出生,那不是正好嘛,不用经历生子的痛苦,还白的一个闺女或者儿子。
那个时候,原主想离婚的话,直接把孩子交给项景垚就行。
冬日中午的暖阳透过玻璃洒落在狄夏弥身上,配上她抚着小腹微笑的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缱绻。
站在门口许久都不曾推门而入的项景垚看到这一幕愣了神。
他一直都知道狄夏弥是漂亮的,虽算不上倾国倾城,可担得起小家碧玉。
不然,他也不会在新婚夜失了心神,不顾她的反抗强行跟她发生了关系。
也因着新婚夜的那次荒唐,结婚这几个月以来,他一直都在纵着她的小脾气。
她说分房便分房,她不想见他,他便每日都早出晚归不惹她烦。
即便她对上门道喜的战友冷嘲热讽,一副看不惯的模样,他也都没有说什么。
毕竟,新婚夜,是他有错在先。
可他没想到,只那一夜而已,狄夏弥就怀了孕。
还不想要这个孩子,甚至想跟他离婚,这是他没有办法忍受的。
项景垚敛了敛神色,冷了心,推门而入。
‘嘎吱’的推门声打断了狄夏弥的思路。
狄夏弥扭头去看,项景垚冷着一张脸,浑身都散发着冰冷气息,不知是从外面回来沾染上的,还是其他。
狄夏弥见他回来一下子就笑开了,眉眼弯弯的很是漂亮,语气也不觉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你终于回来了,我都快饿死了!”
项景垚看到她笑颜如花的脸庞,垂眸压制住眼中满满的惊异,把手上拎着的铝制饭盒放在病床旁的小桌子上。
打开饭盒的盖子,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一手托起饭盒,一手拿着勺子舀了一勺馄饨喂到狄夏弥的嘴边。
狄夏弥没输液的那只手伸到一半垂了下去,看向项景垚的眼神中是满满的笑意。
再次感叹原主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狄夏弥一边吃馄饨,一边悄默默地打量项景垚,在心里偷偷地把项景垚划归到了自己人当中。
既然原主不知道珍惜,那她就不客气地接收了。
身为军人,还是特种军人,项景垚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现狄夏弥在偷看他,还笑得非常愉悦。
项景垚不明白狄夏弥为什么会这样,只当是她知道能够打掉孩子,所以才如此开心。
项景垚捏着勺子的手再度紧了紧,那力道再重一点,勺子就弯了。
这个时代的男人普遍是有些大男子主义在身上的。
狄夏弥不想要他的孩子这个认知。
让项景垚觉得很受伤,认为是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和挑战。
两人各怀心思,一个喂一个吃,一大碗馄饨很快就见底了。
热乎乎的馄饨温暖了狄夏弥空荡荡的胃。
她原本还有些苍白的小脸,在吃完馄饨后还沾染上了些许薄红。
鲜红的辣椒油在她的嘴角处留下了印记,即便她伸出小舌头舔了舔,还是有一些残留。
项景垚盯着狄夏弥的嘴角看了一会,纠结了半晌,还是递上了自己的手帕。
本以为会招来狄夏弥新一轮的嫌弃和吐槽,毕竟她本就是嫌弃他用过的一切东西,包括他本人。
可,现在狄夏弥并不是原主呀。
让她用袖子擦嘴,狄夏弥觉得她并不能忍受。
所以当项景垚贴心地递过来手帕的时候,她没有丝毫犹豫就接了。
擦了擦嘴巴,狄夏弥垂眸看了一眼手帕上的辣椒油,觉得就这样还给项景垚不太好,还是洗洗再还吧。
因此,她神色自然,动作利索地把项景垚的手帕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惹得项景垚再次深深地打量她,项景垚现在真的是满脑子的疑惑,实在不明白狄夏弥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
“我觉得辣度不是太够,你下次再多放点辣椒呗。”
项景垚盯着狄夏弥的眸色中满是复杂,也没说话,拿着吃完的饭盒走出了病房。
狄夏弥眨了眨眼睛,这是拒绝交流?这就有些难搞了啊!
夫妻之间要是零交流,那就真的离离婚不远了。
狄夏弥觉得,他们两个人是时候找个时间坐下来好好地聊一聊了。
正当狄夏弥在考虑什么时候找项景垚聊聊比较好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狄夏弥有些疑惑:“请进。”
门被推开,进来一位齐耳短发,二十七八岁,浑身散发英气,身着军装的女人。
狄夏弥歪了歪头,眼中的疑惑更深了。
秦梅。
女兵连的连长。
可是原主跟秦梅并未有什么交集,更别说关系如何了,这秦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这人是喜欢项景垚,在军营里没有寻到,所以特地追来医院的?
不怪狄夏弥脑洞大开,真的是秦梅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太奇怪了。
秦梅自然看懂了狄夏弥眼中的防备和疑惑,她大大方方地走到狄夏弥的病床旁,解释道。
“我过来看个战士,听说你也在这儿,顺便过来看看。怎么样?很严重吗?”
狄夏弥心中的戒备和警惕稍稍放下了些,眉眼弯了弯。
“没什么大问题,很快就能出院了。”
其实狄夏弥的猜测并没有错,项景垚的条件在部队中是顶好的,秦梅自然是喜欢过他的,不过那是一种纯粹的欣赏和对强者的仰慕。
在得知项景垚结婚之后,秦梅自然就把欣赏和仰慕变为了纯澈的战友之情。
她拎得清,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不过,狄夏弥做下的那些糟心事也是略有耳闻的。
这次也不过是听说她也住院了,出于礼貌和教养,过来探望一下而已。
秦梅冷着脸,抿了抿唇,终是没有忍住跟狄夏弥念叨了两句。
“嫂子,项队其实很辛苦的。”
“每天不仅有繁重的训练,平时也会出一些危险且艰巨的任务,作为妻子,你要能够体谅他。”
秦梅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又怕一不小心过界了,惹恼狄夏弥。
毕竟狄夏弥的名声在他们之间真得一点都不好。
狄夏弥好脾气地勾了勾唇:“多谢提醒。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后不会了。”
秦梅没想到狄夏弥竟然这么好说话,一下子呆在了原地,心说这位看起来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刁蛮任性不讲理呀。
狄夏弥这一下弄得秦梅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抓了抓头发:“嫂子,是我僭越了。”
狄夏弥摇了摇头:“没有,秦连长你提醒得正是时候,以前确实是我太过分了。如果有冒犯到秦连长的地方,我先跟秦连长道歉了。”
秦梅脸色微红,连连摆手:“没有没有。”
项景垚洗碗饭盒回来,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片欢声笑语之声。
推门进去,看到狄夏弥和秦梅两人正相谈甚欢。
项景垚惊讶出声:“秦梅?你怎么过来了?”
秦梅回头看向项景垚,解释道:“这不是新兵刚分配下连队,有个叫张小好的带着情绪训练,扭伤了脚在住院,我过来看看。”
项景垚了然点头:“新兵有情绪是很正常的事情,及时梳理就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之后,两人就新兵的心理生理等一系列问题展开了讨论。
狄夏弥也不太能听懂,也没其他的事情做,只好盯着项景垚看。
要不怎么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是最帅的呢!
狄夏弥觉得,项景垚现在在她眼中是闪着光的,那画面看上去真的是赏心悦目。
如果不是尿急的话,狄夏弥发誓,她绝对不会去打破那个画面的。
“那个……”狄夏弥弱弱地举起了手,“项队长,我的点滴输完了。”
狄夏弥忍的艰难,眉头都皱在了一起,也来不及纠结到底该叫项景垚什么了,顺着秦梅的称呼就叫出了口。
项景垚本就冷淡的脸色,在听到狄夏弥的称呼之后更冷了。
秦梅看了看狄夏弥,又瞅了瞅项景垚,很有眼色的转身跑了出去。
“我去叫护士。”
项景垚死死地盯着狄夏弥不放。
项队长。
听听这梳理且陌生的称呼,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跟自己撇清关系吗?
狄夏弥才没空去思考项景垚在想些什么,她现在只想赶快拔了针头,然后去解决一下自己的生理问题。
秦梅很快就带着护士过来,护士手脚麻利地帮狄夏弥拔了针。
狄夏弥也顾不上自己从楼梯上滚下去,脚痛不痛的问题了。
直接像兔子一样从床上弹跳起来,连鞋都没穿好,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
徒留下拔完针的护士和秦梅、项景垚一脸惊愕地面面相觑。
飞奔到厕所,解决了生理需求,狄夏弥浑身都通透了。
趿拉着鞋子,嘴里哼哼着小调,溜溜达达地从厕所踱步回病房。
中途,遇到了一个仪表镜。
狄夏弥在镜子前驻足了半晌,细细看了看原主的容貌。
怎么说呢!
原主的容貌并不是具有攻击性的艳丽,而是那种颇有些似水长流的温柔之感。
一米六左右的个子,小脸还带着些可爱的婴儿肥,眼睛圆圆的就像黑葡萄一般,鼻头圆润,嘴巴嘟嘟,长发及腰。
嗯。
大概就是二十一世纪所说的那种小萝莉吧。
不过,这身体最让狄夏弥满意的就是身材了。
前世的狄夏弥可是苦飞机场久已,但现在这身材,起码是C吧!
她终于有S型的曲线了啊!
还没等狄夏弥开心多久,一道挺拔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狄夏弥这才想起,她刚刚急着上厕所,忘了跟项景垚说一声了。
她转身,冲着项景垚粲然一笑。
“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不,给你预约了明天的手术。”项景垚冷声道。
“什么手……”
狄夏弥一开始还有点懵,反应过来之后,立刻跳开三米远。
“我不要!项景垚,我想留下这个孩子,我不要做手术了。”
项景垚深深地看了狄夏弥一眼,眼中没有丝毫的动容,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大。
“先回病房啊。”
语落,项景垚转身朝着病房的方向走去。
项景垚的步子大,狄夏弥小跑两步,双手抓住了项景垚的手腕。
项景垚显示垂眸看了一眼被她抓住的手腕,才把目光放在了狄夏弥的脸上。
狄夏弥眼中是一闪而过的焦急,语气中带着撒娇讨好。
“项景垚,我知道错了。我现在真的很想留下这个孩子,我不要做手术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项景垚一瞬不瞬地跟狄夏弥对视,企图在的眼中找到一丝一毫的愤恨、厌恶和欺骗。
可是都没有。
狄夏弥的眼中一片澄澈,有的只是满满的恳求和期盼。
项景垚那颗坚硬的心软了下来,如果可以,谁都不愿意失去自己的孩子。
“走吧,先回家再说。”
见项景垚有耸动的迹象,狄夏弥这才跟在他的身后回病房收拾东西去了。
这次住院本就是紧急情况,没带多少东西,所以不过片刻两人便走出了医院。
站在医院外,狄夏弥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天知道,她刚刚有多害怕项景垚半路反悔,非要她留下来做手术。
军区医院距离部队的距离不算远,但也并不近,是在一个镇子上。
这个时候,部队的补给车也都已经回去了,他们两人只能走回部队。
现如今的路都是一些小土路,一碰到雨天或者雪天,土路就泥泞不堪,越发难走。
再加上狄夏弥现在的这个身体是个大小姐的,还没有多少路呢,就已经累的走不动道了。
黑色的棉鞋,裤腿到小腿处,还有大衣的衣摆处,全部都是泥点子。
在这只管吃饱不管审美的年代,原主却有呢绒大衣穿,足以看出她的家庭条件很不错了。
虽然这呢绒大衣无论是面料还是版型,都让狄夏弥无比嫌弃吧,可她还是穿上了。
毕竟,现在这个年代,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了。
项景垚的步子大,一直拎着东西走在前面,不过他会时不时地回头注意一下狄夏弥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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