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江意欢心疼奶奶,她自己都舍不得吃,全部都留给小辈,如果被鹤辞这么浪费了,她还不知道得多心疼。“奶奶,你怎么不给我呀。”江意欢状似失落的说。奶奶道:“你男朋友辛苦,给他吃。”鹤辞看看她,一边跟其他长辈客套,一边把那鸡腿给了江意欢,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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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欢也知道,对于一个外科医生,那双手有多重要。
鹤辞这伤,估计是要一段时间不能做手术了。
江意欢忍不住道:“你自找的,疼死你算了。”
鹤辞眉梢微挑,她这语气多少有点冲了,只要不是心平气和当没看见,他这故意装可怜就不算没效果。他收回手,说:“我没有后悔给你烧水泡药。”
“你后不后悔跟我有什么关系?”江意欢冷着脸说,“就算你这只手断了当不成医生了,也不关我的事。”
她说完话,就赶紧站了起来,大步朝宋焱走去。
鹤辞煮的鱼汤,她也并没有看一眼,反而在宋焱那边喝了一大碗,两个人说说笑笑,吃饱喝足就去收拾帐篷了。
江意欢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宋焱理的。
王婉看到鹤辞心不在焉的把鱼汤给倒了。
“如果这会儿周意也在,你选谁?”王婉突然开口问道。
鹤辞瞥了她一眼。
“你跟周意,应该不至于一点联系都没有吧?”王婉道。
鹤辞并没有回答,而是转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
一行人回到车上以后,鹤辞刚要上驾驶座,江意欢没看他,只跟宋焱说:“宋焱,你来开吧。”
鹤辞多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他手上的伤口,才让宋焱开车。想到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心情还算愉悦。
宋焱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王婉则是看着鹤辞闭目养神的模样,心里思考着鹤辞在江意欢面前表现出来的不同,是真对她有几分喜欢,还是装出来的。
男人在“捕猎”的时候,总是十分擅长伪装,也能及时改变策略,找到最能捕获猎物的方式。
她总有种感觉,鹤辞是因为被甩,是不甘心居多。
……
车子是王婉租的,江意欢跟宋焱到了住处,就下车了。
鹤辞自知让她回来,得松弛有度,并没有怎么打扰她。
只不过当天晚上,江意欢收到了他发过来的照片,足足十几张,每一张都是宋焱,他跟各路混混人士待在一起,赌博赛车打架喝花酒。
有一张,他的脚踩在人家脑袋上,眼神讥讽傲慢,如视蝼蚁,而地上被踩的那位浑身是血,眼里充满惧意跟哀求。
江意欢一直知道宋焱没有表现出来这么纯良,但也没想到他会到这种地步。
几天以后,宋焱频频外出。
江意欢开始起疑,周五那晚他再出去时,她选择跟在他身后。
正如她所想的那样,宋焱把车子开到了一家赌场,然后熟稔的进去了,显然不是第一次来。
这地正常人避之不及,进去十有九输,换不了债被弄残的也大有人在。
出租车上的江意欢眼神复杂。
……
宋焱熟稔的换了筹码。
他也是在最近,找到了这个地方,结交了一些朋友。宋焱在这种地方才是最吃得开的,技术好,家底厚,跟老板合作使点手段,那钱赚得还真不少。
宋焱长得阳光,这张脸能让对手放松警惕,但跟他这张脸不符合的是,他行动狠,没回都把人往死里逼。
这回那人,倾家荡产只用了一个小时不到。
输了钱,却是个不愿意给钱的主。
老板拍拍宋焱的肩膀说:“他骨头硬,就交给你来处理了。”
宋焱似笑非笑的看了老板一眼,然后拿起一旁的木棍,用木棍挑起那人的下巴:“要钱不要命?我成全你。”
亡命之徒,瑟瑟发抖。
宋焱自然不会心软,这里的人也不会,周围甚至兴奋的欢呼。
他正心不在焉的打算动手,却看见人群中,正前方,站着红着眼睛的江意欢,她眼底及其难以置信,心仿佛都要碎了。
两个人四目相对了好一会儿。
宋焱:“…………”
江意欢转头就走。
宋焱慢慢的收回手,看着老板说:“要不,放过这个吧。”
老板看看江意欢,了然道:“家属来了啊?”
宋焱悻悻,整个人仿佛都蔫了。
“你今晚,还回得去家吗?”老板吸着烟,毫不留情的指出,“你老婆刚刚那样子,显然还在气头上。你回家指不定还要挨打。”
顿一顿,他颇有经验的劝道,“你留在我这边将就一晚算了。”
宋焱哪里敢,委婉道:“挨打是小事,我今天不回去,情敌可能,就代替我了。”
老板无言以对。
而江意欢刚从赌场出来,就看到鹤辞了。
他站在不远处看着她,那种礼貌中带点疏离的眼神,才是她最开始认识的鹤辞。
鹤辞显得跟这里有些格格不入。
周围路过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他。
鹤辞在她出来以后,视线就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显然是在等她过去。
只不过这会儿江意欢也没有什么跟他交流的欲望,她从他身边路过,但还是被他拉住,带上了车。
江意欢没有提有关宋焱的半个字。
鹤辞也不多问,只道:“要吃点什么?”
江意欢说:“送我回去就成。”
鹤辞看了看她,便自己做主,带她去了一家小摊。以前他是从来不同意她来吃这些的,今天已经是意外。但只给她点,他自己是半口不动,嫌弃不卫生。
“所以你又何必带我来。”她有些讽刺道。
鹤辞微微挑眉,从一旁拆了一双一次性筷子,从她碗里夹。
江意欢说:“不会自己重新点么?”
“你一个人也吃不完。”鹤辞道,“我只吃几口。”
江意欢还是不太赞同道:“口水多不卫生。”
本来鹤辞是最注意细菌问题的,她也是跟他处的久了,也才开始慢慢注意起这个来。
鹤辞只吃了一口,就拿着漱口水和一次性杯去一旁漱了口,回来以后半点不沾。
江意欢自顾自吃着,也不理他。她这会儿心事重重,烦得很。就总是把不快发泄在他身上。鹤辞悠悠道:“你自己选的男人,为什么要怪在我身上。”
她只觉得心里更加堵了,也没有什么吃的劲头,说:“我打车回去了。”
“我送你。”鹤辞道,“这条小路打不到车。”
江意欢看了看他,没有拒绝,上了车以后,辣意上来了,问鹤辞车上有没有水。
“没有,能有多辣?”他若有所思的问。
江意欢觉得他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辣得难受那种感觉,不输牙疼:“你自己去吃一份不就知道了。”
鹤辞看了看她,突然伸手把她抱到自己腿上,趁着江意欢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功夫,亲了上去,略微松开她,说:“我试试。”
江意欢挣扎了两下,懒得动了,反正也就当被狗咬了。反正这会儿这氛围,还有她这张嘴,她也感受不到任何旖旎,他亲得下去她也是服气。
鹤辞一开始亲的认真,不一会儿也皱起眉,被辣到了。
她只能送他一句自找的,说了很辣还不信,何况他还是个一点辣都不能吃的。
鹤辞甚至被辣的不愿意再说话,江意欢推开车门去小摊那里买了瓶矿泉水,回来没喝两口,就被他抢去了。
江意欢气死了:“你自己不会去买么?”
鹤辞顿了顿,把剩了四分之一的水还给她。
“不要了,你都喝过了。”江意欢简直要气自闭了,一个宋焱,一个鹤辞,两个人真是恨不得要把她给送天上去。
鹤辞道:“我去给你买?”
江意欢完全不想理他,说:“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鹤辞往靠背上一躺,手很自然的搭在她的大腿上,“我不否认我渣,但宋焱不见得就比我好。”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暧昧的蹭了蹭。
江意欢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你还摸!”
鹤辞心不在焉道:“今晚你应该也不想见宋焱,跟我回酒店怎么样?我不碰你。”
宋焱说不碰,那可能真不碰,鹤辞说的,江意欢不信。
“我跟你回去,我肯定就完了。”
鹤辞挑眉道:“你今天这么邋遢,很难勾起人的欲望。”
“得了吧,我这么邋遢你还不是下得去嘴。你怎么越来越饥不择食了?”江意欢直白的说。
鹤辞认真打量了她两眼,也没有再否认,淡淡说:“饥不择食不正好说明我没有乱来?”
“谁知道呢,毕竟你需求大。”
鹤辞说:“跟你一起时,你见过我跟谁乱搞了?”
“这我更加不可能知道了,毕竟你跟你同事都能抱一块。”江意欢说,“不过你毕竟留过学,爱搞人家洋人那一套,也正常。”
鹤辞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还是计较这件事?当时事出紧急,她第一回手术就没有把人救过来,心理压力大,我要是态度坚决的推开人家,未免太过不近人情。”
“是啊,谁叫你是好医生呢。”江意欢不以为意,还是渴得不行,最后还是自己下车买了瓶水。
再等到江意欢回来以后,只说了一句要回去,就戴上了耳机,一副拒绝交流的姿态。
鹤辞开车的时候,倒是没有乱来,毕竟这边路况不好。
江意欢的耳机声音倒是也没有很大声,鹤辞跟领导打电话的声音她还是听得见的,她听见他明天就要走了。
等到了楼下,江意欢一眼就看到了蹲在门口的宋焱,可怜兮兮的。
鹤辞看了她一眼,道:“你能好好解决?”
转念一想,江意欢其实在感情这方面,着实不会拖泥带水,也就放了心,开了车门,让她下去。
宋焱在旁边讨好的想拉住她,都被她给甩开了。
这边不是停车位,鹤辞不好停很久,开车走了。
江意欢往楼上走,宋焱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等进了房间门,立刻道:“意欢姐,我错了。你不要赶我走。”
“我不赶你走。”没等宋焱松一口气,江意欢就说,“毕竟房租都是你花钱的,要走也是我走。”
“意欢姐。”宋焱委屈的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我再也不去了行不行?我只是想去赚点小钱。”
“你那是想赚点小钱么?我看见你差点对那个人动手。”江意欢难以理解道,“人家的命就不是命了么?宋焱,你那会儿淡定无所谓的模样,真的太吓人了。”
宋焱顿了顿,道:“意欢姐,我的确不是一个好孩子,我妈以前是我爸小老婆,他老婆那边把我们往死里逼,我妈没有工作,身体也不好,我们只能生活在贫民窟里,不坑蒙拐骗,我们可能就饿死了。所以我确实是一身陋习,我也不爱问家里要钱,看你这么辛苦,我实在不忍心,才去的。”
江意欢抿着唇不说话。
“也许是因为我自己也曾经无数回死在人家手上,可能比起普通人,少了些许同理心。”宋焱说,“但是我会,慢慢改。”
江意欢道:“我先出去冷静冷静。”
她拿了身份证要出门,宋焱白这张脸拉住她的手,道:“我出去吧。”
江意欢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往房间走去。
这一晚她并没有怎么睡好,第二天起来时,去了阳台,就看见宋焱正窝在阳台上。
江意欢知道自己对宋焱并不喜欢,只有他的长相是符合她审美的,他对她来说,更像是一个需要照顾,并且偶尔也会照顾她的小辈。
或者说作伴更加贴切。
江意欢并不希望他误入歧途,二十岁,还没有经历社会,很多东西都是能改的。
最后她还是选择原谅了宋焱。
她俩一起去了国外,当做是陪宋焱的毕业旅游,只不过,裂缝一旦出现了,那就走不远了,而且少年的激情来的快,去的也快,一个月以后,两个人就算散了。
散的那天,宋焱喝的很醉,眼睛很红,多少还是有些舍不得:“意欢姐,其实我真的很习惯你了。我因为父母,其实对感情挺悲观的,但看到你,我就想着以后生娃的事了。我喜欢你那段时间是真喜欢你。”
江意欢在一旁安静的陪着他,说:“你太没有安全感了,所以喜欢大的。以后也会遇上更好的。你爸也打电话让你回去学着做生意了,就赶紧回去吧。”
宋焱道:“其实我们尝试结婚也不是不行,婚姻到最后不也没爱情了么?我还愿意把财产都给你管。”
江意欢道:“你看我像会管钱的人嘛?”
宋焱笑了笑,不再言语,他第二天就回国了,相反江意欢在这边找到一份不错薪资的工作,刚好还能躲着姜淮,就打算暂留在这。
人生处处是意外,也处处是机会。
保险起见,她又恢复到不发朋友圈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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