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叶孟沉微微低头,轻声道:“你用词倒是精准。”傅鸢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果然很吃这一套。心里攀升上来的旖旎念头被靳明月这三个字击得粉碎,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小叔有事要谈,我就先走了。”然而大手却往下一揽,把她揽着往走廊更深处走去。而不远处,池景行站在人群里,眉头皱紧,总觉得那个女人像傅鸢。眉宇划过厌恶,打了傅鸢的电话。他极少联系这个妹妹,毕竟之前是自己独占池家的一切,却莫名其妙多出一个人来分这块蛋糕。自然不乐意,但傅鸢唯一有点用处就是,带回了池潇潇,这个他最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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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鸢直接屏蔽了这些消息,“简助理,麻烦在前面十字路口停一下。"
她的语气淡淡的,透着疲惫。
简洲透过后视镜,想从他家总裁的脸上看出一点儿指示,但什么都没有。
到了十字路口,他也就踩了刹车。
傅鸢抱着箱子,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失望的以为他会留她呢。
但他淡淡的坐着,如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
"小叔,不留我啊?"
她靠在留前,长发落了下来,显得脸更小了,
眼眸反射出街边瑰丽的灯火,又漂亮又清澈。
她这话只是说笑,还未等对方回应,就抱着箱子走过了前方的人行道。
叶孟沉安静的看着她,许久才收回视线。
她就像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努力竖起绵密的尖刺,在狼狈中想要护住自己最后的一点自尊。
傅鸢挺直背,直到感觉不到那道视线,才缓缓停下。
这里距离她的公寓很近,她正好需要冷风吹一
别给自己希望,不然只会迎来更大的失望。
床伴而已。
她傅鸢什么时候都玩得起。
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是霍明朝打来的。
没收到她认错的消息,霍明朝有些急。
傅鸢轻唑,将他的号码直接拉黑。
不一会儿,池潇潇的电话又打来了。
估计还是霍明朝,这两人还真是时刻都黏在一
起
又拉黑一个。
等到了公寓,她打开电脑开始浏览其他公司的招聘信息,结果发现自己有一封新的邮件。
是霍氏并购业务部总监的入职申请。
发件人是叶孟沉。
傅鸢的指尖抖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反复确定。
这是要让她取代霍明朝的位置?
她回了一个问号。
略微有那么一点儿忐忑,害怕自己误会了他的意
何况这会儿叶孟沉应该还没到壹号院,是在车上发的?
想到他冷着脸,一个字一个字的敲下这封邮件。
傅鸢的嘴角弯了弯,很快看到那边回复。
–奖励。
很冷的两个字,却莫名的师摸出了那么一点儿族旎。
–小叔,这算是以权谋私么?
傅鸢舒坦极了,只觉得满世界都在开烟花,本就走得憋屈,现在有个更好的机会回去打脸,她当然不会错过!
至于之后霍家和池家来找麻烦,之后再说吧。
眼下痛快才是最重要的。
本以为男人不会回复,但她又收到了新的邮件只有一个字–嗯。
傅鸢突然有些感慨,和霍明朝认识这么多年,她从未收过任何礼物。
在池家十三年,她也只得到了这栋小小的公寓,代步车都是自己的工资买的。
可和叶孟沉才纠缠不到一周,她拿到了两千万的别墅,现在又升职了。
难怪有些女人总想着走捷径。
捷径好,捷径妙啊。
对比下来,霍明朝什么都不是,连根葱都算不
–小叔您放心,奴才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
金主嘛,哄哄也无所谓。
脸是什么,这玩意儿能值两千万的别墅和一个总监职位?
当然不值!
而且傅鸢发现,叶孟沉他就吃这一套,简直是奇怪的癖好。
发完这封邮件,她心情很好的关闭了浏览职位的网页,顺便给自己点了份夜宵,还要了几瓶酒。
洗完澡出来,门铃就响了。
她下意识的便以为是外卖员,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开门。
站在门外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眼她的穿着,愤怒的面孔上闪过错愕。
傅鸢往后退了一步,将领子竖了起来,领子内还有留下的痕迹。
霍明朝怎么来了?
霍明朝看到她轻薄睡衣包裹下的身体,忍不住眉。
"你就穿这个开门?傅鸢,你胆子大了。"
竟然敢校黑他,不仅如此,胡露还说她想辞职。
她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就算我不承认你的身份,你也没必要用辞职来威胁我。"
他说完这句,总算眼尖的看到了她脖子内的痕迹。
"这是什么?"
霍明朝不是三岁小孩,只觉得火气翻涌,"傅鸢,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他无数次在池潇潇的身上吮出过这种痕迹,然而当这样的痕迹出现在傅鸢的身上,却怎么看怎么刺眼。
池些索性也不谅了,坦坦荡荡的双手交叉,"没其他的事,麻烦离开。"
霍明朝一把推开人,"你他妈敢给我戴绿帽子傅鸢你完了,等我找出那个男人,非得弄死他不可!"
池蓝站在门口,看到他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房间内窜来富去,连柜子和窗帘外都没有放过。
有些可笑。
正巧外卖员送来了东西。
池营给自己开了一瓶酒,坐在客厅内直接开始吃。
霍明朝没找到人,气得陶口都快爆炸,
"别忘了你和我有婚约!池莺,你男然和潇潇说得一样,水性杨花!鲜廉寡耻!"
傅鸢轻笑,晃了晃酒瓶,"池潇潇一边在你的床上,一边教你鲜廉寡耻?"
霍明朝被她的目光刺得浑身一激灵,最后咬牙。
"男人在外面乱来不是很正常?但女人乱来就是放荡,你好歹也是池家小姐,如果被媒体爆出去,你知不知道后果?"
傅鸢顿时没胃口了,懒得继续听,直接进卧室换了衣服出来。
霍明朝依旧在无能狂怒,并且一边接着池潇潇的电话。
扭头看到傅鸢已经出门,忍不住皱眉,“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能不能有点儿羞耻心?你就这么缺男人?!"
傅鸢本就气恼他的一系列操作。
“我缺不缺男人你不知道?怎么,只准你找鸡,就不允许我去找两只鸭子?"
霍明朝瞳孔微微一震,接着将手机砸了过来。
“你他妈再说一遍!你说谁是鸡?!"
到这个时候了,不忘了维护池潇潇。
电梯门已经关闭,手机砸在墙上,碎成了蜘蛛网。
傅鸢强忍着憋闷,透过电梯内的玻璃,看到自己的脖子上确实还有星星点点的痕迹。
被霍明朝气得糊涂了,竟然穿着低领衣服就出了
门。
但想到这些痕迹是叶孟沉弄出来的,报复的畅快更甚。
谁都把她当软柿子,却没想过这颗软柿子有一天会长出尖利的牙齿。
心头舒服了一些,上了车,正巧聂茵打来了电话。
“鸢鸢,睡觉了没,出来喝酒?"
聂茵今晚刚回国,她是傅鸢唯一的朋友,夜生活向来丰富。
“你回国了?"
傅鸢发动汽车,想着去喝点酒也好,庆祝升职被打断,那就换个地方。
“刚下飞机,你怎么处置的那个贱人,竟然敢背着你和霍明朝搞在一起,她难道忘了当初上学的钱都是池家资助的?我若是遇到她,今晚非得撕烂那张脸不可!"
聂茵性子火爆,向来有什么便说什么。
半个月前发现霍明朝出轨,傅鸢第一时间就告诉了聂茵。
那会儿聂茵在国外,有事回不来,气得在电话里破口大骂。
依着她的性子,应该发朋友圈骂死这对狗男女不过被傅鸢劝住了。
聂茵交友广泛,又加上是聂家小姐,她这朋友圈一发,上流圈子里的人全都得知道。
暂时还没到和霍家撕破脸的地步。
何况她现在和叶孟沉搞上,也算是报复了回去。
而且这一招暗度陈仓比公开谩骂有用多了,这戳的是霍家人的肺管子!
“能怎么处置,霍明朝把人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我靠,霍明朝眼睛瞎了吧,他看上那朵小白花什么了?"
将车开到龙舌兰日落,傅鸢一眼便看到了门口的聂茵效因。
聂茵穿着十分性感,和傅鸢的清媚不同,她艳丽的就像一朵牡丹。
聂茵眼尖的看到了傅鸢脖子上的东西,微微挑眉,“不是吧,霍明朝都和池潇潇滚了那么多次床单,你还下得去嘴?也不怕他那玩意儿有毒。"
“不是霍明朝。”
聂茵的眼珠一下子瞪圆,直接失声。
傅鸢虽然容貌惊人,却一直都循规守矩,从她和霍明朝有婚约以来,就和其他男性一直保持着安全距离。
当初甚至说过要把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这才多久,竟然背着霍明朝和别的男人鬼混了。
聂茵早就告诉过她,男女之间无非就这么点儿事,遇到心动的上就行了。
要活在缘分里,而非关系里。
没想到她出国这段时间,这人倒是开窍了。
“那个男人是谁?技术怎么样?啧啧,这痕迹都淡了,当时应该更激烈吧?"
傅鸢做不到像聂茵这般坦荡的在公众场合就议论这种事,一把将人拉向角落里的卡座。
聂茵却拽住她的手,下巴扬了扬,“瞧瞧,那是谁?"
傅鸢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被几个男人刁难的池潇潇。
池潇潇依旧是那副柔弱的表情,咬着嘴唇,仿佛要哭出来似的。
几个喝醉的男人把她围着,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
龙舌兰日落在整个京城非常有名,而且这里采取的是会员制,充值一百万才能拥有会员卡,所以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池潇潇有会员卡,肯定是霍明朝支援的钱。
傅鸢眯了眯眼睛,她在霍氏三年,为霍明朝创造的资产也有上亿了。
那些大大小小的并购案,全都是出自她的手笔。
最后自己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倒是便宜了池潇潇。
池潇潇抬头看到傅鸢,眼眶一红,“鸢鸢,你帮帮我。"
聂茵咒了一声,盯住池潇潇,“你个贱人,故意的是不是?"
池潇潇被吓得瑟缩了一下,唇瓣抖了抖,“我不是,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们今晚穿得很好看,你们是这里的常客,肯定有办法劝劝他们的….
她这话向这几个趁着酒醉想要占便宜的男人传达了两个信息。
一是傅鸢和聂茵很好看。
二是她们是酒吧的常客,肯定玩得开。
你们别来纠缠我,去纠缠她们吧。
别说聂茵了,傅鸢都被气笑了。
但她担心霍明朝会出现,毕竟出门前,霍明朝还在和池潇潇打电话。
估计是池潇潇的求救电话。
她现在看到这两人在一起就犯恶心,最好避开。
但是围上来的几个陌生男人不好打发。
“你个贱人!"
聂茵哪里忍得下这口气,上前就要扇池潇潇的脸。
傅鸢却拉着她往人多的地方走。
“聂茵,你要是动手,待会儿她正好可以趴霍明朝怀里哭诉。"
“靠!我还怕他不成!"
傅鸢知道她不怕,别说她了,自己也想扇池潇潇。
但这里是酒吧,来的基本都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聂茵和霍明朝对上,明天头版头条绝对是他们。
到时候霍家和聂家都得牵扯进来。
"你这么一闹,你哥肯定会找你麻烦吧?"
聂茵顿时不做声了,憋得脸颊通红。
舞池内的人太多,又加上这个时候正好换了鼓点很重的音乐,现场顿时沸腾。
两人直接被冲散。
傅鸢没办法,只好找了个僻静的走廊,给聂茵打电话。
聂茵这会儿也被挤来挤去,抬头看到入口处高大熟悉的男人,吓得心脏哆嗦了一下。
“鸢鸢,你在哪儿?我这里没事,今天出门真是没看黄历,我看到我哥了!都怪那个贱人,我恨不得现在就去撕了她的衣服!"
刚回国就被摆了一道,简直火大。
傅鸢刚想劝劝,免得这人真和池潇潇打起来。
但那边很快传来一个低沉的男音,满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你想去撕谁的衣服?"
接着就是一阵混乱的声音。
聂茵前段时间出国,是因为离家出走。
她的哥哥叫聂衍,为人心狠手辣。
京城最有威望的几个家族,霍聂柳靳,聂家排行第二,而聂衍是继承人。
电话被挂断,傅鸢想再打过去问问情况,背却抵上了一具温热的胸膛。
戴着佛珠的那只手淡淡揽住她的腰。
她抬头,果然看到了熟悉的脸。
“小叔?"
他怎么会在这儿?
男人身上的气息有些冷,此时已经换了一套西装,略微显得休闲。
在这样昏暗,甚至是有些暧昧的环境,他依旧矜贵清雅。
只是那指腹,却在她脖子间的痕迹上摩擦。
他的指尖有着一层薄薄的茧,或许是常年玩枪或者是刀,驽之类的。
傅鸢的皮肤一阵颤栗,眼尖的发现他的背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聂衍眯着眼睛,看清傅鸢的容貌后,眼里满是趣
味儿。
“是你啊,孟沉家的金丝雀。"
傅鸢并不知道他就是聂衍,她与聂茵虽然玩得好,但从未去过聂家。
可这张脸,她认得。
因为两天前,就是在这个酒吧
她胆子很大的悄悄在端给叶孟沉的酒里放了蒸馏伏特加。
那是纯度极高的酒精,半杯下去,酒量再好的人都得醉。
然后她扶着叶孟沉正要离开,却被这个男人撞见。
聂衍的气场很强,很西方的骨相,犹如暗夜丛林里危险至极的吸血鬼。
“再不放开他,我保证你的双手很快就会消失。"
当时他的眼里满是杀气。
傅鸢强撑着跟他对视。
“我是他养的金丝雀。"
聂衍直接愣住,暴虐的气场散尽,嘴角轻勾,意外的没再阻拦。
她顺利将叶孟沉带走,去了自己的公寓。
傅鸢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再遇上他,又听到他说金丝雀,没来由的脸热。
小心翼翼的瞥了叶孟沉一眼。
叶孟沉的目光依旧停在她脖子里的痕迹上。
片刻后,他将西装脱下,披在她的肩上,并且一颗一颗的将扣子扣牢,正好遮住了那些斑驳的痕迹。
纵是千千晚星,也不敌他眼底的片刻温柔。
傅鸢心口一阵热,开始害怕,连忙找话题逃离这让人不清醒的氛围。
“小叔,这是你朋友啊?"
聂衍听到这话,低笑了一声,"原来还是飞出别人墙头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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