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靳澜狠道:「长能耐了?这么大的事情都瞒我?」我有点不知所以。瞒他什么?他连我屁股勾子上长了几颗痣都门清儿。最近脑袋不好使,健忘。门外敲门的声音,不疾不徐。屋子里没开灯。估计装死,他过一会儿就会走了。「林柒柒。」靳澜狠道:「长能耐了?这么大的事情都瞒我?」我有点不知所以。瞒他什么?他连我屁股勾子上长了几颗痣都门清儿。最近脑袋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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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薄薪水根本支撑不住药费,我只能带着孩子借钱。
认识的所有亲戚,几乎都借遍了。
我从以前那个年轻朝气的林柒柒,变成了老赖。
我只能到处搬家躲债,然后找点零工一点点还债。
房子里所有的摆设都还是原样。
这几年,就像只是做了场梦。
入夜,坨坨在儿童房里睡了。
当时卖出去的时候还没有装成这样,我跟靳澜之前是不打算要孩子的。
我俩都不喜欢孩子。
靳澜给我倒了杯温水,递给我:「林柒柒。
「谈谈。」
17
他喊我名字的时候。
又没带多少感情了。
心头刚涌起的热意瞬间退却。
就好像我俩只是一对即将进行谈判的商业对手,不带半分多的私人感情。
我先开口:「孩子是不可能给你的。
「绝对,不可能。」
靳澜:「明明怀了我的孩子,当初撒谎干什么?」
我笑笑,嘴唇有点干:「因为当初的确跟沈祈睡了啊。」
靳澜沉默无声地看着我。
他以前就这样,气到极致的时候反而不说话。
就像那天他冲进酒吧房间抓到我跟别人躺在床上的时候。
他的眼睛都是红的。
像是独自觅食归来的恶狼双眼沁了血。
虽然不知道什么状况,我下意识地冲过去抱住他。
然后喊那人走。
他要是不走的话,今天这屋里。
会死人。
那人走了后,像是被人抽走了全身力气,我坐在地上发抖。
因为昨晚,我什么事都想不起来了。
靳澜的手,轻轻搭在我头顶摩挲:「林柒柒,离了吧。」
我摇头。
他声音冷静到可怕:「不离,你是想让我杀了你吗?」
这事后来闹清楚了。
有心人的有意为之,我的酒被换了。
而沈祈喜欢我已久,他被欲望模糊了理智。
所以一切情景都是那么地刚刚好,他把我抱上了二楼。
离婚后,沈祈想求婚。
我那段时间自我折磨得几乎没了命,我告诉他:「我们永远都不可能,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看到你,我觉得自己脏透了。」
我摇头:「放我下来吧。」
我感觉到他手指紧了紧,然后松开了。
我问他:「坨坨呢?」
他扬了扬下巴指向旁边:「睡了。」
我看过去,他的一个助理抱着坨坨跟在后面。
坨坨小脸睡得红扑扑的,很可爱。
我想起我刚生坨坨的那段时间,脱发,失眠,每睡不到两三个小时就得起来喂奶。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觉得那是我这辈子感受到最静谧和接近灵魂出窍的时刻。
但脑子里却是烦躁和狂嚣的难受。
严重的睡眠不足。
被孩子惊醒后心脏的疯狂跳动和不适感席卷全身。
我感觉,我快要疯了。
有一次,我在又一次被吵醒后,耐不住火气将坨坨狠狠丢在床上。
坨坨哭得很可怜,皱巴巴的小脸也不好看。
可哭着哭着,我也哭了。
我又愧疚又懊恼地重新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哄。
坨坨很快就睡着了。
第六个月,坨坨突然有一天就不吃夜奶了。
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就好像,他也在拼命生长着,急着为我分担压力。
只是赶着让我多睡会儿,简直就像网上说的那种天使宝宝一样。
坨坨动了下,看起来快要醒了。
我走过去:「孩子给我吧,他习惯了我抱。」
坨坨六岁了,抱着其实是有点吃力的。
进电梯后站了会儿我气息就开始急促了。
靳澜突然伸手接过坨坨:「我来吧。」
坨坨在他怀里,睡得很安稳,他垂眸,轻轻拍了拍坨坨的背。
脸上有温柔神色。
这房子。
是靳澜送给我后我又卖了的房子。
在坨坨一岁的时候,他生了场大病。
16
我将房子抵押给那人筹治病的钱,最终钱和房子都被人骗走了。
那场骗局有很多受害者,我是其中之一。
那个骗子带着巨额骗资,逃到了国外,至今没被抓到。
我不是最特殊的,还有比我更艰难的家庭。
我背着坨坨去法院的时候,门口用板车推着的奄奄一息的老人,他儿子头发也白了,还缺了一条腿。
求助无果,酒吧也早就关门了。
十分钟后,我抱着坨坨坐在了靳澜的那辆卡宴上。
车内空调开得很低。
八月份的天气,车内车外的温度迥然不同。
燥热感全消,我舒服地轻哼了声:「你要带我们去哪儿?」
靳澜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
他声音好像柔和了几分:「回家。」
家?
我跟坨坨的家,是那个月租不到一千块的老小区居楼。
没电梯,没天然气。
第一次扛煤气罐上五楼的时候,我还蹲在楼梯间哭了一场。
跟靳澜在一起的时候,我连包都没背过。
我甚至连手机都掏出来了准备打给靳澜。
可他手机号打不通。
他早就拉黑我了。
而今,靳澜的面容五官线条依旧明晰,眉眼如初。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眉心是紧的。
而现在,好像心情还不错?
我轻咳了声:「不用了,你都要结婚了。
「孩子他爸还在家里等我。」
14
车子在路边停下。
我看到靳澜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手背青筋凸起。
他抬眼看我:「林柒柒,不撒谎你要死吗?」
我被戳中痛处。
抱着坨坨就想拉车门下车。
车门锁上了。
靳澜脸色沉下来,抿唇不语。
脸颊肌肉鼓动。
像是有怒火从肌肤之下滚烧过。
我不敢吱声。
他看我这副样子,好像更生气了,油门一轰,车子重新驶出去。
路程太长,我跟坨坨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有身影笼着我。
甚至直接来抱我。
虽然他已经把动作放得很轻了,走了两步我还是醒了。
我窝在靳澜怀里,他低头看我一眼:「可以再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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