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主角是靳澜林柒柒的小说是《惨痛七日》,本小说的作者是靳澜所编写的豪门总裁类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我:「很晚了,你直接带着坨坨回家吧。「黎秋要找你的话,你让她去家里找你。「别留坨坨一个人在家里,他怕黑,睡醒了会找人。」靳澜看着我,像是有很多话要问。「你不跟我们回去了?」我笑笑:「嗯。「毕竟,不是我的家嘛。」他欲言又止。坨坨躺在后车座上,我弯腰凑过去,轻轻地,小心地吻在他额头上。「以后,会有爸爸替我来爱你啦。」坨坨的眼皮颤了颤,他翻身朝里面。…
免费试读
儿子想吃钟薛高,我没舍得买。
等他进学校后,我一口气买了两个蹲在路边咔咔旋。
校门口停着的卡宴缓缓降下车窗。
我前夫靳澜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林柒柒,你竟然敢虐待老子儿子。
「还吃独食儿。」
啧,好凶。
谁又想得到,又拽又凶的他后来会抱着我的骨灰盒歇斯底里地哭呢。
儿子看中冰柜里的钟薛高了:「妈沫我想吃这个。」
我一看。
好家伙,这不是雪糕刺客么。
「68」的价格。
这狗贼猝不及防就刺了我卡姿兰大眼睛一剑。
我拿了瓶常温的矿泉水递给儿子:「那你就想着吧。」
儿子噘噘小嘴,癫癫儿地就跑进了学校。
快看不见人影的时候他扭头冲我做了个鬼脸。
我沉着冷静地走回小卖部,递给老板钱:「两根钟薛高。」
老板冲我竖了根大拇指:
「再甜不能甜孩子,再苦不能苦自己。」
我点头表示赞许:
「穷养儿子穷养女,富养自己长身体。」
然后在儿子遥遥绝望的眼神中。
我左手一根丝绒可可,右手一根海盐椰椰慢悠悠地旋了起来。
天气热,雪糕有些融化了。
黏稠的奶液流到我手背上,我蹲在路边偏头舔了手背一口。
我面前那辆卡宴,缓缓降下了车窗。
后座上,坐着我久违了的前夫。
靳澜。
他头发留长了,黑色刘海几缕耷拉在前额。
眉宇间看上去依旧有些凌厉桀骜。
一身银灰色禁欲西装衬得他越发人模狗样。
心跳如故。
我竟然有一种王宝钏挖野菜的感觉。
只有我知道。
少年的靳澜,留着寸头,银色耳圈。
将我抵在操场墙上发狠亲的样子,是多令人难忘。
那时候的他舔了舔唇瓣:「你今天多看了隔壁那男的两眼。
「下次再看,信不信我当着他面亲你?」
霸道中二得不像话。
那时候我数摸着他腰上的六块腹肌,心不在焉:「那你挖了我眼睛吧,我管不住自己。」
他手臂微微发力直接托起我的腰,把我放到台子上坐着。
与我平视。
少年黑润润的眼珠子盛着月光和星子,和我的脸。
将那七八分不羁浸润得微微柔了些。
他又亲我,轻哼:「我舍不得。」
一别七年,好久不见。
此时的靳澜眼里早已没有了当初只有对我才会流露出的柔和。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
「林柒柒,你竟然敢虐待老子儿子。」
他可能觉得没发挥好,又补了句:
「还吃独食。」
他最后甚至言语攻击还不够,准备下车。
而我,轰一下站起身来。
扭头就跑。
还举着我两根快要融化掉的钟薛高。
直接跑成了风火轮。
直到跑到小区门口,我才敢回头看了眼靳澜有没有跟上来。
还好,没有。
回到家后。
手上的钟薛高已经融化得不成样子了。
我把它丟进垃圾桶里,去洗手。
洗手池里我的鬼样子吓了自己一跳。
胡乱扎起的头发,一脸暗沉,黑眼圈。
眉心中央还长出来一颗嚣张跋扈的大痘。
早知道会遇到靳澜,我一定化个妖艳贱货妆。
怎么也是踩着高跟鞋健步如飞的逃跑。
也不至于像刚才那样跑得那么猥琐。
但靳澜,好像素来不喜欢我浓妆艳抹的样子。
他十八岁生日那天。
也是我们刚进大学的那天,他跟朋友们在包间里唱歌喝酒。
我被室友们推攘着进去。
一字肩上衣,小短裙,嘴唇涂得亮闪闪的。
靳澜竟然全程都没怎么理会我。
直到我在上包间厕所的时候,有人敲门。
我穿好裙子去开门,一个身影直接把我推进卫生间里。
低头就抱着我的脸,对着我脖子就啃。
他皱眉皱得凶,一脸烦躁:「林柒柒,下次你再穿这种衣服试试?」
他拿纸巾把我嘴上的口红擦了又擦,这才又低头亲了会儿。
半晌后才分开,唇角这才松弛下来:「这样好看多了。」
幼稚得没眼看。
而现在,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同样是上翘的。
没骨气。
我揉了揉脸颊,叹气。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以及我此时此刻,最想听到又最怕听到的声音。
「林——柒——柒!
「躲着我是吧?」
靳澜的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
啧,好凶。
为什么不躲呢?
这话不是他亲口说的么。
他自己说,以后再也别见了。
当初离婚的时候。
我俩一夜未眠,在客厅抽烟坐了一夜。
我记得那天我下车前拽着靳澜的衣角。
「不离,可以么?」
靳澜沉默地咬着烟,没点。
最后他掰开我的手,一根一根手指轻轻拉开,双眸通红。
「林柒柒,你自己觉得,还回得去么?」
我想了想,也对。
靳澜拽着我手臂,拉我进了民政局。
离婚证为什么也变成红色的啊,明明这么伤心的时刻却要用红色来掩饰悲伤呢。
靳澜牵着我的手,在工作人员诧异的眼神中。
我们这对明明刚拿完离婚证的前夫妻,几乎是互相搀扶着走出了民政局。
靳澜跟我站在民政局的车前。
他几天没刮胡子,眼神里带了颓,不再似之前那么亮了。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把车钥匙,银行卡,全塞给我。
「房产证上一直填的你名字。
「都给你。」
他弯腰,俯下身子,额头抵过来。
抵在我的额心,额角温热,鼻尖冰凉。
「林柒柒,以后别见面了。
「自己好好过。」
他什么都给我了,一个人独自朝着回家的反方向走去。
我伸出手,什么都没抓到。
坐在花台上哭成了狗。
靳澜他,是真的不要我了。
门外敲门的声音,不疾不徐。
屋子里没开灯。
估计装死,他过一会儿就会走了。
「林柒柒。」
靳澜狠道:「长能耐了?这么大的事情都瞒我?」
我有点不知所以。
瞒他什么?
他连我屁股勾子上长了几颗痣都门清儿。
最近脑袋不好使,健忘。
我靠着门蹲下来想了好半天。
目光所及之处。
啧,儿子的小黄鸭小水壶又忘了拿了。
啊,想起来了。
我瞒着他,偷偷生了个崽。
「林柒柒。」靳澜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他似乎也是靠着门在讲话。
「我们谈谈,行了吧?」
他的调子软了下来,我还以为他永远不会用这种调子跟我讲话了。
我皱了皱鼻子,眼眶有点发酸。
正想开口。
我隔壁李阿婆的声音传来:「你找小林啊?
「她不在这里了。」
李阿婆年纪很大了,眼睛不怎么看得见。
没事儿时我做饭买菜都会给阿婆捎一份,偶尔帮忙收拾卫生。
她儿子会付钱给我。
原本她不怎么喜欢生人,甚至连儿子坨坨她都不怎么喜欢。
皱巴巴的一张脸板着,加上混浊的眼,看着挺凶的。
但坨坨一点也不怕她。
每天「奶奶」长「奶奶」短地叫,日子一长,再硬的石头也会捂热。
偶尔再去李阿婆家里送饭菜,她会用拐杖敲敲她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小木凳,冲坨坨喊:「小皮猴,过来坐着吃饭。
「别烦你妈了。」
李阿婆有老慢支,天气凉了总会犯。
咳嗽了两声,声音苍老又嘶哑:「走吧,人不在这了。」
前两年欠了很多很多钱。
带着坨坨躲到这个老小区里来。
我告诉过李阿婆,如果有陌生人找来,就说我搬走了。
看来她还记得。
片刻,靳澜低沉的声音又起:「那您知道她现在住哪儿吗?」
李阿婆拐杖「笃笃」作响,似乎没准备搭理他了。
我听到门缝下的影子在外面静默了许久。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
靳澜离开了。
坨坨是他儿子。
但我不打算把坨坨给他。
坨坨快放学了,我去接他。
太阳好大,烤得我受不了,我又去冰柜拿了个雪糕,躲在树荫底下啃。
这次拿的小布丁。
还是这个对我胃口。
刚咬了一口,那辆卡宴就又出现了。
而坨坨,已经出现在校门口。
我朝他挤眉弄眼打手势,坨坨心领神会,噌噌噌往学校里面跑去。
当靳澜靠着车门抽第七根烟的时候。
我已经跟坨坨坐在肯德基的餐厅里面了。
坨坨看着我啃香辣鸡翅,咬着薯条,脸颊鼓鼓的,像在不高兴。
我吐了块骨头:「咋了?一脸不爽的样子。」
坨坨脸都快挨到我手里的鸡翅了:「妈妈,鸡翅好吃么?」
我细细咀嚼,认真道:「有点辣。
「记着以后别吃这个,拉嗓子。」
坨坨哭丧着脸:「那白天的雪糕好吃么?」
我捂着腮帮子摇头:「好吃,但粘牙,牙齿都粘掉了一颗。
「坨坨,你要记住,越是长得漂亮的雪糕就越会骗人。」
坨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回去的路上,我俩手拉手走在巷子里。
旁边走过一家三口,坨坨问我:「妈妈,为什么我没有爸爸?」
我蹲下身,抚摸着坨坨的脸,沉痛道:「你爸爸。
「噶了。」
一个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林柒柒,所以你真的到处跟别人说我死了?!」
我抖了一下。
转身,身后的靳澜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刚跑完步似的。
我:「嗨,好巧。」
他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不巧。
「老子蹲你三天了。」
我一惊,接着靳澜就指着坨坨:「我儿子?」
虽然说,这两人十成地像,坨坨看起来就像一个可爱版迷你靳澜。
但我仍打算睁眼说瞎话。
「噢,太可惜了。
「虽然我也挺希望我儿子是个富三代,但他确实不是你儿子。」
靳澜置若罔闻,弯腰单膝曲下,动作有些生硬地摸了摸坨坨的脸。
「叫什么名字?」
坨坨:「帅哥。」
靳澜:「……」
十分钟后,我抱着坨坨坐在了靳澜的那辆卡宴上。
车内空调开得很低。
八月份的天气,车内车外的温度迥然不同。
燥热感全消,我舒服地轻哼了声:「你要带我们去哪儿?」
靳澜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
他声音好像柔和了几分:「回家。」
家?
我跟坨坨的家,是那个月租不到一千块的老小区居楼。
没电梯,没天然气。
第一次扛煤气罐上五楼的时候,我还蹲在楼梯间哭了一场。
跟靳澜在一起的时候,我连包都没背过。
我甚至连手机都掏出来了准备打给靳澜。
可他手机号打不通。
他早就拉黑我了。
而今,靳澜的面容五官线条依旧明晰,眉眼如初。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眉心是紧的。
而现在,好像心情还不错?
我轻咳了声:「不用了,你都要结婚了。
「孩子他爸还在家里等我。」
车子在路边停下。
我看到靳澜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手背青筋凸起。
他抬眼看我:「林柒柒,不撒谎你要死吗?」
我被戳中痛处。
抱着坨坨就想拉车门下车。
车门锁上了。
靳澜脸色沉下来,抿唇不语。
脸颊肌肉鼓动。
像是有怒火从肌肤之下滚烧过。
我不敢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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