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最后开了家小酒吧,整日黑白颠倒。像是跟靳澜拿反了命运牌一样。靳澜忙得很,但因为是跟朋友合伙的工作室,规模逐渐扩大成了公司。他朋友的妹妹,黎秋,打着助理的名义,总是日日夜夜跟在他们身后。黎秋像个蠢蠢欲动随时窥伺介入的小绿茶。我烦她得很,见她就是一个大白眼。丝毫不掩饰我对她的反感。靳澜公司规模扩大那天的庆功宴,我故意让靳澜哪儿都没去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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坨坨小脸睡得红扑扑的,很可爱。
我想起我刚生坨坨的那段时间,脱发,失眠,每睡不到两三个小时就得起来喂奶。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觉得那是我这辈子感受到最静谧和接近灵魂出窍的时刻。
但脑子里却是烦躁和狂嚣的难受。
严重的睡眠不足。
被孩子惊醒后心脏的疯狂跳动和不适感席卷全身。
我感觉,我快要疯了。
有一次,我在又一次被吵醒后,耐不住火气将坨坨狠狠丢在床上。
坨坨哭得很可怜,皱巴巴的小脸也不好看。
可哭着哭着,我也哭了。
我又愧疚又懊恼地重新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哄。
坨坨很快就睡着了。
第六个月,坨坨突然有一天就不吃夜奶了。
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就好像,他也在拼命生长着,急着为我分担压力。
只是赶着让我多睡会儿,简直就像网上说的那种天使宝宝一样。
坨坨动了下,看起来快要醒了。
我走过去:「孩子给我吧,他习惯了我抱。」
坨坨六岁了,抱着其实是有点吃力的。
进电梯后站了会儿我气息就开始急促了。
靳澜突然伸手接过坨坨:「我来吧。」
坨坨在他怀里,睡得很安稳,他垂眸,轻轻拍了拍坨坨的背。
脸上有温柔神色。
这房子。
是靳澜送给我后我又卖了的房子。
在坨坨一岁的时候,他生了场大病。
我将房子抵押给那人筹治病的钱,最终钱和房子都被人骗走了。
那场骗局有很多受害者,我是其中之一。
那个骗子带着巨额骗资,逃到了国外,至今没被抓到。
我不是最特殊的,还有比我更艰难的家庭。
我背着坨坨去法院的时候,门口用板车推着的奄奄一息的老人,他儿子头发也白了,还缺了一条腿。
求助无果,酒吧也早就关门了。
微薄薪水根本支撑不住药费,我只能带着孩子借钱。
认识的所有亲戚,几乎都借遍了。
我从以前那个年轻朝气的林柒柒,变成了老赖。
我只能到处搬家躲债,然后找点零工一点点还债。
房子里所有的摆设都还是原样。
这几年,就像只是做了场梦。
入夜,坨坨在儿童房里睡了。
当时卖出去的时候还没有装成这样,我跟靳澜之前是不打算要孩子的。
我俩都不喜欢孩子。
靳澜给我倒了杯温水,递给我:「林柒柒。
「谈谈。」
他喊我名字的时候。
又没带多少感情了。
心头刚涌起的热意瞬间退却。
就好像我俩只是一对即将进行谈判的商业对手,不带半分多的私人感情。
我先开口:「孩子是不可能给你的。
「绝对,不可能。」
靳澜:「明明怀了我的孩子,当初撒谎干什么?」
我笑笑,嘴唇有点干:「因为当初的确跟沈祈睡了啊。」
靳澜沉默无声地看着我。
他以前就这样,气到极致的时候反而不说话。
就像那天他冲进酒吧房间抓到我跟别人躺在床上的时候。
他的眼睛都是红的。
像是独自觅食归来的恶狼双眼沁了血。
虽然不知道什么状况,我下意识地冲过去抱住他。
然后喊那人走。
他要是不走的话,今天这屋里。
会死人。
那人走了后,像是被人抽走了全身力气,我坐在地上发抖。
因为昨晚,我什么事都想不起来了。
靳澜的手,轻轻搭在我头顶摩挲:「林柒柒,离了吧。」
我摇头。
他声音冷静到可怕:「不离,你是想让我杀了你吗?」
这事后来闹清楚了。
有心人的有意为之,我的酒被换了。
而沈祈喜欢我已久,他被欲望模糊了理智。
所以一切情景都是那么地刚刚好,他把我抱上了二楼。
离婚后,沈祈想求婚。
我那段时间自我折磨得几乎没了命,我告诉他:「我们永远都不可能,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看到你,我觉得自己脏透了。」
终于有一天,沈祈看到我买了安眠药。
他跪下来告诉我。
那晚上我们其实什么都没发生,他没碰过我。
他就是觉得靳澜配不上我,想借这个误会拆散我俩。
我带着这个消息兴冲冲地回去找靳澜。
却看到他的公寓里出来一个女人开门收快递。
那女人赤着脚,头发微乱,穿着靳澜的白 T 恤,露出两条大长腿。
是黎秋。
其实靳澜这人也就是外表看着浑,但是学习工作能力水平都是顶尖的。
大学毕业,他没有靠家里的资助,就跟朋友开了家工作室。
第一年底就拿到了人生第一桶金。
而我,路却好像越行越偏。
最后开了家小酒吧,整日黑白颠倒。
像是跟靳澜拿反了命运牌一样。
靳澜忙得很,但因为是跟朋友合伙的工作室,规模逐渐扩大成了公司。
他朋友的妹妹,黎秋,打着助理的名义,总是日日夜夜跟在他们身后。
黎秋像个蠢蠢欲动随时窥伺介入的小绿茶。
我烦她得很,见她就是一个大白眼。
丝毫不掩饰我对她的反感。
靳澜公司规模扩大那天的庆功宴,我故意让靳澜哪儿都没去得成。
公司搬了新址。
以前的老办公室空间逼仄,风扇嘎吱作响。
他将我抵在墙上亲。
「林柒柒,我特么服你了。
「叫我来这里就为了看你的新袜子?」
我哼笑。
他手臂微微发力。
伴随着轻微的撕裂声,袜子烂了。
我操。
「我三千块的香香袜啊!!」我心痛如刀绞,抓起他的小臂在上头咔嚓留下好几个牙印儿泄愤。
「再买。」他亲了亲我的鬓发,「只能在家里穿给我看。」
我哼哼唧唧。
最后累到还是他用外套直接裹着我进电梯下到停车场。
还好一路无人。
靳澜送我回家后,我睡到半夜口渴醒了,摸到旁边没人。
他留了短信:「先睡,公司那边得去一趟。」
天亮他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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