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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2010 年,3 月 4 日,晴,深夜/弟弟:他们吵得好大声。睡着了妈妈会不会把我们丢下偷偷离开?/ /哥哥:不会的,妈妈喜欢你,她舍不得你。/ /弟弟:妈妈也喜欢哥哥的。//哥哥:她不喜欢。//哥哥:快睡觉吧。你明天考试,要早点睡。/…

免费试读

我接诊过一个高中生,在七岁时就分裂出第二人格。

而他母亲整整拖了十年才来治疗。

在治疗时他母亲只说了一句话:「不要让他影响到我儿子高考。」

从门诊部到住院部有一条不长的通道,露天的,四周是修葺完好的花丛,头顶是铺开的廊段,医生和患者都会走那条路。

医生赶工,患者入住,患者家属前往探病,是一条专供行走的道儿,鲜少会有人停在那。

我就是在那见到他的,高高瘦瘦的一个男孩子。

他立在花丛边,仰头看住院部的大楼,看了一会儿又低下头,看花丛里的一只野猫。

他穿着高中生的校服,身边没有人,我怀疑他是不是迷路了,便走过去问他。

他不太想搭理我,神色有些阴沉,自顾自地盯着那猫,显得很没有社交礼貌。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是一只三花的杂毛猫,自己在地上翻着肚皮玩,距离我们有些远。

「我要是过去,它会逃跑吗?」这个男孩忽然问。

我顿了片刻:「会吧。」

男孩继续说:「那我要是走掉,它会来追我吗?」

我:「不会吧,你们之间又没有联系。」

男孩沉默片刻:「那要是有联系呢?」

我没有回答,感觉他心思有些重,便亲和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方宇可。」

男孩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个女人惶恐的叫声:「宇奇!」

我转头,来的是一个约莫四十岁的女人,应该是男孩的母亲,旁边还跟着小栗子——医院唯一的男护士。

那男孩迎着他母亲上前,终于相聚时,母亲的身体却突然停住,眼神里带点不确定和小心翼翼。 

男孩体贴地抢了话:「我是宇奇,妈妈。」

我稍一愣,宇奇?他不是说他叫方宇可么。

小栗子焦头烂额,跑近了就冲我唠叨:「我找了他半天,原来落在你手里了。」

我冲着小栗子蓬松的头发一拍:「好好说话,什么叫落我手里了,他是谁?」

小栗子在我耳边絮叨:「刚刚门诊,母亲和孩子要分开谈话,母亲进去没一会儿,这男孩就不见了,可急死了,他妈都快哭了。」

我有些惊讶:「这么夸张!他也是高中生了,还能走丢不成?」

小栗子挤眉弄眼:「我也觉得,可这妈感觉是给吓怕了,主要他这病啊……啧啧啧……」

我问:「是分离性身份障碍吗?」

小栗子一顿:「嚯,你怎么就知道了?」

分离性身份障碍,俗称,多重人格。

猜出来并不难,这个男孩口中不同的名字,先后截然不同的性格,母亲对他的反应。

多数人因为影视作品对多重人格有误解,觉得那是从一个人格转变为另一个人格,需要很长的时间和夸张的反应,因为影视作品总需要让这个时刻拖很长来达到戏剧性的效果。

其实没有,人格的转换,只在一瞬间就完成了。

比如,这个男孩方才在转向他母亲的一瞬间。

方宇奇和方宇可是一对兄弟,存在于同一个人身上的兄弟,方宇奇是弟弟,方宇可是哥哥,两人今年都十七岁。

母亲第一次发现异常是在他 12 岁那年,正在步入青春期的孩子本就人格不稳定,变化也正常,直到症状太多,她才开始重视。

来看诊的原因是,方宇奇差点溺死在游泳池里。

他是一个不会游泳的人,却跑去游泳,这让他母亲惊悚得再也忍不下去。

主任认为,方宇奇分裂的时间应该比 12 岁更早,多重人格中,最初的一个人格一般是在儿童早期就完成分裂,方宇奇也许只是潜伏着,到最近才开始爆发。

方宇奇的母亲名叫谢宋美,她利落地回答着主任的问题,像是事先就考虑过许多遍,直到她渐渐发现,主任在怀疑她虐待孩子。

谢宋美大惊:「我没有,你怎么会这么认为?我们母子关系一直很好的。」

主任安抚她:「您不用激动,我只是照例询问,因为多重人格出现通常是因为童年遭受虐待,而分裂出一个人格保护自己,逃避痛苦,我只是跟您确认一下。」

谢宋美面露不虞:「没有的,不信你自己问孩子,我要是撒半个谎,天打五雷轰。」

主任点头,换了话题:「那么孩子的父亲呢?或者有没有跟孩子血缘比较近的亲戚曾有过这方面问题?」

谢宋美思考了一会儿说:「没有,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是我和他爸带着的,没有假手过他人。这个什么时候能治好啊?宇奇明年就要高考了,不能被这个影响。」」

她显得很焦虑,主任安抚了她一阵,说先要带他去做个检查。

谢宋美一愣:「是什么检查呢?检查脑子吗?」

主任说:「要更全面一点,检查他是真的多重人格,还是装的。」

检查是我带着去做的,小栗子陪同。一路上方宇奇都显得很乖巧,有问必答,反应极快。他心态敞亮,十分讨喜,我相信谢宋美说的,他没有受过虐待。

我不明白,另一个阴沉的人格是怎么出来的呢?

韩依依是我们院外聘的催眠医生,能力很强,但性格龟毛,有点大小姐脾气,跟我同校同院,是大我六届的学姐。

多重人格的鉴别,一直是她负责的。

其实带方宇奇来做检查,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小栗子不用跟来,可我和韩依依极其不对付,经常撕破脸地吵架,他怕我们打起来,坚持要来做避雷针。

韩依依从检查室出来,一头染得跟孔雀尾巴似的大波浪荡漾在白大褂后。看到可爱的小栗子,上前揉揉他的脸,然后转向方宇奇说:「就是你要检查呀?你叫什么?」

「方宇奇,麻烦姐姐了。」男孩说。

韩依依高兴了,一般高中的孩子都该喊她阿姨了,这小孩嘴真甜。

接着,她目光在我脸上转了一圈,从嘴里吐出了一个话梅壳。那吐壳的举动十分侮辱,仿佛吐的是我。

小栗子递上纸巾,韩依依笑眯眯地包着壳一扔,没扔准,扔在我脚边,然后擦擦手,带着方宇奇进检查室去了。

小栗子连忙捡起我脚下的垃圾塞进垃圾桶,紧张地看我的脸色。

我冷笑:「看什么?我脸上长话梅了?」

小栗子叹气:「你俩到底什么仇啊,一见面就你死我活的,难不成是她抢了你男朋友?!」

我懒得理他:「是个屁,小孩子别多问。」

门开了,韩依依带着方宇奇出来,手上拿着一堆验表,分别记录了眼动频率差异,脑电差异,皮肤电阻差异,和一些心理测试表,都差异显著。

韩依依翻阅着手中的化验单说:「人格分裂是真的,不过副人格数量为一,就是他的哥哥方宇可。」

韩依依强调数量为一,是因为通常多重人格都会有三个人格以上,而且人格越多越常见,同时具备十五六个的很平常,像方宇奇这样只有一个副人格的比较少见。但他年纪还小,或许再过几年,其他人格也会慢慢觉醒。

小栗子听闻脸色稍一沉,勉强对方宇奇笑着。因为刚才打了脑电膏洗了头,方宇奇的头发湿漉漉的,他用嘴吹了吹湿哒哒的刘海,反过来安慰小栗子。

我接过那些表,看到了智商表上两人明显的差异,方宇可的智力水平比方宇奇低了不少。

韩依依捏了捏眉心:「不过他这副人格有点不爱表现自己啊,出是出来了,也很听话,但就是不开口,除了名字,问什么都不回答,我还是第一次碰上。」

我故做惊讶状:「方宇可不跟你聊吗?真奇怪,他刚才还和我聊呢,是不是被你那头喷漆似的鸡毛恶心到了?」

韩依依黑脸了,小栗子连忙挡在我俩中间,推着我就走,连连回头喊:「韩姐!晚上一起吃饭呀!辛苦韩姐!韩姐么么哒。」

我给他一肘子:「姐个屁,叫韩姨。」

小栗子焦头烂额地把我推得走快了些,韩依依这才没追上来抓头发,只在后面耳提面命小栗子别再跟我混一起,当心也混成个卷入过度的废水集中营。

方宇奇跟着跑,在一旁看着我们笑。

远离检查室后,小栗子在一旁喘着粗气,方宇奇凑近了问我:「医生姐姐,哥哥真的跟你说话了吗?」

我稍微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嘴里喊的哥哥,是他的另一个人格。因为他喊得太亲近太自然了,我一时以为他真有个哥哥。

我回答:「说了,怎么了?」

方宇奇显得很开心,「就是觉得挺好的,哥哥从来不跟我以外的人说话的。」

我一愣:「你们会对话?」

方宇奇点头:「是啊,照镜子的时候,有时候哥哥也给我写日记。」

这可真是少见了,一般来说,人格和人格之间就算彼此知道,也不往来,甚至是彼此厌恶,想消灭对方的。

我看了他很久,问他:「你们关系很好吗?」

方宇奇的目光真诚而缱绻:「当然,他可是我唯一的哥哥,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

我想问,那你为什么要过来治疗?治疗意味着让你哥哥消失。但没有问出口,无论如何,他愿意来治疗,是一件很好的事。

我走出几步,突然听他又开口了:「可是,哥哥说他想杀了我。」

我悚然,不知道他这句「哥哥想杀了我」,和之前他在游泳池差点溺死有没有关系。

我想再问,但来不及,我们回到主任那了。

谢宋美认真听着主任给他讲解那一沓的检验表,听到确认是多重人格时,脸上有些许崩溃的神色。

她摸了摸站在身边的方宇奇的头,像是很不忍心孩子遭受这样的心理疾病,方宇奇很乖巧地反握住母亲的手,安抚她。

讨论内容开始进入如何治疗的部分。

因为宇奇只分裂出了一个副人格,统合人格不会太过复杂,但还是要先了解宇可人格出现的时间和动机,只要找到原因,治疗会有大进展。

主任问:「您先前说最早发现问题是在他 12 岁的时候,当时是哪儿不对劲呢?」

谢宋美先是想了一会儿,然后才说:「是他老师通知我,说他卷子上的名字总是写错,把方宇奇写成方宇可,「奇」字总是漏写了上面的「大」字。」

我一顿,这才发现奇和可确实只差了一个「大」字。

从语词联想上来说,把分裂出的人格用了一个和「奇」字象形的「可」字,应该是有意义的,「大」这个字,在哥哥弟弟的分化中,有意义。

谢宋美接着回忆:「一开始只有卷子上,后来连作业本上都会写错名字,我问他时,他又说没错,要么就是沉默不语,很长一段时间改不过来。」

「后来,我发现宇奇洗澡要洗很久,还会有讲话声,起初以为是早恋,后来我实在不放心,偷偷把门打开看了一眼,结果看到他对着镜子在说话,样子和语气还变来变去的。」

讲到这里,谢宋美的话已经有些哽咽,任谁看到自己儿子发生这样的变化,难免害怕又心疼。

方宇奇轻抚着他母亲的手臂,作为当事人,他的脸上有心疼,却没有羞愧,或是被揭穿的窘迫。他显得坦然极了,仿佛在浴室对着镜子和另一个人格对话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

听到母亲的哭声,方宇奇诚恳地对主任道:「请帮帮我妈妈。」

我注意到他说的是「帮帮我妈妈」,而不是「帮帮我」。

等谢宋美情绪稍微缓和,主任接着问:「他对着镜子说话这件事,是几岁的时候呢?」

谢宋美:「就前年。」

主任:「当时怎么没有来医院?」

谢宋美:「那年他中考,我不想影响他的情绪。」

主任将手里的化验单整理好:「我们回到写错名字这件事,试卷代表考试和学习成绩,宇奇在试卷上写错名字,意味着他在考试时呼唤了宇可,以此来逃避考试。从智力测验来看,宇可的成绩应该不好,可能由于你过于在意宇奇的成绩,他用这种方式向您表达对学习的不满。」

我看向方宇奇,这段算是指控他反抗学习的话,在方宇奇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依旧面色如常,仿佛说的不是他的事。

谢宋美愣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随即点点头,语气有些沉重:「您说得有道理,我可能是逼得太紧了。」

「在那之后呢,这些年来写错名字的事情还有发生吗?」主任问。

谢宋美摇头:「后来就没有过了。」

这个回答有些模糊,主任继续问:「后来是指什么时候,有没有具体什么事件或者时间之后?」

谢宋美沉默一会,显得有些支吾:「就是没有了。」

她显然隐瞒了什么。

主任要和谢宋美单独讨论方宇奇的治疗事宜,方宇奇和我还有小栗子都出来等了。

方宇奇还没满 18 岁,不能独立确定治疗方向,还是得由监护人来商定。

小栗子去开药了,方宇奇坐在候诊室,我在一旁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方才讨论得出的初步结论,是方宇奇在小学时,因为学习压力大,而在考试的过程中,呼唤出了方宇可这个人格,来代替他考试。

方宇奇成绩很好,方宇可成绩不好,方宇奇潜意识想让母亲失望,表明一种反抗。

方宇奇分裂出的人格,身份是一个哥哥,而不是弟弟,哥哥通常是潜意识中负责保护的角色,他在学习压力大时呼唤出一个哥哥来「保护」自己,这说得通。

我梳理了一遍,觉得大部分地方能说得通,但总觉得漏了什么,哪里不对。

我刚想细问,却发现方宇奇的脸逐渐阴沉下来,眼角微吊着,抿唇,整个人的气场和先前的阳光乐天完全不同,甚至连瞳孔的涨缩都有差异。

是方宇可出来了!

方宇奇先前在看着我的,所以方宇可出来时也看着我,用方宇奇的眼睛。

这次和在花丛时完全不同,那时方宇可没有正眼看过我,这样突然的直视让我没来由一阵惶恐。

这是一双怎么样,死水般的眼睛。

下一刻,他又立刻撇开了视线,望着地上。我屏住呼吸,轻唤了一声:「方宇可?」

他没说话,应当是默认了。

我组织着语言:「还记得我吗,我们在住院部的花丛边,有过一面之缘。」

我本以为他不会开口,却见他点了点头。我松了口气,尽量找些他可能感兴趣的话题:「你之前在看住院部,是觉得自己会住进去吗?提前来参观一下?」

方宇可紧盯着地面:「不会住进去的,他还要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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