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这种学生时代的游戏,放到现在已经老掉牙了。这样的游戏,纪安宁在大三那年,也问过薄行洲。当时,她问的是:“你有喜欢的人吗?”薄行洲宁愿自罚也没有回答。换做平时,纪安宁肯定不会再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但她静静看着薄行洲,半响,勾了勾唇:“好。”不等男人开口,她就先说;“女士优先,我先问。”从前,她事事都对薄行洲顺从,如今位置却反了过来。今天的薄行洲耐心也异常足,点了个头:“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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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家。
回到卧室洗完澡,纪安宁就换了套家居服,下楼吃晚饭。
一到客厅,她就听到爸妈在说哥哥的事情。
“我听说灵鹤寺的师父看日子可以准,要不请人来看看?”
纪安宁踩着拖鞋,走了过去:“爸妈,你们在商量什么呢?”
纪母见到女儿下来,立马伸手招呼:“来,安宁你也来帮你哥挑挑订婚的好日子。”
“订婚?”纪安宁大脑卡顿了一秒,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哥都快三十了,早就该结婚了,跟他同龄的都二胎了。”
纪母一边拿着纪深跟宋斐然的生辰八字,一边念叨着。
虽然老妈说的有点夸张,但纪安宁还是真心为宋斐然跟哥哥高兴的。
所谓有情人终成眷属,莫过于此。
说了会话后,保姆也走过来:“老爷,夫人,小姐,可以用晚饭了。”
一家人又移步餐厅。
因为要保持身材,所以纪安宁像平常一样,吃着鸡胸肉跟西兰花。
本来一切正常,可就在她吃下第三口时,突然反胃。
她匆忙扔下手里刀叉,跑进洗手间趴在马桶旁,不停干呕。
不知过了多久,纪安宁整个胃都像被掏空,才没继续吐了。
虚弱的扶着墙出去后,纪母就一脸担心的递来干净的毛巾:“安宁你怎么突然吐了?严不严重啊?”
纪安宁结果妈妈递来的毛巾,擦了擦唇:“妈没事,我上去休息会就好了。”
在舞团多年,这些她已经习以为常,曾经她也因为断食引起过胃酸反吐。
纪母依旧不放心:“不行,你明天还是请一天假,去医院做个检查。”
纪安宁还想再说什么,可这时,向来严厉的纪父端来一杯大麦茶,板起脸走了过来。
“这次听你妈的,最好做个全身检查,不然我陪你去。”
纪安宁顿时没了脾气,接过大麦茶就喝了一大口:“别说了,爸,我明早就去。”
说完,她将茶杯还给了纪父,扭头就往楼上房间跑。
翌日。
纪安宁请了一上午的假,到市医院检查身体。
半个小时后,当她再次走出医院大门时,整个人跟丢了魂一样。
手里的B超单被她紧紧攥着,脑海里,医生的话反复浮现。
“纪小姐,恭喜你,你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怀孕了?
她竟然做妈妈了?
此时,无数个念头从纪安宁脑海里划过。
她低头将手轻轻覆上小腹,心里却蔓延着无法言喻的复杂。
这个孩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她跟薄行洲离婚了两个多月后来了。
将B超单放回包里,纪安宁浑浑噩噩回到舞团。
不曾想,看到薄行洲英挺的身形站在大门外。
纪安宁下意识想避开,但却被他先一步看到。
四目相对间,男人走了过来。
“安宁,你今天有空吗?”
纪安宁冷着脸,刚想直接说没空,可下一秒,又听到他说:“明天我就离开B市了,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
“你要走?”纪安宁秀气的眉微拧,心里多少有些意外。
薄行洲颔首:“温衍生有句话没说错,爱不是枷锁,之前是我辜负了你,现在你对我死心也是我自作自受,我只是想跟你最后吃顿饭,可以吗?”
纪安宁垂眸,捏紧包。
而后,她很平静的与他对视:“什么饭?散伙饭吗?”
纪安宁毫无温度的话,像浸盐的鞭子,狠狠甩在薄行洲的心上,又疼又辣。
明明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但听起来却是格外伤人。
“只要你喜欢,怎么叫都行。”他声音压的很低,沙哑的厉害。
从前,他把人生的每一步都提前规划。
无论是上学,工作,结婚,生子。
他都看成理所当然,同时,他也不希望自己的生活出现任何偏差。
但离婚,却从来不在他的计划之中。
纪安宁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我还有一个小时,你想去哪吃饭?”
她语气很欢快,跟薄行洲的低沉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反差。
薄行洲掩过眼底的失意:“我定了餐厅,走吧。”
吃饭的地方是一家西式餐厅。
侍应生带着他们直上三楼预订好的包间。
包间的位置很优美,靠着江边,对面还能看到大片枫叶林。
此时正值深秋,枫叶金灿灿的,放眼望去,很好看。
纪安宁用手托着下巴,望着窗外对面的美景,脸上的笑意真诚了几分:“之前我总觉得秋天万物归根,很伤怀,但如今想来,如果没有他们的凋零,哪来的春天复苏?”
薄行洲也循着她的视线,向窗外看:“春天能复苏,我们能和好吗?”
此话一出,包间的气氛就静默了几秒。
纪安宁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抿了口,声音很淡:“我们,回不去了。”
虽然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但薄行洲还是不免感到落寞。
心就像被回形针紧扣,隐隐作疼。
但面上,他清隽的五官依旧淡漠,连薄唇微勾的弧度都恰到好处。
“也是,温衍生的确比我更适合你,而且他对你情深义重。”
说着句话时,薄行洲的视线一直都是看着纪安宁,自嘲的口吻好像在陈述某种事实。
但这话传来纪安宁耳中,只觉得莫名其妙。
她重重砸下茶杯,面色不虞的看着对面的男人:“你每次都是这样,一有问题就往温衍生身上猜,我已经说了很多遍,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再说了,退一万步讲,温衍生是医生,大把女人想嫁,我已经离过婚了,不合适。”
言外之意,要是当初没跟薄行洲结婚,她跟温衍生也不是不可能。
薄行洲神色不明,大手起开旁边的红酒,倒在两支酒杯里。
“既然是最后一次吃饭了,我们重新来开个赌局怎么样?”
纪安宁微微皱眉。
开新赌局?
她不得不怀疑薄行洲是不是又想坑她。
第一次赌局,他骗她结婚三年。
第二次赌局,他赌她能抗多久。
这第三次,又会是什么。
薄行洲俊隽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相反他现在就穿着件白色衬衫,将袖子挽起,少了平时的严谨,多了几分随和。
“我记得当初你说去拉斯维加斯是为了有始有终,那这次最后的赌局,就当作我们最后的结束吧。”
纪安宁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应了:“好,这次你想赌什么?”
薄行洲长指低着酒杯推到她面前,说道:“互问互答,答不上来就罚酒。”
这种学生时代的游戏,放到现在已经老掉牙了。
这样的游戏,纪安宁在大三那年,也问过薄行洲。
当时,她问的是:“你有喜欢的人吗?”
薄行洲宁愿自罚也没有回答。
换做平时,纪安宁肯定不会再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但她静静看着薄行洲,半响,勾了勾唇:“好。”
不等男人开口,她就先说;“女士优先,我先问。”
从前,她事事都对薄行洲顺从,如今位置却反了过来。
今天的薄行洲耐心也异常足,点了个头:“你说。”
纪安宁眨了眨眼睫,似乎在想。
包厢安静的气氛无人打扰,直到她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问出声:“你为什么来B市?”
据她所知,薄行洲这样的金牌律师,在名流聚集的A市都从不轻易接案子。
曾经有富商愿意出单笔酬金一个亿,但连薄行洲面都没见到。
薄行洲这么骄傲的人,不可能自贬身价跑来人生地不熟的B市。
除非是别有所图。
旁边的窗帘被微风吹起,薄行洲眼神讳莫如深,看着坐在对面面容清冷的女人,他伸手端起餐桌上的酒杯,仰头闷不做声的喝完。
纪安宁脸上的表情,也带上了一分嘲意:“才第一局,看来你和从前一样不真诚。”
结婚三年,沉默寡言几乎就是薄行洲的代名词。
她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副样子。
薄行洲被红酒润过的嗓子发音很好听,姿态沉稳得不紧不慢:“如果我说是因为你,你相信吗?”
他怔怔凝着她,深邃的瞳孔里,晦暗不明。
纪安宁并不相信,漂亮的羽睫压下,她直接避开了这个没有意义的话题。
“该你了。”
薄行洲敛神,定定看着她,无形中带着一种期待:“你爱我吗?”
纪安宁抬起眼眸,语气十分冷淡:“曾经爱过。”
这轻飘飘的四个字,却像一记重拳,打在薄行洲的胸膛上,
他喉咙挤出这沙哑的一声:“那以后呢?”
纪安宁红唇抿着,没有再开口。
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
薄行洲看了她半响,只抿了抿薄唇:“你问。”
纪安宁将压在心里多年未果的问题,抛了出来:“你当初在拉斯维拉斯,跟我打赌,跟我结婚,是因为贝梦薇出国,对吗?”
薄行洲皱起眉头,似是有些不悦。
纪安宁扯了扯了唇角:“你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薄行洲这次没有去拿酒,算是一种默认。
问完最想问的问题,纪安宁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心思了。
她抬起腕表,扫了眼时间。
在抬头时她只想快点终止这场毫无意义的游戏:“你还能最后一个问题,你想问什么?”
薄行洲大手覆在酒杯上,漆黑的眼眸盯着她:“我们还能有以后吗?”
这次他最后一个问题,不像前一个具有针对性,反而是在暗暗试探。
纪安宁沉默了一下,伸出白皙的手端起酒杯,一口喝完。
将空杯重重放到桌上后,她淡声结束这场赌局:“时间到了,结束了,后会无期。”
说完,纪安宁不带掺杂任何一丝多余情感,视线直接从他身上掠过,快步离开。
见她离开,薄行洲立马就想跟上去。
但起身时,他余光却看到纪安宁的包遗漏在角落,上面还露出一份纸制的一角。
鬼使神差的,薄行洲将那张纸拿了出来。
当他看到B超单上的内容时,神色再也无法平静。
纪安宁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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