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贝梦薇手一僵,整张脸的血色尽失。她慌忙拉起衣服,低下头:“薄行洲,我……我就是听说你喝醉了,不放心所以才想来看看你。”薄行洲背对着她,缓缓起身,但并不相信她的说辞。“人你也看够了,现在可以出去了吗?”男人的低沉的嗓音,带着冷意,直逼贝梦薇。她紧紧攥着裙角,想说什么,可感受到男人的冷厉,她又不得不压下情绪,转身红着眼跑出了房间。等听到房间门“嘭”的一声,关紧后,薄行洲蹙紧的眉才缓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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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仿佛洪水般袭来,占据薄行洲所有死讯。
纪安宁曾望着婚纱照问他:“薄行洲,你当时拍婚纱照的时候,心里想的究竟是谁?”
“你的眼神告诉我,那个人不是我。”
薄行洲隔着虚影,眸光一片黯淡。
习惯往往是最折磨人的。
他本以为只要时间隔久一点,躁意就会下去。
可从他踏进这栋别墅起,处处都是纪安宁的身影。
抹不去,也忘不掉。
薄行洲拿出手机,找到跟纪安宁的对话框。
上一次聊天,还停留在她发来的那条离婚信息。
编辑完内容,确认了一遍后,他才按下了发送键。
可屏幕上却亮起了醒目的红色感叹号。
纪安宁竟然,把他拉黑了!
一种无法言喻的郁闷,在薄行洲心头横冲直撞。
良久,他关上手机,拿起茶几上的烟,去了阳台。
一夜无眠。
过了几天。
纪安宁收复好心情,到商场买了一大堆衣服包包。
女人疗伤最好的办法,就是买买买。
挑了件新裙子,又化了个精致的妆,她才心满意足的走出家门。
芭蕾舞团。
交涉一番后,陈丽递过来一杯茶:“你上次退团我就劝过你,这次回来考虑清楚了吗?”
纪安宁接过茶,握在手里,坚定的点头:“考虑好了,这次我不会再因为外在因素放弃跳舞。”
见她表态,陈丽脸上才有了几分笑意:“你能回来我很高兴,年末的时候我这刚好有个去意大利演出的机会,你既然回来了就好好跟着大家一起排练。”
纪安宁点了点头:“谢谢陈老师。”
因为下周一才回舞房,纪安宁索性拿出手机给温衍生发了条消息。
“几点下班,我请你吃饭。”
消息一经发出,温衍生很快就回了过来。
“五点下班,你要来医院等我吗?”
纪安宁扫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下午3点45分。
离温衍生下班也就一个多小时了。
她想了想,顺手回了个好。
半个小时后,市医院。
纪安宁拎着包,走进医院大厅,准备坐电梯去温衍生的科室等他下班。
与此同时,冥夜律师所一年一次的体检。
全部律师正做完体检,坐电梯下来。
当电梯门“叮铃”一声,落稳后,电梯门缓缓打开。
随着人海,两人四目相对。
薄行洲从没想过跟纪安宁这么快再遇见,虽然离婚不到二个月。
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好像少了什么。
其他人散开后,薄行洲走到了她的面前。
千言万语,在这一刻,只变成一句。
“好久不见。”
“嗯。”
纪安宁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平淡,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嘴唇微勾,礼貌中带着疏离:“借过。”
她寡淡的语气,好似一把利刃,深深扎进薄行洲的心脏。
似曾相识的语气,只不过被冷漠对待的是自己。
纪安宁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直接进了电梯。
薄行洲猛地回头,却看到电梯门正缓缓合上。
他眼睁睁看着纪安宁消失,喉咙里,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薄行洲没有跟其他人一起离开医院,他就坐在大厅等。
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反复催促着他,一定要跟纪安宁把事情解释清楚。
大厅的病人和医生,来来往往。
直到下午五点,薄行洲终于在人流中,看到纪安宁走了出来。
而在她旁边的,还有温衍生!
薄行洲上前,拦在两人面前。
在冷扫了一眼温衍生后,他的视线落在纪安宁身上:“安宁,我们聊聊。”
他的声音很沉,透着一丝隐忍。
纪安宁抬头看他,那双眼里充满了不耐烦:“薄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
她点明两人之间的关系。
一对离婚的夫妻,能有什么好聊的?
薄行洲喉咙像被针刺了一下,但看她的目光没有收敛:“我知道,我只要十分钟。”
纪安宁避开他的视线,也不理人,直接拎包走人。
薄行洲转身就想跟上,但温衍生却在这时叫住了他。
“薄律师,你是聪明人,你现在跟上去只会让安宁跟讨厌你,何必呢?”
薄行洲脚步一停,转头看向了他:“你什么意思?”
温衍生神情平淡:“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告诉你破镜难重圆,她爱你的时候你不好好珍惜,现在说再多也没有用了。”
他慢慢走近,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人心不是一天凉的,薄大律师。”
薄行洲垂在两侧的手攥紧成拳:“她是我太太。”
温衍生笑意不变:“那是以前,以后她是谁的太太,还不一定。”
他的声音依旧温润,却意味深长。
两人视线交错,气氛无形中变得剑拨弩张。
最后,温衍生先一步移开视线:“安宁还定了烛光晚餐在等我,我就不陪薄律师闲聊了,你自便。”
烛光晚餐这个词,落在薄行洲耳中,格外刺耳。
温衍生瞥了眼他脸上的怒意,淡然离开。
人只有在失去后才知道珍惜,可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早就没了意义。
翌日。
纪安宁特意起了个大早,
趁着现在的空隙,她决定回一趟老家,给爸妈道歉。
三年前,她为了自己的爱情,自私的跑来薄行洲的城市。
如今,梦醒了,她也该老老实实回去认错。
从A市到B市,整整三个小时的航程。
但当纪安宁到了自家家门前时,却迟迟不敢按响门铃。
就在她踌躇不前时,手机突然响起来电。
她接起一看,屏幕里竟然弹出来一串熟悉的电话。
迟疑了几秒后,纪安宁还是接起了电话:“喂,哥。”
电话里,男人的嗓音低沉而清冷:“小丫头吃完苦头,现在知道回家了?”
听到大哥的声音,纪安宁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倾泻下来。
“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三年前,的确是她太冲动了。
“你回头,我看到你了。”
纪安宁握着手机,惊讶的转过身。
只见身后的私家车上,下来一个俊美非凡的男人。
纪深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迈着修长的腿朝她走了过来。
哥哥好像比以前还要好看一些。
纪家就她跟大哥纪深两个孩子,哥哥负责处理公司的事情,她就一心在自己热爱的芭蕾舞上努力。
“哥。”纪安宁哽咽的叫了声。
纪深断掉了电话,伸着修长的手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意:“傻丫头,哭什么?”
“听说你跟薄行洲离婚了?他提的?”
纪安宁压下酸涩,摇了摇头:“不,是我想离婚。”
纪安宁的话,让纪深怔了下:“为什么?”
印象中,他记得自己的妹妹对薄行洲,那叫一个死心塌地。
不惜冒着跟家里决裂,也跑到A市去结婚。
没想到结尾,竟是她提的离婚。
回首往事,纪安宁眼里只剩下平淡:“有时候想通可能就是一瞬间的事,我只是不想再执着一个不爱我的人。”
薄行洲就是块捂不化的冰山,她试过了。
纪深不忍戳她心事,只点了点头,接过她的行李箱往家里走。
“这三年你不在,爸妈白头发都多了不少,每天都会念叨你,你这次回来好好陪陪他们。”
纪安宁颔首,跟着哥哥一起进了家。
一到客厅门外,纪安宁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父母。
岁月在最爱美的妈妈脸上刻下道道岁月的皱纹,爸爸挺直的背如今也有些弯曲。
两人坐在一起,手上还拿着她大学参加全国芭蕾比赛得奖的照片。
“老头子,你说这孩子真够心狠的,三年了,她一个电话都不往家里打。”纪母偷偷抹着眼泪。
纪父别过脸冷哼一声:“我看她就是怕被我骂。”
纪安宁看着父母说话的模样,鼻尖一酸。
她缓缓走进客厅,朝爸妈哑着喉咙轻唤:“爸,妈,我回来了。”
纪父纪母几乎同一时间,看了过来。
两人脸上先是不敢置信,最后又变成震惊。
“安宁?”纪母放下照片,红着眼眶,急忙走过来。
她伸手摸了摸女儿的脸,确定不是幻象后,终于落下了久别重逢的眼泪。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妈妈差点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想回来了。”
纪安宁握紧妈妈的手,眼泪也跟着大颗大颗落下:“爸妈,我已经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们担心了,我就陪着你们,哪儿也不去。”
纪母含着点头。
这时,纪父冷哼一声,面色严肃:“你还知道回来?”
纪安宁把泪意咽了咽,走到纪父面前,低头认错:“爸,我错了,之前是我不对,不该一意孤行。”
从小到大,她全家谁都不怕,就怕爸爸。
纪父木着脸,但眼底还是闪过一丝对女儿的心疼。
僵持了一会儿后,纪父才松了松口:“你记得你说的,以后哪儿都不准去,老老实实在B市呆着。”
纪安宁刚想答应。
但随后又想到跟陈丽老师的约定,又改了改口:“爸,明年行吗?我过几天还得回A市练舞,年尾还要出国表演呢。”
她话刚落,大哥纪深从身后走了上来。
“没关系,我可以派人跟你们舞团联系人商量,在B市重新办舞团,团费由纪氏集团全权包揽。我想,这个条件没人会拒绝。”
纪安宁张了张口,但余光瞥到爸爸严肃的脸,顿时想法全无。
只朝哥哥摆出一个笑脸:“谢谢哥哥。”
留在B市的决定,就这么被敲定了下来。
晚上,纪安宁躺在柔软的床上,手里拿着手机看着社团聊的正火热。
她怎么也没想到,大哥的速度这么快。
陈丽已经同意,这周末,都集体搬过来。
无聊翻着聊天记录,就在纪安宁准备给温衍生发个消息时,一个陌生电话突然弹了出来。
她直接拒接。
但很快,电话又打了过来。
她又挂了。
就在电话第三次打过来时,纪安宁实在忍无可忍,接起了电话:“喂,哪位?”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过了几秒,传来一道低磁的嗓音。
“是我,薄行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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