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陈雅茹的声音很冷,言语之间完全没将她放在眼里。傅鸢知道,若是她不采取行动,下一个电话就会打去傅家。然后她爸妈又会再打过来,叱责她怎么如此不懂事,不会讨人欢心。可惜,她不想继续当提线木偶了。挂断后,她将郊外别墅的地址给陈雅茹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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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月暮》芭蕾舞团全国巡演最后一站谢幕演出。
纪安宁提前一个月就告诉薄行洲来看,为此,还将最好的位置留了下来。
可直到落幕,那个位置依旧空着。
他失约了。
剧院门外,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路边,旁边还站着一个身长如玉的男人。
夕阳的光晕落下,勾勒出男人轮廓分明的俊逸五官。
眼前的男人,是兰城最有名的金牌律师,也是她结婚三年的丈夫。
——薄行洲!
四目交错,薄行洲将手里的百合递过来:“恭喜你演出成功。”
纪安宁看着他送来的百合,喉间一涩:“为什么不进去?”
“我从来不在不感兴趣的事情上浪费时间。”薄行洲的声音十分冰冷,犹如一把利刃。
他不感兴趣的怎么会是舞蹈?
他不感兴趣的是她。
三年前,薄行洲前女友出国,纪安宁跟着薄行洲追去了拉斯维加斯。
在那个国度,他们做了一个赌下一生的承诺。
薄行洲说:“纪安宁,我需要一个太太,你很合适。”
冲着这句,她赌上所有,为爱结婚。
但她忘了,他说的太太,并不是爱人。
是以如今连他送自己的花,都是他念念不忘的前女友最喜欢的百合。
也理所应当的忘记,她对花粉过敏……
纪安宁咽下翻涌的涩意,开门坐上了副驾驶。
回到别墅。
薄行洲端着红酒杯,坐在沙发上。
纪安宁刚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时,就看到这一副场景。
许是被呼吸惊扰,薄行洲抬头看来,瞧见纪安宁,他放下酒杯,起身走来。
男人眼神微醺的停留在她身上,随后抬手抚上她面颊,嗓音低沉又诱惑:“纪安宁,我需要一个孩子。”
“我希望你能辞职,专心在家带孩子,直到他成年。”
他公事公办的语气,好像在处理一场谈判。
纪安宁僵在原地,带着商量的问:“薄行洲,现在舞团在选拔主舞,我为了这个机会已经等了五年,孩子的事能不能延一延?”
现在要孩子,就是断送她的职业生涯。
薄行洲漠然的视线像冰刃般射来,清冷而绝情:“生孩子是你的职责,我不希望因为你的个人原因,耽误我的人生进度。”
寒意瞬间侵蚀她的四肢百骸,冻的她浑身发颤。
人人都说薄大律师铁面无私,可对她,他从来没有公平过。
卧室的气氛将至冰点。
十几秒后,薄行洲有些不耐烦的撤回手:“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找别人。”
说完,他转身就走。
在薄行洲要开门时,纪安宁眼圈一红,终还是败给自己的爱情,跑上前抓住了他。
“别走,我答应你。”
话落,她伸手圈上男人的脖颈,掂起脚尖吻了上去!
薄行洲有一瞬的错愕,但很快就反客为主。
但他忽略掉了纪安宁眼角滑落的那抹泪。
薄行洲不知道,她之所以改变主意,是因为爱。
所以她无条件为他献祭出自己的爱情,自己的婚姻,自己的一生,乃至梦想!
翌日,芭蕾舞团。
纪安宁直接找到舞团团长,也是她的恩师陈丽。
“丽姐,我想……退出舞团。”
说出这句话时,她指节都攥的泛白,可她深知自己已经没了选择。
闻言,陈丽蹙起眉:“选拔在即,你现在退出,之前五年的努力全作废,你真的确定吗?”
纪安宁话哽在喉咙,心如炙烤,什么也说不出来。
陈丽看了她一眼,转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出比赛申请表给了她。
“这是下月去莫斯科比赛的申请名单,仅此一份,我希望你考虑清楚。”
纪安宁攥着那份珍贵的申请表,失魂落魄的走出了舞团。
回到家,她下厨做了一桌饭菜,想找薄行洲好好谈谈。
时间一点点过去,冷却的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
纪安宁还是没有等到薄行洲回来。
她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第一遍,无人接听。
第二遍,自动挂断。
纪安宁不死心的拨通第三遍时,电话终于被接起。
电话那头,薄行洲的声音伴随着嘈杂的喧闹声传来:“有事?”
纪安宁攥紧手机,看着眼前冷却的饭菜,温声问:“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跟你说。”
她的语气低到尘埃,生怕惹他不快。
薄行洲语气冷漠:“我没空,你自己决定,先挂了。”
只要是关于她的事,他都毫不在意。
甚至连多说一个字,都是奢侈。
“薄行洲!”纪安宁急声想要阻止。
可就在这一刹,一道甜美女音传了出来:“薄行洲。”
随后,电话挂断。
纪安宁呼吸一窒。这个声音她不会认错,薄行洲的前女友贝梦薇!
看着渐渐熄灭的手机屏,她心一点点缩紧。纪安宁比谁都清楚薄行洲对贝梦微的感情,也更加明白她在薄行洲心里的重要性!
现在她回来了,那薄行洲身边还有自己的位置吗?
乱七八糟的念头在脑海里叫嚣,就这么煎熬着,手机却突然亮起,一条酒店消费短信弹了出来。
【您于12:30分入住马丁内斯酒店总统套房,共消费十五万元。】
纪安宁怔怔看着短信内容,上面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针,刺痛了她的眼睛。
薄行洲从来不在外留宿,今晚怎么会去酒店消费?
纪安宁的脑海中忽然闪过贝梦微的脸。
但这念头一出现,她强压下去,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不可能……”
忐忑和不安,撕扯着纪安宁的神经,让她握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夜晚很冷,冷的可怕。
凌晨一点半。
纪安宁还是抵不过内心的煎熬,拿着钥匙就出了门。
马丁内斯酒店。
纪安宁身形单薄站在酒店前台,她本想找前台打听,抬眸却看到薄行洲和贝梦薇亲密的从电梯里走出来。
那一刻,纪安宁喉咙更像被人扼住,连呼吸都变得苦难。
薄行洲没有注意到纪安宁,只挽着贝梦薇往外走。
纪安宁怔怔望着他们的背影,拿出手机,拨通了薄行洲的电话。
她声音止不住的轻颤:“薄行洲……你在哪儿?”
薄行洲语气漠然:“在公司。”
“你现在跟谁在一起?”
薄行洲沉默了片刻:“没有人。”
纪安宁握紧手机,闭了闭眼。
心碎的声音,清晰可见。
“你回头,我看到你了。”
薄行洲一怔,缓缓回头,最后四目相对——
“轰隆”——
一声闷雷响起,天际泛起阴云。
纪安宁一步一步走近薄行洲,每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痛到心窒。
她静静注视着他,眼圈微红:“不是说在公司吗?不是说没有人吗?”
薄行洲神色微变,将贝梦薇护在身后。
纪安宁将他对贝梦薇的维护看在眼里,心底抽痛:“为什么……要骗我?”
薄行洲语调冰冷:“你跟踪我?”
纪安宁一僵,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连回答都得不到,反而只有质问!
气氛在这一刻僵滞。
贝梦薇笑容浅浅的打破沉默:“纪小姐你可能误会什么了,我刚下飞机,薄行洲只是过来帮我放行李。”
话说的很官方,但用为女人,纪安宁怎么会看不出贝梦薇眼底的敌意。
她刚要说话,薄行洲直接接话:“不用跟她解释这么多,上车。”
贝梦薇挑了挑眉,以胜利者的姿态坐上了副驾驶。
见薄行洲要离开,纪安宁慌忙拉住他的手腕挽留:“薄行洲,别走……”
她知道现在的自己一定很狼狈。
但为了捍卫自己的婚姻,她别无选择。
薄行洲冷漠的神色毫无变化。
他一把扯开她的手,声音冷漠至极,“纪安宁,我很忙。没时间陪你胡闹。”
说完大步上车扬长而去。
车影消失在尽头,纪安宁眼底的酸涩不断蔓延。
回家路上,下起了倾盆大雨。
纪安宁缓缓走在雨幕里,浑身湿透,神情黯淡。
无力感将她席卷,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薄行洲要是和贝梦薇要是旧情复燃,那自己还剩什么呢?
浑浑噩噩间,一辆蓝色的兰博基尼停在她面前。
车窗摇下,一道温润的男音响起。
“安宁?”
纪安宁闻声抬眸,看到车上下来的男人,不免惊讶。
竟是三年未见的好友温衍生!
三年前,她跟薄行洲结婚,青梅竹马的温衍生刚巧出国留学,生生错过。
温衍生将伞举过她头顶,低头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淋雨?薄行洲呢?”
纪安宁喉间艰涩,只挤出一声:“他工作忙。”
温衍生看她落寞的神情,也不好多问,只将她带回了车上。
一路上,他的目光都落在纪安宁身上:“三年了,你当初奋不顾身嫁给薄行洲,现在幸福吗?”
纪安宁攥紧双手,伤口被揭开一角。
但面上,她只是对好友淡淡一笑:“挺好的,你呢?”
温衍生开着车,语调平缓:“还行,现在已经是医生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这三年的近况。
直到车停到别墅门前。
纪安宁一下车,身后也传来关门的“啪嗒”声。
她转头一看,温衍生也走了下来。
“三年未见,能不能给我这个老朋友一个拥抱?”温衍生笑着朝她走来,张开了双臂。
纪安宁还来不及反应,温衍生已经抱了上来。
纪安宁怔了下,刚要开口,不想抬头却见薄行洲站在一旁,正冷眼看着两人。
视线交错,薄行洲对纪安宁视若无睹,径直朝往大门走去。
纪安宁顾不上和温衍生道别,急忙追上薄行洲的步子。
客厅里,死寂一片。
眼看着薄行洲就要上楼,纪安宁忙抓住他手臂:“薄行洲,我和温衍生只是朋友,我们……”
话未说完,却被薄行洲直接打断。
他甩开她手,语气淡漠:“不用解释。”
“我和薇薇,你和温衍生,一人一次,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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