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秦念晚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医生,我的心脏可以移植给我母亲吗?”医生愣了一会,回答道:“只要血型身高体重这些符合,是可以的。”秦念晚点点头,接着麻药让她陷入了昏睡。但秦念晚总觉周围十分嘈杂,隐约有声音落在她的耳里。“接受移植的患者大出血,急需输血!”秦念晚狠狠往前倒去。下一秒,便是漫天席卷来的全身剧痛。秦念晚跌的头破血流,血模糊了她的眼睛。朦胧间,她只看见,楼梯上那条黑色蝴蝶裙。接着就是无边的黑暗,和下体流出的温热。秦念晚是被强行唤醒的,指尖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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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电话那头又补了一句:“那个家。”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杨秘书想了想,才明白,秦妄言说得是和秦念晚住的那间屋子。 秦妄言回到家时,东西已经放置在门口了。 医院生怕秦妄言发火,受到指示马不停蹄送过来的。 这不足十寸盒子的东西,抱在怀里,轻飘飘的,就像那个人一样,没什么分量。 他看着紧闭的大门,这里自秦念晚住院后,他也没来过了。 他一直把这里当作只是一个扮家家酒的场地。 每当他下班后,回到这里,他就是那个永远精力充沛温柔体贴的‘秦妄言’。陪着秦念晚玩着你情我爱的游戏,一点一点看着她深陷绝望。 可是今晚,所有的事情抖反转得超乎他意料时。他最想去的地方,竟是这里。 他打开门,近半个月未住人的房子,桌子上都已经落上了秦秦的一层灰。 秦妄言也没开灯,径直将盒子放在茶几上,盒子里最上面一层放着的是乐谱。 他拿了起来,也不顾灰尘坐进了沙发里,就着从阳台投进来的光影,一张一张的翻看着。 秦妄言不懂乐理,但是从每一句歌词能看出来,秦念晚对这个孩子的喜爱。 ——即使知道了他对自己做了那么多坏事,她依旧还是很喜欢这个孩子。 脑海里突然闪过了这个念头,秦妄言猛地愣住了。 忽然之间,他对秦念晚的愧疚倾巢而出,瞬间将他淹没。 秦妄言紧皱着眉,他微微侧头,看向还在盒子里白瓷罐。 欲言又止了半晌,终是没有说话。 秦妄言再醒来时,望着熟悉的天花板,他下意识的喊道:“晚宜?” 等了一会,没人回答。 秦妄言疑惑的坐起身,视线落在茶几上的瓷罐上,才忽然想起,秦念晚已经死了。 他茫然的环视了一圈,从厨房的收纳盒到阳台的花盆。 心突然狠狠抽痛了一下,像被人生生拿走了什么似的,空了一大块。 秦妄言晃了晃脑袋,抛去这奇怪的感觉,将装有骨灰的瓷罐端正摆放好在柜子里。 说道:“是我误会你母亲了,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母亲的,算是我对你的补偿。” 说完,他便去了公司。 在公司换好衣后,秦妄言将杨秘书喊了进来。 “秦念晚的母亲,嘱咐医院尽快手术吧。” 见杨秘书望着自己,秦妄言莫名有些烦闷,语气遮掩的解释。 “这算我对她们的补偿。” 他再一次的强调这‘补偿’二字,似乎想要压下心底一个呼之欲出的另一种可怕的认知。 接着他又冷声说道:“找到宋知妍后,我定要她千倍奉还。” 杨秘书看着他的神情,抿了抿唇,还是只是应下任务,出去了。 整个上午,秦妄言都心不在焉,眼前总会时不时出现秦念晚的脸来。 他将这一切归结与对秦念晚的歉疚,于是对宋知妍的恨意就更加厚重起来。 中午,秦妄言压抑着心里愈来愈盛的烦躁,叫了余欢亦出来吃饭。 余欢亦紧张的吃着菜,余光谨慎的观察着秦妄言,后者从她到来之后,便一瞬不错的盯着她。 余欢亦夹了一块鱼肉给秦妄言,笑着说:“这个很鲜,正好给你补脑。” 秦妄言瞳孔闪烁了一下,这一刻,余欢亦感觉到了他从自己的身上,在看另一个人。 她知道那个人是谁。 秦妄言低头望着碗里的鱼,并没有吃。 他沉默了几秒后,突然说道:“你去学唱歌吧。” |
秦妄言怔住,接着他愣愣转头看向床头有些被磨损的名卡,只有细看才能辩驳出字来。 上面写着病人姓名:宋知烟。 秦妄言在这一瞬间竟有些不识字来, 妇人见他久久不语,便继续问:“这位先生,请问你知道我女儿什么时候来吗?” “我女儿叫秦念晚。” 秦妄言仿佛被这么名字刺中一般,脸色骤白。 他仓皇倒退一步,紧接着大步离开了病房。 秦妄言边走一边给杨秘书打电话:“现在立刻,给我找出宋知烟的信息,我要她从小到大的所有记录。” 杨秘书听着电话里切断的嘟嘟声,面露不解,但他还是依言去办了。 所幸这些年秦妄言聘请调查的侦探社那里都还有备份,要深入调查也不是很棘手。 杨秘书拿到结果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他看着手里的结果,神情复杂。 他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秦妄言回到公司后,就一直待在办公室里,谁也不见。 里面无人应答,杨秘书想了想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室内一片黑暗,秦妄言坐在椅子里,正对着窗户,望着楼下穿梭的车流出神。 红绿的霓虹灯折射在他脸上,辨不出情绪来。 杨秘书走近,轻声说:“总裁,您要的资料已经好了。” 秦妄言瞳孔微微动了动,他缓缓转动椅子对着秘书,目光落在那厚厚的资料上。 本该接过的手,却缩了缩手指。 这一刻,判决果断的秦妄言,竟有些退却了。 他凝视着那雪白的截面,良久,才说道:“拿给我吧。” 杨秘书将资料放下好,便无言的走了出去,房间里重归静谧。 秦妄言翻开了第一页,他看到在家庭信息中,明晃晃的写着宋知妍宋知烟,双生姐妹。 旁边还有二人的照片,从小到大,面容别无二致。 手不知什么时候隐隐发起抖来,秦妄言努力控制的呼吸,接着翻了下去。 宋知烟18岁考入桐城重点大学,毕业后与同系学长结婚,生下女儿秦念晚。 秦妄言气息渐渐紊乱,他看不下去了。 径直翻到了最后,在宋知妍的记录里,找到了和他爸出轨的信息。 然后20岁之后的宋知妍,便没有踪迹。 “嘭。” 秦妄言猛地合上了资料,厚重的纸张发出沉闷的声音。震碎了他强装的冷静淡然,也掐断了他的最后一丝奢念。 这些年,他竟一直恨错了人? 他的手抵在桌上,紧握着拳。一股复杂的情绪迅速的涌进他的体内,在咆哮着,难受得紧。 秦妄言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给杨秘书打去了电话。 “就算翻遍全球,也要给我找到宋知妍。” 杨秘书应了,接着又犹豫的开口:“医院来电话,问您还需不需要秦小姐的遗物与骨灰。” 下一秒,是长时间的沉默。 杨秘书抿了抿唇,不知秦妄言的是何想法。 这些年他对秦念晚的态度,他都看在眼里,就是单纯的报复与玩弄。他虽然不忍,但他也仅是一个秘书,无权发言。 现在也是。但他想起那个柔弱温婉的女人,终究是动了恻隐。 他迅速的说:“因为医院杂物过多,他们说如果不要了的话,骨灰会送去公共墓园,遗物,……他们会扔掉。” 又是沉默,就在杨秘书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 那一头才传来低低的一声:“送到我家吧。” |
秦妄言脑袋顿时一空,怒火连同温度瞬间褪去,只余一身冰凉。 他攥紧了手,眼神失焦的凝在空中。 “因为没有您的指示,我们也不敢随意处置,只好按照医院规定作了统一处理。” 秦妄言的心狠狠一沉,哑声问道:“什么处理?” “秦小姐的尸体,已经火化了。” 周身的所有的声音都被剥走,只有‘火化’二字在脑子里不停的回荡。 一声高过一声,震得他身体一晃。 他尚未反应过来,杨秘书接着说:“秦小姐的骨灰还在,医院通知正准备放去公共墓园,如果您要的话,是可以去遗物领取处拿。” 秦妄言恍惚着挂了电话,脑袋空白,抬腿走了。 地下三层,阴冷昏暗。 直到管理员递过来一个小小的瓷白罐子,冰凉的触感才唤醒他的神智。 那么大个人,眨眼后,就只剩一堆灰烬。 听闻他来,秦念晚的主治医生也才慌忙赶到。 秦妄言看着手里的罐子,良久,哑声问:“尸检报告呢?” 医生面色为难,支吾着说不出话。 秦妄言脸色一沉,冷声道:“拿来。” 医生这才拿了报告给他,秦妄言越翻脸色越发难看。 他看着病人死亡原因一栏:手术时失血过多,原因:输血过量。 这时管理员又递来一个框子,小心翼翼的说:“这是病人的遗物。” 秦妄言视线瞟了过去,不过就零星的几张曲谱,和一件衣服。 他缓缓拿起谱子,上面已经填好了词,每一首,都是关于孩子的。 她是真的很期待这个孩子到来。 秦妄言的心,蓦地被这个想法狠狠刺中,隐隐泛疼。 他声音沙哑的发问:“她为什么会失血过多?” 医生表情犹豫,艰难的说:“是余小姐执意抽血,说,是您的吩咐。” 秦妄言眼神登时一冷,将东西放下,大步离开了。 余欢亦宿醉未醒,就被哐哐作响的拍门声惊起。 她迷糊着打开门,见是秦妄言来不及撒娇,脖颈便突然缠上了一双大手。 余欢亦登时被压进沙发里,灭顶的窒息骤然降临。 混沌的神智瞬间清醒,余欢亦惊恐的抓着秦妄言的手,不明所以。 “你算什么东西?连我的事都敢自作主张?” 看着盛怒的秦妄言,余欢亦顿时清楚了缘故。 她挣扎着,语气哀求:“我只是想帮你,你不是很讨厌她吗?” 余欢亦困难的说着:“让她死,不也是你想的吗?” 望着一言不发,眼神深幽的秦妄言,余欢亦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问:“难道你爱上她了?” 秦妄言一怔,手不由自主的松了些许,余欢亦才得以喘息。 他心里顿时纷乱如麻,一时间连否认也说不上来。 突然,电话响了,是杨秘书打来的。声音穿过听筒,落在了二人耳里。 “总裁,秦小姐的母亲醒了。” 秦妄言闻言立即起身,扔下余欢亦疾步离开。 而余欢亦倒在沙发里,一脸惊恐。 秦妄言赶到医院后,直接推门进了病房。 床上的妇人头发灰白,看见来人神情有些茫然。 但她还是笑了笑,礼貌的问道:“请问我女儿什么时候来?” 秦妄言未答,走到床尾,直直的盯着妇人,眼里是遮掩不住的恨意。 他开口,语气冰冷:“你还记得秦家,那个被你害死的那个可怜女人吗?宋,知,妍。” 妇人脸上出现了讶异的表情,随即她便摇了摇头。 语气温和:“你认错了,宋知妍是我的妹妹。我叫宋知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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