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苏亦瑶傅思寒的书名叫《苏亦瑶傅思寒》,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大夫也匆匆赶来,可在把脉时,逐渐清醒的苏亦瑶怎么也不肯伸出手。无奈下,傅思寒只能屏退他们。他看着苏亦瑶,面露疚色:“对不起,我没有看见你也在水中。”苏亦瑶嗓音沙哑:“是没看见,还是眼中早就没了我?”傅思寒顿口无言。“如果我死了,你是愧,还是痛?”苏亦瑶追问道。“死”一字让傅思寒紧皱起眉:“你推烟儿下水一事我还未追究,你倒先用死来激我?”这句话让苏亦瑶顿感哀戚,他们夫妻之间的信任竟已脆弱的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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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君家位高权重,你也应当自检,别连累了沐家同你一起遭殃。”
沐母劈头盖脸的指责让她心猛的一紧。
君母和傅思寒不信也罢,为何连她亲娘都不信自己?
沐母也不再多言,绷着一张脸离开了。
因着下人的趋炎附势,一连三日,落玉斋的炭和饭菜都比平时少了许多。
夜阑。
灯火跳耀,窗上剪影勾勒出一个单薄的身影。
“咳咳咳……”
苏亦瑶掩面扭过头,生怕自己的血沾污了已经抄好的经文。
“夫人,药好了。”兰儿将药端了来,看着她饮下才道,“烟儿故意诬陷您,您为什么还替她孩子抄经书?”
苏亦瑶轻喘着气,重新握住笔:“孩子无辜。”
她痛自己无缘为人母,却更怜无缘人世的生命。
“再去拿些纸来吧。”
兰儿有些不情愿地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没多久,几日都不曾回来的傅思寒踏进来。
比起之前,屋子里寒意更甚,还弥漫着一股苦涩的气息。
他凝着脸,瞥了眼桌上抄好的经文:“抄再多,也抵消不了你的罪孽。”
久违的声音让苏亦瑶一愣,手却因这讽语颤了颤。
墨点晕染了纸,整张的经文也只能作废。
她抑着心窒,慢慢放下笔:“我有罪,你呢?”
带着些许质问的语气让傅思寒眉目一拧。
苏亦瑶望向他,声音逐渐沙哑:“你骗了我。”
闻言,傅思寒眸色渐沉:“若不是顾忌你的身子,我又何必瞒你。”
一个“瞒”字听得苏亦瑶心如刀割。
她站起身,羸弱的身子似是随时都要倒下:“你是顾忌我,还是顾忌你的面子?”
这话好像戳中了傅思寒的痛楚,他眼中掠过丝恼意:“你扪心自问,天下有几个男人像我这般,在你无所出后依旧全心全意对你这么多年。”
苏亦瑶眼眶一热,痛意在胸口炸开。
她紧攥着手,指甲深嵌掌心:“在你眼里,我的情意始终没有你的子嗣重要对吧?”
傅思寒想否认,可看着那双过分平静的眼睛,他收紧了拳:“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即便没有烟儿,也会有她人。”
刀子般锋利的话刺的苏亦瑶痛彻心扉,蓄满了泪水的眼中满是悲凉。
而心中的那点光亮,也渐渐熄灭。
她深吸了口气:“那……你可要休了我?”
望着那黯淡无光的双眼,傅思寒心底分外烦闷。
半晌才吐出一句:“你安分守己便罢。”
说完,转身漠然离去。
苏亦瑶胸膛伴随着脚步的踉跄一颤,险险扶住桌角才不至于瘫倒。
忽然间,腹部传来似曾相识的绞痛,紧接着一股湿粘的热流自大腿缓缓而下。
“兰儿!兰儿!”
兰儿闻声跑进来,却被地上的粼粼血光吓得手足无措:“夫人……”
“快去请张大夫!”苏亦瑶满脸痛色。
兰儿应了声后赶紧跑了出去。
苏亦瑶大口喘着气,整个人无力地瘫坐在地。
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保住孩子!
半个时辰后,落玉斋的喧嚣传到傅思寒耳朵里。
听见丫鬟去请了大夫,他心一顿,忙放下手中的兵书赶了过去。
屋内灯火通明,张大夫目带怜悯,兰儿站在一旁哭泣。
而床上的苏亦瑶一手覆在小腹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床幔。
傅思寒心一紧:“怎么回事?”
张大夫叹了口气:“夫人小产了,胎儿刚足一月。”
闻言,傅思寒眼眸一震,惊愕地望着苏亦瑶。
半晌,他才哑声道:“你们先下去。”
待屋子里只剩下他二人,傅思寒才上前坐下,轻轻握住那只手,掌心的冰凉让他心微微一窒。
不过几天,连失两个孩子让他心里也难受万分,眼底不由多了几丝责意:“你自己有孕了都不知道?”
这话听得苏亦瑶心底一涩。
她再次痛失骨肉,可他第一句话不是安慰,而是责怪。
看着苏亦瑶泛红的眼角,傅思寒也只能说:“以后还会有的。”
苏亦瑶目光黯淡地抽出了手。
以后,她不会再有以后了。
炭火将熄,无言的氛围压得傅思寒胸口分外沉闷。
他看了眼始终不愿开口的人,终是紧抿着唇起身离去。
脚步声渐远,苏亦瑶转过头望着敞开的房门,泪水从眼角滑落。
没一会儿,兰儿端着药走了进来。
看着满是泪水的脸,她嘴里劝慰的话一句都说不出:“夫人……。”
苦涩四溢,苏亦瑶嘶声道:“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兰儿虽不放心,但也只能放下药出去。
蜡油垂落,苏亦瑶强忍着疼痛起身,从柜中拿出一雕花木匣。
里头是一个长命锁,一双虎头鞋。
她拿起小小的鞋子,放在胸口悲痛低泣。
这是四年前为第一个孩子备着的,留着是个念想,想着自己还会有孩子的。
风从窗隙中灌进,将桌上抄好的经书吹到炭盆中。
缕缕白烟像是抹孤魂随风而散,苏亦瑶看着,更觉心窒。
原本是抄给烟儿孩子的,想不到最后成了自己孩子的祭奠。
除了自责自己的疏忽,便是无尽的悲戚,老天爷,难道她命里注定无儿无女吗?
一夜未眠,初雪悄然而至。
苏亦瑶站在檐下,听着外头熟悉却不曾停留的脚步声,目光怔怔。
好一会儿,正当她准备回房时,兰儿的声音忽然响起:“夫人,您看谁来了。”
苏亦瑶朝院门望去,眸色一亮:“哥?”
“云溪。”
沐延风快步上前,见那张原本红润的脸此刻苍白憔悴,止不住的心疼。
“哥,我又没保护好我的孩子……”苏亦瑶鼻尖一酸。
“你没事便是最好。”沐延风也红了眼,他像小时候一样摸着她的头,“我知道娘来这儿说了些难听的话,你也不要一昧听她的话,万事还是要以自己身体为重。”
几句话如同暖阳照进苏亦瑶的心底,她不由苦笑:“哥总是比娘多疼我些。”
她不明白,同是沐家儿女,为何沐母从小就不亲近自己。
望着苏亦瑶眼底的惆怅,沐延风陷入了挣扎。
思来想去,为了她的未来,他还是将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
“云溪,其实你并非沐家的女儿。”
苏亦瑶愣了瞬后,将沐延风领进屋倒了杯热茶:“哥,难不成我出嫁了就不是沐家的女儿了?”
闻言,沐延风欲言又止。
苏亦瑶目光平静地坐下:“只要我还姓沐,我就永远都是沐家的女儿,你的妹妹。”
沐延风微怔,只得艰难地吞下嘴里的话。
半晌,他叹了口气:“我带了些人参,一会儿让兰儿煎了,你看看你,比出嫁前消瘦多了。”
听了这话,苏亦瑶欣慰又心酸。
从小到大,给她最多关心的始终是沐延风。
可想到自己大限将至,她眸底掠过丝惧意,孩子似的拉住沐延风的手:“哥,若有空闲,多来看看我好不好?”
沐延风面露怜色:“好。”
说话间,他却想起沐母那些刺耳伤人的话,还是决定要替苏亦瑶找到亲生父母,让她真正的认祖归宗。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沐延风见苏亦瑶面露倦色,才起身告辞。
苏亦瑶站在院门外,遥望着早已空无一人的廊道,泪意泛滥。
她也曾想过自己到底是不是沐家的女儿。
可思来想去,她都不敢肯定,更不愿再想。
因为她舍不得的,一直是这个对自己呵护备至的哥哥……
忽然间,苏亦瑶脸色一白,转头吐出口鲜血。
兰儿心一紧:“夫人……”
她无力地摇摇头,欲回房却见几个丫鬟簇拥着傅思寒和烟儿朝这边走来。
几天的精心调养让烟儿气色好了许多,身姿窈窕如初。
苏亦瑶敛去眼底涩意,跨进院里:“关门吧。”
兰儿点点头,慢慢合上院门。
冬至后,苏亦瑶的身体每况愈下,兰儿看在眼记在心。
渐渐的,她哭的次数比主子还多。
大雪纷飞,后园一派枯枝残叶。
苏亦瑶看着雁湖中早已枯死的荷花,若有所指地呢喃一声:“菡萏香销翠叶残……”
兰儿替她拢了拢衣裳:“夫人,您受不得风,回去吧。”
苏亦瑶吸了口凉气,寒从心起:“再不看看,以后就看不到了。”
闻言,兰儿眼眶一热:“那夫人等等,奴婢回去再拿件斗篷来。”
说完,她转身抹着泪快步离去。
苏亦瑶望向远方,怅然的心绪不由飘远。
八年前,她与傅思寒也是在这样的雪日相遇。
彼时他不是大将军,而是一个先锋。
依旧是凯旋回京,她跟着百姓看热闹,却与那身骑赤马的少年郎视线相撞。
一眼,便定了终身……
苏亦瑶鼻尖一酸,忙收起思绪。
“雪天赏湖,姐姐好兴致。”
烟儿的声音让她一愣,转眼望去,她人已经站到了身边。
苏亦瑶冷着脸:“左右无人,你不必在我面前演戏。”
“上次的事,还是要多谢姐姐。”烟儿笑了笑。
苏亦瑶不愿与她多纠缠,转身便要走,却被她拦住。
烟儿看了眼园门,眼底掠过丝诡谲:“你说现在在将军的心里,到底是姐姐重要,还是我重要?”
苏亦瑶蹙眉,可还没等她反应,烟儿突然拽着她一同往湖里跌去!
霎时,冰冷的湖水像是密密麻麻的针刺在身上,疼痛和窒息感融进了血肉中。
耳畔,烟儿的喊救声也仿佛被拉远。
而寻声赶来的傅思寒瞧着在水面上拍打求救的烟儿一惊,立刻跳入湖中。
浑浊湖水中,苏亦瑶看见了那熟悉的身影奋力游来。
她心一顿,就在她伸出手时,只见傅思寒揽过她不远处的烟儿,毅然转身朝岸上游去。
一瞬间,苏亦瑶的心随着身体慢慢下坠,极致的痛苦也渐渐变成了麻木……
岸边。
烟儿抱着傅思寒,梨花带雨:“将军,吓死我了……”
“没事了,我在呢。”傅思寒揽着她,细声安慰。
“你别怪姐姐,是我没站稳……”
听见烟儿这番无辜的话,傅思寒一震,苏亦瑶?
他猛地转过头,湖面荡着浅浅涟漪,一块梅花绢帕随波飘着。
一瞬间,傅思寒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立刻就要去救人。
烟儿却死死拉住他的衣袖:“将军,我怕……”
傅思寒眼底一片红意:“放开!”
他一把抽出衣袖,纵身跃进湖中。
烟儿裹着丫鬟给的斗篷,狠厉的目光死死盯着湖面。
没一会儿,傅思寒便将不省人事的苏亦瑶抱上了岸。
“云溪?云溪!”
他轻唤着,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傅思寒抬起头,朝一众丫鬟怒吼:“快去叫大夫!”
话落,苏亦瑶突然吐出一口水,伴随着微弱的呼吸,她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冷……”
傅思寒心一紧,立刻抱着人朝落玉斋跑去。
闻讯赶来的兰儿见状吓了一跳,也急忙跟了上去。
烟儿看傅思寒全然忘了自己,一张我见犹怜的脸几近扭曲。
早知道是这样结果,她还不如不说,让苏亦瑶彻底淹死。
落玉斋。
傅思寒手忙脚乱地帮苏亦瑶换了衣裳,兰儿也端来了热水。
他拧干帕子,细细地擦着那张面无血色的脸,眼底尽是未褪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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