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司家,听说老爷子在书房里等他,司昊然没耐心的踹了一脚门,向楼上走去。
“爷爷,你找我?”
书房里除了司言行,还坐着司秦绶,司昊然愣了一下,叫了声三叔。
司言行虽然七十多岁,但样貌保养得看起来最多六十岁,花白的头发染了黑色,精神特利索。
“关家的事我都知道了,你是存心气死我。”他喝了一口浓茶,手指敲着梨花木桌子道。
司秦绶在一旁,听到老爷子说出关家两个字,手一顿,心里忍不住好奇。
“对不起爷爷,这是我的错。”司昊然恭敬低头认错。
“没有我同意居然跑去退婚,胆子肥了。”
当年关家老爷子救了他一命,为了报答他,才答应这门婚事,这份人情怎么也还不了!
“昊然也长大了,况且婚姻讲究你情我愿,他若是想退就让他退吧。”司秦绶漫不经心道。
司昊然满是惊讶,三叔还会帮他讲好话?整个司家,除了爷爷,所有人最敬重的就是这位三叔。
与其说敬重不如说是害怕,他那份与生俱来的气场没人受得了。
老爷子睨着司秦绶一眼,低低哼了两声,摆摆手对司昊然说着,“算了,你先回去。”
“是,爷爷。”司昊然脸带喜色,免去一顿责骂,这是三叔的功劳。
“我说你这小子怎么有闲情来书房陪我,原来是为了关家。”老爷子等孙子离开之后,这才笑骂一句。
司秦绶是他的老来子,跟第二任妻子生的,他比妻子整整大二十五年,所以特别疼爱这个小儿子。
司秦绶眸中微敛,血液开始加速流淌,可他还是一脸平静,嗓音缓缓地道,“我回去了。”
“你进来到现在才说了两句话,你想要什么,就直接和我说。”司言行见他要离开,心里有些急切,这个儿子和他不亲近,就像一座冰山。
司秦绶唇边不着痕迹地动了动,搁下茶杯就离开。
“儿子,我炖了汤,你也喝点。”司秦绶的母亲秦月刚好走到门口,见他出来就把手里的汤示意了一下。
“好。”他亦是淡淡地点头。
秦月对于他的冷漠早已经见怪不怪,拿汤进去。
“月月,你看咱们的儿子性子像谁,真怀疑他是充话费送的。”司言行摸着她脸颊,像少年夫妻一样亲密。
秦月努努嘴巴,故作生气推开他,“我儿子自然是天底下最好的。”她几年五十多岁,保养得当,看起来风韵犹存。
“对对对,咱们儿子是最优秀。”他赶紧哄回自己的小妻子。
晚上。
情夜酒吧热闹喧嚣。
在角落里最不起眼的卡座,坐在一个年轻女孩,不管场合多么混乱,她始终没多看一眼,仿佛不是同一世界的,特别不合群。
“小妞,陪爷喝一杯。”突然有相貌猥琐的人走过去搭讪,坐在她身边,身后跟了两个小弟。
袁倩影没有看那人,静静握住酒杯,面无表情喝自己的酒。
男人见她不搭理自己,在兄弟面前丢了面子,火气一下子上来,“你聋了?小爷跟你说话呢!”
她这个时候才抬头,没有看男人一眼,拿起手袋准备离场。
男人一把抓住她手,喝了一句,“小爷还没同意,就想走?”
关依依从外面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来不及多想,她从吧台拿了一个空酒瓶,对着男人砸了过去。
嘭的一声响,碎玻璃碴落了满地。
“想找乐子?那不如玩大一点怎么样?”她从地上抓了一个玻璃片,用手指着身前的男人。
男人被吓了一跳,觉得自己今天出门怎么总遇上疯子?
“你谁啊?敢管爷的闲事!”男人外强中干,梗着脖子冲她喊。
“司家想处理几个人应该很简单吧。”她对着酒瓶吹气,语气很平常,声音却不怒自威。
男人一听是司家的,顿时就脚软了,知道眼前的人不能招惹,“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我们这就走……”
关依依低头,眸色带着鄙夷,“滚。”
男人听后立刻滚出去。
袁倩影不认识关依依,对着她点点头,“这位小姐,谢谢你帮我。”她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连面对帮助她的人也是这样,说话并不热情。
关依依摇了摇头,“不客气。”
说完两句话,就沉默下来。关依依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以前会跟她做朋友,就像热脸贴冷屁股。
“你是袁倩影吧?我是谢遥的朋友,经常听她提起你。”这次她要再一次认识袁倩影,头疼得很。
袁倩影听到谢遥,这时候眼眸才有一点异样,还没到一分钟就掉眼泪。
关依依轻皱眉头,明明她看起来是很没趣的人,却因为一个去世的名字而伤感。
“别哭了,你再哭,她也不会回来。”
听了这话,袁倩影立刻就红了眼睛,瞪着她。
“我意思是,她也不想看到我们这样为她伤心。”关依依尴尬露出笑容,轻拍她肩膀安慰。
“你不了解她。”袁倩影吸了吸鼻子,眼泪明显收住不少。
说她不了解谢遥?的确,那时候的谢遥为了秦楠风都把自己忘记了,她也是经历过一次死亡,才看清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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