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车在平稳的行驶着,他们很快看见苏虞宁在路上走着。单薄的身影走得很慢,可能是因为衣服有些乱了,路上的人都回头看着她。邬辞偏头扫了一眼。周意察觉到了,突然笑了,道:“送她一程吧。”“不用。”他琢磨了半天,道,“我今天倒也不是为了帮她,但事情既然是事实,也没有瞒着的必要。苏虞宁嫁给姜言你对你没好处,一个跟我有点牵扯的人,以后逢年过节出现在你面前,你能接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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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平稳的行驶着,他们很快看见苏虞宁在路上走着。单薄的身影走得很慢,可能是因为衣服有些乱了,路上的人都回头看着她。
邬辞偏头扫了一眼。
周意察觉到了,突然笑了,道:“送她一程吧。”
“不用。”他琢磨了半天,道,“我今天倒也不是为了帮她,但事情既然是事实,也没有瞒着的必要。苏虞宁嫁给姜言你对你没好处,一个跟我有点牵扯的人,以后逢年过节出现在你面前,你能接受得了?”
周意道:“停下,送她一程。”
邬辞倒是没有再坚持,苏虞宁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车子,也不得不上去,姜言把她的衣领都给扯坏了。
她扶着衣领,坐在后排,看见邬辞回头扫了一眼,不知道看到什么,微微停顿了一下。
苏虞宁把衣服捂得更加严实了些,有些冷淡的说:“谢谢。”
周意看也没有看她,邬辞也没有跟她说话。
他俩自己倒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什么。
邬辞今天,姑且算是帮了她一把,苏虞宁同样不觉得,自己有跟他们社交的必要。
她昏昏沉沉的坐在后排,睁开眼睛时,周意到底是余光在她身上扫过,而后凑到邬辞那边,苏虞宁这个位置,看不见他们在做什么,但她猜测,周意是过去亲邬辞了。
苏虞宁知道,周意这是亲给自己看的。
她觉得挺讽刺的,自己居然能让她产生危机感。可惜邬辞是连做到一半都能及时抽身的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邬辞把车开到了她的小区,准确来说,是前一个小区。
“我不住这儿了。”苏虞宁说,“你放我下去吧,我自己打车过去。”
邬辞看了眼手机,回了条消息,而后把手机扔在一旁,淡淡的说:“送你。”
周意看着邬辞,道:“我等会儿,还要去给顾客纹身。”
苏虞宁就趁着这会儿,下了车。
邬辞毕竟学了几十年的文化,对女性的基本礼仪还是有的,道:“后排位置上的衣服拿走。”
苏虞宁一怔,也没有拒绝,披上他的外套走了。
周意笑了笑,说:“你跟苏虞宁的事情我不追究,我也对不起你过。但是她穿在身上的那件衣服,你不准再要了。我会对你一心一意,也不会让你沾上任何女人的味道。”
邬辞没有意见,“看你吃醋,不容易。”
苏虞宁回了家,洗了澡,然后给自己煮了一杯姜茶。
她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然后把邬辞的西装外套丢进了垃圾桶。然后查了衣服的价格,把钱给他转了过去。
小一万块,苏虞宁两个月的工资,不过她实在是不想在看到周意那张嘴脸,不可能去还衣服。今天要不是她手机没带,身上也没有现金,她连他们的车都不会上。
几分钟后,邬辞退还了她转的钱。
苏虞宁道:你的衣服一个不小心被我掉进了马桶,你要是不介意,我捡起来给你寄回去吧。
诚然邬辞没有做错什么,但她就是喜欢搞连带,因为周意,她还是忍不住想恶心他。
邬辞那边没回了,显然没什么功夫跟她聊天。
苏虞宁把今天被姜言扯伤的痕迹,全部拍了照,又把发生的一切仔细的记录下来,做完这些,她才打电话叫张喻过来帮她的忙上药。
张喻看到她肩膀的时候,忍不住变了脸,说:“姜言这可真算不上是人,这种男人,就算爱我爱到死去活来,我也绝对不敢靠近。”
苏虞宁当时跟姜言分手,就是因为他很多时候情绪不稳定。亏她分手还难过了几天,不然不买醉,也不会跟邬辞发生意外。
张喻不放心她,说:“这几天你去跟我睡吧,不然姜言再出现,你这条小命估计保不住。”
两天以后,她就接走了苏虞宁。
张家也算是名门望族,苏虞宁被张喻带回来的这天,正好碰到张母在打牌。一桌四个女人,个个看着非富即贵。
张喻指着其中一个道:“那个是邬辞母亲。”
谢希听见有人说自己,便偏头看了一眼,张喻她认识,旁边这个白白净净还高挑的小姑娘,她倒是没见过。
但张喻说的是“邬辞母亲”,显然这姑娘跟邬辞认识。
谢希认真的打量了苏虞宁两眼,收回了视线。
张喻先是带着苏虞宁上了楼,下来时,被谢希喊住:“那个女人是谁?”
“我一个闺蜜。”张喻有点警惕。
“认识邬辞?”
谢希了然,无非是追她儿子没追到,毕竟周意那狐狸精,是连她也劝不动的。
周意倒是经常来她面前示好,只不过谢希看都懒得看她。
张喻母亲道:“你别把你朋友一个人晾楼上,带下来见见面。”
苏虞宁还是顾及礼貌的,很快就下来跟各位长辈打了招呼,其实讲礼貌是当下年轻人几乎都有的美德,可是谢希未来儿媳妇是周意,对比起来,苏虞宁在她眼里就显得乖巧懂事讨人喜欢了。
谢希多跟苏虞宁说了两句话,反而是苏虞宁,因为邬辞,对她没其他三位长辈热情。
谢希是个直来直往的人,淡淡说:“我儿子是我儿子,他拒绝你是他的事,跟我无关。”
苏虞宁不知道该说什么,点点头,乖巧的坐在她身侧。
邬辞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苏虞宁微微扭着腰,坐在他母亲身旁的场景。
小裙子上缩,几乎能看到大腿根。
“妈,爸让我来接你回去。”他收回视线,淡淡说。
苏虞宁一听到这个声音,身子僵了僵,然后没有动。
谢希也没有看他,说:“急什么?”
又对苏虞宁说:“你觉得我该出什么?”
“九万。”苏虞宁随口道,又急着走了,“阿姨,我上楼了。”
只是她匆匆忙忙站起来,裙子勾到凳子,一下没站稳,被邬辞给扶住了。
“谢谢。”
“嗯。”他随即放开她,坐在了她的位置。
谢希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今天似乎有点热心。
她又看看楼上的苏虞宁,腰细,臀型却好,她一个女人见了都爱,冷哼:“这不比那个狐狸精好?”
邬辞皱眉,淡然:“那不是狐狸精,是你儿媳妇。”
旁边几位长辈在打圆场。
谢希再度冷笑,临走前,却问张喻要了苏虞宁的联系方式。
邬辞对此视而不见。
谢希当然不打邬辞的主意,她想的是介绍给姜言,跟姜母提起这事时,姜母还算有兴趣,只是在看到苏虞宁的照片以后,摇了摇头。
“这个姑娘,恐怕不太行。”姜母遗憾道。
“家庭背景,确实差了点。”谢希道。
“我们家阿泽那脾气,我哪里看背景,实不相瞒,这姑娘阿泽倒是喜欢的。”姜母无奈道,“但是你们家邬辞,不太愿意。”
谢希道:“这和邬辞有什么关系?”
“你们家邬辞跟她,之间不太干净。”姜母委婉道,“我瞧着,反正他似乎不太想让她跟姜言走太近,也不知道什么心理。”
谢希微愣。
谢希去邬辞住处的时候,周意也在,她的脚正搭在她儿子身上,一副女王姿态。
看得谢希心底起火。
一直到周意转头看到她,才收敛了几分,想上来打招呼。谢希却冷漠的说:“我找邬辞。”
邬辞心不在焉的回头看了她一眼,起了身,两个人来到外间,他才开口:“有事?”
谢希道:“你欺负了苏虞宁,不想负责?”
他顿了顿,随后很快猜到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无非就是姜言母亲那边传出来的。
邬辞平静道:“各取所需而已。”
谢希道:“是不是各取所需,当然是你说了算,她敢得罪你么?要真是各取所需,她会一看见你就躲?我要去找她问问,如果人家想要你负责,你就得把我给人娶了。”
他眼底微冷。
明白她不过就是不想让周意进门。
“苏虞宁不会愿意的。”邬辞到底是不想临近结婚生出事端来,道:“你要不信,我陪你去问问。”
苏虞宁在张家再次看到邬辞的时候,就挺后悔自己搬来张家的。
只不过此刻她不得不走到谢希身边,喊一句:“阿姨好。”
谢希含笑看她:“宁宁,你跟邬辞那点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我听说你跟姜言在一起一年,也没有发生过什么,显然是家教严的孩子。你要是想,我们陈家会负责。”
苏虞宁看到邬辞看似在喝茶,视线却有意无意朝她射来,警告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了。
“我家教不严。”苏虞宁配合说,“也没有想嫁给邬辞。他跟周意挺配的,阿姨要不然成全他们吧。”
谢希皱了皱眉,“你当真不愿意?”
苏虞宁摇了摇头:“不愿意。”
邬辞也随意的补充了一句:“她心有所属了。”
苏虞宁先是看了眼邬辞,然后对谢希点了点头。
谢希多少有点失望,越到邬辞跟周意的婚期,她就越急,很是希望能找到个人,能毁了婚礼。但她也不能强迫人家姑娘。
最后她离开的时候,脸色不算太好。反观邬辞一脸自在坦然。
往后几天,苏虞宁在张家过得还算相安无事。张喻是个爱玩的性子,平常出门也会拉着她一起,于是苏虞宁再次见到了洛之鹤。
那是在一家台球室里,洛之鹤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她,愣了片刻,就笑了:“大胸妹子。”
苏虞宁看看四周看过来的人,总觉得他们视线因为他的话停留在不太好描述的地方,她红着脸恳求道:“洛之鹤,你能不能别这么叫了。”
“不挺好?”他悠悠道。
“那我要叫你大雕男孩,你乐意么?”
洛之鹤似笑非笑道:“我挺乐意啊。”
苏虞宁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又喊一声他的名字:“洛之鹤。”
这声音一放轻,尾音上翘,简直就像是在撒娇。
洛之鹤挑了挑眉,很快偏开了视线:“逗你玩的,别放在心上。你不想我叫,我就不叫了。”
苏虞宁不会玩台球,很快坐到不远处,看着张喻那一桌。
洛之鹤正瞄球呢,旁边的男生撞了撞他,说:“鹤哥,那个美女估计喜欢你。”
洛之鹤漫不经心道:“那个是姜言前女友。”
旁边的人就不说话了,洛之鹤这人是分的门清,也可以说是怪癖了。窝边草他是不论怎么样,都不会去碰,美女再美,也跟他无缘了。
几分钟后,那人又道:“鹤哥,邬辞结婚,你打算随多少礼?”
洛之鹤道:“周意追过我,邬辞有多小心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没给我请柬。”
一局球很快结束,他往苏虞宁所在的休息区走去,喝了一口水。
苏虞宁看见他滚动的喉结,心跳快了几秒,然后收回了视线。
洛之鹤身上的阳光气息很足,这一款男生太容易吸引到她了。只不过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可不敢奢求能有什么发展。
“你跟张喻一起,她手里资源挺多的,要是想找对象,可以让她帮忙介绍介绍。”洛之鹤随口道。
苏虞宁心底微沉,知道他这又是警告她别打她的主意。可她虽然欣赏他,可没想过跟他在一起呀。
苏虞宁多少有点难过,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着说:“我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哎…张喻,你们玩吧,我先走了。”
洛之鹤皱了皱眉,伸手拉了她一下,苏虞宁却躲了一下,说:“洛之鹤,我要是敢招惹你,就天打雷劈。”
他微怔。
她礼貌的笑了笑,“那我走了哦。”
洛之鹤在位置上坐了一会儿,然后起了身,也抬脚走了出去。
邬辞倒是没想到,在台球室门口,会看到的苏虞宁蹲在地上,双手撑着脑袋叹气。
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邬辞刚刚动完手术下班,路过这里时正好看见她,就顺道停了下来,想着她帮自己打发了谢希,要不要送她一程。
只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下车,就看见洛之鹤走了出来,蹲在了她旁边,然后摸了摸她的头,说:“对不起。”
邬辞从洛之鹤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怜惜。
“那番话,是我说的重了。我送你回去。”洛之鹤起身,带着苏虞宁往停车场走。
邬辞眼看着不远处的男女,心底直觉,苏虞宁跟洛之鹤之间大概会出点事。
只不过他没想到洛之鹤居然心思会动摇。
他收回视线,驱车离开了。
而苏虞宁在几天以后,接到了徐母的电话,说是一个陈姓老板,帮徐父换了大医院。
她明白了,这是她帮忙打发谢希,邬辞给她的“报酬”。
苏虞宁就请假回了一趟家。徐父现在住的那家医院,是苏虞宁赚一辈子,也去不起的。
这大概是她跟邬辞之间的交易,最划算的一次。
苏虞宁跟邬辞说了一声谢谢,那边没回。
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她回来一趟,得帮徐母减轻负担,所有时间都花在了照顾徐父身上。
差不多是一个星期以后,张喻神秘兮兮的跟她说:“邬辞跟周意结不成婚了。”
苏虞宁顿一顿,说:“周意又把邬辞给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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