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林初棠闻言微怔，回头时果然看见了程衍。他身边还跟了几个小年轻，一看就是实习生。程衍并没有开口跟她说话，只是低头叮嘱着实习生什么，几个小年轻倒是开小差，一脸好奇的看着她。林初棠朝对方和蔼的笑了笑。林初棠见完姜寅，只不过是知道了一个结果，里面不准录音，也录不到，她除了自己从姜寅嘴里知道了周意确实是有意教唆他对自己犯罪，并没有任何实际性的证据，能跟旁人证实这一点。至于套路姜寅这一招，她还是从苏婉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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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林初棠在程衍明晃晃的告诉她，反正不喜欢她这款时，她就再没有生出什么不该的心思。
自知之明四个字，小时候林初棠没有，她在上大学之前，是挺自恋，认为谁都喜欢她，自诩自己万人迷之流，很奇怪，上了大学，离开了原本的城市，她却比谁都能掌握这四个字的度。
而之后，林初棠跟程衍可没怎么接触过。
唯一的接触，只有程衍毕业那天，毕业晚会上，她跟坐在舞台底下的他对视了一眼。
林初棠那时也是正好被抓去表演毕业歌会了，上去跳了支舞。
事实证明，胸大的人跳舞有累赘。
林初棠不仅累，后来还被一群新生评为性感女神。大抵是刚刚高中毕业，还没有见过真正的性感，才会误会她就是性感。
当然，这都不重要。
回到那场毕业典礼，林初棠跟别人比，波涛起伏大。
她累的喘气的时候，眼神往台下扫，就看见程衍那双深邃的眼睛正盯着她，当时她其实觉得那眼神不太正常，怎么说，他眼神不色，冷冷淡淡的，只是显得她自己跳舞跳得很色。
这让她极其不自在。
不过他就像是无意中看到一眼，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林初棠有自知之明呢，自然不会觉得，程衍会有那个闲工夫，故意盯着她看。
下了台，她就忘了。
后来在后台看到程衍，所有人都跟他打招呼了，祝他毕业快乐，祝他前程似锦，祝他在国外的学校更上一层楼。
虽然没有人敢靠近程衍，但是他女人缘不是一般好，毕业收到的礼物那真是小山一般高，而他那一回没有拒绝收礼。
反常收礼当时也有人猜得绘声绘色：指不定想收的只有一个，然后为了让对方敢送，就谁也没有拒绝。
不过这没几个人信，程衍学校就没几个关系好的，女朋友，也就是周意，也不在这个学校。
而那会儿林初棠是没跟他打招呼的，她假装在整理书包，没看见他。更加没有给他准备任何礼物。
林初棠记得那会儿程衍似乎站在她旁边，跟一个学姐聊了好久。所以她整理书包的时间就格外长。
除此之外，林初棠没有再见过程衍，联系那是更加不可能的了。
林初棠慢慢的从思绪里回过神来，道：“人的审美，总会变的。年轻时候确实觉得你长得好，但是你又不接地气，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纠结的，你之前还看不上我呢，几年后还不是馋我身子。”
程衍揉了揉眉心，没说话。
林初棠说：“我这些证据你先看一眼，周意当时说她不知道我在哪，但你看聊天记录，她分明是知道的。我说的说完了，信不信随你。”
程衍看了她两眼，终于转过头来睁眼瞧她：“那你说想和我分手，分不掉又是什么意思？”
林初棠愣了半晌，说：“就是想分手的意思呀。”
她停顿片刻，说，“不会喜欢洛之鹤是真的，想分手也是真的，我好像没什么耐心跟你在一起了，我说想分手，都不是开玩笑的。”
林初棠说：“没谁。”
她看见程衍扯了扯嘴角，但是什么都没有再问了。
林初棠真的烦了，程衍这有事不说事，一副冷淡疏远的模样让人看了就上火。
她抬脚在桌面上踹了程衍一下，但力道太轻了，反而像是在他腿边蹭了蹭。
林初棠打算再次假装“无意”的踹第二脚时，程衍伸手直接握住了她的小腿。
她的脚踝细，程衍一只手能握住，掀起眼皮扫了她一眼，把手边那份甜品递给了她。
林初棠说：“我等会儿有事跟你说。”
程衍听见了，但是没表态。
这顿饭吃了一个小时，程衍算是一个相当负责的老师，饭后也把所有的学生给送了回去，林初棠是在他车上待的最后一个。
最后他回了家，林初棠跟着他一起下去了。
她在他旁边待了一会儿，就知道他虽然没有阻止，但是也没有跟她说话的欲望。
林初棠知道因为那天那通被他听到的电话没解释，他肯定不待见她。只不过这种半拒绝不拒绝的，挺考验人耐心。
她懒得去猜他想知道些或者听到些什么。
林初棠便也觉得挺扫兴的，只是把那些证据放到了他面前，说：“我不在意你偏不偏心她，今天过来，无非只是想告诉你，我怀疑她是有理由的，并不是无端针对她。”
程衍掀起眼皮看了两眼，很快又收了回去。
林初棠道：“你要怀疑这些是我p的，你可以去问问苏婉婧小姐，她能给我作证。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你要是不想待见我，我走就是了。分手对你我都好，你留在我那边的东西，我到时候给你快递过来。”
程衍的眼神终于不再是那种熟视无睹了，而是变得有些冷，其实何止是有一些，简直是风雨欲来的冷。
林初棠转头就要走了，却被他给伸手拽住了。
程衍手劲忒大，她的胳膊都被拽红了。
林初棠忍不住皱眉道：“你一副不想见我的样子，所以现在这又是什么意思？”
程衍冷声道：“所以那天那通电话，不需要解释什么了？”
林初棠定了定神，开口问他：“你听见什么了？”
“洛之鹤是你男神？”程衍不咸不淡道。
林初棠差不多就明白他听见了哪一段，无非就是，她夸洛之鹤那些。
“洛之鹤确实很不错，不过你放心，我跟他没什么，我不会喜欢他的。单纯欣赏而已。程衍，你没必要乱吃飞醋。”林初棠道。
程衍冷笑道：“你倒是挺自信。”
林初棠可没有觉得自己多有魅力，吃醋又不只是因为喜欢会吃，很多单纯因为占有欲也吃。
“那你那么在意那通电话做什么？”
程衍沉默了好一会儿，意味深长道：“洛之鹤比我好？”
这个问题让林初棠愣了有那么几秒。
她不知道程衍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他一向是，最不喜欢跟别人比较的。
简单点来说，他够自负，觉得所有人都比不过他。
不过程衍确实有那个资本，不论是身家财产，还是本身学识，都是那种能给下一代优良基因以及良好生活环境的男人。
林初棠沉默了半天，说：“你们又不是一种类型的。”
“这会儿说不是一种类型的了，当着人家的面就能坦荡说我不如人家。”
林初棠这就觉得冤枉了：“我什么时候直接说你不如人家了？我只是说他那款的比较符合我的审美。符合审美又代表不了大众审美。”
程衍道：“大学那会儿你还喜欢我这款，转眼就改了，林初棠你也挺多情。”
林初棠沉默了，大学那会儿的事，程衍几乎没有在她面前怎么提起过。
那段被嫌弃的回忆，着实不怎么愉快。
程衍的视线率先落到她身上，平淡无波，很快就跟男人说手术的事情去了。
说完事，他在原地站了片刻，林初棠觉得他大概是等着自己上去说话，但她没去。
程衍很快就重新进去了。
手术完正好下班，林初棠答应了请小朋友们吃饭，就等着她们去准备。
几个人集合时，却没有人看见程衍的身影，男孩主动说，“我去把程医生喊来。”
林初棠没什么底气的说：“你去喊吧，也不一定喊得来。”
想了想，又说：“我跟你一起过去吧。”
男生乐呵呵的说好，路上又八卦说：“程医生这个人性子不热络，对谁都冷冷淡淡的，是不是不太好相处？”
林初棠赞同道：“确实是不太好相处，他太自我了。”
“你得管管他。”
“我没那个本事。”林初棠如实道。
何况，以后也不会结婚过日子，相处谁忍谁，就不重要了。
两个人很快到了程衍办公室。
林初棠自己是没有开口的，问话的是男实习生，客气的说：“程医生，你要不要一起聚一聚？”
程衍直接给拒绝了：“你们玩。”
也不知道是因为有谁在，才这么毫不留情的拒绝的。
男同学看看脸色不太好的林初棠，继续劝说道：“程医生，我们要一起去吃饭，您教了我们一个月了，咱们也没有聚过，您还是来吧。”
程衍这下稍微迟疑了一会儿，没有拒绝。
林初棠站在门边，一言不发。
程衍也是在脱下白大褂之后，似乎才看见了林初棠，手上动作微微一顿，不过很快恢复如常。
男实习生只觉得下楼的气氛更加奇怪，程衍跟林初棠都不说话，害他也不敢随便开口。
但到了楼下，程衍就示意大家去某某高档餐厅。
实习生们有点欢呼雀跃。
说请客的是林初棠，自然没有那个资金预算，没有搭腔。
程衍扫了她一眼，淡淡说：“我来付。”
林初棠甚至有种感觉，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有种不易察觉的讽刺，类似于她没钱却要充大爷之类的。
要放在只有两人单独在一块，林初棠是不会让程衍这么好过的，只是现在这么多孩子，林初棠不想扫了人家的兴。
实习生们认为程衍这是怕林初棠压力大，自己主动担负起给女朋友买单的义务。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至于为什么他们相处冷漠，他们还以为是常态呢。
林初棠坐在后边没说话。
程衍最后带着大伙去的是某星级餐厅，程氏旗下的，自家餐厅，他能享受到的待遇自然是最好的。
三个实习生都挺雀跃的，也不知道是谁打趣了林初棠一句：“师母，这些以后都是你的。”
程衍听到这话，又看了林初棠一眼。
这一眼让她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但天地良心，她可没有任何高攀的意图。林初棠笑着说：“程衍的东西跟我没关系。你们喊我句姐姐就行啦，不用喊我师母。”
“其实你长得也跟我们差不多大。”
林初棠连忙摆摆手：“都是二十六的老女人了。”
“姐姐可不老。”
菜单自然也在这群实习生手里，她们兴高采烈选着最贵的冰激凌，没有见识过的菜，不亦乐乎。
林初棠跟程衍则各自是低头看着手机。
她抬头看了程衍两眼，见他并没有关注她这边，也之后一边刷手机，一边琢磨等会儿说周意的事。
林初棠看到肖冉发了朋友圈，穿着居家服，懒洋洋的吃着水果看着电视。
配字是：累。
林初棠琢磨不透这个字的意思，总感觉带了点不同寻常的味道。
朋友圈定位是兰苑别墅区，林初棠依稀记得，这是苏婉婧的家呀。
他居然会在苏婉婧家里待着，着实让林初棠惊讶。而且看上去他不是还挺享受的么，被带走那副表情，她还以为他不知道要被带去什么地方坐.牢呢。
“姐姐，你别忙着聊微信玩手机，咱们一起聊聊天呀。”
林初棠闻声抬起头，看见程衍正没什么情绪的看着她。
“跟谁聊天呢？”他开口说了今天这顿晚饭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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