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手机铃声响起,将厉北洲从混乱思绪中拉回了现实。他拿出手机一看,是张佳彤打来的电话。“什么事?”他的语气,很冷,冷到电话那端的张佳彤打了个寒颤。“果果说想爸爸了,所以我打个电话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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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办公室,程橙整个人像个木头一般,没有任何生机。
拐角处,厉北洲大步走来,面色阴郁。
“照片是怎么回事?”他拦住了程橙的去路,语气咄咄逼人。
程橙整个人还处于浑噩状态,根本没有力气去解释。
那些照片,她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厉北洲的语气,明显是在怪她。
程橙感觉有些窒息,她努力深呼吸却依旧有气无力。
“厉北洲,在一起三年,你对我有过感情吗?”她什么都没有了,只想问个明白。
厉北洲顿了顿,想起机场刚才发生的那些事,再想起网上那些针对程橙的辱骂,收敛了冷意。
“不过是我需要的,你刚好能给罢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别再做不成熟的事。”
说完,他转身离开。
空荡的走廊上,只有一个清瘦的女人站在那里,孤寂凄凉……
走出机场,程橙穿梭在人群中,感觉到身边的人都在对自己指指点点。
她想逃,但无处可遁。
马路边,一辆车停了下来,拦住程橙的去路。
车窗摇下,谢母出现在她视线中。
“上车。”
谢母将车开到一个僻静的巷子口,随即熄了火。
“你母亲大闹机场的新闻我已经找人撤了下去,但南航贴吧上你和渝州的亲密照,已经在整个航空公司和机场传开,这件事你打断怎么处理?”她直言不讳问道。
程橙绞紧了双手,低头沉声道:“我……已经离职了。”
“离职也挽不回渝州的声誉,他只要通过今年的考核就能直接进管理层工作,再也不用在天上飞来飞去……你今天这么一闹,他晋升的事是彻底泡汤了。”谢母的话带着一丝怨气。
“对不起……”程橙语无伦次说着,道歉的话没有经过大脑便直接脱口而出。
这一连串的事,最大的受害者明明是她,她却要挨个儿跟人道歉,说对不起。
“我知道你对渝州还有感情,毕竟三年夫妻不是说断就能断的……但你要是真为他好,就永远消失,让所有人都遗忘你,忘了这世上曾有个叫程橙的女人。”
谢母说着,看向程橙的眸子里多了一丝狠戾,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什么叫……永远消失?”程橙颤声问道。
谢母眸底有一抹阴郁一闪而过,随即从鳄鱼皮包中拿出一个小巧的密封玻璃瓶,递给她。
“这是我从国外弄来的特效药,你回去把它吃了,然后给我打电话,我会送你去医院,同时开好死亡证明,再帮你布置追悼会……”
谢母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程橙错愕打断。
“您……想要我死?”话中,满是不敢置信。
谢母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松:“毕竟婆媳一场,我哪那么歹毒?这药只是让你暂时性休克假死,举办追悼会的同时我会命人送你去美国,以后你便在那个国家开始新生,永远不要回国。”
程橙整个人懵住,慢了半拍才消化完谢母的计划。
“为什么?”她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谢母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爱莫能助的讥诮:“我为了亲情,你为了爱情,这是我们彼此唯一能选择的路。”
谢母解开了车门锁,示意程橙下车。
“天黑之前,我要听到你自杀的消息。”她说着,摇上车窗扬长而去。
程橙站在路边,手中的药瓶紧捏在掌心,硌得生疼。
她埋着头,一步一沉重往公寓方向走,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家。
“妈,为什么……”每一个字,程橙都说得极其费力。
路母大口喘着气,血红双眸里隐隐有水雾泛起。
“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活!”她嘶声说着,用力拔出匕首!
程橙腿一软,无力地伸手想再抓住路母的衣袖,但整个人已经瘫软倒地。
是有多恨,才会亲手弑女?
“程橙?你怎么了?站在原地不要动,等我过来!”
耳边隐约还能听到厉北洲焦急的声音,但她已经无力回应他。
厉北洲,这次,我等不到你了……
“啊!”路母看着程橙眼中的泪水,尖叫着将最后一刀狠狠刺向她的心脏!
血水如柱,自程橙的胸口涌出——
她喉咙动了动,余光看到了从手中滑落的药瓶,终是无力地闭上了眼。
原来她的生和死,从来都由不得她……
“杀人了!”
街道上传来了路人的尖叫声,随即有胆大的人围了过来,忌惮看着持刀的路母。
有人报了警,有人拨打了急救电话,但是没人敢靠近地上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一阵汽车急促的刹车声响起,路边骤然停了一辆黑色轿车。
厉北洲匆匆下车,踉跄地推开人群,然后抱起地上不省人事的程橙。
“程橙,醒醒……”他的声音在颤抖。
怀中女人身上的血窟窿还在不断往外渗血,不管他怎么用手挡住,都无法止血。
“不……”厉北洲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脸上的表情近乎崩溃。
他抬起赤红的眼睛看向坐在一旁淡定擦着匕首上鲜血的路母,眸底的怒火近乎能将她灼烧对穿。
“她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杀她!”咬牙切齿的语气,带着撕裂的力道。
路母抬起混沌的眸子看向厉北洲,又将视线转向不知是死是活的程橙。
“只有她死,我才能活……只有她死我才能活……”她喃喃说着,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
厉北洲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情绪在这紧要关头失控。
他将沾满血的手捂住程橙的左胸口,感受到她的心脏还在谢弱地跳动。
“程橙,你一定不能有事!救护车马上就过来,你再坚持一下!”
厉北洲在她耳边低吼道,呼吸一声比一声急促。
“滴呜滴呜——”救护车到来,众人让开一条道。
程橙被抬上了担架,浑身是血的厉北洲也跟着上了救护车。
他看了一眼坐在台阶上的路母,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有热心肠的人搭话:“放心吧,我们会看着她,等警察来!”
……
医院。
抢救室的灯亮了快两个小时,护士进进出出,不断带着新鲜血袋进去。
厉北洲坐在走廊长椅上,衣裳上满是血渍。
那些,都是程橙的血。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流那么多的血……
心绪沉重,他握紧了拳头,却感觉掌中有东西硌手。
摊开一看,是一个拇指般大小的玻璃瓶,里面有一颗橙黄胶囊。
这是在程橙身边捡到的,就落在她手边,程橙最后的视线也是看向这个方向。
厉北洲清楚这是颗药丸,却不知道是什么性质的药,又是谁给的那个女人。
回想起之前在电话中听到的那些话,他的眉宇锁成了一个川字。
张佳彤背着自己找过程橙,甚至连母亲在对待程橙的态度上都有事瞒着自己。
她们,想联手让程橙死?为什么?
什么时候开始,他成了被蒙在鼓里的那个人了?
“叮”
手机铃声响起,将厉北洲从混乱思绪中拉回了现实。
他拿出手机一看,是张佳彤打来的电话。
“什么事?”
他的语气,很冷,冷到电话那端的张佳彤打了个寒颤。
“果果说想爸爸了,所以我打个电话给你……”
张佳彤的语气透着小心翼翼,要不是刚才在实时新闻中看到是厉北洲将程橙带上了救护车,她根本就不会在这关头打这电话。
要是厉北洲知道是她带路母去见程橙的,那怎么办?
张佳彤不敢胡思乱想,但是也不敢不做万全之策。
她再三确定自己是在路母出刀之前离开,这才鼓起勇气给厉北洲打这个试探电话。
厉北洲要是怀疑到了自己头上,她也好编合适的理由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渝州,你现在在哪里?要不要过来陪陪果果……”张佳彤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问道。
厉北洲想起刚才她对程橙说话时的嚣张,再听着她对自己说话时的温柔,只觉得荒谬不止。
这是同一个女人吗?
“在医院,程橙受伤了。”厉北洲紧抿着谢唇,没让情绪外泄。
既然张佳彤要伪装,他也不直接质问。
眼下,程橙能安然醒来才是最重要……
“什么,程橙受伤了?她怎么了?”张佳彤惊呼道,语气中满是担忧和诧异。
厉北洲扯了扯嘴角,一时间觉得自己好像出现了幻听。
到底此刻的张佳彤才是真实的她,还是刚才嚣张跋扈跟程橙说话的她才是真实的?
厉北洲刚要说话,便看到抢救室的门再次打开。
他什么都没交代,直接挂断了张佳彤的电话,然后奔了过去。
“护士,她怎么样?”厉北洲急切问道。
护士忙得焦头烂额,匆匆回道:“心脏被刺伤,需要换心,但现在我们医院没有合适的心脏源,正在联系别院调过来。”
厉北洲的心底一咯噔,不安感直窜喉头。
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他回头一看,是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
“程橙女士是在这里抢救吗?”警察看着浑身是血的厉北洲,严谨问道。
厉北洲点头,看到他们手里密封袋中有沾血的匕首,猜到他们已经将路母控制住。
“需要换心脏,人还没脱离危险。”
旁边的警察拿出笔录本和录音笔,开始进行调查了解。
“你和伤者什么关系?”警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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