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苏颜惜正想着该如何逆天改命,就在这时忽然从马路上开过来一台黑色的面包车。一股浓浓的不安从她心头窜起来,她刚站起身准备跑,就被人车上下来的黑衣男人一把拉住,强行塞进车里。她被蒙着眼睛,几乎是捆回了夜色阑珊。 坐在路边的长凳上,苏颜惜划开手机,先查了一下手机上能看到的各种账户。手机已经设置了拒接所有来电,收件箱里全都是各种催款短信。 她这才意识到,除了苏丽音父亲欠下的赌债,身体的原主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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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颜惜心中苦笑,可面对现场的状况,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化好了妆,她被带离包厢,又有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对着她的脸细细详端,然后对司姐说:“眉毛,要再细一点儿。” 司姐利索的给她改了妆,这才让那中年男人满意的点头,带着苏颜惜离开房间。 离开房间的前一秒,苏颜惜路过穿衣镜,看了一眼自己的脸,心头大吃一惊。 原本这张脸与她自己的脸,大概只有五分相似,可化完了妆之后,活脱脱有八分相似,若非这衣着风格跟她前世区别太大,几乎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夜色降临,苏颜惜神色不安的坐在沙发上,听着那中年男人对她的叮嘱。 中年男人姓丁,是这家会所的老板,也是她父亲输钱的那家赌场的幕后负责人。 如今却对她十分和气:“小苏,今天丁哥我呢,送你一场天大的前程。你如果把握好了,别说你父亲的赌债,日后你的荣华富贵可在后头!” “但是,你要是敢坏我的事……”丁老板变了脸色::“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苏颜惜被这般再三警告,心里已经很清楚,今天要来的这位‘贵客’对丁老板来说,肯定很重要。 只是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张脸,心里莫名有了些不好的猜测。 时间过去了三年,有谁会对她念念不忘呢? 是顾长沐吗? 但顾长沐很少来夜色阑珊这种地方,更别说被会所的老板专程准备美人用来讨好。 “丁……丁哥,我明白您的意思。”苏颜惜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问:“能不能告诉我,今天要来的那位贵客,到底是谁呢?我……我心里也有个底。” “呵,那位贵客,我就算说了,也不是你这样的人能认识的。”丁哥摸了摸她的肩头,看着她的眼神倒不带情欲,如同看着一颗发财树:“如果他看上你了,自然有你的好果子吃,没看上你,你再怎么讨好也没用。” 苏颜惜深吸一口气,心里暗骂了一声。 丁老板却以为她紧张,爽朗的笑了一声:“别紧张,我答应你,只要你不作妖,今天本本分分的按着司姐跟你说过的那些流程来做,无论那位贵人有没有看中你,我都不会难为你。” 苏颜惜点了点头,心里却很清楚,这只是想让她放轻松的谎话罢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很快就到了晚上十点。 丁老板已经姿态殷勤的去接人了,过了不知多久,他行色匆匆的过来,叫了一排姿态妖娆的姑娘,又让苏颜惜过来:“你站第一个。” 穿过铺着大理石地板的豪奢长廊,苏颜惜看着眼前的包厢,神色中难掩抗拒之色。 其实她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很久之前,在她的前世,她和司霆深刚结婚的时候,她也曾好奇过他晚上到底在哪里,为什么总是那么晚才回来。 于是,她就跟着司霆深,悄悄的到了夜色阑珊。 这纸醉金迷的浮华世界,给了她极大的冲击,以至于看到他左拥右抱的在包厢里喝酒,除了心碎,并不感到震惊。 当时的她并没有想过,原来人生的磨难远远不仅于此。 站在那扇雕花大门的门口,苏颜惜深吸一口气,丁老板帮她推开了包厢的门。 苏颜惜低着头看着脚尖,希望不要吸引任何人的注意力,慢慢走进包厢里。 包厢里放着轻缓的音乐,觥筹交错的喧嚣并没有因此而稍有停歇。 她站在包厢的角落里,一直低着头,听到丁老板的声音:“小苏,来给司先生倒酒。” 苏颜惜有些慌张的抬起头来,顺着丁老板的声音看过去。 单人沙发上,司霆深一手撑着下颚,另一只手捏着红酒杯,正死死的盯着她。 时隔三年,苏颜惜从未想过,她捡回一条命之后,这么快又遇到了司霆深,还是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场合、这样的身份。 苏颜惜被他的眼神吓了一下,不但没敢上前,反而向后退了一步。 司霆深冷笑一声,忽然将红酒杯狠狠砸在了地上,冷笑一声:“这就是你说的大礼?” 一瞬间,包厢内鸦雀无声。 苏颜惜忍不住看了司霆深一眼,她从未见过司霆深那般愤恨而复杂的眼神。 丁老板也有些吓蒙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说:“您要是不喜欢,我就让她滚出去……” 司霆深抬手,制止了丁老板要说的话。 “你过来。”司霆深冲她勾了勾手指。 苏颜惜并不想过去。 她已经在这个人身上,耗尽了所有的情感、所有的期待,最终只换来一个狼狈不堪的结局。 上天又给了她一次生命,如果有得选,她只想离司霆深越远越好。 可此时此刻,她并没有选择的权利。 如果她敢扭头走人,或者触怒司霆深,很难想象在离开这个房间之后,她会被丁老板如何对待。 红窝,这蕴含着深切意味的名字,令她不寒而栗。 苏颜惜缓缓走过去,距离司霆还有还有一米的时候,停了下来。 “这也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里长出来的。”她听见宋智惊叹的声音,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了。 她抬起头,被他狠狠的捏住了下颚,力道大得她生疼。 她的眼泪早已经为他流干了,可此时此刻,还是会因为生理性的疼痛,而泪满眼眶。 下一秒,她感觉到一柄锋利的冰凉,抵在了她脸侧。 她感觉浑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这张脸,动过吗?”他轻声问。 苏颜惜毫不怀疑,如果她点头,或许司霆深下一秒就会将她的脸给划了。 可这一瞬间,她是想要点头的。 即便被划了脸,也比留在他身边要好吧。 “司总,这可是纯天然,如假包换的一张脸啊,我怎么可能会用那种整过容的货色来招待您呢。”丁哥的声音在司霆深身后响起,然后接连给苏颜惜使眼色,生怕她被吓晕了。 “所以,天生就长这样?”司霆深眼神格外复杂,捏着她下颚的手,终于松开了。 苏颜惜连忙揉了揉被他捏的位置,若是照镜子,估计会留下几个红色的手印。 她现在才意识到,原来前世的司霆深,对她偶尔的粗暴,或许都已经算是留了分寸。 司霆深将水果刀随意扔在桌上,哐啷一声,像是砸在人心里。 “过来,给我倒杯酒。”他轻声说着,坐回了他的单人沙发上。 包厢内,气氛为之一松,就像是拉满的弦终于被放开。 音乐继续播放,男男女女也开始轻声交流,偶尔视线投注在她身上,令苏颜惜更加不安。 因着司霆深坐着的事单人沙发,她也不想靠近他,于是端着酒,站在他旁边倒。 可她没想到的是,她保持距离的动作,恰好让司霆深舒坦了些。 觥筹交错,宋智的视线一直放在她身上,忽然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苏颜惜张了张嘴,自然不敢说现在的名字。 她现在叫苏丽音,跟原本的名字几乎没有区别。 |
“您叫我丽丽就好。”她刻意的冲着宋智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 “别笑。”司霆深皱着眉头,忽然狠狠瞪了她一眼。 苏颜惜下意识收敛了笑容,心头却如同被浅浅的扎了一下。 他还是那么讨厌她,即便她已经不是曾经的她了,看到一张相似的脸,都不愿意看到她的笑容。 “你笑起来,就不像她了。”他轻声说。 可惜,苏颜惜并没有听到。 这天晚上,苏颜惜一直给司霆深倒酒,直到他喝得醉倒过去。 睡倒之前,他的眼神开始恍惚,握着她的手腕,似乎在呼唤谁的名字。 苏颜惜将沉甸甸的酒瓶放在一旁,揉了揉手腕,思考着自己能不能顺利脱身。 不远处一直小心伺候着的丁老板,见到这情况高兴极了,见司霆深喝醉了,连忙要给他安排总统套房休息。 夜色阑珊这般的顶级会所里,各色服务一应具俱,只有人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苏颜惜与宋智一同将人送进套间里,然后殪崋 如同一条泥鳅般,扭头就悄悄从门口溜了出来。 结果,一出门就撞见了丁老板。 丁老板笑眯眯的看着她:“怎么出来了?刚刚司先生不是还拉着你的手吗?这就是要你作陪的意思,要把握好机会啊。” 大概是因为方才司霆深的模样,让丁老板对她的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虽然还是在警告她,却已经和颜悦色许多了。 “司先生……司先生已经睡着了,我现在在里面,不太好吧。”她小心翼翼的说。 “有什么不好的?”丁老板似乎感受到了她打退堂鼓的心,刺激了一句:“司先生年轻英俊,多少人想攀还攀不上。你还得感谢你爹娘给你生了一张好脸,让你长得像他的意中人。” 苏颜惜摇了摇头,心里只觉得好笑。 她怎么可能是司霆深的意中人呢?是他最讨厌的人还差不多。 临死前的一通电话,他都不愿意接。 “小苏,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爸还欠着我上千万的赌债。” 丁老板语气沉了些:“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你要是抓不住……可别怪我不留情啊。而且,让你伺候司先生,这难道亏待你吗?这样的身价、外貌,你打着灯笼都难求的金主啊。” 两人拉扯之间,宋智走了出来:“姓丁的,你这如意算盘打得还真是顺畅啊。为了城南那个项目,用这么个女人来讨好司霆深,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宋先生,您看,这也是我的一片好意。”丁老板小声解释:“人死不能复生,聊作寄托,哪怕是当个摆看的花瓶,也算是能派上点儿用场不是?” 苏颜惜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嘀嘀咕咕,心里有些紧张。 宋智走到苏颜惜身边,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忽然开口:“算了,你进去吧。” 苏颜惜愣住了,旁边的丁老板则喜不自胜,催促她:“没听见宋先生的话吗?赶快去啊!” “我警告你,你就在旁边呆着,等他醒来。”宋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别做什么多余的小动作,更别动歪心思,不然有你好看的。” 苏颜惜脸色都要青了。 她与司霆深的那段过往,宋智明明一清二楚。 现在,她顶着一张与前世极为相似的脸,宋智却让她去照顾司霆深…… 这算什么?给司霆深添点儿堵吗? 苏颜惜无可奈何,只能往房间走。 总统套房的面积不小,司霆深在卧室里睡着了,她就在客厅里寻了个沙发坐下,只觉得心神俱疲。 人生大概就是如此,想要的总是在不想要的时候来。 若是在她死前,遇到司霆深喝醉了,她恐怕早就上赶着照顾他,希望能获得一点他的好感,哪怕是酒醒之后的一丁点好脸色。 可到了如今,她被赶鸭子上架般坐在客厅里,却连进去看他一眼的想法都没有。 正在这时,卧室里忽然传来哗啦一声,似是什么摔碎了。 苏颜惜连忙站起身,犹豫再三,她走到卧室门前,推开门缝看了一眼 房间里,司霆深显然还没有醒酒。 他大约觉得口渴,伸手去拿床头的水杯,却不小心将水杯落在了地上。 水杯摔成一地瓷片,水也哗啦啦的撒了一地。 她冷眼看着,并不想进去。 直到司霆深不小心摔倒在地上,手撑着那碎玻璃片,划出一道深邃的伤口,血流了满手,沿着他雪白的衬衫,染红了衣裳。 苏颜惜看不下去了,打开了卧室的壁灯,走了进去。 “你别动。”她站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轻声说。 司霆深就真的一动不动,坐在地上,视线紧盯着她。 苏颜惜见他没有纠缠,松了一口气,环顾四周,先将碎瓷片清理了,省得伤到更多地方,然后拿了一条洗浴室的方巾,蹲在他身前。 “手伸过来。”她说。 |
司霆深将手伸出来,她将他手心的血擦干净,再简单的用方巾包扎了一下。 包扎完,她扶了扶他的胳臂:“你起来,回床上睡。” 他似乎还晕头转向,喝醉的脑子昏昏沉沉,顺着她的力道坐回了床上。 苏颜惜将他扶上床,正要离开,却冷不防的被司霆深抓住了手腕,一把拖上了床。 “啊!”她尖叫一声,吓得够呛,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你做什么!” 司霆深却像是没有感受到她的推拒那般,将她搂在了怀里:“你是回来,找我报仇的是吗?” 苏颜惜一怔,回头看了一眼司霆深。 他仍闭着眼,显然是醉糊涂了。 可往往醉后吐真言。 在他眼里,即便她已经死了,他们之间却还是这样敌对的关系。 再次看到这张脸,他只觉得她是来索命的恶鬼。 “我……我没有想过要报复你。”她轻声回答。 为了这个男人,她吃过苦、洒过泪、留过血,甚至连性命都赔了进去,都没能换来他的爱慕。 她千百遍的祈求他,能不能爱她一点点,哪怕是说一句假话都好。 只要能留住她的一条命,哪怕她在遥远的地方,远远的看着他,她也觉得满足。 所有的付出都是她心甘情愿的,所以也不存在所谓的报复。 他只是没有回应她的爱意。 不能爱上一个人,怎么能算是他的错呢? “我已经很久,没有在梦里见到你了。”司霆深声音压得很低,似乎带着一点儿惆怅:“外婆说,是因为你恨我,所以不会入我的梦。” 苏颜惜的心头,如同被狠狠捏了一把,并不为司霆深的怀念,而是因为外婆。 在她前世那充满坎坷的生命里,只有外婆是珍爱她的人。她都不知道自己离世之后,外婆要怎么面临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 想到这里,她心头酸涩不已,只想插上翅膀,去郊区小院看看。 哪怕外婆已经不认识她了,可她也想看看,外婆过得好不好。 “你恨我吗?”司霆深轻声问。 他似乎真的将她当成了前来入梦的苏颜惜。 而这个问题,在陷入无边黑暗中的那一段时间里,苏颜惜也反复的问自己。 她恨司霆深吗? 其实是不恨的。 既不恨也不怨。 可重来一次,她也不想再爱他了。 爱一个人的滋味,太苦太苦了,她尝试过一次,真的已经够了 次日,苏颜惜是在司霆深怀里醒来的。 昨天晚上,她怎么也推不开司霆深,也不知折腾了多久。 身体与精神的双重疲惫,让她没办法继续拉扯,最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夜好眠。 在他们曾有的那5年的婚姻里,她无数次幻想过,有朝一日可以这样在他怀中醒来,像一对甜蜜的夫妻。 可如今她在他怀里醒来的时候,却早已物是人非。 她睁开眼睛,小心翼翼的推开他的手臂,下一秒,司霆深睁开了眼睛。 他那双深邃的桃花眼,先是震惊到不可思议,紧接着就是暴怒,一把将她推开。 苏颜惜猝不及防,后脑勺撞在墙上,只觉得脑后生疼。 天旋地转间,她跌到地上,对上了司霆深暴怒的眼。 “谁让你上我的床!”他从床上跳下来,身上的衬衫已经皱巴巴的,头发也十分凌乱,却也有一份颓废的俊美。 他捏着苏颜惜的下颚,对上了她的视线。 “司先生,是你昨晚拉着我不放,可不是我故意要留在你床上的。”苏颜惜冷淡的解释了一句。 司霆深看着她,像是忽然受到了什么刺激般:“丁振……他怎么找到你的?训练了你多久?举止、谈吐,找谁来训练的你?有什么目的?” 如果不是经过了刻意的训练,眼前的女人,怎么会跟苏颜惜,有着这般相似的感觉呢? 灿烂的阳光下,经过了一夜之后,她的脸其实已经没有昨夜那般像苏颜惜了,可她的言谈举止,甚至连倔强的、不服输的姿态,愤怒时略带冷清的语气,都跟苏颜惜一模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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