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江知夏小时候第一次来这里,见到的守墓人就是这位老人。不知道他老人家到底多少岁了,现如今看上去,身体依旧硬朗。她朝踱步过来的老人喊道:“行爷爷。”叶行没什么表情,点点头,接过江知夏手中的照片嵌在墓碑上,然后将合葬墓穴的石板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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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衍琛惊惶地去捡那些碎纸片,心头越发绞痛,江知夏那个深恶痛绝的眼神,一直浮现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他此刻才接受现实,江知夏是真的不在乎他了,是真的和过去的那个江知夏彻底决裂。
这些他视若珍宝的素描和日记,被她视为耻辱!
薄衍琛觉得自己的心跟着被撕碎了。
江知夏的日记他还没来得及全部看完,还远远不能倒背如流,现在碎成这样,怎么办?
这些无论如何都不能舍弃,都是她爱过他的证据。
叫了徐妈进来“安抚”江知夏,实则是将激动的她困住。
徐妈一直抱着江知夏哄着,江知夏无法冷脸对这个真心对她好的人,乖顺窝着。
薄衍琛狼狈地捡着碎片,一次次确定碎片没有遗漏,这才红着眼,带着碎片离开房间。
身后,江知夏痛恨的目光,如影随形,如芒在背。
薄衍琛失魂落魄,抱着一堆碎片和皱巴巴的画,躲进书房,吩咐徐妈送去需要的工具,就不吃不喝的待里面,进行修复。
他将碎纸片倒出来,慢慢地拼好,因为并不熟悉,重新拼凑,需要极大的耐心,也特别费劲。
江知夏的拒绝令他绝望又焦躁,但黏合这些爱的证据的时候,心就会莫名沉静下来。
薄衍琛花了三天时间,费了很多功夫,眼睛都熬红了,人也肉眼可见的憔悴。
徐妈叫人买来很多画框,送到书房,薄衍琛将画纸一个个裱好,挂在书房。
可惜那些素描没有一幅完好的,不是破裂的,就是皱巴巴的,怎么也抻不平整。
江素洁一直被关在地下室,几个月没见阳光,皮肤呈现病态的苍白。
从看守的保镖口中得知薄衍琛被患了精神病的江知夏间接和直接弄伤,不仅不怪她还继续照顾,江素洁觉得薄衍琛是不是也传染了江知夏的疯病。
薄衍琛无所谓让江素洁知道,她才能知道,其实是在告诉她,做好准备承受江知夏的报复。
在薄衍琛的纵容下,终于,给了江知夏机会,藏了水果刀在枕头下。
两个人离得那么近,她眼里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恨意倾泻而出,快速抽出刀子,寒光闪过。
“噗——!”
刀子刺入皮肉的声音,近在咫尺。
薄衍琛瞳孔骤缩,垂眸看向传来剧痛的胸口。
“你和江素洁给我爸和安安偿命,我再给你们偿命,好不好?说起来还是你们赚了。”
江知夏巧笑嫣然,说话间,又将刀身推入几分。
“不、不要这样……知夏……”
他到了这一刻,居然首先想到的是,他想让江知夏活着,好好活着。
江知夏看到薄衍琛痛苦的脸,死寂如枯井的心终于浮出一丝快意。
他的血刹那流了她满手,令她微微一怔。
这般冷血无情的男人,血竟然是热的……
一想到薄衍琛马上就会变成如爸爸和安安那样冰冷的尸体,江知夏就忍不住笑了,放声大笑。
“薄衍琛,我现在就去送你心爱的女人上路,我对你好吧,让你黄泉路上不孤独!”
“知夏,不要这样……”
薄衍琛痛得眼前阵阵发黑,强撑着不闭眼,眸子死死盯着江知夏。
他的确很痛,前所未有的痛。
江知夏眼里明明白白要毁了他的恨意,像是火焰灼烧着他,烧得他痛苦不堪,从身到心仿佛都要被燃烧殆尽!
剧痛加上失血过多,使得薄衍琛脸色青白,嘴唇颤颤,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想说不值得。
她这么做,也是毁了她自己!
可是生命伴随着心口的鲜血汩汩的流走,他费尽全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陷入黑暗中。
江知夏笑着推开薄衍琛,擦掉脸上溅到的血迹,再穿好外套遮掩身上染红的衣服,打开抽屉拿出一把剪刀,跑了出去。
这段时间,她摸清了江素洁被关在地下室。
看守的保镖看到江知夏快速跑过来,没什么怀疑。
关总说了,这里江知夏来去自如,除了出大门,她哪里都能去。
之前她总是到处走,也不是没来过,还扒在小窗口好奇朝里面看过。
江知夏这次没有好奇地看看就走,而是直接命令保镖:“开门,我要进去。”
保镖不疑有它,要是拒绝惹恼了江知夏,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江素洁哭过喊过骂过,都没有引来薄衍琛,这扇门也一直没打开过。
被关了这么久不见天日,都要麻木了。
突然,铁门传来开门的声音,她心里一个咯噔,干涩的喉头不由吞咽了几下。
“江知夏,你终于来了。”江素洁起身,沙哑笑道:“你很得意吧?”
“想出去吗?”江知夏的手一直放在口袋里,攥着剪刀。
江素洁一愣,警惕道:“你会那么好心?”
“怎么说你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江知夏慢慢走到她面前,低声笑道:“横着出去也是出去呀。”
说罢就抽出剪刀,直直捅向江素洁心口。
江素洁骇然,死死握住剪刀,嘴里拼命喊道:“救命啊!杀人了!”
保镖一惊,马上进来阻止,可是江知夏力大无穷,他们又不敢用力怕伤到她。
精神病发疯,捅死人,那人是死了也白死。
江知夏疯了似的用头狠狠撞向江素洁的额头,江素洁剧痛之下手上力气松了点,江知夏趁机用力将刀尖插进去。
“啊——!”江素洁惨叫,尖叫道:“江知夏,你杀了我,就永远别想知道安安的下落!”
“你说什么?!安安在哪?你连她的尸体也不放过?”
江知夏松开剪刀,揪住她的衣领,眼睛红得要滴血。餅餅付費獨家。
她坠楼醒来后确实是陷入了疯魔状态,薄衍琛撞车那次才慢慢清醒。
但不管是疯了还是清醒,对薄衍琛,江知夏都自由憎恶,仇恨,和不顾一切的毁灭欲。
无论薄衍琛是怎么想的,江知夏为了复仇继续装疯卖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就要杀死江素洁了,现在看来,只是捅死她,真的太简单了。
“你和薄衍琛一起下地狱吧!”
“不是……安安还……”
话还没说完,江知夏发了疯般抓起江素洁的头发,咚咚往后撞着墙,江素洁没几下就晕了过去。
终于,保镖制服了江知夏,而楼上也很快慌乱起来,被刺的薄衍琛被发现。
薄衍琛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心口也不痛了。
他低头看着紧张忙碌的医生,还有手术台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江知夏如愿以偿了。
刚想到“江知夏”,眼前画面一转,薄衍琛就从手术室,来到了警察局。
江知夏呆滞地坐在审讯室,面对警察的询问,她的回答永远是那一句话,翻来覆去的说。
“我杀了人,杀人偿命。”
这样的江知夏,令薄衍琛的心尖蓦地泛起痛意,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怎么灵魂还会有痛觉?
想起江知夏决绝的眼,她是真的说到做到,豁出去报仇,然后安然接受死亡的审判。
一旁的律师掷地有声地辩解道:“她是精神病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我很正常,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们去找专家来鉴定好了。”江知夏笑了,脸上满是期待,“马上让我死刑吧!我无话可说!”
薄衍琛脱口而出:“我不用你偿命!”
可是没人听得到。
“据调查,我的当事人因为丈夫关先生冷血无情的伤害自己父亲而导致早产,其后被关先生的情妇江素洁设计了丑闻,从而使得本就身体虚弱的父亲骤逝,早产的孩子又被江素洁给折腾到夭折……”
“短时间内的种种打击,让我当事人失去理智,她属于被激怒之下的冲动杀人。”
一直反复认罪的江知夏听到这里,像是猛然惊醒,否认道:“不是被激怒,也不是冲动杀人,我早就想好了,要杀了薄衍琛!他不来我也会去找他!我恨他!”
律师的冷汗冒了出来。
“你们也看到了,叶小姐精神有点不正常,我要申请精神鉴定……她之前就是精神病患者,根本就没好。”
江知夏再次否认:“我的精神很正常,我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止薄衍琛,我还杀了江素洁!”
似乎还嫌不够劲爆,她继续火上浇油。
“你们知道吗?我在脑海里已经杀死他们千万遍!不是捅死也会用别的方法,我要让他们痛不欲生!”
“这位律师,你不要替我辩解了,我认罪,我杀了薄衍琛和江素洁!”
律师不停擦汗。
真是棘手,江知夏根本不配合他!
本来他很有自信,要是薄衍琛不死,他会靠着自己的巧舌如簧,取得薄衍琛的谅解。
上了法庭再一番操作,江知夏就是缓刑都有可能!
对得起自己的金字招牌,也对得起柏远花的高价。
可如今看来,他是没有赚这个钱的命了。
“我当事人精神真的不正常,必须做精神鉴定!”律师做着垂死挣扎,“她产后抑郁也是很明显的……”
两位警察面面相觑,说道:“先收监吧。”
江知夏顺从地被女警察带走。
“要是关总没死,就有回旋余地。可我看悬啊,伤得那么严重。”
警察们低声说着。
薄衍琛心痛难抑,江知夏是一心求死吗?
明明她才是受害人啊!
江知夏不能死,他想她活着,她得活着……
所以他不能死!
薄衍琛心里只有一个执念,他不能死!
死了就不能保住江知夏了!
这个强烈的念头冒出,他就被一个漩涡给吸入,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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