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苏颜惜给自己制定的第一步计划,是用自己手上剩余的几百万,想办法找个小项目入股。而要做成这件事,首先就得打入海城的社交圈子,得给自己置办些行头。曾经她风光时,参加拍卖会的礼服,定制费用都是几十万,然而到了如今,她自然不可能将有限的资金投入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为了省下一笔置装费,她小心翼翼的回了沁绝园。苏颜惜给自己制定的第一步计划,是用自己手上剩余的几百万,想办法找个小项目入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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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霆深次日醒来,头痛欲裂。
怀里空荡荡的,可唇齿之间,似乎还留着昨夜的余温,真实得不像是个梦境。
他靠在床头,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她早就已经去世了,昨夜的吻,又怎么可能是真实的呢?
他翻身起床,出了房间,恰巧看见苏颜惜从侧卧出来,她撑了个懒腰,长发垂到腰迹,像是一块上好的丝绸。
“你怎么在这里?”司霆深皱着眉头。
苏颜惜转过头,靠在门框上:“昨晚,冯灿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过来的。”
“昨晚你就在?”司霆深问。
苏颜惜点头,扶着黑色的雕花楼梯扶手,慢慢往楼下走:“我给你煮了醒酒汤,但昨晚你已经睡着了,就没有再叫醒你。”
司霆深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像是有些不敢置信:昨天晚上,他以为的那个梦,那个温柔又热切的吻,难道是真的吗?
他又一次,将眼前这个拙劣的替代品,当成了苏颜惜,还毫无察觉吗?
苏颜惜对他心头所想一无所知。
昨天晚上,司霆深吻过她,然后睡着了。她当然不敢睡在他身边,毕竟上一次她被司霆深直接从床上推了下去,已经长了记性。
等到司霆深睡熟,她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翻身起来,去睡了隔壁的侧卧。
苏颜惜下了楼,正准备离开,沁绝园的大门却再一次被敲响。
她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冯灿,或者司霆深身边的其他人,顺手将门打开。
苏珍珍站在门口,与她面面相觑,像是见到鬼了一般,大声尖叫。
苏颜惜也被她吓得够呛:“你……你叫什么……”
苏珍珍听到她的声音,这才像是回过神来,意识到她并不是苏颜惜。
将捂着头脸的手放下,质问她:“你是谁?”
两人在门口的动静,引来了司霆深。
他昨晚宿醉,今天早上的脸色格外难看,见到苏珍珍更没有什么好脸色。
“你去做个早餐吧。”司霆深在苏颜惜肩膀上拍了一下,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他使唤人使唤得异常顺口,苏颜惜也正好不想面对这般尴尬的场面,立马转头就去了厨房。
苏珍珍站在门口,看着司霆深,神色间满是悲伤:“你还是……忘不了颜惜吗?”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司霆深神色冷淡,准备将门关上。
自从得知了当年在海边的真相,得知苏珍珍欺骗了他许多年,没有对苏珍珍动手,已经算是他留给苏家最后的体面。
可苏珍珍,却并不这么认为。
三年过去了,她还没有放弃挽回司霆深的心。
“苏颜惜已经死了,刚刚那个女人,即便再像她,也不可能是她!”苏珍珍挡住了他要关上的门,她的话语像是一道鞭子抽在司霆深心头。
他难道不知道苏颜惜已经死了,人死不回复生吗?
他只是熬得太累了,哪怕是在醉酒之后,能陷入片刻的幻觉,聊作慰藉也好。
“如果你非得找一个替身,那为什么不能是我呢!”苏珍珍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我难道不跟苏颜惜更像吗?”
司霆深神色更冷。
他向来是这样的人,对人好的时候,恨不得能捧上天,对人坏起来,也能让人从巅峰坠入谷底。
“别逼我对苏家动手,你骗了我这么多年,我已经给你留足了体面。”他说完,将那扇门毫不留情的关上了。
苏珍珍蹲坐在门前,神色间充满了不甘:“司霆深,我也等了你这么多年啊!”
苏颜惜对外面发生的 LJ PanPan事情,并不在意,也并不关心。
早在前世,她对苏珍珍,就已经没了多少所谓的姐妹之情。
餐厅里,她按照自己的习惯,做了吐司和炒蛋,还煎了香肠,烫了一把青菜。
司霆深站在餐厅的中央岛台旁,看着她姿态娴熟的做早餐,一举一动,都像是他怀念的那个人。
他看着看着,甚至陷入恍惚。
怎么会有一个人,能与另一个人这般相似呢?是他因为太过思念,记忆出现了问题吗?
苏颜惜将两碟早餐端出来,给司霆深拿了刀叉。然后回到茶水台旁,给自己做了杯拉花咖啡。
咖啡是滚烫的,她小心翼翼的吹一吹,下一秒,一只手强硬的掰过了她的肩头。
咖啡翻倒,热烫的咖啡液洒在脚上,烫得她惊叫了一声。
她被他推倒在墙边,后背磕着冰凉坚硬的墙壁,身前就是司霆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颇具压迫感。
司霆深闭上了眼,忽然吻了下来。
苏颜惜瞪大了眼睛。
这个吻与昨晚酒醉后的那个吻截然不同,一触即分。
他如同触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在唇上擦了一下。
“你……你做什么?”她声音微微提高,从他臂弯下钻了出去,靠在角落,用充满审视的眼神看着他。
司霆深冷笑了一声。
果然,是截然不同的。
真正的苏颜惜,才不会用这种充满防备的眼神看着他。
他双手抱臂,靠在墙边,心情恶劣导致语气也格外的不留情面:“怎么了?出来卖的,亲你一口也这么大的反应?”
苏颜惜脸色涨得通红,却没办法反驳他。
此时此刻,她确实就是靠着他给的钱,在他的房子里,苟延残喘的感受着片刻的平静。
“到底是谁派你来接近我的?”司霆深皱着眉头:“丁振没这个本事,难道是顾长沐?”
苏颜惜心头一紧。
临死前,她将公司的全部股份,以及外婆的晚年,都托付给了顾长沐。
她知道顾长沐对她的心意,可她从来没有打算回应。
听司霆深话中的意思,似乎顾长沐已经成了他的对家?
在她离开的这几年里,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下意识的想要撇清和顾长沐的关系:“是你自己主动说要包养我的,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自己会查。”司霆深慢慢冲她走过来,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颚,露出了一个充满着恶意的笑:“你这张脸最好是真的,不然我会让你知道,骗我的代价。”
司霆深放完狠话就离开了。
他脸皮颇厚,也没把苏颜惜当个人物看,自顾自的吃完了早餐,扬长而去。
苏颜惜心里还憋着气,连碗筷都没收拾,离开沁绝园,回到了隔壁的别墅。
她心中浮现了浓浓的危机感。
死而复生的兴奋感,在此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意识到,必须得尽快独立起来,摆脱司霆深的控制,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经济上。
而在此之前,她得先去做一件重要的事。
下午,她独自出了门,然后去了郊区小院,却没想到在这里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人,还险些被对方识破了身份。
苏颜惜给自己制定的第一步计划,是用自己手上剩余的几百万,想办法找个小项目入股。
而要做成这件事,首先就得打入海城的社交圈子,得给自己置办些行头。
曾经她风光时,参加拍卖会的礼服,定制费用都是几十万,然而到了如今,她自然不可能将有限的资金投入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为了省下一笔置装费,她小心翼翼的回了沁绝园。
这是她曾经的家,她花了无数的心血、时间、金钱,来打造这个婚姻的城堡,最终却变成了她一个人的牢笼。
她确定了司霆深不在,家里也没有任何人,才摸着黑慢慢进了卧室。
她的身形与前世没有太大的变化,以前定制的礼服裙子也还能穿。她尽量挑选了一些看不出购置时间的经典款,然后站在了主卧的衣服雕塑前。
费力的将雕塑搬开,露出了后面的保险箱。
现在的她十分感激,当年没有将密码锁设成瞳孔扫描,或者指纹扫描,而是选用了最简单的九重密码锁。
每一重密码她都清楚的记得,很快就打开了保险箱。
保险箱里放着她当年的一些证件,还有珠宝首饰,以及她觉得重要的合同、文件。
三年时间过去,这些东西都还原封不动的放在这里,她心头有些复杂。
她在那些高档的珠宝中挑挑拣拣,最终只选择了一对非常不起眼的钻石耳坠,又选了一条珍珠项链。
这都是她上一世购置了,却没有带出去过的,应该不会被人关注到。
她将东西收好,就在这时,楼下大厅的灯忽然亮了。
苏颜惜吓了一跳,也顾不得去看到底是谁在楼下,赶紧将保险箱关上,四处看看,只得躲在床底下。
几乎就在她刚刚藏好的时候,卧室的房门被推开了。
宋智推开房门,将喝得醉醺醺的司霆深扔在床上。
他累得叉着腰:“喝喝喝,喝死你算了!”
“人在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现在知道要死要活了!”宋智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他两句,然后给他盖上了被子。
宋智又说了几句,扭头离开了,并没有察觉,这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
而床底的苏颜惜,却因为他的话而费解。
宋智的话是什么意思呢?司霆深总是喝得酩酊大醉,难道是因为她吗?
她不敢相信这一切。
而此时,司霆深睡得迷迷糊糊的,正在做梦。
他梦到了苏颜惜,她仰脸看着他,问他要不要一去去那篇海滩,度过他们的第一个结婚纪念日。
而这一次,他没有拒绝她,而是告诉她:“好……我已经知道了,很多年前,在海边救我的那个人,不是苏珍珍……”
床底的苏颜惜,只听见了‘苏珍珍’三个字。
原本她微微跳动的心,立马又平静了下来。
等到司霆深睡熟,她悄悄离开了沁绝园。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她想办法处理了苏丽音花掉的征信,注册了一个小型的进出口贸易公司。
司霆深像是将她忘到了脑后,一个多月的时间都没有来找她。
为了寻找更好的项目,苏颜惜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她拿着伪造好的邀请函,参加了一个小型的资产拍卖会。
苏颜惜已经离开了海城的社交圈子好几年,记得她的人并不多了。她站在角落里,举着香槟杯,完美的融入了这个衣香鬓影的宴会厅里,长袖善舞的跟人交流着,套取一些行业变换的消息。
而就在这时,顾长沐却从人群中走了过来。
他直愣愣的冲她走过来,甚至因为步伐太快,而撞到了什么人。
苏颜惜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见他,转身就想跑。
然而,她一个转身,却撞进了一个高大宽阔的怀抱里。
“你怎么在这里?”司霆深皱着眉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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