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苏颜惜转过头,看向司霆深。这一眼,让她心头一惊。昨天晚上,他一直被笼罩在光怪傅离的灯光下,又或是喝醉了,她并没有仔细的分辨出他身上的改变。而此时,清醒的司霆深站在她面前,她轻而易举的察觉出了他身上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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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苏颜惜一直给司霆深倒酒,直到他喝得醉倒过去。 睡倒之前,他的眼神开始恍惚,握着她的手腕,似乎在呼唤谁的名字。 苏颜惜将沉甸甸的酒瓶放在一旁,揉了揉手腕,思考着自己能不能顺利脱身。 不远处一直小心伺候着的丁老板,见到这情况高兴极了,见司霆深喝醉了,连忙要给他安排总统套房休息。 夜色阑珊这般的顶级会所里,各色服务一应具俱,只有人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苏颜惜与宋智一同将人送进套间里,然后殪崋 如同一条泥鳅般,扭头就悄悄从门口溜了出来。 结果,一出门就撞见了丁老板。 丁老板笑眯眯的看着她:“怎么出来了?刚刚司先生不是还拉着你的手吗?这就是要你作陪的意思,要把握好机会啊。” 大概是因为方才司霆深的模样,让丁老板对她的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虽然还是在警告她,却已经和颜悦色许多了。 “司先生……司先生已经睡着了,我现在在里面,不太好吧。”她小心翼翼的说。 “有什么不好的?”丁老板似乎感受到了她打退堂鼓的心,刺激了一句:“司先生年轻英俊,多少人想攀还攀不上。你还得感谢你爹娘给你生了一张好脸,让你长得像他的意中人。” 苏颜惜摇了摇头,心里只觉得好笑。 她怎么可能是司霆深的意中人呢?是他最讨厌的人还差不多。 临死前的一通电话,他都不愿意接。 “小苏,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爸还欠着我上千万的赌债。” 丁老板语气沉了些:“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你要是抓不住……可别怪我不留情啊。而且,让你伺候司先生,这难道亏待你吗?这样的身价、外貌,你打着灯笼都难求的金主啊。” 两人拉扯之间,宋智走了出来:“姓丁的,你这如意算盘打得还真是顺畅啊。为了城南那个项目,用这么个女人来讨好司霆深,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宋先生,您看,这也是我的一片好意。”丁老板小声解释:“人死不能复生,聊作寄托,哪怕是当个摆看的花瓶,也算是能派上点儿用场不是?” 苏颜惜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嘀嘀咕咕,心里有些紧张。 宋智走到苏颜惜身边,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忽然开口:“算了,你进去吧。” 苏颜惜愣住了,旁边的丁老板则喜不自胜,催促她:“没听见宋先生的话吗?赶快去啊!” “我警告你,你就在旁边呆着,等他醒来。”宋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别做什么多余的小动作,更别动歪心思,不然有你好看的。” 苏颜惜脸色都要青了。 她与司霆深的那段过往,宋智明明一清二楚。 现在,她顶着一张与前世极为相似的脸,宋智却让她去照顾司霆深…… 这算什么?给司霆深添点儿堵吗? 苏颜惜无可奈何,只能往房间走。 总统套房的面积不小,司霆深在卧室里睡着了,她就在客厅里寻了个沙发坐下,只觉得心神俱疲。 人生大概就是如此,想要的总是在不想要的时候来。 若是在她死前,遇到司霆深喝醉了,她恐怕早就上赶着照顾他,希望能获得一点他的好感,哪怕是酒醒之后的一丁点好脸色。 可到了如今,她被赶鸭子上架般坐在客厅里,却连进去看他一眼的想法都没有。 正在这时,卧室里忽然传来哗啦一声,似是什么摔碎了。 苏颜惜连忙站起身,犹豫再三,她走到卧室门前,推开门缝看了一眼。 |
房间里,司霆深显然还没有醒酒。 他大约觉得口渴,伸手去拿床头的水杯,却不小心将水杯落在了地上。 水杯摔成一地瓷片,水也哗啦啦的撒了一地。 她冷眼看着,并不想进去。 直到司霆深不小心摔倒在地上,手撑着那碎玻璃片,划出一道深邃的伤口,血流了满手,沿着他雪白的衬衫,染红了衣裳。 苏颜惜看不下去了,打开了卧室的壁灯,走了进去。 “你别动。”她站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轻声说。 司霆深就真的一动不动,坐在地上,视线紧盯着她。 苏颜惜见他没有纠缠,松了一口气,环顾四周,先将碎瓷片清理了,省得伤到更多地方,然后拿了一条洗浴室的方巾,蹲在他身前。 “手伸过来。”她说。 司霆深将手伸出来,她将他手心的血擦干净,再简单的用方巾包扎了一下。 包扎完,她扶了扶他的胳臂:“你起来,回床上睡。” 他似乎还晕头转向,喝醉的脑子昏昏沉沉,顺着她的力道坐回了床上。 苏颜惜将他扶上床,正要离开,却冷不防的被司霆深抓住了手腕,一把拖上了床。 “啊!”她尖叫一声,吓得够呛,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你做什么!” 司霆深却像是没有感受到她的推拒那般,将她搂在了怀里:“你是回来,找我报仇的是吗?” 苏颜惜一怔,回头看了一眼司霆深。 他仍闭着眼,显然是醉糊涂了。 可往往醉后吐真言。 在他眼里,即便她已经死了,他们之间却还是这样敌对的关系。 再次看到这张脸,他只觉得她是来索命的恶鬼。 “我……我没有想过要报复你。”她轻声回答。 为了这个男人,她吃过苦、洒过泪、留过血,甚至连性命都赔了进去,都没能换来他的爱慕。 她千百遍的祈求他,能不能爱她一点点,哪怕是说一句假话都好。 只要能留住她的一条命,哪怕她在遥远的地方,远远的看着他,她也觉得满足。 所有的付出都是她心甘情愿的,所以也不存在所谓的报复。 他只是没有回应她的爱意。 不能爱上一个人,怎么能算是他的错呢? “我已经很久,没有在梦里见到你了。”司霆深声音压得很低,似乎带着一点儿惆怅:“外婆说,是因为你恨我,所以不会入我的梦。” 苏颜惜的心头,如同被狠狠捏了一把,并不为司霆深的怀念,而是因为外婆。 在她前世那充满坎坷的生命里,只有外婆是珍爱她的人。她都不知道自己离世之后,外婆要怎么面临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 想到这里,她心头酸涩不已,只想插上翅膀,去郊区小院看看。 哪怕外婆已经不认识她了,可她也想看看,外婆过得好不好。 “你恨我吗?”司霆深轻声问。 他似乎真的将她当成了前来入梦的苏颜惜。 而这个问题,在陷入无边黑暗中的那一段时间里,苏颜惜也反复的问自己。 她恨司霆深吗? 其实是不恨的。 既不恨也不怨。 可重来一次,她也不想再爱他了。 爱一个人的滋味,太苦太苦了,她尝试过一次,真的已经够了。 |
次日,苏颜惜是在司霆深怀里醒来的。 昨天晚上,她怎么也推不开司霆深,也不知折腾了多久。 身体与精神的双重疲惫,让她没办法继续拉扯,最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夜好眠。 在他们曾有的那5年的婚姻里,她无数次幻想过,有朝一日可以这样在他怀中醒来,像一对甜蜜的夫妻。 可如今她在他怀里醒来的时候,却早已物是人非。 她睁开眼睛,小心翼翼的推开他的手臂,下一秒,司霆深睁开了眼睛。 他那双深邃的桃花眼,先是震惊到不可思议,紧接着就是暴怒,一把将她推开。 苏颜惜猝不及防,后脑勺撞在墙上,只觉得脑后生疼。 天旋地转间,她跌到地上,对上了司霆深暴怒的眼。 “谁让你上我的床!”他从床上跳下来,身上的衬衫已经皱巴巴的,头发也十分凌乱,却也有一份颓废的俊美。 他捏着苏颜惜的下颚,对上了她的视线。 “司先生,是你昨晚拉着我不放,可不是我故意要留在你床上的。”苏颜惜冷淡的解释了一句。 司霆深看着她,像是忽然受到了什么刺激般:“丁振……他怎么找到你的?训练了你多久?举止、谈吐,找谁来训练的你?有什么目的?” 如果不是经过了刻意的训练,眼前的女人,怎么会跟苏颜惜,有着这般相似的感觉呢? 灿烂的阳光下,经过了一夜之后,她的脸其实已经没有昨夜那般像苏颜惜了,可她的言谈举止,甚至连倔强的、不服输的姿态,愤怒时略带冷清的语气,都跟苏颜惜一模一样。 “司先生,我仅仅只是因为父亲欠了一大笔赌债,所以才不得不在昨天给您倒酒,别的事情我一概不清楚。”苏颜惜故意将自己说得格外卑贱,希望不要引发司霆深的兴趣:“其实,无论是面对您,还是面对其他客人,我的态度都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人训练过我。” 司霆深像是更愤怒了。 他几乎是气急败坏,质问她:“丁振,让你顶着这张脸,去服侍别的男人?” 苏颜惜咽了口口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但凡是个男人,恐怕都没有办法容忍自己的女人,去为别的男人提供这种服务,更别说是司霆深这般骄傲强势的男人。 这甚至无关爱恨,只是一种简单的占有欲。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而另一头,司霆深已经越过了她,显然是要去找丁老板算账。 苏颜惜十分焦急,却不知道要怎么阻挡。 她跪坐在地上,心神不宁了好一会儿,最终选择了认命。 想当年,她想要逆天改命的攻略司霆深,不知废了多大的力气,却还是不能改变他的心。 到了如今,她的身份已经低微到了尘埃里,更没什么办法能阻止他。 她爬起身,将衣服上的褶皱抚平,坐在总统套房里,将冰箱里放着的小甜点吃了。 即便要死,也得做个饱死鬼吧。 她心想着。 她一口一口吃着那甜腻的蛋糕,感受着那久违的香甜滋味,静静等待着命运降临。 过了片刻,总统套房的门被推开了。 丁老板春风满面,见她在房间里吃蛋糕,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更是喜不自胜。 “小苏,你真是太争气了了,我可算是没有看错你!”丁老板笑嘻嘻的走过来,看见她脸上的手指印,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略带着同情的微笑。 “有钱人嘛,总是有点儿洁癖,你在这种场合遇见了司先生,他难免会觉得你不干净。”丁老板叮嘱她:“再有下次,你可记得跟司先生说,之前可没人动过你,你是干干净净跟着他的,知道吗?” 一瞬间,苏颜惜只觉得他的言语那般的恶心。 她好像是个驴马般的货物,被男人用放肆的言辞相看。 上一世即便司霆深再不喜欢她,却也没有让她经受过这样的屈辱。 第十八章 “行了,别觉得委屈,早点儿跟司总说清楚,趁着他还有新鲜感,万一拼个一儿半女,你这一辈子就有靠了。”丁老板如同颁布圣旨般,向她宣布了一个好消息:“司先生对你很满意,愿意包下你。” 苏颜惜听到这话,几乎愣住了。 “司……司先生要包下我?” 她说完,扯了扯唇角,只觉得这话特别好笑。 前世,她和司霆深纠缠了一辈子,最后也没能得到司霆深的感情。而现在重来一世,她不过是顶着一张与前世有些相似的脸,他竟然要包养她。 这算什么? 前世的磋磨还不够,还想再来一次吗? “我……我不想去。”她轻声说。 她的话,让丁老板勃然色变。 他冷哼一声:“不想去?通天的路都给你铺好了,你竟然说不想去?你知不知道别的流莺都多羡慕你,长了一张好脸,刚刚进来陪酒,就能攀到这样的大金主!” 苏颜惜没说话,忽然感受到了一种深切的无可奈何。 人生处处是无奈,原来重生一世,所谓的自由也还是这么艰难。 “我告诉你,你爸还欠着我一千万赌债!就是把你跟你爹都拉去卖器官,都卖不了这么多钱!”丁老板如同个老鸨般,给她分析着利弊:“相反,你跟着司先生,最多一年,肯定能搞到这个数,说不定不仅能还清债务,还能给你把下半辈子的本钱都捞上,有什么不好的?” 苏颜惜沉默许久,意识到,其实摆在她目前的路只有两条。 第一条,被司霆深包养,成为自己的替身。 第二条,被愤怒的丁老板送进红窝,去迎接不知从何处来的男人。 她唇角带着苦笑,几乎难以相信,这就是她接下来要面对的人生。 “我能不能选第三条路?”苏颜惜语气中带着无奈:“你给我三年时间,我一定靠自己还你一千万。” 当年,她能将MC做得风生水起,如今她白手起家,也不缺乏重头再来的勇气。 “就凭你?”丁老板嗤笑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吹牛逼也不打个草稿,一个念完高中就出来混社会的小太妹,还张口靠自己还一千万,你现在拿出一千都够呛!” 挣扎了一个上午,苏颜惜发现,她着实对目前的情况毫无办法。 下午三点,一台加长宾利车停在了夜色阑珊门口。 被丁老板送上车,看着窗外飞快倒流的景象,她感觉自己的人生,简直比最狗血的小说还要狗血。 车子停在了幸福里门口,她看着那别墅外的门牌,情不自禁的伸手触碰了一下。 司机帮她按了密码,让她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傅设,几乎与她走的时候,没有多大的区别。客厅里哪盏奢华的水晶灯,被打理的一尘不染,在白日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她情不自禁的走到多宝阁旁,拿起了一颗小小的多肉植物。那是她走的那年,亲手种下的。原来只是小小的一颗,如今已经长大了很多。 似乎只有这些有生命的东西,才能记载着,时间已经翩然过往了整整3年。 “放下。”司霆深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她手里的小盆栽夺了过去,放回了原位。 他的声音格外冷漠,叮嘱她:“这个屋子里的每一件东西,都要保持原样,你什么都不准动,明白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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