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霍景霖深邃下闪过欣赏的光芒,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白星雅认真地继续分析:“我们可以查一下两个佣人那天为什么这么反常要一起干活,而且二婶还在家,难道她们不怕被骂?”安晓和霍景霖都沉默着。白星雅显得有些心慌,深怕自己说了些废话,不确定地看看母亲,再看看霍景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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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别墅。
清城最奢华的别墅,没有之一,如同最现代化的两座城堡般屹立在山清水秀的半山腰上,奢靡的程度让人叹为观止。
两栋别墅相隔两百米的距离,分别是霍家老大的南苑,和老二的北苑。
而前一阵二婶死于非命的现场就在北苑,她回来这里住单纯是为了帮二婶找到真凶,为母亲洗脱冤屈。
白星雅走到大铁门前按了一下铃,一个祥和的中年人毕恭毕敬地微笑着开门:“星雅小姐早上好。”
“林叔早上好!”
林叔立刻接过她的行李箱,唯唯诺诺跟在后面,“星雅小姐要回来住吗?”
“嗯。”白星雅微笑着应答一句,颇有感触地扫视了四周,花园依旧美如仙境,奢靡而不失高雅,道路两旁种满了芳香浓郁的茉莉花。
突然一脸熟悉的军野车映入眼帘,白星雅一怔,停了下来,“林叔,那车是谁的?”
林叔开心道:“是三少的,他回来了。”
“回来?什么意思?”白星雅紧张地指尖在微微颤抖,呼吸突然变得慌乱。
“星雅小姐你还不知道吗?三少下个月要结婚了。”
“结婚?”白星雅猛的回头看着林叔,心脏像瞬间震碎似的,难受得无法说话,眼眶突然湿润,喉咙涩涩的,脑袋一片空白。
林叔并没有发觉白星雅的不对劲,还笑意盈盈道:“我是看着三位少爷长大的,大少都结婚有孩子了,二少也有未婚妻多年,三少一直为国为民操心劳累,我多害怕他会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忘了……”
白星雅茫然若失的语气缓缓打断了林叔的话:“他跟谁结婚?”
“尹家大小姐尹蕊,就是星雅小姐的好朋友啊,她没有通知你吗?”
白星雅把目光移到那辆车上,抿唇挤着僵硬微笑,幽幽地开口:“没有。”不争气的泪珠悄然而来,豆大一样的滑落在她的脸颊上。
阳光暖和,洋洋洒洒洒落在白星雅身上,她心底却无比的寒冷。
最终还是像个傻瓜一样,傻傻地暗恋了二十年,为了他守身如玉,为了他拒绝无数个好男人,为了他即将成为别人口中嫁不出去的大龄剩女。
“星雅小姐……”林叔错愕地声音传来,“星雅小姐,你怎么哭了?”
白星雅反应过来,立刻抹掉泪水,强颜欢笑:“我没有哭,刚刚一阵风把沙子吹到眼睛里了。”
她很是心虚,边揉着眼睛边迈开大步走进霍家。
进入金碧辉煌的客厅,奢靡的装横更显高贵气派,这个家她很熟悉,同时也变得陌生了。
“星雅小姐好!”开门的佣人很是礼貌地称呼。
佣人的声音打扰到客厅里的两个男人,同时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白星雅对着佣人回应微笑,进门换鞋,抬眸瞬间对上了一双清冷而锋利的黑眸,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
霍景霖双手搭在沙发上,慵懒而邪魅的姿态,配上白衬衫和灰色军裤,那种的威严中透着邪恶的感觉,让白星雅紧张得浑身不自在。
“星雅,你回来住吗?”
白星雅被一道浑厚的声音拉回神,连忙挤着微笑看向另一个男人,很是礼貌地微微点头:“爸,我回来住一段时间。”
说话的她的男人是她后爸霍一川,平时的霍一川俊朗沉稳,因为她母亲的事情,几天不见就变得沧桑憔悴,皱纹变多了。
霍一川开心道:“你三哥回来了,你们好多年没见了吧?”
白星雅挤着尴尬而苦涩的笑容,很是礼貌地微微点头,客气道:“好久不见了,三哥。”
霍景霖并没有回应白星雅的问候,清冷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脸上,似笑非笑,让人难以捉摸。
林叔拎着行李箱上楼,白星雅避开的霍景霖的目光,微笑着对霍一川说:“爸,我先到房间整理一下。”
“整理的事情留给佣人,你过来这边跟爸爸坐聊聊天。”
白星雅纠结了片刻,还是走过去,她靠近霍一川的位置坐下,她屁股刚碰沙发,霍景霖立刻站起来,淡淡的口吻道:“晚饭不用预留我的,我有事出去一趟。”
白星雅身体微微一僵,情绪一下子掉入谷底,低着头连看他离开的勇气也没有。
“景霖,你妹妹刚回来,不聚聚吗?”霍一川喊道。
霍景霖头也不回,迈开大步离开。
“这家伙,从小到大都这么傲,性格要强还高冷,真的是没办法了,哎……”霍一川自怜自哀叹息。
白星雅搅弄着自己的指尖,轻咬着下唇,低头沉浸在自己痛苦的思绪里。
霍景霖走到别墅通道外,蓦地,停下脚步,看着远方的天际,沉默了三秒,然后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
心里默念:“1,2,3,4,5……”一直念道15才听到后面传来急促的声音:“三哥,三哥你等等,我有话要跟你说……”
霍景霖放下手腕,嘴角噙笑,迷离高深的目光看着远方,双手插袋等待后面的白星雅追上来。
白星雅气喘吁吁地跑到霍景霖面前,边喘边说:“三哥,既然你回来了,能不能救救我妈,你看到爸爸现在有多痛苦吗?如果妈妈真杀人了,我不会让你徇私枉法的,但妈妈是被冤枉的,你……你……如果连这个忙都不帮,怎么对得起你身上的那套军装?”
霍景霖清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也让白星雅感觉很不安。
他就这样静静看着她的眼,她便无所畏惧对视男人冷冰冰的深邃。
白星雅眼眶是湿润的,水雾朦胧,清澈见底的眸子水汪汪,任谁看了都心生怜悯。
可这个男人眼底看不到一丝波澜。
好片刻,霍景霖才开口,低沉的嗓音很是冰冷:“什么条件你都肯答应?”
“对,只要你肯救我妈妈,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即便让我代替妈妈坐牢也无所谓。”白星雅斩钉截铁道。
“不用你坐牢,但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了。”霍景霖抛下冷冰冰的话,迈开步伐往军车走去。
白星雅顿时喜出望外,像个开心的孩子一样追在霍景霖后面,“三哥,三哥你是答应帮我救妈妈了吗?”
“你是不是答应我了?”
“条件是什么?”
白星雅一路跟着他走到车门边上,霍景霖拉开副驾驶的门,没有温度的命令:“进去。”
“哦。”白星雅不需要再问了,很显然他已经答应,只是不知道他条件是什么,希望不要太残暴不仁就好。
坐上副驾驶,霍景霖甩上车门。
转了弯,霍景霖坐到驾驶位置上,目光看着前方的路,低沉的声音命令:“安全带系上。”
白星雅过于紧张,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连忙拉起安全带系上:“我们去哪里?。”
霍景霖沉默不语。
启动车子,踩上油门,开着车离开霍家。
一路上,白星雅感觉快要窒息了,明明车窗是开着的,两人相隔有点距离,但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跳得太快太猛,紧张得手心出汗。
这是她长大后第一次跟霍景霖待在这么小的空间里半小时,连呼吸都不敢用力,深怕泄露了自己的心思。
车子在一栋军区楼门前停下来,白星雅蹙眉,连忙拉开安全带,推门下车。
面前这栋楼正是关住她母亲的牢区。
因为事件重大,没有开庭之前,除了律师,其他人都不允许见面。
方法用尽,她也没有见到过她妈妈。
白星雅惊愕地看向另一头下车的霍景霖,只见他走到边上,拿出手机打电话。
两分钟后,一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开门出来,对着霍景霖肃立行礼。
白星雅看呆了。
在她认为威严不可侵犯的权力前面,霍景霖手里却那么的轻而易举,只是一个电话的小事。
这一刻,那颗仰慕的心再次沸腾。
她唯唯诺诺地跟着霍景霖,一路通畅无阻的经过了几道铁门,来到会见厅。
当白星雅走进房间的那一刻,便看到她的母亲早已在房间等着他们了。
沧桑的容颜依然遮盖不住优雅的气质,她眼神无光,笑容却那么的慈爱。
“妈……”白星雅忍着泪,冲过去一把抱住安晓。
安晓眼眶湿润了,哽咽着语气呢喃:“星雅,你是怎么进来的?”
白星雅眨眨眼,把泪往肚子里吞,连忙推开她母亲,她来不是叙旧的,“妈妈,是三哥带我进来的。”
安晓低头偷偷抹掉眼角的泪,挤着微笑抬头看向门口。
霍景霖缓缓走进来,目光温和,语气也一改以往的高冷,变得温柔:“妈,还好吧?”
安晓浅笑:“挺好的,这里的人都很照顾我,我在这里过得像个太后了,吃饱睡,什么都不用干。”
白星雅一怔,很是惊愕。
她回头看看霍景霖,只见男人的态度跟对待她是截然不同。
“坐下来谈谈吧。”霍景霖做出请的动作,很是尊敬。
白星雅心里暖暖的,虽然这个男人讨厌她,但至少还是尊重她妈妈的,也不枉她妈妈这二十几年来把所有的母爱都给了他们三兄弟。
安晓坐到她们对面,白星雅跟霍景霖并肩而坐。
虽然很伤怀,但安晓的脸上都尽量保持开朗的微笑,缓缓道:“景霖啊,你不要给妈妈什么特权了,这样影响不好。”
白星雅一脸迷茫。
霍景霖苦涩浅笑:“这不算什么特权。”
“连那些警卫见到我都点头哈腰的,我哪是来坐牢的?分明来享福,害得其他犯人都把我当成阎王似的,怕得很。”
霍景霖抿唇,垂了垂眸没有作声。
白星雅连忙握住安晓的手,“妈,先别说这些,你把案发经过告诉三哥吧,还有你……”
“他上次来看我不是已经……”安晓蒙了。
“咳咳!”
霍景霖被呛得握拳轻轻咳嗽两声,打断了安晓的话。
白星雅疑惑地看向霍景霖。
她千辛万苦哀求他,原来他只是把她当猴耍?不是说不会管吗?为什么要给她下套?
“妈,你把案发经过说说吧!”霍景霖淡淡的语气显得没有底气。
安晓觉得霍景霖很奇怪,但还是不厌其烦地再一次讲述两周前发生的事情。
“那天……”
“那天你二婶约我去美容院,我想你以后跟尹蕊结婚了,她就是我小儿媳,想多相处相处,所以我也把她叫上,我们三个人去美容院,我们在外面吃午饭,购物,下午三点左右,尹蕊说想学做蛋糕,刚好你二婶是烘焙高手,我们就一起到北苑做蛋糕了。”
“那天你二叔和她的儿女都不在家,家里两个佣人也在天台清洗泳池,我们做好蛋糕,还坐在一起吃下午茶,靠近傍晚的时候,尹蕊先行离开的,紧接着我也回南苑了……可没有想到一个小时不到,我就听到救护车和警车的鸣响,第二天警察就来逮捕我。”
白星雅一脸愁眉,“监控呢?厨房有监控的……”
“警察说刚好那天霍家的监控系统全部崩了,而且我外套和手机忘记拿回家。”
“插在二婶心脏的水果刀为什么有妈妈的指纹?”
安晓摇头,叹息道:“哎,这真的很冤枉,我当天负责切水果,刀子上面当然有我的指纹。”
白星雅捂脸,焦虑不安地撑在桌面上,她现在很恨自己不够聪明,心越急就思绪就越乱。
霍景霖缓缓地喷出一句:“更重要的是二婶的指甲缝里夹着你的头发,dna结果已确认。”
安晓点头,很是平静:“这是存心陷害,我被冤枉没有关系,可怜你二婶那么年轻就这样没了,这丧心病狂的杀人凶手一定会遭报应的。”
“尹蕊可以帮妈妈作证吗?”白星雅诺诺的看向霍景霖,眼神是征求的光芒。
“为什么要问我?”霍景霖眉头轻轻皱起,脸色沉了。
白星雅被男人冰冷的气场压得不敢出声,心里嘀咕:因为尹蕊是你的未婚妻。
安晓打破了这结冰的氛围,“没用的,尹蕊比我先离开,我可以证明她不在场,但她没有办法证明我没有杀人。”
白星雅深呼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脑袋过一遍她妈妈刚刚说的话,突然一惊,开心得双手拍上桌子:“妈妈,我找到突破口了……”
安晓倒是被她拍桌子的兴奋劲吓一跳,捂着心脏,错愕地看着她。
霍景霖黑眸闪过一抹期待的光芒看着她。
“佣人,当天两个佣人在天台洗泳池对吧?”
“嗯嗯。”安晓点头。
白星雅激动不已,目光闪烁着希望的曙光:“其实两个佣人洗泳池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我在霍家住了十几年,我印象中的二婶是最讨厌佣人围堆了,她说边聊天边干活的会影响效率和质量,泳池本来就不难洗,二婶不可能让两个一起去的。”
安晓并不知道她妯娌有这种性子。
霍景霖深邃下闪过欣赏的光芒,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白星雅认真地继续分析:“我们可以查一下两个佣人那天为什么这么反常要一起干活,而且二婶还在家,难道她们不怕被骂?”
安晓和霍景霖都沉默着。
白星雅显得有些心慌,深怕自己说了些废话,不确定地看看母亲,再看看霍景霖。
顿了片刻,霍景霖站起来:“妈,我们先回去,下次过来就接你回家。”
安晓心里甜甜的,很是安心地点点头:“好。”
白星雅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突然握住她的手掌,“走吧。”
暖暖的温度,粗糙而结实的触感,像电流一样从她的手心震撼到四肢百骸,心瞬间溶了。
脑袋一片空白,连再见都忘记跟母亲说,被拖着快步离开房间。
深怕走慢了,这只大手会松开她,她小跑地加快速度跟上他,感觉心脏跳得要爆炸。
走到第二道铁门,他便放开了她的手,一阵失落瞬间充斥在白星雅的心头,看来只是做戏给她母亲看而已。
从牢里出来,白星雅继续坐上霍景霖的车,保持安静地呆着。
不想惹他讨厌,所以她尽量让自己少说话。
白星雅把头压在车窗上,呆呆地看着窗外的街景,看阳光明媚。
心像掉进了黑不见底的深渊,往下沉着。
车子像漫无目的飞驰着,时间像过了一个世纪,白星雅难受得感觉快要疯掉,缓缓地开口:“三哥,我们不回霍家吗?”
“你很着急回去?”霍景霖冷冷的语气反问。
“嗯。”因为没有力气说话,白星雅随口应了一句。
男人握方向盘的手更加的用力,青筋明显凸显,眸色沉了。
两人又是一阵沉墨。
白星雅把头抬起来靠在椅背上,歪头看向霍景霖刚毅的侧脸,精致得让人一眼便沉沦得无法自拔。
“三哥,你下个月要结婚了吗?”
“嗯。”霍景霖从喉咙发出一声淡淡的音调。
“会邀请我做伴娘吗?”白星雅说出这句话,喉咙开始火辣辣的难受了,强忍的泪把心淹没。
霍景霖斩钉截铁道:“不会。”
白星雅苦涩浅笑,这样也挺好,她也怕自己会忍不住在他们的婚礼上哭出来。
“不邀请也没有关系的,但我还是想送点礼物祝福你们,三哥最想要什么?”
霍景霖烦躁地按上喇叭,白星雅被吓了一跳,发现前面一对情侣骑着摩托车慢悠悠的开在道路中间。
摩托车闪开了,但白星雅明显感觉到这个男人周身散发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
好片刻,他才气冲冲的回答了她的问题:“我想要的,你给不起。”
就这么一句,把白星雅塞得无话可说。
她是个普普通通的白领,一个月的工资够养活自己已经很不错,的确没有脸去问一个什么都不缺的大人物想要什么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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