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门没关,陆景淮就迈着大长腿直接走了进去。“陆宴迟,你这一定是着魔了吧?”他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坐下。陆宴迟一听到是陆景淮的声音,头也没抬:“你来干什么?”“来干什么?当然是劝你回家啊!难不成你还真想累垮自己的身体吗?”陆宴迟视线微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声音一贯的冷硬:“我身体好得很。”陆景淮讶异了:“陆宴迟,你不会是真的因为沈诗怡把自己折腾陈这幅模样吧?”因为他太清楚陆宴迟伤心时的模样了。第二天当晚,抵达帝都机场。沈诗怡就被立刻送去了就近的医院做好了住院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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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的吵闹声骤然一静。
接着,他将酒杯缓缓放在桌面,暗沉的眸色却藏着难以抑制的郁气。
甚至苦笑了一声:“现在我离婚了,沈诗怡以后也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陆景淮神情一顿,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从冰岛回来的只有陆宴迟一个人。
他想过可能是两个人因为某些事情吵架,却从来没有想过沈诗怡会选择和陆宴迟离婚。
陆景淮蹙了蹙眉,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四周噤声,只听陆宴迟低沉的声音似是透着说不出来的难过。
“大家应该也满意了。”
随后,男人挺拔的身影退出了包厢外,门声关和像是砸再了所有人的心里。
凌晨的帝都大街,车灯明亮的犹如闪光的长河,川流不息。
秋风扫过,在陆宴迟的心里落下了寒凉。
他伫立在街边,似是感觉不到周身的风,目光远视着远处的霓虹灯,好像有个熟悉的轮廓在昏黄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可是下一秒,那抹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怅然若失。
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陆宴迟才默默收回视线,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
恒丰别墅。
陆宴迟走进客厅,开灯后,下意识的想要去喊沈诗怡的名字。
脱口而出的字音还没说,他才后知后觉。
沈诗怡已经有了新欢,以后也不会回来了……
大概是没有习惯一个人的冷清,陆宴迟从冰箱里拿了一罐酒,走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无力的躺下。
玻璃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摆在显眼的位置,右下角,是沈诗怡留下的字迹。
触目惊心。
“陆宴迟,既然我们各自已经有了更好的人,离婚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耳边又一次回想起沈诗怡临别前对他说的话。
陆宴迟缄默了半响,缓缓拿起笔。
许久,还是没有签下自己的名字。
一张轻薄的纸,就能轻而易举的断绝他和沈诗怡五年的婚姻。
陆宴迟怎么也签不下去,他心慌地移开视线,不耐烦的将纸张塞进了下面的柜子里。
只是想着眼不见,心不烦。
……
在冰岛的治疗很久,也很孤独。
每次做完放疗,沈诗怡难受的想要放弃,在病痛中垂死挣扎,不是一件容易事。
她唯一能想到的,只有陆宴迟,还有自己的家人。
致命的疼痛过后,沈诗怡总会在窗前坐很久。
目光望着窗外,无论天晴还是下雨,一看就是一个下午。
看得太入神,以至于陆谨言走进病房的时候,沈诗怡都没有察觉。
“怎么了?”陆谨言走到沈诗怡床边坐下。
沈诗怡回过神来,视线不自觉的落向手上的针管:“没什么,只是觉得在冰岛一个人太孤独了。”
“你想回国治疗?”陆谨言一眼就看出了沈诗怡的内心想法。
沈诗怡点了点头,回答的很诚实:“长久的待在这里,我不太适应。”
而且在国内,她还能见一见自己的亲人,还有……陆宴迟。
这些天,她在这里的确接受了良好的医疗服务,但她心里清楚想要长期治疗就必须要回国。
陆谨言沉吟了几秒:“对你来说,回国治疗的确会更好。”
他似是下定决心般,揉了揉沈诗怡的头:“别担心,过几天我帮你安排返程的事情。”
沈诗怡脸色讶异了一瞬,看着陆谨言真诚的态度,深受感动。
“陆先生,谢谢你。”
陆谨言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微微一笑道:“如果等以后治疗成功,我会让你好好感谢我。”
再过几天,我也会因为家庭原因回国发展,我会接你一起回去。”陆谨言又说。
沈诗怡眼眶有些红,一时半会儿真不知道说什么。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陆谨言愣了愣,这个问题好像也把他问到了。
“大概是因为,身处异国,找到了同国籍的人,下意识的想要帮助吧。”他终于解释,眼底的神情分辨不明。
虽然感觉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但是沈诗怡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适时,例行检查的小护士过来查房。
她看见坐在沈诗怡床边的陆谨言,忍不住偷笑打趣:“陆医生最近经常来这个病房串门哦,看来这位沈小姐对你很重要了。”
“你八卦什么。”
嘴上训斥,但陆谨言一点也没有生气的迹象,起身走到小护士身边闲聊。
沈诗怡不是听不出两人用英语的对话,但是现在她已经没心思理会这些八卦新闻。
毕竟刚开始,也是她先利用陆谨言气走的陆宴迟。
等到陆谨言聊完回来时,沈诗怡已经泛起一丝困意。
陆谨言自知不能在病房久待,便叮嘱了几句,温然道:“好好休息,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沈诗怡微微颔首,看着男人修长的背影就要离开病房时,她突然开口:“你以后会回帝都吗?”
陆谨言脚步一顿,回头,嘴角轻轻勾起:“当然,我们以后会有机会见面的。”
几天后。
沈诗怡便在几个医护人员的照顾下乘上了私人飞机。
老实说,她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回国治疗,怎么会这么兴师动众,甚至又专机接送。
直到,沈诗怡在飞机上遇见了陆谨言。
换下了一身白大褂,他穿上了件很衬身材的蔚蓝西装,举手投足间都像个出生世家的矜贵公子。
沈诗怡家庭条件也不错,一眼就看出来陆谨言全身的打扮,几乎都是高档定制。
“怎么?看见了我穿常服很奇怪吗?”陆谨言见沈诗怡看入迷的眼神,不禁笑着打趣。
他径直坐在了沈诗怡的对面,扑鼻而来的不再是医院的那股消毒水味,而是一股淡淡的古龙香。
沈诗怡微微敛神,红唇轻启:“这是你的私人飞机?”
“算是吧。”
陆谨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眉眼压低了几分:“当初我是在冰岛留学,后来喜欢上了这里的极光,一直没有回国。”
想到那天见到的极光景色,沈诗怡不可否认:“冰岛的景色很美。”
“不过,还是要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分享会更好。”陆谨言感叹声,撑着头盯着沈诗怡千变万化的的脸色,他突然问:“诗怡,回国后,要是再遇见你的前夫,我还算你的男朋友吗?”
听到‘陆宴迟’的名字,沈诗怡黯淡了神色:“帝都那么大,我为什么一定会遇见他?”
“根据墨菲定律,你越不想越遇见他,就越容易遇见他。”
沈诗怡不由得攥紧了手心,深呼了口气:“上次擅让你当我男朋友的事情,是我不对。”
陆谨言僵直了身子,连忙解释:“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那是?”沈诗怡好奇的抬起眼,看起来十分无辜。
陆谨言无奈地闭上眼,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只是说:“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我等一下通知你的家人来接你回家。”
沈诗怡微微垂眸,忍着疼痛勉强应声:“好。”
第二天当晚,抵达帝都机场。
沈诗怡就被立刻送去了就近的医院做好了住院准备。
对于一个病人来说,长途跋涉与病魔共舞没有区别。
以免病情恶化,需要第一时间进行治疗和检查。
但是幸好,这些天沈诗怡一直在积极配合治疗,恶化也被抑制。
沈母和沈父早已经及时赶到。
在看见沈诗怡消瘦苍白的脸色时,沈母的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来。
“诗怡,是我们没照顾好你。”沈母抚上沈诗怡苍白的脸,满眼心疼。
沈诗怡却摇头,声音忍不住哽咽:“别这样说,妈,怪我没有早点告诉你们,让你们担心了。”
其实她并不想在父母前面哭,但是长久来积压的情绪在亲情的关切在,她也很控制住。
向来沉稳严肃的沈父看着自家女儿这般模样,此时也红了眼眶:“傻闺女,你受苦了。”
沈诗怡有个十分美好的家庭,除了沈父沈母还有个正在读书的妹妹。
一家人和谐美满,沈母沈父也从不对她苛刻严厉。
所以在诊断为鼻咽癌的时候,沈诗怡下意识就想到隐瞒。
父母操劳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自己的儿女家庭美满,幸福健康。
可是她现在的婚姻已经一败涂地,身体也变得瘦弱不堪。
她不想看见父母为她担心的模样。
一家人团聚,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陆谨言也很知趣的退出了病房。
沈诗怡将这些天所有发生的事情全部倾诉而出。
沈母听完,紧紧握住沈诗怡的手:“傻闺女,离了婚也没事,我只希望你能够开心,以后跟爸妈过一辈子也没关系。”
沈诗怡瞬间红了眼眶:“我知道了。”
沈父抹去了眼梢的红,声音沙哑:“你好好养病,不用再去想离婚的事情,安然明天就来看你。”
沈诗怡鼻尖更加酸涩:“给你们添麻烦了。”
“胡说什么。”沈母忍不住抱住她,满眼都是怜爱和心疼,“你是我们的女儿啊。”
靠在温暖的怀抱里,沈诗怡再也说不出来话。
她心里想,哪怕没有了陆宴迟,她还有家人。
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算是为了家人努力活下去。
另一边。
陆氏集团里,凌晨一点。
没有了沈诗怡陪在身边,陆宴迟几乎在工作上耗尽了自己的所有的尽力。
试图用工作忘记和沈诗怡离开的事实。
他不是什么受到挫折就会颓废的人,相反,他的毅力会更加强悍,就像是着了魔一遍。
因为他不敢停下来,一停下来就容易想到沈诗怡。
于是,他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加班到了凌晨一点,怎么也不想回家。
而此时,办公室外。
陆景淮乘着电梯来到了顶楼总裁办,灯光照亮了整个楼层。
今天他收到了来自陈助理的电话求救,专门来这里劝陆宴迟回家的。
门没关,陆景淮就迈着大长腿直接走了进去。
“陆宴迟,你这一定是着魔了吧?”他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坐下。
陆宴迟一听到是陆景淮的声音,头也没抬:“你来干什么?”
“来干什么?当然是劝你回家啊!难不成你还真想累垮自己的身体吗?”
陆宴迟视线微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声音一贯的冷硬:“我身体好得很。”
陆景淮讶异了:“陆宴迟,你不会是真的因为沈诗怡把自己折腾陈这幅模样吧?”
因为他太清楚陆宴迟伤心时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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