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看守打开牢门,一脚把安冉踢了进去,然后重重地合上门,把门锁上。
狱室里头面积很大,却很昏暗破旧,一排通铺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女犯人。安冉被踢得摔在地上,咬着牙往起站,却双脚剧痛没站起来,只好跪在地上哭出了声。
“烦死了,哪儿来的娇小姐?你们几个去管她一下。”
通铺上一个膀大腰圆,声音很像男人的大姐冷声道。
几个女人不情愿地从铺上站起身,皱着眉走过来。
“哎,新来的。大姐头不喜欢太吵的人,你赶快闭上嘴,自己找个地方趴着去。”
安冉正沉浸在和父母突然离别和被叶墨均冤枉的委屈中,哭得不能控制自己,根本没听见这几个过来的女人在说什么。
“她怎么哭个没完?”
一个女人不耐烦地道,拎起安冉的头发看了看她的脸:“呦,还是个美妞。”
通铺上大姐头听了这句,心头一动,问道:“叫什么?”
那个女人看了看安冉胸口挂着的牌子:
“叫什么安冉。”
“哦。”
是上头吩咐过,要好好给她点颜色看的那个女人。
大姐头慢慢地从通铺上起身。
“把她的衣服扒光了,铐在墙那头水管上去。”
……
安冉根本没想到,刚到监狱里,居然就被这些女人这么对待,看来都说监狱是地狱,是真的。
她被铐在那里,这些女人翻遍了她的衣服也没找到钱,转回身继续打她。
“看着穿得体面,一块钱都没有,穷鬼!”
安冉发着抖:“我有,我有,只是都没带进来,姐姐们行行好,等有人来看我就要他们送些钱来行不行?”
女人们哄堂大笑:“哎呦,还是个啥都不懂的傻妞。”
大姐头上来扇她巴掌。
“进了这监狱,你还想和外头的人再见面?做梦。从今往后,这间房里恭桶是你倒,饭菜是你去打,卫生是你做,知道吗?”
安冉怔住了:“凭什么?”
大姐头笑了笑。
“还挺硬。给她长长见识。”
几个女人狞笑着站过来按住安冉,其中一个拎起墩布杆猛戳她的肚子。
安冉惨叫了几大声,特别凄厉,吓得几个女人们一愣松开了手,看着安冉苍白着脸,在地上翻滚抽搐。
动手的女人喃喃道:“我还没使多大力气啊,她怎么这么大反应?不会弄出事吧?”
大姐头皱皱眉头,上来看了看安冉的脸色。
“没事,估计是那种从小到大没做过活也没吃过苦的娇小姐,皮肉娇嫩,几下就吃不住了。先扔在那,等她缓过来,再来。”
安冉在地上翻滚着,连哭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么大声音也没人来,是不是进了这里的人,死活都没人管了?
她身体一直不算好,这样下去自己能活多久……不过死了也好吧,死了,就不用活在叶墨均冤枉她、不爱她的这个世界上了。
安冉苦笑着,放弃了挣扎,慢慢闭上了眼睛。
……
三天后。
办公室里,叶墨均正一身黑衣,拿着放大镜照着一对翡翠镯。
“好水头,好成色,是柔柔会喜欢的。给我好好装起来,放到柔柔的床头去,让她醒过来就马上能看见。”
秘书低眉顺眼地站在一边接过镯子,低声提醒叶墨均。
“署长,安冉今天入狱第三天。您之前和我说过,到这一天提醒一下您。”
“哦,我还真险些给忘了。”
叶墨均冷笑着站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不是死都不肯签离婚书么,不知道她现在滋味如何?
……
“安冉!安冉!赶紧起来出去,有人来探监!”
女看守尖利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
躺在通铺上的女人们愣住了,赶紧都坐起身看了看还铐在墙边水管上的女人。
女人已经被折腾得不成人形,脸色苍白铐在那里昏了过去。
这女人还真不是撒谎,真有人来看她?她们这些小人物进了这里,就像是死了一样,家人绝不可能有探监的权利,只有一些外头有势力的人才会偶尔被叫出去,有些从此就这么出了监狱。
可这几天她们对这女人也算下了狠手……她不会报复回来吧?
大姐头倒不慌,走过去给安冉灌了几通水,灌醒之后,开了镣铐。
“把她衣服给穿上。都怕什么,咱们在她身上可是一点伤痕都没留下,她凭什么报复回来?”
安冉其实是有意识的,只是人已经被折磨木了,并不太想出去。能来看自己的人,不是父亲就是母亲,自己难道让他们看见自己这样子?
几个女人给她穿上衣服,推到门口,她却不往前走。女看守等得不耐烦了,走到门口喊道:
“安冉,能不能别磨磨蹭蹭了!署长要见你!”
安冉一愣,署长,叶墨均?
她突然冲身后的女人们伸出手,吐字清晰无比。
“镜子!求求你们给我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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