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重生第 90 天,我和手臂上绑着绷带的陆承安提了离职。 我其实想问他为什么要做局害得黄志强一无所有的。 是为了我吗? 但想了想,还是没问。 成年人的世界利益至少,我还是不要太自作多情了好。 毕竟自作多情一次就够了。 陆承安批准了我的辞呈,然后问我接下来干什么。 重生后他似乎第一次对我这样温和,我笑笑,说随便走走。 我回到我和陆承安的大学。 回到我们第一次租的的房子。 回到我们曾经走过无数遍一起走过的路。 它们已经全部不是记忆里的样子了。 陆承安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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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安曾经也这样站在我的身前保护过我。
现在他保护的是别人,怒目而视的对象是我。
五年其实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我忘了,我们五年的缝隙其实已经可以挤进太多太多的东西。
我那五年在大荒,满心满眼都是他。
我忘了,他是活在充满烟火气的人间,我的痕迹在这五年是在他的生活里一点一点被代替消弭的。
我直视他冷漠锐利的眼神,突然觉得倦怠和悲哀。
我后退两步,没有解释说任何一句话。
在眼泪流下来之前我转身离开。
然后我听见身后陆承安对苏珞说的话,非常的坚定,他说的是:「苏珞,你从来都不是谁的替身。」
眼泪终于还是控制不住的无声落下来。
我只庆幸我转身的够早。
给自己留了一个体面。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喝的烂醉,最后看夜空上的星星,突然想到我之前笃定和神明打赌时候的场景。
神明怜悯的望着我。
我不知道,他那时候是否已经预料到了如今的结局。
我一直以为苏珞是替身。
我万万没想到,多余的那个人。
竟是我自己。
我放弃了这场赌约。
我本来以为陆承安是沉浸在一场黄粱梦里的自欺欺人,但后来才发现,一直在黄粱梦里自欺欺人的,是我自己。
男人口中的天长地久和永恒不变的爱,不过都是骗人的。
但我还是待在陆承安的身边,我想在他身边过完剩下的六十天。
就只远远的看着他。
临死之前我就一直放心不下他,那时候心里想的都是,我死了,陆承安该怎么办。
现在看来,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他会过得很好的。
爱情不过是一堆化学物质的组成,是我将它捧的太高。
摔成这样,是我咎由自取。
我每天照常去公司,只是放弃了所有和陆承安有交集的接触。
他们人人都以为我是知难而退了。
包括陆承安。
他不知道,我放弃的是什么。
重生第 58 天的时候,我在公司遇见一个人。
很熟悉的面孔,我还记得他的名字,叫黄志强。
当年我在酒吧门口为了要回我和陆承安的第一笔创业金,用红酒瓶敲破了他的脑袋。
后来陆承安生意越做越大,那个圈子就那么大,有一次有笔业务需要拓宽渠道,但黄志强和那个渠道老板是很好的朋友。
黄志强跟我说喝完桌子上的酒就一笔勾销,桌上大概二十多瓶,白的红的啤的全部都有。
陆承安说算了。
但为了拿下那个渠道,我混着近乎是往自己胃里灌。
我不知道我后来的胃癌和这次事件有没有关系。
但我知道,以陆承安目前的经济实力,他是不需要和黄志强有任何生意上的往来的。
我那样屈辱的历史啊。
但我看着他们,他们好像谈成了一单很大的生意,黄志强不复之前的高高在上,眉开眼笑的冲陆承安伸出手。
矜贵高冷的陆承安也含了笑,伸出手和他的握在一起。
他似乎忘记抱着在医院一直吐血的我哭的那天了。
似乎也忘记我死的时候他落在我脸上无声的泪了。
我静静的看着他们,直到陆承安转过身对上我的视线。
我不知道我当时眼神中带着什么样的情绪。
但陆承安很明显愣了一下,过了片刻,他竟然破天荒的主动问我:「你怎么了?」
我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想恭喜陆总谈成一单大生意。」
我偏过头,我不怪陆承安。
不怪他忘记我的屈辱和伤痛。
毕竟成年人的世界,利益至上。
重生第 60 天的时候,陆承安在公司发水果。
品质很好的山竹。
我生前最爱吃的水果,但那个时候我和陆承安手头都不宽裕,山竹当季的时候,我都舍不得买。
陆承安每个月从自己的生活费里省,只为给我买几斤山竹。
回来一点一点的剥给我吃。
现在不一样了,他可以整箱整箱的发给员工。
所以事事都在变,我不知道我一直在坚守坚持什么。
真的很可笑。
前台抱着山竹来我旁边的时候,我微笑拒绝了。
Amy 在我旁边问:「宋大小姐,你不喜欢吃山竹?」
我想了想,说:「这个世界上,我最讨厌的就是山竹。」
陆承安刚好路过,闻言抬头朝我看了一眼。
我望着他。
我没想过,我堵上一切的为期 100 天的重生,将我记忆里和陆承安美好的一切,全部毁了个干净。
重生第 78 天的时候,听说苏珞怀孕了,一个多月。
公司喜气洋洋,人人见到陆承安都说一句恭喜。
我也说了。
重生第 88 天的时候,黄志强来公司。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情绪极其不稳定,一路闯进来,在靠近陆承安办公室的时候,他突然掏出了刀冲向陆承安。
嘴里嚷着:「陆承安,你这个王八蛋,你竟然骗我,你竟然让我一无所有。」
他们缠斗在一起。
办公室女生居多,大家慌了手脚,尖叫声一片。
我情急之下拿起办公桌上烧水用的玻璃壶,走到黄志强身后,一下砸在他的后脑勺上。
黄志强顿了顿,被打的晕倒在地。
我去看陆承安,刀子将他的手臂划了很长的口子,我脸色苍白的急促问他:「你没事吧。」
他怔怔的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见我,脸色苍白怔忪,他望着我喃喃的,嘴里依稀是「唐薇」的口型。
反应过来的同事冲进来,将我们分开。
也阻隔了他望向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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