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有两个竹马,没一个喜欢我。他们喜欢的,都是我那弱柳扶风般的妹妹。而我天生力大无穷,心狠手毒。妹妹及笄时,他们托我送的礼物莫名染了毒,令妹妹卧床昏迷。我成了京中人人避之不及的蛇蝎女子。平阳王萧景策却派人上门提亲,娶了我回去冲喜。听闻萧景策多病孱弱,娶我也是因为我命格凶恶,压得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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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两个竹马,没一个喜欢我。
他们喜欢的,都是我那弱柳扶风般的妹妹。
而我天生力大无穷,心狠手毒。
妹妹及笄时,他们托我送的礼物莫名染了毒,令妹妹卧床昏迷。
我成了京中人人避之不及的蛇蝎女子。
平阳王萧景策却派人上门提亲,娶了我回去冲喜。
听闻萧景策多病孱弱,娶我也是因为我命格凶恶,压得住他。
嫁人前,我小娘耳提面命,让我绝不可在萧景策面前暴露真实性格。
新婚之夜,卧病在床的萧景策目露歉意:“听闻夫人心仪卫小将军,此番倒是我横刀夺爱,实在抱歉。”
卫小将军,便是我那两位竹马之一。
多亏他将那事传遍全城,不然我的名声还不能那么难听。
我磨了磨牙,想起小娘嘱咐,又娇弱道:“怎么能怪夫君呢,是我分不清人与狗的区别罢了……”
萧景策轻笑一声:“为了补偿,夫人想要什么,我都不会拒绝。”
他这么一说,我就立刻振奋起来,却还礼貌性地关心了一句:“你……受得住吗?”
我那柔弱至极的夫君面色苍白,偏过头去咳了两声:“在下身弱,夫人怜惜些用。”
——
萧景策这人,是京中出了名的病秧子。
传闻他三岁读书识字,五岁学武艺骑术,本该有一番大作为,然而十二岁那年身中奇毒,缠绵病榻。
婚期定下后不久,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妹妹姚清婉,特意递给我一只白瓷药瓶。
“姐姐吃了吧,你既然天生神力,也该生得一副五大三粗的身躯匹配才是。”
我心知肚明,这药吃下去,八成我会日益发胖,因此断然不肯接。
姚清婉笑了笑,柔声说:“药材珍贵,总要用了的。既然姐姐不吃,那我便赠予三姨娘吧。”
我忍住给她一巴掌的冲动,仰头把药倒进嘴里。
“可惜了,姐姐日后面容恐怕会一日赛一日粗鄙丑陋,怕是不得夫君宠爱。”
她嘴上说可惜,眼中笑意却更甚,像是遇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
隔日卫云朗前来探望,姚清婉又换上一脸担忧:“听闻平阳王身体羸弱,中毒失势后又不得圣心,不过空有一个王爷的称谓罢了。”
“清婉你为人太过和善,她几次三番暗害你,怎么还为她担忧。”
“再怎么样,她毕竟是我姐姐。”
姚清婉叹了口气,“何况平阳王隔三差五便遭逢刺杀……这担惊受怕的日子,如何比得上在姚家平安顺遂?”
我谢谢她。
嫁人后的日子再不好过,也比在姚家好。
我与萧景策的第一次见面,便是在红帐之中。
他躺着,我站着。
或许是顽疾缠身,萧景策面色苍白,薄唇毫无血色,唯有一双落在我脸上的眼睛光华流转,比满室烛火更亮。
见我迟迟不动,他叹了口气:“倒是我太过虚弱,辛苦夫人了。”
我一脸正色:“侍奉夫君,乃是为妻者应尽的义务,夫君莫要心软,同情于我。”
说完便开始辛苦工作。
动作间,萧景策目光中暗含的笑意渐渐淡去,忽地伸手按住我:“夫人这是在做什么?”
“自然是在做该做的事。”
该剥的都剥得差不多了,我扯开他衣带,手指按住腰窝往下滑,邀功,“我侍奉得怎么样,夫君可还觉得舒适?”
“夫人……真是玲珑心思……”
萧景策断断续续地说着,忽然一声闷哼,那只软弱无力的手揽住我的腰往下勾,我整个人都扑进他怀里。
被我这么一压,他突然偏头吐出一口血,昏了过去。
我傻在原地,宛如一道雷当头劈下。
转头望去,层层叠叠的红色幔帐外,龙凤花烛仍然在烧。
我是来冲喜的。
然后新婚第一夜,便将我这体弱多病的夫君冲死了?
好在萧景策没有死。
平阳王府的医官来诊了脉,施了针,萧景策悠悠转醒。
见我蔫巴巴地站在床边,他轻勾唇角:“夫人的脸色怎么这般不好?”
“我心悦夫君,却又弄巧成拙,免不得担忧自责。”
室内安静片刻。
萧景策笑了笑:“夫人心悦我?今夜似乎才是你我第一次见面。”
我开始瞎编:“夫君天人之姿,我对你一见钟情。”
他直直望向我,不知怎么的,令我想起暮春四月落了花瓣的山泉。
我短暂失神了片刻,就听到萧景策说:“夫人美艳动人,亦令我心驰神往。”
他实在很会哄女子欢心。
若非身中奇毒,命不久矣,想必也轮不到我嫁他。
想到成亲前姚清婉说过的话,我试探地开口:“夫君究竟身中何毒,又是何人所为?”
这事在京中,始终是一桩悬案。
萧景策垂下眼,沉默片刻,轻声道:“旧事纷乱,难以追寻,夫人还是不要再问了。”
他往旁边挪了挪,给我让了个空位,一股淡淡的药香飘过来,我却根本睡不着。
倘若今晚的事传出去,我在京中本就难听至极的名声,想必会更加不堪。
我小娘在姚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正想着,一旁忽然伸过来一只温凉如玉的手,轻轻握住我:“夫人不必担心,今夜之事传不出这间屋子。”
得知自己要嫁给萧景策之后,我一直在研读医书。
书上说,人体内经脉复杂,若能用奇力打通,一点点将多年沉积的毒性排出去,说不定便可痊愈。
因此,我心中有了个荒唐又大胆的念头。
倘若……我真的治好了萧景策,能不能请他将我小娘从姚家接出来,再将我们一同放出京城?
毕竟到那时,一个健康的平阳王,京中想嫁他的闺秀定然不在少数。
万万轮不到我。
新婚前夜,小娘终于寻到时机来找我:“清嘉,明日洞房花烛夜要做什么,你可记住了?”
我信誓旦旦:“放心,那书我读了许多遍,连每一幅图都仔细看过了。”
小娘忽然红了脸,偏过头猛咳两声:“你竟然……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说了。你只记住,在王爷面前将身段放软些,嗓音放柔些,切不能如平日一般。”
“你天生奇力,若为男子,本该大有一番作为;然而生为女子,终归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跳到另一个牢笼罢了。”
……
许是因为梦见了小娘的缘故,醒来后,我郁郁寡欢。
无精打采地坐在桌前,看着白瓷小碗里装着的碧粳粥,忽然想起我小娘的嘱咐。
柔弱,要柔弱。
我握了握拳,忍住端起碗一饮而尽的冲动,将碗放回桌面,改用白玉小勺进食。
于是一碗粥,足足喝了小半个时辰。
用过早膳,萧景策唤了属下玄羽进来。
“玄羽,你去寻管家,让他备一份厚礼,我与王妃回门。”
玄羽不赞成:“王爷昨晚才宣医官诊脉,今日不该出行。”
萧景策夹了块竹笋给我,轻笑:“看来我如今行将就木,连你也不肯听我的话了。”
“属下万万不敢!”
玄羽神色剧变,终于领命而去。
准备好的回门礼,装了整整三辆马车。
听说这都是要送给姚家的,我一阵心疼,默默扯住萧景策衣袖。
“怎么了?夫人莫不是嫌礼太薄?”
我猛摇头:“太厚了,姚家一贯信奉勤俭之道,我瞧院子里种那一排紫薇花树不错,挖两棵给他们送去得了。”
反正送过去,不是入了嫡母私库,就是添作妹妹姚清婉的嫁妆,还不如给萧景策留着买药。
听我说完,萧景策将手从狐裘大氅中伸出,拍了拍我脑袋:“夫人既然舍不得,送过去给他们看看,回府时再带回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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