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振云下午没有去田里帮忙秋收,陈氏夫妇自然也知道是为什么。
下午陈振云借口要解手离开了,等了一个下午也没等到他回来,倒是从村民嘴里打听到下午的争端。
因为抢着秋收,又听村民说没出什么事,就没有回家问了。
等到晚上吃饭难免提起。
“阿云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痛?”
陈奶奶在田里忙了一天,精神有些不济,还是关切地问道。
“不痛,不痛!”陈振云颇有些不耐地摇头。
陈奶奶叹了一口气,见他蛮有精神的就没有继续问了。
陈芽儿姐妹俩一唱一和地把事情经过给陈氏夫妇说了一遍,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晚上睡觉,陈芽儿姐妹盖着被子聊天。
“你今天说我没有推你下水是不是真的?”
陈玉娟犹豫了一个下午,还是决定向陈芽儿问出口了。
陈芽儿嘴角微微地扬起了一个笑,“没有,我今天说的都是真的,不过刘氏推没推你下河我可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你还说”陈玉娟激动地喊了起来。
黑暗中,陈芽儿笑容中带着顽劣,“那种情况里,当然是要让我们这边占据优势才好,难道你肯让她占据上风?再说了,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是心虚的,说明她就算没有做过,肯定也是动了心思的!”
“不过,诶,”
黑暗中,陈芽儿撞了撞陈玉娟的胳膊,“难道她真的没有推你下去,是你自己要跳下去救我的?”
陈玉娟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了,十分地窘迫,她和陈芽儿一直斗着,要是让她知道她这个旱鸭子竟然为了救她都跳河了,那不是这辈子都得被笑话死了。
背过身,嘟囔道:“才没有,我才不傻!”
“你还知道你傻呢!”陈芽儿带着笑意道。
这话就是肯定了陈玉娟有救她了。
陈玉娟一时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气哼哼的,气着气着,然后,就睡着了。
————
陈家人吃完饭,今天不用上山去捡柴火,小弟有陈芽儿姐妹俩看着,两人还能收拾一下家务,陈玉秀年纪稍微大一点,家里不用那么多人,就跟着一起到田里去忙活了。
“这些草药要晒几天才行啊?我们怎么找借口到镇上去买?可别被爹娘他们发现了!”
陈玉娟一想到这些草药能比她做女红赚得多,激动得脸都红了,但是心里又带着忐忑不确定。
“你就安心吧,爹不是每个月中旬就会到镇上去看大哥吗?而且镇上每个月有三个大集,我们家总得赶一次的,下一次大集在三天后,我们家的秋收也差不多收完了,到时候慢慢忙得过来了,我们可以跟着爹娘一起去啊!”
陈芽儿十分淡定地翻晒着草药,手中的动作很是熟练。
看着陈芽儿的动作,陈玉娟心里头还是感觉怪怪的。
昨天在山上的时候,陈芽儿说她会懂得辨别草药是从小叔那里学来的,他很久以前就给了她一本册子,每次上山的时候她就学着,所以懂得一些。
对于陈芽儿的话她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若不是真的,那就有点吓人了,陈玉娟猛甩头,她宁愿相信是真的。
“那也不一定爹能答应带我们一起去!”陈玉娟抛开杂七杂八的念头,一撇嘴道。
“呀,呀,次!”
坐在小木车里的陈元一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三姐的投喂,抗议地拍着车子。
陈玉娟赶紧挖了一勺红薯白粥喂给他吃。
陈芽儿看过去,笑了笑。
“今天还要不要上山?”
陈芽儿问道。
姐妹俩对视了一眼,一同看向小弟。
“带上他一起?”陈芽儿试探地问道。
“可以吗?”陈玉娟不确定道。
“我们又不进太里面去,到时候一个人在小路上看着小弟就成了。”
陈芽儿话音一落,陈元一顿时咯咯笑起来,一个劲地拍着小木车,“车,车!”
陈玉娟没好气地笑着,手指头滑了一下他的小脸,“成什么成?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吗?”
陈元一一看三姐姐跟他玩,顿时咧着小嘴,露出三颗牙齿笑得更欢了。
姐妹俩暂时便这样决定了。
陈玉娟喂完小弟,把他的小木车推到院子里晒太阳,放任他自己一个人玩就可以了。
姐妹俩合作着将家务早早地干完。
陈玉娟将小弟放在垫了破布的竹篓里,突然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怎么了?”
陈芽儿吓了一跳,扭过头来。
“我们下晌还得给爹娘他们送水去呢!”
虽然是秋天,但是秋风干燥,早上带去的水根本不够喝一天,一般都是由在家看家的儿女给田里干活的人送茶水过去。
陈芽儿沉吟了一会儿,“那要不我一个去,你在家看着小弟,我快去快回!”
带着一个小孩的话路途上反倒要耽搁,而且多去一个人少去一个人都没什么差别!
陈玉娟有些不乐意,但是想想自己又不懂草药,自己嘟囔了几句就点头答应了。
陈芽儿看她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这可都是为了我们的大业!”
陈玉娟笑了出来,虽然听着很可笑,但是心里真的涌起了一股成就感。
“那你去吧,我就在家里看着小弟,还会顺便把茶水煮好的!”陈玉娟别扭地扭开头道。
陈芽儿出门去了,因为担心时间不够,脚步是加快了不少。
差不多两刻钟的时间就到了小山坡上了。
不过这次来到了山坡顶上,比昨天更高一点。
这里人迹自然要更少一些。
弯着腰,陈芽儿抓紧时间,该挖草药挖草药,该采摘采摘。
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背后原本给小弟准备的竹篓已经装了半竹篓了。
陈芽儿一喜,刚刚上来的时候,周围树木被风簌簌吹着的心惊胆战都被抛到脑后了。
突然不远处草丛发出了一阵窸窣声,陈芽儿首先是头皮一炸,不会是蛇吧?
不过随即陈芽儿就镇定下来了,她本人是不怕蛇的,怕蛇的是原主。
陈芽儿抹了一把冷汗,多了一丝兴致冲冲。
猫着腰,手中握着的一把生慢了锈的破烂镰刀拨开了草木。
陈芽儿眼放精光,一步步靠近发出动静的那处草丛。
声音越来越近,陈芽儿精神高度集中,眼前很快便露出了一抹黄色,这颜色可不是她最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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