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山是好山,树是好树,就是有一个缺点,贼高。我爬得呼哧带喘的,秋天的午后,太阳依然威力十足。「不行了,陆策,我实在太累了。」我将手撑在大腿上,累得不想说话。山是好山,树是好树,就是有一个缺点,贼高。我爬得呼哧带喘的,秋天的午后,太阳依然威力十足。「不行了,陆策,我实在太累了。」我将手撑在大腿上,累得不想说话。安亚琦和谢明宇可真是天生一对。他俩高中在一起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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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是不可能背的,这辈子不可能背什么《治安管理处罚条例》。
「三天后要参加高中同学婚礼。」
我回复完陆策,将手机往桌上一扔,继续追剧。
我还真没骗人,三天后确实要参加同学婚礼,而且还要当伴娘。
说到我高中同学安亚琦,那恋爱谈得可真是轰轰烈烈。
她和她的同桌谢明宇为了在一起,
反抗天,反抗地,反抗家长和老师,
充分展现了无产阶级的斗争精神。
私奔过,绝食过,殉情过。
为了考进同一所大学,谢明宇还特意少做了好几道题。
但是安亚琦要结婚了,新郎不是谢明宇。
婚礼这天,我正陪新娘在房里坐着,然后就看到了陆策。
「哥,你来啦。」
安亚琦很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
原来陆策就是安亚琦高中时经常念叨的表哥!
这世界真是太小了,小到我无处躲藏。
陆策一身黑色西装,剑眉星目,五官俊朗,
简简单单站在那,却像自带了聚光灯。
我心虚地往安亚琦身边缩了缩,希望陆策没看见我。
大婚的日子,安亚琦却神情颓废,低垂着眼眸,眼神空洞,好像一具行尸走肉。
新郎来接亲了,看着矮矮胖胖的新郎和一脸漠然的新娘,我在心里替安亚琦可惜。
两个月前听说她和谢明宇分手了,大家都没当回事,总觉得他俩谁也离不开谁。
没想到安亚琦会迅速相亲,然后闪婚。
我和陆策坐在同一辆婚车内,他坐在副驾驶,一直通过后视镜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捏着裙角,假装没看见。
婚礼上,我捧着戒指盒站在一边。
司仪正在煽情地主持:
「安亚琦小姐,你愿意嫁给张斌先生,做他一生一世的妻子吗?」
「我反对!!!」
所有人闻声转过头去,
卧槽!谢明宇!
只见谢明宇从大门跑进来,白皙清秀的脸上都是汗,显然跑了不少时间。
「亚琦,我错了,我不能没有你。」
他一边剧烈喘气,一边缓慢地一步一步走近,
「你可愿意为了我再疯狂一次?」
安亚琦灰败的脸色一点一点红润起来,眼神里迸发出耀眼的光,
比酒店的所有射灯加起来还要亮。
「谢明宇!我们私奔吧!」
她一边喊着,一边甩掉了手中的捧花,然后大步地朝前跑去。
此刻我站得离她很近,她随手一甩的捧花砸在我的脸上。
我被她砸得往后一退,忘记我们是站在酒店中心搭起的台子上,整个人仰天朝后倒去。
更惨的是,安亚琦的婚纱上缝了许多水钻,其中有块水钻,勾住了我轻薄的伴娘裙。
随着她的奔跑,我只听见「嘶拉」一声,然后就眼睁睁看着半片裙子跟着她的婚纱,在空中上下飞扬。
天要亡我。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我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陆策接住我的同时,还拉起了椅子上的椅套盖在我身上。
所有动作都在瞬息之间完成,所以我没有摔着,也没有走光。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陆策。
我抱着他的脖子感受着自己剧烈的心跳,我想,这应该是吊桥效应。
心动什么的,都是误判。
陆策将我放在椅子上,然后脱下身上的外套给我穿上。
他个子很高,外套遮住了我的大腿,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陆策也明显松了一口气,他好像比我还紧张。
不愧是人民警察为人民,真是一个好同志。
这时前面的桌子出现了一片骚动,好像是新郎妈妈和新娘爸爸,一起晕倒了。
安亚琦,你可真是个人才。
婚宴沉寂片刻,爆发出一阵喧哗声,热闹的几乎要掀翻屋顶。
身边的大妈眼睛发亮,拍着大腿:
「妈呀!等了一辈子!终于让我等到了抢婚,这婚礼参加得真值啊!」
这一桌好像是新郎亲戚,大妈,你这样真的好吗?
精心策划的婚礼最终成了一场闹剧,
安亚琦爸爸握着我和陆策的手,咬牙切齿地托付:
「顾念,你和那两个小畜生从高中就要好,最了解她们。
「阿策,你是警察,侦查有一套。
「一定要帮我带回这两个小畜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好一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果然是亲爹,我在心里默默地替安亚琦上香。
我不太想蹚这浑水,但是看着脸色酡红,好像随时能气得爆血管的安亚琦爸爸,实在是没法开口拒绝。
「姑父你放心,我们一定把琦琦带回来。」
说完陆策就拉着我走了。
「你知道她们去哪里了吗?」
陆策将我拉上车,一脸严肃地问。
我认真想了想,还真被我想到一个地方。
「他们应该去仙月山了。」
陆策转过头瞥了我一眼:
「路上要两个小时,趁这个时间,你把《治安管理处罚条例》背了吧。」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陆策,长得帅,就能这么欺负人:
「我就不背,你能拿我怎么样?」
「那我只能去拜访一下你爸妈,和他们聊一聊你和你弟半夜飙车的事情了。」
「还有上次和你朋友在烧烤摊打架的事情。」
我颓然地倒在座椅上:
「陆警官,在车里看手机我头晕。」
「没事,我说一句,你背一句。」
就这样,我跟着陆策背了一路处罚条例,
去仙月山的路,长得似乎没有尽头。
终于到了目的地,此刻我的脑子里全是各种「有下列侵犯他人人身权利行为之一,尚不够刑事处罚的,处十五日以下拘留、二百元以下罚款或者警告」。
仙月山算是我们这还挺有名的一个景点,山顶有个月老庙,边上还有棵几百年的老槐树,树上挂满了木牌。
据说只要将双方的名字写在木牌上,然后用红丝带系了挂到树上去,就能白头偕老,恩爱一生。
找了一圈,山脚下的停车场里,果然看到了谢明宇的车。
山是好山,树是好树,
就是有一个缺点,
贼高。
我爬得呼哧带喘的,秋天的午后,太阳依然威力十足。
「不行了,陆策,我实在太累了。」
我将手撑在大腿上,累得不想说话。
安亚琦和谢明宇可真是天生一对。
他俩高中在一起那会儿,在老槐树上挂了木牌,
每次一吵架分手,两人中的一个就会来将木牌取下。
和好了,又双方约着一起来重新将牌子挂上去。
这么多年分分合合,就差将仙月山踏平了。
等会在山上找到他们,我一定要打他俩一顿。
面前伸出一只修长的手,骨节分明,十指纤长。
我的心跳更快了,分不清是因为爬山,还是因为眼前的这只手。
我拉着陆策一步一步艰难地往上爬,刚开始的旖旎和心动,早就随着我逐渐无力的四肢和酸痛的腿随风飘散了。
真高,真累,不想活了。
眼看就要到山顶,我只感觉胸越来越闷,心脏跳得要喘不过来气。
腰上好像被什么东西勒住,勒得我呼吸困难,头晕目眩。
完蛋,当时裙子换得匆忙,忘记脱身上的束腰了。
伴娘裙定做好以后我因为胡吃海喝,重了好几斤,穿不上了。
所以就买了一件束腰,结果酒席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只来得及匆忙换了裙子,束腰因为脱起来太费劲,就打算回家脱。
结果就这样一路跟着陆策爬到了山顶。
「陆策,我不行了,中暑了。」
陆策看着我发白的嘴唇和没有血色的脸,也是吓一跳,连忙扶着我坐到路边。
我感觉我再不脱下这束腰,就要当场晕过去了。
但是手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这玩意儿还贼难脱。
头晕脑涨,我的理智已经被束腰给束没了,当下就只有一个想法,赶紧脱下这鬼东西,可以大口地自由地呼吸。
「陆策,帮我把这东西脱了。」
我一边无力地低声说道,一边拉着陆策的手伸进了我的衣服。
陆策的脸瞬间就涨红了,他惊慌地看着我,眼神里全是不可置信:
「顾念,你在干嘛,你疯了?」
「快点脱,我使不上力。」
摸到我的束腰,他明显吓一跳:
「你穿这个爬山?」
「快点,陆策,我快晕过去了。」
陆策红着脸,将我抱了起来,我晕乎乎地靠在他结实的胸膛,听见里面传来剧烈又快速的心跳声。
走到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方,陆策将我放到地上,我背靠着树干坐着。
陆策目光躲闪地跪坐在我面前,犹疑再三,对我说道:
「你放心,我不会乱看的。」
说完以后把我衣服撩到胸口位置,然后侧过身转过头开始解束腰。
扯半天,依然纹丝不动。
我一巴掌拍在他正对着我的后脑勺上:
「你能别婆婆妈妈了吗,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求你了,快点,我喘不上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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