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苏谨庭,你是因为还爱,所以才对我做那些疯癫的举动,发那些疯癫的短信吗?顾溪看着他,不想错过他脸上一细微表情变化。“早不爱了,只是想占有。”苏谨庭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表示有些想法不是他的肢体可以控制得了。顾溪的心“咚”地一声,不知是松了弦,还是坠落在地。“男人对曾经属于自己的物品,都会不由自主产生掌控权和唯一所属权。”苏谨庭见顾溪沉默不语,皱眉继续分析。“够了!”顾溪打断了他,“我真后悔没把那些骚扰短信交给警察!”顾溪咬牙切齿说完,转身便从病房出去,毫不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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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溪瞪着他,浑身开始哆嗦。 “你到底是谁?” 男人带着贴肤黑面罩,眼神中流露着让人读不懂的情绪。 他单手撑在床边,唇色已经发白,胸口还在源源不断淌着血。 顾溪鼓起勇气靠近,伸手想将男人脸上的面罩摘去。 男人却用最后的力气再次将顾溪禁锢在怀中,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死了,谁来照顾你……” 男人这次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但虚弱得没有一丝锐气。 顾溪喉咙里像卡了一口老血,整个人无法动弹。 这个声音是…… 顾溪脸色煞白,她瞠目结舌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那锐利如豹的双眸,看着他苍白干燥的薄唇。 “怎么是你……”顾溪颤抖开口,已经没有勇气去摘那面罩。 “怎么不能是我……”男人趴在顾溪身上,声音很轻。 顾溪感觉到自己衣裳变得湿漉漉,才想起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我送你去医院……”顾溪慌忙伸手去拿手机,颤抖拨通了120。 身上的男人已经没有任何回应,苍白的唇角微微上扬,神情安然。 “苏谨庭,你给我醒来!” 顾溪已经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做好了和变态男同归于尽的是她,伤了这个男人的是她,如今怕他出事的也是她! 南城医院。 顾溪满身鲜血地坐在病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苏谨庭,她又恨又气又恼。 酒店的人早在看到满是血迹的床单时就已报警,苏家人也闻讯往医院赶来。 顾溪知道,不管她那一刀下去,是正当防卫还是故意杀人,她都已经在劫难逃。 当彻底确认变态男的身份后,顾溪的心底少了一丝屈辱感,多一一份疑惑。 那个乐观向上的苏谨庭,怎么就变得如此阴暗了呢? 这五年之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顾溪还在思索着,病房的门被猛的推开。 苏母和一个年轻女子神色慌张地跑进来,迎面便给顾溪甩了一大耳光。 “啪”地一声响,顾溪被打得两眼冒金花。 “五年前你把我儿子害成那样,现在你还想杀了他,你这个蛇蝎女人!” 苏母扬起手还想再扫一巴掌,看着床上安静躺着的苏谨庭,挣扎着忍住了情绪。 顾溪低头站在一旁,整个人狼狈不堪。 “干妈,医生说谨庭哥没有生命危险,您消消气。”年轻女子拍了拍苏母的后背,不断安抚。 “还是思琪好,现在也只有你能近得了谨庭的身啊……”苏母沉沉叹了口气,无力地坐了下来。 顾溪一怔,瞬间便清楚了那年轻女子的身份。 原来她就是那日苏谨庭电话中温柔询问婚纱事项的女子——杜思琪。 “董小姐,你先去换身衣服吧,这里有我们照顾就好。” 杜思琪走到顾溪身侧,皱了皱眉,那干涸的血渍还有些刺鼻的味道。 “思琪不用跟她那么客气说话!这种歹毒女人直接交给警察!牢底坐穿也别想出来!” 苏母的火气又噌地上头,情绪异常激动。 顾溪死死咬着下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她喋喋不休地骂着自己。 直到门外有穿制服的警察过来,顾溪才从失神的状态清醒过来。 “董女士,请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 |
顾溪临出门前扭头望了一眼床上的苏谨庭,心底说不出的滋味。 苏谨庭,五年前我负了你,现在又伤了你。 这辈子,我们两人,到底谁是谁的劫难? 顾溪叹了口气,跟着警察上了警车。 “你和苏谨庭是什么关系?”警察开始正常问询。 “以前交往过。” “你们为什么去开房?” 顾溪愣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 顾溪想起那些变态短信,在没有从苏谨庭嘴中得到一个合理解释前,她不打算告诉警方。 “这个要问他,因为房间是他开的。” “你的作案动机是什么?”警察执笔的手顿了顿。 顾溪抬头看向警察,有些茫然。 “为什么拿刀捅他?”警察换了一个通俗易懂的提问法。 顾溪的身体抖了一下,眼睛开始发酸发胀,转瞬间便有滚烫的泪水落了下来。 这一哭,从小声啜泣变成了掩面痛哭。 将这几日所有的委屈和愤怒,还有疑惑不解,都变成眼泪发泄了出来。 苏谨庭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把我逼到这种濒临崩溃的地步? 他究竟是还爱着自己,还是在报复自己…… 这场问询终是在顾溪无法刹车的痛哭中告一段落,但她身上的嫌疑重大,不能离开警方视线。 在看守所的顾溪,仿佛只有皮囊存在,灵魂却不见踪迹。 整个人像空洞的木偶,没有一点生机。 过了一日,看守所中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他醒了。”杜思琪看着顾溪,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顾溪的眼珠子终于转了转,却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他要见你。”杜思琪拿出一身干净衣裳,扔到了顾溪跟前。 顾溪原本毫无波澜的内心猛地掀起一阵涟漪,心脏也开始鼓鼓跳动。 真相,终于可以大白了吗? 医院。 顾溪站在病房门口,隔着半掩的门和苏谨庭四目相对。 苏谨庭情绪有些激动,挣扎着想直起身子,奈何伤口位置隐隐作疼。 “对不起……”苏谨庭一改之前冷漠常态,神情有些落魄。 顾溪走进去,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沉默不语。 “有些事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 苏谨庭的情绪也有些凌乱,他只是想见见顾溪,确定她平安无恙。 “为什么?”这是顾溪唯一想开口说的话。 苏谨庭垂了垂眼眸,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你知道吗?我是准备一刀把那个男人捅死,然后再自杀的。” 顾溪看着苏谨庭,她始终都无法将眼前这个男人和给自己发污·秽短信的男人并为一谈。 “还好你扎偏了,我们都没死……”苏谨庭扯了扯嘴角。 “苏谨庭,是我从未真正认识你,还是分开这五年你已经变了一个模样?”顾溪觉得眼前的男人非常陌生。 苏谨庭苦涩一笑,闭上眼将眶中的薄雾逼散。 “警方那边我已经说清情况,视频也已销毁,你随时可以离开南城。” 苏谨庭再次睁眼,双眸中已经恢复了最初的清明。 顾溪认真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心口堵得难受。 “苏谨庭,你还爱我吗?” |
苏谨庭,你是因为还爱,所以才对我做那些疯癫的举动,发那些疯癫的短信吗? 顾溪看着他,不想错过他脸上一细微表情变化。 “早不爱了,只是想占有。” 苏谨庭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表示有些想法不是他的肢体可以控制得了。 顾溪的心“咚”地一声,不知是松了弦,还是坠落在地。 “男人对曾经属于自己的物品,都会不由自主产生掌控权和唯一所属权。” 苏谨庭见顾溪沉默不语,皱眉继续分析。 “够了!”顾溪打断了他,“我真后悔没把那些骚扰短信交给警察!” 顾溪咬牙切齿说完,转身便从病房出去,毫不留恋。 苏谨庭伸了伸手,又无力地垂了下来。 蓝白条纹病号服下的纱布,已经溢出了浅浅一层血迹。 苏母走了进来,不解看着自己儿子。 “为什么要放了她?” “是我对不起她。”苏谨庭闭上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你对不起她?当年请柬都发出去了,她却直接逃去国外让你找不到!害得你……”苏母想起过往的一切,眼眶就开始泛红。 苏谨庭叹了气:“当年是爷爷逼她离开,不怨她。” 苏母愣了愣,这样的情况的确出乎意料:“你爷爷当年不也挺喜欢那丫头的?怎么会……” “总之,你们都不要去找她麻烦。”苏谨庭低声说道。 “反正现在你爷爷已经去世,一切都死无对证,那女人说什么你都信。”苏母揉了揉太阳穴,一脸不悦。 苏谨庭不再说话,他想休息了。 顾溪买好车票,准备回临时居住的地方将行李拖出来。 只是刚走到楼下,却见到了一个让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妈……”顾溪没想到董母会在南城出现,还能知道自己住在哪里。 董母掐断手中的香烟,不由分说直接扫了顾溪一巴掌。 “老子在楼下等了你整整一天!死丫头换号码也不说一声!” 顾溪这几天本就虚弱,心底还一堆糟心事,这一巴掌下来让她差点摔倒。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顾溪将手中的车票藏至身后,警惕看着董母。 “哟——听你这口气,是不乐意让我知道啊?”董母扬起手,准备又甩一个巴掌下来。 顾溪皱眉后退,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显眼。 “有什么事进屋说,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顾溪将董母引上楼,带去了暂时居住的公寓。 董母一脸嫌弃地看着这狭隘的环境:“不是傍大款了?怎么还住的这么寒酸……” 顾溪一顿,瞬间便猜到董母是听郭栋讲过什么,也猜到了母亲来找自己的意图。 “我没傍大款,也没钱给你。”顾溪将车票藏好,然后给母亲倒了一杯水。 董母眉头一挑,脸色沉了几分:“我这还没开口找你要钱你就这个态度?就算我开口要,你孝敬一下我又怎么了?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还郭栋的五十万是我找别人借的,我现在欠了一屁股的债。” 顾溪不是故意要卖穷,而是太清楚自己的母亲为了钱可以疯狂到何种地步。 “过得不好干嘛要跟郭栋分手?前天亲家才给了我五万块,昨天就催着我还了!” 董母在沙发上坐下来,气急败坏地指着顾溪。 “妈,你婚姻不幸福,为什么非要让我也有一段不幸的婚姻?”顾溪受够了这样的交谈。 董母一顿,将手中的玻璃杯狠狠砸在地上。 “你懂什么?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为了我们娘俩好!” 顾溪看着满地的玻璃渣,身子未动分毫,眼底的情绪却非常激动。 “你若真是为我好,当初怎么会瞒着我去找苏谨庭的爷爷,要他给你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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