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顾溪不解,苏谨庭这是总裁一职闲得慌,有空闲时间做这种特殊设计?“以前我们看一个搞笑无厘头电影,里面有张床就是带有情趣功效,你就开玩笑对我说,咱们的家里要是到处有情趣功能,那以后啪啪的时候两人都不用累了。”顾溪听着苏谨庭的每字每句,心底深处被冰封的某一个角落渐渐变得柔软了起来。“我当时就是看电影时随口一说,你就弄出这么大动静了?”顾溪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毕竟刚才喘息和叫喊太过激烈。“说着无意,听者有心,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吧。”苏谨庭笑了笑。顾溪脸色又有些泛红:“这种两个人的事,哪有全靠第三方的……”“但刚刚可是我见过你最疯狂的一次……”苏谨庭挑了挑眉。“那又怎样,我还有更疯狂的呢……”顾溪不经大脑思索,便直接出口反驳。苏谨庭侧了侧身,认真打量顾溪的神态。“比如说呢?”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随时有种进行新一轮攻击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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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颜惜先给丁振转了一百万,当买个清净。
她很清楚,丁振日后不会放过她。而她也不准备放过这个人渣,只是时候不到,她现在拿对方没办法。
不情不愿的打完钱,苏颜惜将自己现在凄惨可怜的小金库盘点了一番,更想发奋赚钱。
而就在这时候,司霆舟的声音,冷不丁的从她身后传来:“你还真是会扯着虎皮做大旗。”
苏颜惜一愣,扭过头去,迎上司霆舟复杂的目光。
她回想起,前世,他也这么说过她。
只是那时,他的态度远没有现在这般平静,而是带着鄙夷,像是在看什么不堪的东西。
苏颜惜垂下眼眸,掩住不该有的情绪。
她很清楚,现在触怒司霆舟是不理智的做法,毕竟她现在的处境,就如同走钢丝般,还需要暂时积蓄力量。
她低眉顺眼,声音也显得温柔了许多,与方才对丁振那般的疾言厉色根本不可同日而语:“我也是没办法,才借了司先生的大旗。”
她微微抬头,神色里甚至有些委屈的意味:“您也知道,丁老板对女人很凶的。您也不想他真的冲到这里,将我打一顿,再逼我还钱吧。”
“他没这个胆子。”司霆舟淡淡道。
苏颜惜笑了笑:“那是当然,他算个什么东西,哪里敢跟司先生作对呢。”
司霆舟皱了皱眉头。
他当然听得出来,苏颜惜这是在有意给他戴高帽子,好让他不在计较方才的事情。
可不知为何,他看着她那略显狡猾的神态,脑海中却总是浮现出另外一个身影。
她也是如同现在这般,即便是被他用难堪的言辞羞辱,也从不生气,甚至还会反客为主,调戏他两句。
当初,他觉得她举止轻浮。
现在,却无比怀念当初的时光。
“你还欠丁振多少钱?”他问。
“本金四百六十万,利息一百万。”苏颜惜补充道:“刚刚已经把利息给还清了。”
司霆舟走上前,捏着她的下颚:“不求我帮你一把吗?”
“司先生如果愿意帮我,自然会帮我。如果您不愿意,就算是我去求,又有什么用呢?”她笑嘻嘻的看着他。
曾经,她也乞求过他的爱情,为此付出了一切。
可是,他就是一个那么铁石心肠的人,不爱就不爱,不愿就是不愿,无论对方再怎么祈求,也无法改变他的想法。
“你倒是足够清醒。”司霆舟很满意她的识相。
对他来说,不过是因为她的脸,所以找了个回家摆着看的花瓶罢了。
虽然他不缺钱,可这只花瓶,并不值得更多钱。
“如果司先生没有别的吩咐的话,我先去准备晚餐了。”她轻轻推开他的手,不想再跟他同处一室。
跟司霆舟在一起的感觉,总是会让她回想起许多曾经的画面,心里觉得别扭。
司霆舟挥了挥手,让她出去。
苏颜惜离开了房间,司霆舟坐在她那张软乎乎的皮沙发上,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张椅子竟然跟沁绝园书房的那张椅子同样同款,仅仅只是换了眼神。
他环顾四周,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间书房,简直像是沁绝园书房的复刻版。
虽然很多东西的模样都不一样,可看上去的感觉,却异常相似。
甚至不止是书房,而是这整栋别墅,都与沁绝园有着无数的相似之处。
他皱着眉头,心里下意识的觉得有些不悦。
沁绝园对他而言,是他和苏颜惜的共同居所,是他心灵深处的归属地,被苏丽音模仿,就像是将内心最深处的念头,翻出来,展现在大众面前一般。
这让他愤怒。
他想要的,只是一张长得像苏颜惜的面孔,偶尔能让他寄托思念。
却并不是真的要找一个人,处处模仿她,甚至替代她。
司霆舟站起身,正要下楼去警告苏丽音。
可就在这时,他的目光忽然被桌上的一张文件给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一张简单的合约初步合同,内容乏善可傅,吸引他注意力的,是合约最下方,那龙飞凤舞的几个字。
苏丽音。
那字迹,与苏颜惜几乎一模一样。
他皱着眉头,将那张合同捏起来,盯着苏字与清字看了半晌,一个极为荒谬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
第三十二章
人死不能复生,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
所谓的灵魂转世,更是荒谬不可及。
司霆舟很明白这些道理,可在过去的三年里,他却也没少做求神拜佛的事。
北芒的道馆,敦煌的佛像,他曾求遍漫天神佛,希望能换来时光倒流。
可他的内心深处,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所谓的前世今生。
他的心中甚至没有一丁点儿的寄托,只能无可奈何的、清醒的,在永失所爱的痛苦中挣扎。
他用酒精麻痹自己,为的也不过,在虚幻的梦境里,她能给与片刻的垂怜。
然而,在此时此刻,在这个简单的签名面前,司霆舟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相信的事情,似乎正在被打破。
如果说,长得相似是天生的,举动相似,或许是他思念过度,那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怎么可能连笔迹都如此的相似呢?
他死死盯着那个签名。
苏丽音三个字,几乎要被他的视线灼烧出一个洞来。
苏字,她习惯将两点连做一笔写。
清字,她习惯将月字的竖勾拉长。
字体龙飞凤舞,嚣张流畅,带着一股子行云流水的潇洒意味,非常的有辨识度。
这一笔字,难道也是刻意去练的吗?
司霆舟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他拨通了冯灿的电话,询问道:“苏丽音的身世,再查一遍。仔仔细细的去查,她这几年里都经历了什么?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冯灿心头一凛。
关于苏丽音的过往,他早就查得一清二楚,将她这二十二年的经历,总结成了薄薄的两页纸,发到了司霆舟的邮箱。
但是,这个查法,紧紧只是普通的查法,对一个包养的情人来说,已经够了。
而司霆舟的话,让他心头产生了不好的想法。
难道这个苏丽音,竟然是敌对公司派来的商业间谍吗?是司先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所以让他再去查?
苏谨庭则不慌不忙,直接抬手揽着顾溪的肩膀,似乎在无声宣告什么。
“这拿不拿钱,得问梵梵……我的钱,她做主。”
苏谨庭话音刚落,苏母脸色大变,还好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杜思琪紧紧拉住了她的手。
“什么意思?”董母也不敢轻易揣摩苏谨庭话中话。
“我和梵梵已经重归于好,家里的钱归她管。”苏谨庭重新解释道。
董母瞬间两眼放光,这滤走才将目光牢牢锁定在顾溪身上。
“啊哈哈……这前女婿又成了准女婿,女儿你真棒!妈咪就知道你眼光不会错,谨庭这种好男人,别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
顾溪觉得心底一阵翻滚,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涌了上来。
“你马上就是身价上亿的苏太太了,赶紧把孝敬你妈的那二十万拿来,这彩礼钱还要另外谈呢。”
董母言语中尽是得意和嚣张,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言辞会让房间中的其他人更加看不起顾溪。
顾溪深吸一口气,从皮包中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董母。
“卡里有七万五,这是我那天答应要给你的,多的一分没有。”
董母看着顾溪的举止,脸色微变:“什么意思?想用这么一点钱打发我?”
“如果你还想要我给你养老送终,现在就拿钱走人,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这里!”顾溪的情绪即将失控。
董母一时愣住,她扭头看了一眼苏谨庭,他的眼神都落在顾溪身上,压根没有在意自己此时的表情写满了抗拒和不满意。
“女婿,你们苏家不给我个百万千万的,甭想娶我女儿!”董母对苏谨庭说道。
苏母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忍不住出声嘲讽:“痴心妄想!”
“对对对……就是痴心妄想!”董母对苏母流露出感激的神情,“不拿钱出来,就是痴心妄想!”
苏母鼓大眼睛,看着董母那趾高气扬的神情,瞬间明白对牛谈情的发火是怎么回事。
“你是非要我死在你面前,才可以消停吗?”顾溪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苏谨庭揽在顾溪肩膀的手一紧,脸上的神态变得担忧又紧张。
“你这是要跟我断绝母女关系吗?”董母脸色也僵住。
顾溪没有说话,她眼中的情绪说明了一切,嘴上却固执不愿说出口。
百善孝为先,她深知自己的母亲多么糟糕。
可这个女人给了自己生命,她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
顾溪无法将那狠心的话说出口,更做不了那不孝之人。
“好,好……这就是我生的好女儿,飞上枝头变凤凰,却要和糟糠之母断绝关系!”
董母手指向顾溪,每一个字,每一个神情,都无不控诉女儿的狠心和不孝。
苏谨庭眼看董母要开始长篇大论指责顾溪,赶紧扬手打住。
“我先带梵梵上楼休息,董阿姨您先去书房稍坐片刻。”
苏谨庭说完后对着旁边的黑衣人使了一个眼色,便揽着顾溪往楼上走。
进了房间,顾溪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状态,每次和母亲交战,都让自己心力交瘁。
第三十章 母亲带来的灾难
“我来解决,你在这里休息一下。”苏谨庭揉了揉顾溪的肩膀,眼中是坚定的神态。
顾溪被苏谨庭扶着坐在了床头,眼神发红又空洞。
苏谨庭看着她这副模样,很是心疼,却清楚自己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他关门出去,走向书房。
董母正在书房中来回走动,一会儿看看书桌上的几件装饰品,一会儿摸摸书架上厚厚书籍。
见苏谨庭走进来,董母的眼珠子转了又转,似乎在为接下来的对话寻找一丝好的措辞。
“女婿啊……”董母准备先拍马屁,但苏谨庭却直接打断了她。
“董阿姨,这里没有外人,我们有话都直说。”
董母愣了愣,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先把之前说好给我的二十万拿来,然后再商量聘礼的数额,以及你们婚后每月赡养我的金额。”
苏谨庭的咬肌搐了搐,对顾溪的心疼又重了几分。
“送您一句话,不要把顾溪对你的孝顺,当成您放纵的资本。”苏谨庭依旧用敬语,神情却不再恭敬。
董母眼皮一跳,这样冷淡的苏谨庭,她还是头一次看见,莫名有种后脊发凉的感觉。
“你这是女婿对丈母娘该有的态度吗?”董母壮着胆子问道。
“现在是苏氏总裁对员工家属的态度。”苏谨庭在皮椅上坐下来,一副让人抗拒的尊贵气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董母这才意识到苏谨庭之前对自己的尊敬和礼貌都不是他的真面目,眼下自己要如何应对?
董母飞快地转动脑子寻找对策,苏谨庭却继续开了口。
“从顾溪出生到现在,她用过您的每一分钱,只要有票据,我都给您按双倍报销。”
“这二十多年过去,哪有那么多票据!”董母反抗道。
“这不在我要考虑的范围,我只认票,并且会去核实它的真假性,请您杜绝造假。”苏谨庭神情依旧严肃冷峻。
“那还能报销多少呀……”董母小声嘀咕着,心底却已经陈列出一排排数据。
顾溪自上初中后,学费是学校奖学金赞助,学杂费是她自己勤工俭学赚来。
与其说她养顾溪长大,倒不如说是顾溪自己一边长大,一边养着她……
回忆过往,董母心口升起一抹异样的感受,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有些复杂。
“北环仓库现在缺一个仓管,上班制是三班倒,五险一金和节假日福利一一具备,您觉得怎么样?”苏谨庭抬手敲打着桌子。
卧室。
坐在床头的顾溪终是回过了神,无力地从床边滑坐到木地板上。
她的母亲又给她带来了多大的灾难?
顾溪叹了口气,根本不敢去想象。
回忆刚才的情景,苏谨庭把自己带进房间,然后说他去解决?
顾溪抓着床单的手紧了紧,心底说不出的滋味。
在苏谨庭跟前,她已经颜面尽失,在他家人面前,她也早已抬不起头。
顾溪想出去看看情况,却明白只有躲在苏谨庭安顿给她的空间,局促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的门终被轻轻推开。
顾溪紧张看去,进来的是苏谨庭。
“怎么坐地上,着凉了怎么办?”苏谨庭看着去蜷缩在地上的顾溪,大步走过来想将她扶起。
“我妈呢?”顾溪浑身冰凉,从咽喉中溢出的话也是提不起温度。
“走了。”苏谨庭揉了揉顾溪的脑袋,柔声说道。
顾溪不相信,她的母亲有多难缠,自己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你给她钱了?”除非她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否则绝不会离开。
“我给她找了一份工作,她答应我不会再去赌场了。”苏谨庭轻描淡写说道。
“她答应了?她怎么可能会答应?”顾溪不相信自己的母亲,更不相信苏谨庭具有这样的说服能力。
“我说过,要你相信我。”苏谨庭屈膝蹲下,面色柔和。
顾溪紧绷的弦依旧没有松懈:“她就是饕餮,永远都不知满足,你不要做那种无谓的慈善举动了。”
苏谨庭握住了顾溪的手,想用自己掌心的温度将她的手焐热。
“傻瓜,我说过交给我解决,就一定会用最合适的方式,解决好这一切。”
顾溪还在揣摩苏谨庭话中的可信分量,手机中已经传来董母发来的一条简讯。
“女儿,妈以后自己挣钱养老,你照顾好自己,好好珍惜小苏,别怨妈。”
顾溪无比诧异地将手机拿起来给苏谨庭看:“我妈怎么会跟我发这样的短信?”
“谁知道呢?可能我给她上了一下教育课,她一下就茅塞顿开了。”
苏谨庭的语调依旧轻松,他希望顾溪可以放松下来,将心底压着的巨石挪开,不要再为这件事情伤脑筋。
“我妈没那么容易开窍。”顾溪摇摇头,软的硬的教育课,她曾经尝试过无数次。
“有钱能使鬼推磨。”苏谨庭蹙了蹙眉,只能再将一个附加条件道了出来。
顾溪一怔,看向苏谨庭的眼神变得无地自容。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苏谨庭害怕看到顾溪这样的神情。
“刚才在楼下,你不应该……”不应该说我们已经重归于好,这样会激起董母更多的贪婪之心。
“如果不那样说,你妈会把你所有前男友找个遍,然后继续帮你物色新男友。”苏谨庭已经清楚顾溪和郭栋是为何交往的。
顾溪的眼眸闪了闪,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一直被苏谨庭包裹在掌心。
她抬手抽离出来,扶着床边准备站起身子,却因为蹲太久猛地起身,脑袋一阵眩晕,两眼直直发黑。
“怎么了?”
眼看顾溪马上要摔倒,苏谨庭赶紧起身扶住她,却因为惯性被她一拉扯,两人双双摔倒在床上。
松软的大床被压得重重凹下去,顾溪不敢睁开眼,因为身上压着苏谨庭,他的呼吸就落在自己的睫毛上。
“你……信我吗?”苏谨庭迟疑一下,轻声问道。
每吐露一个字,传出来的气息都让顾溪的睫毛跟着轻颤。
顾溪以为苏谨庭问的是董母的转变一事,便轻声嗯了下,微微点了点头。
良久都没有再次收到苏谨庭的回应,但身上的重量并没有减轻,顾溪将眼睛缓缓睁开。
正想聚焦视线,唇上已经传来了一瓣温热的柔软物体,轻磨舔舐。
顾溪脑子嗡的一声,条件反射再次将眼睛紧闭,让双目漆黑一片。
苏谨庭的吻很轻,带着谨慎的试探。
细数过来,这是两人重逢后的第三次亲吻。
第一次是顾溪“走错房”和苏谨庭一夜激战,那晚的吻是疯狂和不羁。
第二次是顾溪被绑在床上蒙住双眼,苏谨庭的吻掺杂了极端的炽热还有变态的癫狂。
第三次,便是此时此刻。
彼此身份透明,心扉敞开,吻中带着小心翼翼,还有无尽的温柔。
顾溪这才意识到,苏谨庭刚才那一问“信我吗”是指这个。
她浑身僵得像木块一样,完全不知所措。
不,她应该拒绝,她应该抗拒。
自己和他已经毫无关系,不能有这种亲密举动!
顾溪张嘴想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却方便了苏谨庭的趁虚而入。
瞬间,她口腔中每一个角落都被苏谨庭的气息侵占。
“唔……”
顾溪忽的想起那天被束缚住手脚,唇齿上传来的那个带着羞耻的吻,也是身上这个男人带来的。
她猛地睁开眼,后知后觉地抬手推搡。
“不要……”顾溪的声音充满了理性的挣扎。
苏谨庭身子一僵,敛住所有情绪松开了顾溪的唇,并抬手撑起胳膊,不让整个自己都压在她身上。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不要一口回绝我,更不要不给你的心思考的机会……”苏谨庭终是将最想说的话道了出来。
顾溪闪了闪眼眸,苦涩开口:“如果我们还在一起,苏爷爷九泉之下都不会安宁……”
“爷爷只是气愤你怎么会有那样一个母亲,并没有深究你这一路是怎么成长过来的……我们去跟爷爷说,他会理解的……”
苏谨庭不愿放弃,他怕这次不彻底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以后再也没有勇气了。
“你……都知道?”顾溪有些意外。
苏谨庭点了点头,两条胳膊支撑太久有些发酸,他侧身躺在了顾溪旁边的位置。
“在得知当年你离开我的原因是爷爷找过你后,我就着手调查了很多事情,这才发现以前自己太过大意,忽略了很多很重要的东西。”
顾溪听着苏谨庭的话,心底说不出的滋味。
“虽说当年你的离开让我有过很痛苦难熬的一段时光,但如果当初我能够再多了解你一点,发现你的情绪变化,那我根本不会放手让你走。”
苏谨庭拉起顾溪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两人都已经褪去了五年前的青涩,所有张狂的情绪都变得内敛和稳重。
“说说你,这五年……氯皱你可有一点点在想我?”苏谨庭扭头看着顾溪,静静等她开口。
顾溪眨了眨眼,将眼眶中的干涩感消散。
她好像一直都在放弃这个男人,又好像一直都在等他。
“分开后,我不停地赚钱,去偿还我妈欠下的债……有时候我也自嘲地想过,明明有一个那么有钱的男朋友,为什么不告诉他,让他帮自己的忙呢……”
“可能在被你发现之前离开,那是我仅存的尊严吧,宁愿你恨我、讨厌我,也不愿你可怜我、同情我。”
顾溪的视线一直都停留在天花板的角落处,两面墙壁和壁顶的结合点,组成的一个没有退路也没有出路的死角。
“你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苏谨庭握着顾溪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说没有是假的,但说有的话……显得很作……”顾溪扯了扯嘴角。
“我明白了。”苏谨庭抬起食指轻轻放在顾溪的唇边,这样的回答已经让他满意。
顾溪怔怔看着苏谨庭,眼眸中的情绪非常复杂。
她所有强装的坚强,所有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伪装,都被这个男人看穿看透。
她就像个跳梁小丑,却看不穿眼前这个观众的观后感。
两人都躺在床上没有说话,彼此都感受着这份难得的缄默和沉寂,卧房的门却被突然推开。
“谨庭……”进来的是苏母,她正准备说话,看着床上躺着的脸色大变。
“你们在干什么!”苏母气得太阳穴的青筋都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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