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婢女舒然》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七月舒然,主角七月舒然性格讨喜,各线剧情发展极为有趣:我看着小兰脸红红的,才想起平时聒噪的她这一路都没吭声,不禁笑了笑,你该不会是看上十七了吧?哎呀,我没有,你告诉我他是谁嘛。他是也当年跟着皇上的侍卫,姓周,皇上给他赐名十七,我们都叫他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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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后,婉嫔的册封礼果然办得体面,只是没几个人是真心恭贺她。
不过有一件事值得高兴,听闻册封第二日,婉嫔去了丽妃宫里耀武扬威,被待在昭月宫的淑妃娘娘打了出去。
淑妃娘娘自幼习武,她的力气和身手,寻常女子岂能受得了,估计婉嫔病才刚刚痊愈,便又要卧伤在床了。
初夏时分,十七寄了封信回来,信上说他立了军功,被升为都尉。
真好啊,羡慕他为男儿身,可以在外凭自己的努力挣一身功名,说不定以后还能封官拜侯。
李伯知道了也很高兴,他看我满眼羡慕,也为我找来了两本兵书让我看。
我有些不解,我又不上战场看什么兵书?他直接往我脑袋上敲了两下。
不是说好再也不打我的吗?
我看了上面的兵法觉得很有意思,好不容易有了兴趣想多读两本,李伯却又不愿意让我看了。
后宫添了件喜事……算是喜事。
丽妃娘娘有孕了,快四个月了,眼看瞒不住了才告诉皇上。
皇上自然是生气,可丽妃说,因为失去了第一个孩子,她有些后怕,所以这次才愿意谨慎小心些。
如此一来,皇上倒是不好说什么了。
婉嫔的册封礼过后没多久,丽妃就复宠了,或许是说,她不再跟皇上怄气了。
可我总觉得不对劲,同为女子,我看得出来,丽妃娘娘已经不爱皇上了。
即便她装得再像,我也看不出她眼中的爱意。
这也不是我该管的事,或许爱与不爱,皇上也不在乎。
一个多情却冷心的人不配有真爱。
丽妃的第一个孩子是他害没的,那时是因为忌惮左相府势大,且皇后没有嫡子。
而如今丽妃母族已倒,彦儿已出生,皇上会怎么做?
我也只能祈祷丽妃平安了。
淑妃和丽妃才是真爱,丽妃有孕,淑妃搬进了昭月宫,每天在院子里练武,大有一种谁敢来就把他打出去的架势。
丽妃得势了,婉嫔自然着急了。
入宫那么久却迟迟怀不上,或许是认识到谁才是对她有威胁的人,终于不来找我麻烦了。
朝廷户部尚书告老还乡,位置空了下来,皇上让婉嫔的父亲刘侍郎顶了上去。
婉嫔高兴地到处炫耀,她爹升职了,此时不搞事,都对不起她嚣张跋扈的名声。
太医院的程吏目跟我有点交情,前几日碰见他,他跟我抱怨婉嫔成天去闹。
还埋怨他们开的坐胎药没用,到现在都没让她怀上皇嗣,一连杖责了三位太医。
最后是皇后娘娘出面训斥了一番,并罚她禁足。
说到孩子,皇后娘娘的小皇子已经能开口说话了。
那日我在乾清宫研墨,恰好皇后娘娘带小皇子来看望皇上。
那小家伙一把扑进皇上怀里,嘴里甜甜地喊着父皇。
皇上高兴地把他举起来,哄他多叫两声,皇后在一旁笑着看那父子俩闹。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我很有眼力见地退下,还没出去就听见皇后娘娘叫我。
舒然,你带彦儿出去走走,我有些事跟皇上说。
啊?
我有些蒙了,身为皇上的侍女,我自认还是有能力的,什么都应付得来,可唯独不会带孩子。
皇后娘娘看出了我的顾虑,没事,彦儿很乖的,不过他走路不稳当,要让人扶着,你带他多练练。
说着,她一把将孩子塞进了我怀里。
我只好认命地抱着孩子出去。
皇后娘娘没骗我,小皇子很乖,他抱着我的脖子,小小的脑袋趴在我的肩膀上,抱在怀里软乎乎的。
我蹲下,把他放在地上,双手护在他腋下,防止他摔倒。
看着这个天真干净的孩子,我思绪万千。
小皇子啊,你爹为了给你腾出这个嫡长子的位置,可是造了不少孽啊。
不过你爹多造孽,也是为了让你和你以后的兄弟们少造孽,你可不要让你爹失望啊。
美人姐姐好……他冲我甜甜说道。
没看出来,他倒是长了一张会哄人的嘴……随他爹。
我相貌平平,哪里美了?
谢谢小皇子夸奖。我捏了捏他的脸。
啊!好软!
那姐姐可以带彦儿去吃糖吗?
看着他那张可爱的脸,我差点就要答应了,鬼主意那么多,哪里乖了?
随他爹。
你母后让你吃糖吗?
他嘟了嘟嘴,母后说糖吃多了不好。
你母后说得对,糖吃多了不好。
那好吧。他撇撇嘴。
你叫什么名字啊?后宫孩子少,我觉得稀奇,想逗逗他。
我叫文景彦,是父皇取的名字哦。
啊!小孩子怎么可以那么可爱!说话也奶声奶气的!我抱着他都不想撒手。
不一会儿皇后娘娘出来了,我依依不舍地把彦儿抱给她。
彦儿,这是舒然姐姐,记住了吗?皇后娘娘教他认人。
记住了,舒然姐姐。
皇后娘娘,这样叫不妥吧。虽然叫得我心里挺美,可毕竟尊卑有别。
皇后不在意地笑了笑,怎么不妥了,你没成亲,也还是个小姑娘呢。
我顿时有些尴尬,我想的是尊卑,她提的是年龄。
光顾着乐了,我都忘了自己比小皇子大了一轮儿半还要多。
姐姐再见!临走时,他还朝我挥手。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若是在宫外,我这个年纪,孩子都该打酱油了。
有时候我真的很恍惚,感觉自己还没有长大,便要老了一样。
皇上这几日心情显然不太好,奏折扔了好几本,我每次都默默捡回来,放回书案上。
他重新拿起来再看一遍,露出冷笑。
我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几日后在乾清宫,同样的地方,我在研墨,而皇上在练字。
宣纸上四个大字清正廉洁。
果然,有人来了,应当是朝廷官员。
我默默离开了,顺便带上了门。
我算着时间,沏了壶皇上最喜欢的茶,等热气散去,确认是合适的温度,然后又倒了杯冷水。
根据自己以往的经验,我多拿了一个茶杯。
殿外的下人们个个神情紧张,有的汗都冒出来了,我在门口停了停,确认里面消停了之后我才进去。
地上散落着几本奏折,那男人跪在地上,脑袋上流着血,皇上的砚台滚落在一旁,我看着都疼。
我把茶水放桌子上,端起那杯冷水。
皇上接过来一饮而尽,渴成这样,应当是骂了许久。
他喝完后气得把杯子砸在地上,碎片崩在了那男人身上。
皇上恕罪,臣冤枉啊。
我又倒了杯茶,放在桌上。心中暗暗想,他喊冤怕是没用了。
如果皇上没有确凿的证据和十分的把握,是不可能动手的。
刘尚书,这些年你一直在替朕管着国库,贪了那么多还不知足?
朕信任你,刚给你升了官你就搞出那么大动静,把朕当傻子糊弄吗?
原来他就是婉嫔的父亲,果然是婉嫔啊。
皇上息怒,臣真的没有,朝中人不过是嫉妒微臣承蒙圣眷,才弹劾微臣啊。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直到皇上的羽林卫回来了,刘尚书才露出一丝恐慌。
羽林卫又被人称作抄家大队,皇上不动声色地把刘尚书叫来,实际上早就让人冲进了他府里。
抄家大队的称谓可不是白来的,所有密阁、暗道就没有他们找不出来的。
如果真的找不到,那就把屋子全拆了。可想而知,刘尚书贪污的所有财物都被搜了出来。
皇上不动则已,一旦动手必然迅速,婉嫔还没听到风声,圣旨就下了,都不给人求情的机会。
刘尚书贪污钱款太多,多少个脑袋都不够他赔的。
最后刘尚书全家下狱,三日后问斩,婉嫔降为才人,留了一条命。
刘尚书之前任户部侍郎时,就偷偷敛财,曾有官员弹劾,但他一直小心翼翼没让人抓住证据,估计是因为女儿得宠让他一时得意忘形。
前些日子皇上又升了他的官职,户部更是他一手遮天。
太得意了往往就会露出马脚,让皇上抓个正着。
第二日,婉才人在乾清宫外跪了许久,而皇上在殿内和丽妃娘娘浓情蜜意。
皇上嫌吵,让我出去把她打发了,我无奈只能去做这个恶人。
见到她时,婉才人头都磕破了,而她看见我如同看见了救星。
是不是皇上愿意见我了?她嘶哑着嗓子问道。
我想了想皇上的原话,对她说道:皇上说,如果婉才人再这么闹下去,他不介意让你们全家下去团聚。
不可能!皇上那么爱我,他不会这么对我的……
突然,她拉住我的衣摆。
舒然姑姑,你帮帮我,以前都是我不好,我该死,麻烦你让我见皇上一面。说着她欲向我磕头。
我还是于心不忍,急忙拉她起来。
婉才人,皇上是不会见你的,你跪多久都没有用,我只是个奴婢,帮不了你的。
她这才终于停了下来,心如死灰般瘫在地上,发疯一样地大笑。
我无奈,招了招手,让人把她送了回去。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一直沉浸在美好的幻影里,以为皇上是真的爱她。
见识到婉才人的悲惨下场,宫中之人纷纷感叹丽妃娘娘才是皇上的真爱。
每当谈到类似的话题,总会有脑子不好的人把我扯出来。
小兰说还有人押注,猜皇上的真爱是我还是丽妃,我懒得理会,之前丽妃和婉嫔争宠的时候他们下得注还少?
别人怎么想的不重要,但我不能把自己也骗进去了。
笑死,皇上是谁?九五之尊,他爱的人多了去了,你们数得清吗?
若说丽妃,皇上自然是爱的,当初他亲自为丽妃刻木偶讨她欢心。
可后来抄起家来也毫不手软。
皇后温柔端庄,与皇上也算是琴瑟和鸣,皇上爱皇后吗?感觉也是爱的。
而且皇后有其他妃子没有的优点,那就是让皇上放心。
皇后的父亲齐书昌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其学子众多,在文官中声望很高,民间的读书人对他也无有不称赞的,可齐老没什么实权。
他一辈子尊崇礼义圣贤,女儿当了皇后之后他更是谨小慎微。
之前听闻一则趣谈,一位新晋官员,钦慕齐老已久,想请他喝酒,齐老听了骑着马就跑,差点把马勒死。
他千躲万躲,就怕皇上怀疑他结党营私。
皇上爱皇后,可还不是往后宫塞一个又一个的妃嫔。
还有被打入冷宫的安昭仪,那可是他亲自选的侧妃。
皇上登基后,那时丽妃娘娘还没入宫,最宠爱的就是这位安昭仪了,能说皇上不爱她吗?
自然也是爱的,可这几年皇上提过她吗?没有。
帝王之爱,看似珍贵,实则廉价。
不过说起来,皇上倒还真有一位白月光,那也是他唯一一次情感受挫。
白月光的身份我还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是哪里的一个县令的女儿,祁王叫他媛媛。
当时先帝看祁王平日太不着调,便逼着他去地方考察官员。
祁王殿下去了几个月,回来后直奔宫里求他爹赐婚。
结果可想而知,一个县令的女儿如何担得起祁王妃?
但祁王不放弃,全世界也阻挡不了他跟媛媛相爱,那段时间他逢人就说他轰轰烈烈的爱情,天天在府里跟我们哭诉他的爱而不得,三天两头进宫去求他爹。
先帝气得受不了了,从京城适龄女子中给他挑了一位祁王妃和一位侧妃,侧妃自然就是后来的贤妃娘娘。
祁王不愿意,带了几个人去找白月光,恰好有我,我才见证了白月光的高光时刻。
祁王让我在门口给他望风,我没忍住,偷偷从门缝里看他俩。
白月光也很难过,既然殿下已经另有婚配,从此便各自安好吧,只怪我们有缘无分。
不行,媛媛,你相信我,我一定娶你。
媛媛低头思索了一番,抬起头正经说道:殿下,我们私奔吧,你带我走,我们去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祁王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下。
也就是这一下下,白月光放弃了。
殿下既然做不到,那谈何娶我?皇上已然赐婚,难不成你要纳我为妾?
当然不是。祁王反驳道。
那能怎样,我身份低微,皇上恐怕连侧妃之位都不会给我。就算是侧妃,那不还是妾吗?
殿下,我绝不做妾。
家父只是一县的县令,您再如此纠缠不休,皇上怪罪下来,您可以继续当皇子,但我的家人怕是会遭难的。
祁王听得哑口无言。
他依旧不愿意离开,在当地的客栈里住了许久,他倒是没事,但人家姑娘就惨了。
此事在当地闹得风言风语,而女子最重名声。
没过多久,白月光要嫁人了。
我也难以想象,有人敢在这个风口上大张旗鼓地提亲,是条汉子!
拜祁王所赐,人家夫妻俩的婚宴办得很匆忙。
婚宴当日,祁王一个人出去,失魂落魄地回来,第二日便回京了。
当时我还为他俩感到惋惜,现在想想,媛媛真是个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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