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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我苟活在长门宫的第二年,等到了一位故人。长祁一身黑色劲装,背一把长刀,眉眼冷厉,与我记忆中的少年一模一样,岁月仿佛没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我可以带你走。」他开门见山。「为什么要带我走?」我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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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在阿稚登基后的第十二年,死在宫外的别院,死在大雪纷飞的除夕。

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废后的死活,何况是在这样一个举国欢庆的日子里,故而我的死讯是在元宵节后才被传进宫里的。

彼时我已经在阿稚的身边飘了整整十五天,从一开始恨恨地想要把这个薄情郎掐死,到现在我只盼望着他能了却我的心愿助我早日超生。

怨念重者不入轮回,黑白无常带不走我,我只能徘徊在他的身边。

我已经被这深宫大院困了一生,可不想死后还在这儿当一只厉鬼。

于是我便开始盘点我生前的种种怨念,我怨他许我金屋不给,我怨他承诺我一心一意又对别的女人动心,我怨他欺我族人,我怨他弃我如敝屣,我怨他太多太多。

我仰天长叹,我怎么就活成个怨妇了呢,我本也是黎朝数一数二的贵女,文能做赋理国,武能骑马拉弓,我本该恣意地过完这一生,可我偏偏嫁给了他。

我嫁给阿稚源于我母亲的执念,我母亲是嫡公主,一生荣宠,又只得我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想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我。

后位,就是她眼里的最好。

其实,阿稚并不是她的第一人选,那时候的他并不得宠,母家也无权势,再普通不过的一个皇子。

只是后来太子的母妃口出妄言得罪了我母亲,她一怒之下就选了阿稚。阿稚那时嘴甜,小小年纪便跟在我的身后喊我姐姐,还说要我做他唯一的妻子。

母亲听了他这句话更是欣喜万分,认定了他会对我好,于是千方百计地辅佐他上位。

他成了皇帝,我成了皇后。

新婚燕尔时,他待我甚是娇宠,而就是这份娇宠让我迷了眼。

我信了他的鬼话,信他会只有我一个女人。可是他后宫的女人却一个又一个地冒出来,我起先妒忌发狂,可后来随着人越来越多我也渐渐心如死灰。

帝王无情,我早该知道的。

我把自己关在寝殿,一步都不踏出去,我不去看那些莺莺燕燕,也不去看他,我就守着我这四四方方的一寸天地。

可他还是不满意,我出去惹事的时候他怪我善妒,半步都不肯踏进我的寝宫,可我把自己关起来了,他又一日日地找过来与我吵架,说我没有国母之仪。

有时候他喋喋不休地嫌弃我,我就坐在榻上看着他唱独角戏,那时候我在想,原来他看我这么不顺眼,那他以前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与我花前月下,那时候他是不是强忍着恶心呢。

我越想越难过,难过了便会落泪。他每次见我落泪就会停下羞辱,还会伸手为我拭去,我想他对我总有几分愧疚。

可我到底高估了他。

在某一天夜里,他的宠妃派人围住了我的寝宫,大张旗鼓地翻出了一个扎满针的小人,说我诅咒皇上罪该万死。

我被押到他的面前跪下,旁边跪着的是我找来为母亲祈福的小道士。

他们说我行巫蛊之术为祸皇宫,罪该万死。

他们叽叽喳喳地说了很多,我只觉得吵闹,于是抬头问他:「阿稚,你觉得呢?」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吗?」他骨节分明的手遮住眉眼,像失望至极。

「那便是我吧。」我站起身,抬手摘了象征皇后的凤簪,把它掷在地上。「从此你我恩断义绝。」

凤簪落地发出一声脆响,阿稚的肩膀也随之一颤,大概是被我的大逆不道气着了。

我站起身往就往屋外走,许是我的样子太过决绝,一屋子的宫女侍卫都不敢上前,甚至为我让出一条路。

「你要去哪里?」他抬起头来看我,声音冷冽。

「我与你相看两厌,自请移居长门宫。」我没有回头,依靠皇后的余威趁着夜色离开皇宫去了皇城郊外的别院。

长渊宫是我母亲为我和阿稚造的别院,她原是想让这里成为我与阿稚的世外桃源,不成想,这里却就成了专属我的冷宫。

我被废黜的消息第二天遍传了黎朝的大街小巷,我的母亲听闻后更是一大早就进了宫。

听闻母亲先是冲进他宠妃的寝殿,狠狠扇了她几个巴掌,然后才去了他的书房。

我以为以我母亲的性子一定会斥责他薄情寡信,悉数我家当年为他上位时所作的贡献,然后挟恩图报,没想到她只是坐在他面前和他聊了聊家常,说起了我和他小时候的陈年往事。

母亲这一招以退为进让阿稚无力招架,他派人请我回宫,我不肯,他便自己来了。

他着一身常服,看我的眼神冷之又冷。

「与我回宫,你依旧住椒房殿,吃穿用度仍是皇后规格。」他看我依旧不肯点头,于是继续说道,「废黜之事已人尽皆知,我不能再继续尊你为皇后,但我会空悬后位,给你体面。」

「体面?」我嚼着这两个字,笑出了声,「我的母亲是嫡长公主,我的父亲是唐邑夷侯,我自幼长在宫中,被皇祖母教养长大,文武兼修,连皇舅舅都夸我文才武略有皇祖风范,我的体面尊贵也要你给?」

他垂着眸,半张脸埋在阴影里,神色晦暗不明。

「无论嫁给谁,我都注定是皇后。」我轻蔑地瞥他一眼,「我认识你时你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住在冷宫勉强过活,是我选了你才让你坐上了这至高无上的皇位。」

「你说,到底是谁给谁体面?」

我这番话着实忤逆,字字句句都踩在他的痛处上,只见他额角的青筋暴起,抬手给了我一个巴掌。

我被打得偏过了头,半边脸生疼,口腔里还隐隐弥漫出一股血腥味儿。

他看了一眼我脸上的红痕,又低头看着他打我的那只手,低垂的睫毛颤了颤,面上浮现出惊慌与不可思议。

我也看着那只手,想起我们浓情蜜意时他就是用这只手抚摸我的鬓发、唇角和脖颈,他的体温偏低,指尖尤其凉,触感总是缱绻又缠绵。

他也是用这只手指着苍天向我起誓说会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如今爱恨成空,他用这只手打了我。

阿稚前脚刚走,母亲后脚便赶了过来。

她本是气势汹汹进的门,想质问我怎么皇帝亲迎都不肯回宫,又在看到我脸上的巴掌印后转变了态度。

「我生在皇宫长在皇宫,自幼荣宠不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以为那是全天下最好的地方,便把你送了进去。」母亲摩挲着我的脸,眼里含着一层水雾,「却不想你在那里过得不快乐。」

「母亲。」我抱住她,把脑袋埋进她的颈窝里,压抑不住情绪,哭出了声。

我一直知道母亲是疼爱我的,但我与她确实算不上亲近。我自出生起她便打定主意让我做皇后,故而我三岁的时候便把我送进宫养在皇祖母身边,一边学如何管理阖宫上下的事务,一边学习治国安邦的手段,实在很忙,故而很少回家。

母亲待我最亲密的时候也不过是拍拍我的肩膀,欣慰地说皎皎长大了。

如今我扑进她的怀里,她有些手足无措,僵着手举在半空,不知该如何安慰我。

她最后叹了口气,说道:「你皇祖母已经仙去,皇帝又打压外戚,我们背后的势力大不如前,我终有一天也会先你一步而走,我的皎皎啊,这长门宫清冷,你身为废后又膝下无子,要怎样活?」

我从她的怀里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安抚道:「母亲安心,我深受皇祖母与您的教导,这天地之大自有我一番活法。」

母亲见我心有成算,便也不再说些什么。

可说实话,我身为废后,移居宫外已经算是坏了规矩,若我再敢在阿稚眼皮子底下做些什么,指不定会牵连到我母家众人。

如今我能做的,便是安安稳稳做这个废后,在这座富丽堂皇的囚牢里等老等死。

我苟活在长门宫的第二年,等到了一位故人。

长祁一身黑色劲装,背一把长刀,眉眼冷厉,与我记忆中的少年一模一样,岁月仿佛没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我可以带你走。」他开门见山。

「为什么要带我走?」我明知故问。

「因为娘娘过得不好。」他跨进一步,那双常年冷冷的浅色眼眸里,难得流露出一丝情绪。

我看着他,回想起了一些往事。

我与阿稚成婚时他只有十二岁,彼时正处在争权最激烈的时期,我早早地嫁过去便是要为他筹谋。

争权的过程中免不了血腥与杀戮,而阿稚尚幼,那些脏事便只能由我来做,而长祁就是我最好的一把刀。

他见过我最阴暗、最不堪的那面,也见过我的脆弱和苦楚,十二岁的阿稚太小,可十六岁的我又有多大呢。

有一次是个老臣,他是太子母家,仗着位高权重鼓动人心,将大把能人归拢到太子麾下。

这样的人实在太碍路了。

说起来,他其实不算个好人,也做过许多腌臜事,可我年岁尚幼时常去前太子那边玩,他也曾真真实实疼爱过我,我的首饰盒里还有一对他送的夜明珠,到了夜晚还会熠熠生辉。

我手上有他的把柄,可以将他一整个家族拉下马来,可我到底不够狠心,想留给他一些体面,于是便派长祁暗杀他。

当朝重臣,又处在夺权的旋涡之中,保护他的侍卫着实不少,长祁杀他很不容易。

我不知道那夜的打斗有多激烈,只知道长祁带了最好的十个暗卫过去,却只有他一个回来。

还隔了整整三天。

长祁一身血污,满身是伤,可他依旧强撑着卷刃的长刀半跪在我的面前跟我复命。

我到底是闺阁女子,被他这副从地狱回来的样子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

他抬头看我,眼里闪过一丝不知所措,然后拢了拢他身上破碎的布料,慌忙地盖住胸前那处血肉模糊的刀伤

「吓到娘娘了,奴知错。」

「擦擦脸上的血吧,小心糊了眼睛。」我谨记着皇祖母的教导,万万不能让心腹寒心,强撑着害怕走上前递给他一方手帕。

他珍重地接过手帕,然后轰地摔在了地上。

大夫跟我说他伤得太重,能活着已是不易,想要恢复到从前的武艺绝无可能。

我尚未说话,便听见他挣扎着起床,跪到我的面前,信誓旦旦地向我发誓:

「我会好起来,我依旧会是娘娘最锋利的刀。」

「我相信你。」我是真的相信他,因为他眼里翻滚的情意实在太过浓烈。

我没有给予过他回应,更不会助长他的妄念。

可若扪心自问,我对他的感情,确实算不得清白。

那时我也只有十六岁,虽已嫁作人妇,可却并未经历过什么男女之情

至于阿稚,那时候他不过是个小小少年,我对他只有姐姐对弟弟的疼惜,还有对他能登上皇位的希冀。

那最初的两年,在王府里,唯一与我并肩作战的,只有长祁。

后来阿稚年岁渐长,在他十五岁的生辰时,我把手下所有的暗卫包括长祁,一并作为生辰礼送给了他

而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派长祁孤身一人去刺杀一位敌国的武将军。

那位武将军传说可以于十万战士中取我方将领首级,骁勇异常。

这场刺杀,注定凶险万分。

我知道消息的时候长祁已经远走边疆,孤身闯入敌营。

长祁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和阿稚秉烛夜谈,他就站在窗户外面,剪影佝偻,想来是伤得极重,连屋里的我都能闻到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我下意识地想走过去开门,却被阿稚拽住手腕。

阿稚这时候已经高出我一个头,低头看我的时候很有压迫感。

「他领命时我许过他一个承诺,只要他能完成这场刺杀,无论成功与否,都可以远走高飞,再不受人束缚。

「你若执意打开这扇门,那他就走不了了。」

我知道身为暗卫有多苦,他们刀口舔血命不由己,最大的愿望就是拥有一个自由身。

我不知道长祁愿不愿意离开王府,但我希望他离开。

我没有开门。

而窗外那道身影越来越弯,最后几乎折起来。

最终四更鸡鸣,天光破晓,他终于还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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