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一瞬间,我以为自己是幻听了。可当我转过头去,确实,在门口看到了表情已经扭曲的陆云涧。我不由吞了吞口水。这货究竟在那里站了多久,听到了多少。见他冲我这边走过来,我心中一颤。立刻转过头,严肃地盯着花嫔对她道:「花姐姐,刚才,我们什么都没说对吧?」一瞬间,我以为自己是幻听了。可当我转过头去,确实,在门口看到了表情已经扭曲的陆云涧。我不由吞了吞口水。这货究竟在那里站了多久,听到了多少。见他冲我这边走过来,我心中一颤。立刻转过头,严肃地盯着花嫔对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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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宫我就后悔了。
自己确实不该冲上去踢那一脚。 爽是爽到了,可听他后面那句话,后面恐怕不会有自己什么好果子吃。 尤其是我跟他关系向来不好,他还指不定怎么整我。 当初进宫时便一再告诫自己,要做小伏低,千万不能乱发脾气。 果然进宫这大半年都相安无事。 哪想今日冲动,还当他是那个半夜翻我们家墙头的少年呢。 一时忘了他都成皇上了。 「小姐,花嫔来了。」 正思索间,翠儿的声音忽然响起,吓了我一跳。 「啥玩意儿?花瓶?」想都没想,我脱口道。 翠儿在旁朝我狂打眼色,扯了扯嘴角道:「是花嫔娘娘……」 不用她说,我也看见了。 花嫔是花侍郎家的女儿,陆云涧能当上皇帝,花侍郎也出了不少力。 此时她向我走来,刚我那声喊她必定听见了。 我只好假装若无其事,惊喜道:「呀!花姐姐怎么有空过来!」 不才在下,别的优点没有,脸皮比常人厚上不少。 我向她行了一礼,毕竟她的位份比我高。 而且我不知道她的为人,若因为这些小事得罪了她,后面吃亏的也是我自己。 想到这里我又叹了口气,其实也是无所谓的,谁让我的仇人就是陆云涧本人呢,得罪谁还能比得罪他后果更严重?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自从来到宫中还没跟谁有过交流,花嫔无缘无故为什么突然过来? 思考间,花嫔已走到了近处。 「妹妹,姐姐不请自来,不会不欢迎我吧。」她笑道。 这话一出我便知道了。 棋逢对手。 我笑道:「姐姐说的哪里话,欣儿高兴还来不及呢。」 亲密地拉住她的手,转头对丫鬟翠儿说:「快去上茶,要最好的茶!」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这里什么茶好,但这样说肯定是没错的。 她似乎因我的举动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反手也将我的手抓住,拍拍道:「妹妹真是太客气了。」 我笑得越发灿烂:「姐姐难得来一趟,这都是应该的。」 来回几阵交锋,我们俩谁也压不过谁。 她突然到访定是有事,我也不着急,就静静配合她表演。 这时见她将茶杯一放,我心说要来了,果然便见她皱眉犹豫道:「听闻妹妹今日……见到了皇上?」 我一愣。 宫中的消息传播这么快吗? 这才多大一会儿,她就已经知道了! 至此我也不好否认,便也放下茶杯点头道:「确实,因一些私事去找了皇上。」 我这样说,是提防着她问我去找陆云涧什么事,我干脆拿私事堵回去。 不想却见她急道:「早就听闻妹妹与皇上是旧识,不知……不知……皇上为人如何?」 看她这吞吞吐吐含羞带怯的样子,我回过味来,知道她找我是干吗来了。 她这是想找我打听情报呀! 也是,陆云涧把人都招进来,就这么给晾着,可不是把这些心有所图的小姐们给憋坏了。 而且她们不像我,对陆云涧已是十分了解。 她们不敢直接去找他,怕反而弄巧成拙。 因为毕竟与陆云涧是旧识的我都躲得他远远的,她们这些连面都没见过的人,自然更不敢上前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觉得她们可怜。 因为她们一心想着的那人,心里可再装不下别的人了。 林菀一旦进宫,必定是独宠。 其他人可不就得在深宫寂寞到老么。 我越想越觉得陆云涧不是人。 绝对不能让他把她们给糟蹋了。 于是我略一思索,便假装掏心掏肺道:「姐姐刚来我便见姐姐投缘,姐姐既然这样问我了,妹妹定然不会隐藏,只是姐姐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她连忙点头:「妹妹放心便是。」 语气中还有些紧张。 我清了清嗓子道:「皇上身形高大,容貌俊朗,早先还是王爷时便上阵杀敌,自然是威武不凡。只是……」 我慢慢说着,就见她眼睛越来越亮:「只是什么?」 「只是姐姐,你可知皇上为何迟迟不召见我们侍寝?」我把手放到嘴边,好像要捂住什么秘密。 见她笑容止住,神色紧张:「为、为什么?」 我面上严肃道:「因为皇上在出征时,不小心伤了身子。」 我语气里意有所指。 她表情已经不是紧张了,而是一片兵荒马乱,半晌才吞吞吐吐:「你的意思是……皇上……不行?」 我高深莫测地点点头。 不错不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还是难以置信:「皇上……不行!?」 是滴是滴,是这样滴。 我看她摇摇晃晃,几乎坐不住,知道她确实信了。 眸光中笑意一闪。 如此一来,她们就不会上赶着去找陆云涧。 陆云涧只管与林菀恩恩爱爱,她们便守得自己的清白。 到时她们出宫去,当然也可觅得良缘。 只是就是稍微有点对不住陆云涧了。 不过也没关系,一来他的想法不重要,二来自己本就与他不和,三来他都有林菀了,小小流言算什么。 而且主要是,这么不光彩的事,肯定没人敢当着他的面说的。 所以他注定是不会知道了。 我心里越发喜滋滋。 不禁为自己的机智得意。 却忽然听到门口处一声压抑的怒喝: 「宁欣!你想死吗!」 |
一瞬间,我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可当我转过头去,确实,在门口看到了表情已经扭曲的陆云涧。 我不由吞了吞口水。 这货究竟在那里站了多久,听到了多少。 见他冲我这边走过来,我心中一颤。 立刻转过头,严肃地盯着花嫔对她道:「花姐姐,刚才,我们什么都没说对吧?」 我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不管陆云涧听了多少,只要我死不承认,就没人能奈何得了我。 所以看他一步步逼近,我得赶紧与我的小伙伴达成共识,疯狂对花嫔用眼神暗示。 可花嫔这时候竟带有了花瓶的属性,关键时候吓傻了。 她仓皇起身,对越走越近的陆云涧「扑通」跪下,嘴中高喊:「陛下恕罪!」 我僵在原地。 所以现在问题又来了,我是跟着跪下呢还是站起来解释呢。 正想的时候,陆云涧已走到身前,冷冷道:「出去!」 那还等什么,我立刻起身就要跑。 却被他一只手摁住我的头又给我摁了回去。 花嫔还跪在地下瑟瑟发抖,估计是腿软了。 于是陆云涧又是一声厉喝:「滚出去!」 花嫔这才连滚带爬,快速跑了出去。 此时我还被他摁在榻上,他的大手放在我头顶,我被迫仰着头看他。 「你刚刚说,我不行?」 他当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我没说。」我马上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他于是用双手夹住我的脸将我固定。 脸色一沉,对我冷声道:「欺君可是要杀头的。」 我一愣。 自己老是忘了他已经成皇上了,而且他成为皇上的时候可是杀了不少人,可以说是心狠手辣的典型了,我与他的关系不能再跟以前一样随意。 「好吧,我是说了。」 于是我立刻改口。 他又上前一步,我被他禁锢住,动弹不得。 眼见他凑得离我越发近。 「我行不行,你要不要亲自试试?」 他眼底翻涌起我看不懂的情绪,看起来像是要把我吃了。 我莫名有点害怕。 不由想起进宫时我爹拉着我给了我许多宫斗的话本子,像是《真环传》《如一传》之类的,然后指着那些被赐死的嫔妃对我叹息:「傻宝,今天的她们有可能就是明天的你。」 听我说我的爹,我真的会谢。 现在好像一语成谶。 我看着他带有浓重的侵略性的眼神,忽然就慌了。 他会不会,真的要杀了我呢? 也不是没有可能,我们俩本来就是对头。 让我入宫,也是为了公报私仇。 所以他杀了我,也没有什么说不通的。 我的心里忽然一下子慌得很,既慌张又害怕,还带有几分不知所谓的委屈。 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 紧接着我就哭了。 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毫无预兆。 他好像也慌张了一下。 把禁锢住我的手放开。 看我的眼神变成了无奈。 「你哭什么呀。」他捧着我的脸,道。 |
「你就要杀了我了,我哭一下还不行吗!」
我自认为我的理由是站得住脚的,所以一点也不含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你……」 他的语气却是越发无奈,用袖子在我的脸上擦了擦。 末了好像还很嫌弃。 我难以置信。 这人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刚刚明明…… 细细想了想我们之间的对话。 他好像,确实没说要杀我。 我的眼泪渐渐止住。 神色慢慢由茫然变成了尴尬。 所以刚刚,我为啥心里会那么委屈呢。 难道就被他一个眼神吓到了吗? 他看我表情变化,在旁冷笑:「现在想清楚了?」 我清了清嗓子,不接他话茬。 端起已经冷了的茶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狼狈。 他甩了甩袖子,仿佛不经意道:「你现在的胆子可比小时候差远了。」 提到小时候,我愣了一下。 看他身着玄服,负手而立,举手投足间不经意露出帝王的威严。 心里说,那你呢。 你不早已不是在雪地里跟我打架的少年郎。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越发低落起来。 他却还是不依不饶,开始掰着指头细细算账:「上午的时候踢了我一脚,方才在别人面前公然诋毁说我不行,刚刚又企图往我身上泼脏水说我要杀你,你自己说,我堂堂一个皇上,平白在你这里受了这么多冤枉,该委屈的是我才对吧。」 我恼羞成怒:「你一个大男人,这些事都斤斤计较,怎么这么小心眼儿!」 我真是服了我的嘴了,都到这份上了,它怎么就不服输呢。 他认真点点头:「很好,又加一条,说我心眼小。」 说完给了我一个「你要完」的眼神。 我欲哭无泪。 所幸破罐子破摔。 「反正我说都说了,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我耍起了无赖,大不了受点罚,他还不至于杀了我。 却不想他蓦然向前一步。 「这可是你说的。」 仔细一看,他的眸光又像先前那样锐利。 不过这次我可不会再怕了,便坐直身子就那么瞪着他。 结果就见他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我的心竟然不受控制地「怦怦」乱跳起来。 在他快要贴上我时,终于还是忍不住用手抵住他的胸膛。 「你要干吗!」我别过头去,心说脸肯定红了。 他保持姿势没动。 「不是你说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推了他一把,自己趁机从他身下钻出,跳到一边,面红耳赤指责道:「那你也不能耍流氓呀!」 不知是不是我跳得有些急,一瞬间,我竟有些头晕。 恍惚中就听他笑着说:「你现在是我的常在,就算我真做点……」 他话说到一半,发现我的情况不对,冲过来抱住快要跌倒的我。 「宁欣!」 我定了定神,停了会儿,头晕的感觉又好了。 抬眼一看,近在咫尺的他神色变得异常可怕。 就像那天雨夜,他闯进太傅府敲我房门时那样可怕。 等我反应过来时手已经情不自禁抚上他的脸,意识到后又尴尬地缩回:「我没事啊……起身太快了哈哈。」 说着我就要站起来。 他却还是那副可怕的神情,固执地圈住我。 我愣住。 他……是不是也像我一样想到从前了呢。 便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小太监的通报:「禀皇上,林菀姑娘已接到宫中,在承香殿安置。」 然后我就看到,他眼里霎时升起那么亮,那么亮的光。 我忽然好像知道方才自己为什么委屈了。 ——你既然心中已有他人,又何苦来招惹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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