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江知夏脸上的笑特别僵硬,眼泪也顺着眼敛滑了下来。她从深夜坐到了黎明,第二天早上天亮才找到家。细细记下了租房的地址和房门号,江知夏又去了医院。心理诊疗室。“沈医生,我想问微笑抑郁症有办法治愈吗?”沈南浔见她终于愿意治疗,把各种治疗方案都告诉了她。“你要记住,如果别人提出无理的要求还有令你不开心,你一定要表达出来,千万不能埋在心底。”沈南浔说着话,又给江知夏开了一些药。江知夏一一记下。回到淮海市已经是深夜。江知夏打车回家,然而当车停在她和薄衍琛共同的家门口时,她才发现自己忘了把地址换掉。“师傅,我导航错了,您能再送我去一个地方吗?”“没问题,你要去哪儿?”司机看向后座的江知夏问。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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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幼儿园有古诗词欣赏。 江知夏在课堂上读给孩子们听,念完一篇诗词,往后翻,她看到了苏轼所做的《江城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江知夏读着读着不知为什么,眼泪落了下来。 “江老师,你怎么了?” 孩子们的声音让江知夏回过神。 江知夏忙擦掉眼泪,笑着和她们解释:“刚才老师太感动了,因为词的意思是:相爱的人分开十年,强忍不去思念,可终究难以忘怀。” 孩子们一脸的疑惑,其中一个大一点的孩子王忍不住问。 “老师,他们相互思念为什么要分开呢?” 江知夏愣住了,她忘记了后面怎么回答的孩子们。 只是走出校门的那一刻,特别的难受。 相爱的人确实不应该分开。 江知夏想到薄衍琛和施颜,突然觉得自己是时候该放手了。 回到家。 她坐在电脑面前起草了一份协议,而后打印了两份,签好名去到了书房。 薄衍琛今天一早就回来了,看她进来,不由疑惑:“有事?” “你看看,没什么问题,明天我们就去把证办了。” 江知夏把协议递到了他面前,一副云淡风轻。 薄衍琛看着协议上离婚两个字,不由失神。 “不是说你生日过后再离吗?” “就几天了,没什么区别。” 江知夏将协议放在了他面前后,转身便离开了。 她的背影很洒脱,仿佛离婚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而当一回到房间,躺在偌大的床上,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一直到天明。 很早,江知夏就开始收拾行李。 薄衍琛从二楼走下来,看到这一幕,神情微怔:“你不用搬,房子留给你。” 江知夏的手僵在原地,而后摇头。 “这房子是你全款买的,我不能要。” 薄衍琛还想说什么,江知夏已经收拾好,她笑了笑:“走吧。” 一路去往民政局。 薄衍琛余光落在她单薄的身影上,“协议我看了,你不要房子,我再补偿你一百万。” 温柔的话如同春风落入耳中。 江知夏喉咙哽了哽:“不用,谢谢你。” 又是一阵无言。 |
| 终于到了民政局门口。 江知夏忽然抬手握住了薄衍琛的手。 薄衍琛愣了一下,没有拒绝,反手握住了她,两人一同走进去。 离婚窗口,不同于面红耳赤的其他夫妻。 两个人就像是朋友,平和的签了字。 “你们两个看着没什么矛盾,怎么非要离婚呢?”工作人员叹了一口气,盖下了章。 江知夏没有回答拿着滚烫的红色本子,与薄衍琛一起走出去。 来到外面。 薄衍琛眸光很暖:“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你早点去学校吧。”江知夏又拒绝了。 三次被拒,薄衍琛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江知夏拖着箱子,一步步往前走,行到半路,她忍不住回头,没想到薄衍琛还站在原地。 她眼中不由酸涩,笑着道。 “珍重。” …… 江知夏在工作的幼儿园附近租了房居住。 之后的两天,她照常去上课。 薄末的时候,她坐车又回了老家。 上次,她是劝父母不要离婚,这次她是要告诉二老自己离婚了。 乡间的道路满是泥泞,一路上还有很多积雪。 江知夏裹着一件大衣,但身形却比之前还要单薄,终于回到了家,她脚上的帆布鞋满是泥土。 “爸,妈。” 站在外面,她忍不住像小时候一样唤道。 可房门打开,出来的却只有父亲。 “宁宁回来了,快进来,正好你弟弟也回家了。” 江知夏愣住,她走进家里,果然看到了几年没回家的弟弟江航,而他身边还坐着一个陌生女人。 母亲搬走了,父亲介绍说女人是弟弟的女朋友,两个人准备结婚了。 家里喜庆的一幕,让江知夏再说不出自己已经离婚的话。 晚上吃晚饭前,江知夏告诉父亲想在家里住两天。 然而父亲却把她拉到一边,语重心长。 “宁宁,你已经结婚了,要住婆家。你弟弟也要结婚,以后他们小两口要住这里,你就算回娘家也要打个招呼。” 住婆家,回娘家…… 那她的家在哪儿…… 江知夏闷声点头,最后,她没有吃晚饭,也没道别就离开了这里。 坐上回城的车,江知夏在自己的私人空间发了这么一段话:原来结婚之后的人是没有家的。 |
| 回到淮海市已经是深夜。 江知夏打车回家,然而当车停在她和薄衍琛共同的家门口时,她才发现自己忘了把地址换掉。 “师傅,我导航错了,您能再送我去一个地方吗?” “没问题,你要去哪儿?”司机看向后座的江知夏问。 江知夏却愣住了,她突然想不起来自己住的地方叫什么。 许久,她报了幼儿园的名字。 司机起步,江知夏有些心慌地看着窗外,就是刹那间,她看到薄衍琛的车从旁边开了过去。 而副驾驶座上坐着的是施颜。 她一阵失神,偏头就见车停在了别墅门口,两人先后下车。 车辆驶离。 视线慢慢变得模糊起来。 终于到了幼儿园。 江知夏向司机道谢后,下了车。 步行回家,可她在外面转了一圈又一圈依旧没有找到自己的家。 晚上这里路灯光线很暗,江知夏孤身站在路边,脑海中浮现着心理医生沈南浔说的话。 “病情发展过快,你可能导致空间认知等各种退化……” 江知夏看着远处每一条相似的道路,脑中轰鸣作响。 她只能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努力去想家的方向。 早春的冷风吹在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坐下的原因,不多时江知夏就感觉全身的体温都降了下来。 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 江知夏接过电话,是母亲打来的。 “妈听说你离婚了。” 不是疑问句。 江知夏愣了很久,“嗯,是薄衍琛告诉您的吗?” 江母没有回答,而是说:“妈希望你幸福,我是因为不爱你爸了,但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薄衍琛。” 江知夏喉咙发紧,她很想告诉母亲,是薄先生不爱她,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强颜欢笑:“妈,是人都会腻,我和薄衍琛从小一起长大,又结婚八年,我早就不喜欢他了。” 电话那头,江母叹了一口气,终归没再说什么。 等那边挂断。 江知夏脸上的笑特别僵硬,眼泪也顺着眼敛滑了下来。 她从深夜坐到了黎明,第二天早上天亮才找到家。 细细记下了租房的地址和房门号,江知夏又去了医院。 心理诊疗室。 “沈医生,我想问微笑抑郁症有办法治愈吗?” 沈南浔见她终于愿意治疗,把各种治疗方案都告诉了她。 “你要记住,如果别人提出无理的要求还有令你不开心,你一定要表达出来,千万不能埋在心底。”沈南浔说着话,又给江知夏开了一些药。 江知夏一一记下。 她拿着一袋药往外走。 可没走几步,她的步伐僵住,远远就看到熟悉的身影。 是薄衍琛。 四目相对,薄衍琛几步朝着江知夏走了过来。 “你怎么在医院,生病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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