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第一天,她们嫉妒我,我能理解,我忍。
我想我只要一直不理睬她们的无理取闹和嫉妒,总有一天,她们会觉得无趣,以此,她们自己就会放弃这个恶整我的把戏。
于是,第二天,我看着水杯里的臭袜子,我笑了笑,倒了臭袜子,洗干净杯子继续用。
第三天,晚上下班回来,唯一的被子被人尿了,那一刻我的确有些忍不住了,可看着她们探出被子露出的那双看好戏的眼睛,我冷哼一声,直接裹着衣服睡了。
第四天!
第五天!
只要是能够恶心到我的东西,她们但凡能用的都给我用上了。
一直到一周之后,她们似乎真的如我所想的觉得没意思了,我下班回来翻了翻被子、看了看床下、检查了水杯、饭盒,一切正常。
我抬头看了她们一眼,她们各自忙着各自的,或说话、或叠被子,没人搭理我。
没多想,我拿了盆出了宿舍门。
集体卫生间就在宿舍隔壁,卫生间正中间的老式水泥联排水池,就是我每天梳洗的地方,没有热水,能正常出冷水已经算不错。
我拿着盆刚要拐进卫生间的门,没想到,这么晚里面居然还有不少人。
“喂,江姨,今天就这么放过那个狐狸精呀?要不……我们给她来点狠的?”
江姨?
我皱眉疑惑,里面说话的女人听声音有些耳熟,想来是和我同一个宿舍的,只是这江姨……
“不用了,暂时歇歇吧,”女人的话刚落,卫生间里又响起另一道声音。有些苍老、傲慢,可即便语气不同,我还是一下就听出是谁来。
江姨,居然还真是在厨房做饭时对我照顾有加的江姨,我有些郁闷,但很多的是不理解。
江姨一直对我还不错,怎么突然就成了她们的帮凶,而且听她们几个谈话的意思,这一切都是江姨的意思。
难怪自从跟了江姨之后,宿舍就没人欺负我,原来……
我正皱眉寻思,卫生间里又响起了江姨的声音,“她那么喜欢爬男人的床,那就怪不得我们不待见她,先歇歇,回头我有的是法子治她。”
“是是,这小贱人也真是,江姨您对她那么好,她还勾搭陈哥想爬到您头上,她也不想想,她一个新来的白白少了那么多欺负,还不都是您在背后说了好话。”
“是呀,这个狐狸精,就是天生的下贱,”说话的女人颇有些阴阳怪气,隐约还透露着一股子幸灾乐祸的味道,“想当初江姨对那张欣不是也一等一的照顾吗?如今人家靠着一副不要脸的狐狸样,压根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那赵倩只怕和那张欣一样,她……”
张欣说的就是那天在办公楼接待我的张姐,陈天霸后来到办公室找我谈工作的时候,提到过她的名字。
毕竟是个时不时要打交道的人,所以但凡他们提起的人名、地名,我都会很用心的记住。
女人说话的语气酸里酸气,一听就是在嫉妒张姐,只不过,就张姐那副好身材,在这种没有人权的地方,她就算是想要明哲保身只怕也是做不到。
还记得刚到工地上的那会儿,每次提着饭桶或者是从工地走过去的时候,工地里的那些黑工总会盯着我们这些女工看。
丑陋的面孔,泛黄的门牙,透露着猥琐的笑脸,无一不是让人胆战心惊的源头。
张姐那样的女人应该不可能忍受的了这些,她借着身体上位,我一点也不觉得她招人厌恶。
各自身不由己罢了,只不过我不会那样做,死都不会。
卫生间里,那个女人提到张姐时,语气就变得兴奋起来,可就在这时,江姨猛的呵斥了一声,尖锐的嗓子带着一丝撕裂,“行了,说狐狸精就说狐狸精,你提张欣做什么,小心她再撕你的嘴。”
“啊……”女人被吓得立马闭了嘴,畏畏缩缩的再不敢说什么难听的。
卫生间里安静了一会儿,我以为她们要出来了,这时,那个挨了江姨骂的女人又开了口,声音倒是明显软了许多。
“我、我这也是为江姨您打抱不平,行了行了,我不说了就是,只不过那个赵倩现在可是陈哥跟前的大红人,我们要是再不收拾她,只怕以后她得踩在我们头上。”
“放心吧,贱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你们几个盯好赵倩,别让她生出什么幺蛾子,其余的事,我想到好法子再收拾她。”
“好,知道了。”其他一并附和。
我听着卫生间里江姨一句比之一句更加恶毒的话,那一刻,我突然明白过来。
那天我和江姨说我被陈天霸调离厨房时,她明明什么都没问,而我什么经过都没说,可是,她当时看我的眼神却是那样的怪异。
今夜再回想当晚她的一举一动,想必那就是所谓的新仇旧恨一并附加,不然,江姨不会露出那样震动不已且算得上冰冷的表情。
只不过倒霉如我,竟然一直没注意到这个老女人并非真正心底纯良的人,如今倒好,不仅替前台张姐领了一份不知道何时积攒于旁人心中的厌恶,更是让自己一并遭了一周的欺负。
指不定还有更多这样的事情在以后等着我。
想到以后还会受她们这些小人的欺负、践踏,再听着她们嘴里那一句接一句的“狐狸精、贱人”一类的话,我听的心气一阵不顺。
江姨以前对我好的时候,我也是人家做一分,我还十分的回报她了,如今倒好,算计我最多的居然是这个女人。
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听着卫生间里的几人似乎要出来,当即目色一冷,板着脸、单手抱盆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怎么?这就要走了吗?”我站在门口,勾着唇角,自我感觉笑的应该很冷,只不过从对面几个人的脸上看起来,我这点架势似乎并没有什么威慑,“真是可惜,我这还没听够呢!”
江姨她们看到突然走进去的我,脸上的神情都未来得及收回的僵在了原地。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长头发的女人双眼一瞪,上前两三步,没走到我跟前,就开始指着我鼻子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才来没一个月,就敢这么跟我们说话,不想活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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