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薄衍琛冰冷无情的话像把利剑直插江知夏心脏,痛得她全身发僵。腹部刀口裂开,血色浸透病号服。江知夏痛得嘴唇都发白了,依旧不叫医生,就那么倔强地看着薄衍琛,不愿露出一丝软弱。薄衍琛瞳孔一瞬缩了缩,旋即无动于衷地转身。这里是医院,江知夏死不了。江知夏瘫倒下去,捂住腹部,悲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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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衍琛眼睛直愣愣看着他,问道:“知夏……怎么样了?”
柏远皱眉,低声说着,“还能怎么样?在拘留所里,一个劲儿的求死,还抢了警察的配枪,差点自杀。”
话才说完,心电仪又开始发出刺耳的声音。
一旁的医生忙说:“薄总您不要激动!”
柏远吓了一跳,就听到薄衍琛喘息着开口:“不是江知夏的错……”
他想起自己之前看到的画面,脸色因为心头的绞痛而泛白。
那不是错觉,是真的死过一次,灵魂出窍看到江知夏。
她不停的认罪,一心求死,知道自己没死,一定很失望吧?
可他这次不能如她所愿去死,因为他不想她死。
薄衍琛动了动,浑身无力,第一次尝到虚弱的滋味。
这是他活该,是他应得的惩罚,他毫无怨恨。
但还是希望快点好起来,让江知夏早点出拘留所,不再受苦。
他是绝对不可能让她坐牢的。
昏迷的这几天,薄衍琛其实做了很多梦,几乎都是回忆,从第一次遇到江知夏开始。
他一直不屑一顾,她锲而不舍追在身后,被他求婚的喜极而泣,还有两人之间混乱的第一次。
就那一次,江知夏怀孕了,她很多次胎动,都期待着他肯摸一摸。
薄衍琛一直没有伸出手。
梦里,他挣扎着想要去摸摸,可是他们之间仿佛有一堵看不见的膜,阻挡着他碰触。
太多太多对江知夏的坏,可是在这些画面中,有很多关于江知夏的一举一动,被放大,被清晰存在脑海。
那些是他心动但强行压制的点滴,因薄素洁的挑拨而看不清。
现在真相大白,很多东西仿佛犹如雾气被拨开。
薄衍琛终于知道,为什么他那么痛心?
快被江知夏杀死,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她不能因此出事。
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但,必须以你的平安喜乐为前提。
病房。
薄素洁的刀伤没有薄衍琛严重,就是多了个轻微脑震荡。
她在病房醒来,不顾伤口痛,蹒跚着扑到窗口,贪婪吸食着外面的阳光。
等到身体缓过来,薄素洁想趁机逃离,当然没走成,保镖还是看得很紧。
她跟护士拐弯抹角的打听,得知薄衍琛也被江知夏刺伤了,比自己严重得多,情况凶险万分,只要刀子再千进半厘米,他就真的死了。
这下薄衍琛不会再忍了吧!
江知夏也是装疯卖傻,薄衍琛可是最讨厌被欺骗。
可是薄素洁怎么也没想到,就算两次差点死了,薄衍琛都没有追责。
薄衍琛意识清醒,第一个问的就是江知夏怎么样了。
柏远说在家里,没在拘留所,他紧张的神色才松弛了些。
欠了江知夏两条命,这辈子都还不起。
身体上痛了,心里的痛就没那么多。
等到身体勉强能出院,薄衍琛就回了家,而薄素洁也跟着一起回到了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薄素洁不甘心,拼命叫骂:“都是装疯卖傻,江知夏还伤了你两次,你怎么无所谓?薄衍琛,你是不是被江知夏下了降头?”
薄衍琛完全不想跟她说话,自从确认了自己真正的心意,他连看都不想多看薄素洁一眼。
但薄素洁必须为她的谎言付出代价。
只是皮肉伤怎么够呢?
柏远皱眉,还想说什么,薄衍琛的私人电话响了。
接通电话,薄衍琛深邃的眼眸溢出紧张之色,吩咐道:“马上去海岸嘉园。”
能让他露出着急跟心疼这种表情的,全世界除了薄素洁没有第二个。
“又病发了?”
“车给我。”
柏远下车,薄衍琛迅速上了驾驶座,车门“砰”地急切关上。
很快,车子就从柏远眼前划过,快速涌入了车流中,疾驰而去。
柏远一顿,几乎是瞬间就决定了自己接下来的去处。
医院。
江知夏被佣人发现的时候,已经陷入昏迷。
脸色白如纸,衣裤都被染红,而且还在不停流血……
医生一看顿时知道不好,焦急喊道:“孩子会早产,恐怕是凶多吉少!”
“那你赶紧做手术!一定要母子平安啊!”徐妈吓得六神无主,只能这么哀求。
“手术需要签字,产妇的丈夫来了吗?”
徐妈难过地摇了摇头,老泪纵横。
丈夫怎么会在身边?
江家就是被薄衍琛搞垮的,她打薄衍琛的电话都打不通,只好打给柏远。
“没有监护人签字,我们不好做手术,这个风险我们承担不起……”
趁徐妈不注意,江家司机在一旁悄悄发了条信息出去。
“江知夏流了很多血,医生说她会早产。”
柏远喘着气跑来,看到地板上滴落的连串血迹,不由有些腿软。
“我是代表产妇丈夫来的,我来签字。”
海岸嘉园。
刺耳的刹车声倏地响起。
薄素洁隐在二楼房间的窗帘后面,看到薄衍琛下车,嘴角露出一丝嘚瑟的笑,将司机发来的那条信息删除。
门外,有急乱的脚步声,“咚咚”踏上木质楼梯。
薄素洁倏地哀嚎出声:“我求求你放过我,江叔叔,看在我跟知夏是好朋友的份上,求你放过我……”
佣人慌乱迎上来,“薄总,薄小姐看到电视上的江康国就病发了!把自己锁在屋里一直哭喊!”
“你干什么吃的?我不是说了最近不能让她看到新闻吗?!”薄衍琛着急,并没注意到佣人脸上虽有急色,眼神却闪躲。
“不给电视看,薄小姐就哭,我不忍心啊!”
薄衍琛听到房里传来薄素洁无助惊恐的求救,心像是被什么拧了拧,拍门哄劝道:“素洁,江康国已经进了监狱,伤害不到你了,把门打开,好吗?”
“江康国……江叔叔,我好痛啊,不要打我……啊!”薄素洁的叫声越发尖利。
薄衍琛心一突,后退几步猛地踹门。
“砰”的巨响,薄素洁一个瑟缩,惊恐地不停磕头,嘴里一直念叨着“江叔叔,求求你放过我”。
“素洁,别怕,是我,你不要伤害自己了。”
薄衍琛心痛如绞,上前紧紧把薄素洁搂在怀里。
“啊……你不要碰我,你走开呀,阿琛救我……”薄素洁歇斯底里的尖叫,在薄衍琛怀里奋力挣扎着,神色万分恐惧。
“是我,我是阿琛,我来了。”薄衍琛难得的温柔跟耐心,都倾注给了怀里的女人。
薄素洁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嘴角上扬,跟佣人对视一眼,眼里都是清明。
“你走开,不要碰我,不要过来……”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薄素洁用力推开薄衍琛,扑到茶几上拿起水果刀就往肚子捅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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