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薄素洁惧怕不已,薄衍琛一离开就会尖叫。他不得不叫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这才得以脱身。拖着沉重的身躯离开薄素洁的病房,薄衍琛深吸一口气,江知夏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后事得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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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薄素洁就拿起了骨灰罐。
“薄衍琛你放开我,那是我爸的骨灰!”
“江叔叔,你再也伤害不到我了!”薄素洁朝着薄衍琛笑道:“阿琛,江康国再也伤害不到我了,是不是?”
“是的,江康国死了。”薄衍琛眼里溢出欣慰和希望,素洁知道江康国死了,摈弃阴影,病情一定能有所好转。
江知夏害怕极了,拼命捶打着薄衍琛,奈何他手臂如铁般没有丝毫松动。
“我答应离婚,我以后一定离你们远远的,求求你让我过去,那是我爸的骨灰啊!”
薄素洁眼里闪过戾色,嘴角上扬,把骨灰罐狠狠砸向墙壁。
“哐当”几声,罐子四分五裂,里面灰白的尘埃四散开,在空中,在地面。
“爸爸——!”
江知夏终于获得自由,撕心裂肺扑过去,跪在地上将骨灰慌乱地聚拢。
眼泪止不住落下,啪嗒啪嗒掉在骨灰上。
薄素洁像是解开了心里的一个结,笑得十分灿烂,包着哭得嘶哑的安安,朝着薄衍琛轻巧翩然地跑过去。
“阿琛,我觉得,我的病都好了!”
薄衍琛抚了抚薄素洁泛着红晕的脸,柔和一笑,“那就好。”
竟是完全没有低头看过哭得凄厉的安安。
江知夏死死看着这一幕,心底那点残留的情意渐渐消散。
薄素洁装疯卖傻,薄衍琛也跟着入戏,疯而不自知,真可笑!
“薄衍琛,是不是逼死我们一家三口,你才满意?”
一家三口,江知夏,安安,江康国……
薄衍琛被排除在外,明明该是这样,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不舒服。
“这只是江康国的报应,他活该。”
“活该,活该,我才是活该!”江知夏咧开嘴,笑得比哭还难看,拢着那堆骨灰哭得撕心裂肺。
爱上薄衍琛是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薄衍琛蹙了蹙眉,将异样的情绪抛开,搂着薄素洁离开。
江知夏眼泪都哭得干涸,将骨灰一点点收好,安放。
隔天,江知夏去医院看安安。
一路上,不少人认出了她,少不了指指点点,难听的话也毫不避讳传进她的耳里。
江知夏木然地像是傀儡,不去看不去听,满心满眼都是安安。
“咻”一个物体迎面砸过来,在江知夏额头上爆开。
她被砸得有点晕眩,一摸,手上满是黄黄的蛋液。
捣乱的陌生女孩猖狂地比了个中指,羞辱道:“荡.妇!
江知夏木呆呆的,低着头继续赶路。
女孩吐了吐舌头,“该不会打傻了吧?”
快到医院时,手机响起。
响了很久,江知夏才如梦初醒般接通,就听到柏远带着喜色的声音传来:“知夏,我找到薄素洁设计我们的证据了!她的精神病根本就是装的!还有就是……”
江知夏吸了吸鼻子,要柏远马上来医院。
将证据丢到薄衍琛脸上,让他看清他维护的是个什么货色,就能带走安安。
她多想跟薄衍琛和薄素洁同归于尽,但她还有安安。
要好好养大安安,就得离那对狗男女远远的。
此时此刻,江知夏还天真以为这会是自己的余生。
江知夏熟悉地找到育儿室,惊骇发现安安睡的那个保温箱空空如也!
江知夏揪住一个路过的护士问道:“5号保温箱的安安呢?”
护士遗憾道:“听说是被孩子的母亲带出去了一趟,早产儿很虚弱,这么一折腾,没能抢救回来。”
江知夏仿佛被雷劈中,痛得眼前发黑,瘦弱的身子晃了晃,差点晕过去。
VIP病房。
薄素洁漫不经心喝着徐妈带来的补汤。
所有对江知夏好的人,她都要抢走,或者赶走。
那个柏远,明明是阿琛这边的,多事帮助江知夏,就别怪她不客气。
薄素洁放下勺子,眼里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多余的孩子也解决了。
呵呵,谁稀罕养个拖油瓶?
她不过是买通主任,夸大了自己的伤势,等过段时间,“调养”好身体,就能怀上自己的骨肉。
徐妈被薄衍琛调来伺候薄素洁,心有不满又没办法。
也不知道知夏怎么样了,江董走得急,那孩子一定很伤心。
刚这么想着,就看到江知夏大步冲了进来,脸色比纸还白,双眼盈满黑暗,直接拽着薄素洁的头发,把她脱下床。
“啊——!江知夏你干嘛!”薄素洁痛得扭曲,眼泪顷刻冒出来。
江知夏不发一言,把薄素洁拖出病房,朝着天台走去。
徐妈阻止不了,焦急打电话给薄衍琛,挂了后又打了个给柏远。
天台。
今天的风特别大,冷得薄素洁直打哆嗦。
江知夏力大无穷把她拖上天台边缘,下面就是几十米的高空,薄素洁的哆嗦幅度大成了筛糠。
“你敢动我,阿琛不会放过你的……”
薄衍琛气喘吁吁跑上来,看到两个女子站在那里摇摇欲坠,不由眼睛发红,呵斥道:“江知夏,放开素洁!”
“好啊,你过来。”江知夏哑声笑道:“薄衍琛,让我看看你有多爱薄素洁。”
“什么意思?”
“黄泉路我不想一个人走,薄衍琛,你来换她,如何?”
楼下,电梯久等不来,柏远开始全力奔跑,疯狂爬着楼梯。
他调取各个地方的监控,发现袭击自己和江知夏的男人,竟然是江家的司机。
接着又查到薄素洁所谓被江康国强了的那天,江康国有明显的不在场证据。
可笑薄衍琛什么都信薄素洁的,没去调查就去报复江家。
天台,薄衍琛沉声开口:“好,我来换她。”
“果然是真爱。”江知夏嘶哑地笑,丝毫没觉得意外,“来吧。”
薄衍琛面容冷肃,紧了紧微微发颤的手,一步步上前。
就在他要跨上来的那一瞬,江知夏扬起诡异的笑,拽着薄素洁朝后仰倒。
亲眼看着你心爱的女人得血肉模糊吧!
“不要——!”
薄衍琛心跳都停滞了,在他眼里,天地的色彩瞬间失去,化为黑白。
风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扑过去,伸出手去抓住江知夏和薄素洁,自己的身体猛地被带落大半。
薄衍琛险险抓住了两个女人的手臂,手用力到发白,却越发使劲的抓住。
薄素洁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两手用力扒住薄衍琛,怕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江知夏!抓紧我!”
五脏六腑都在焚烧,分不清失去谁的恐惧哪个更多点。
“你们都去死!”
江知夏眸色血红,反而更用力挣扎起来,想要将薄衍琛一起拖下去。
薄衍琛支撑不住,在要被带下去,三个人一起丧命的刹那,他选择了甩开江知夏的手。
身体,急速坠落……
与此同时,柏远大汗淋漓的到达顶楼,喊道:“薄衍琛,你错了,你信错人了!”
“啊——!!!”
江知夏绝望不甘地嘶吼,尖利得几乎要撕裂天幕。
柏远喘息着,耳边江知夏的声音在空中回荡,越来越远,而眼前是薄衍琛趴伏在天台边缘,脚离地,看着惊险万分。
他头脑有点发蒙,身体先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拖着薄衍琛的身体,用力将他拽了回来。
然后就看到紧紧扒拉着薄衍琛的薄素洁,哭得涕泪模糊。
死里逃生的她浑身瘫软如泥,话都说不清楚了。
“江、江、知夏……好可怕……她、疯了……呜呜……”
薄衍琛像是被点了穴,目无焦距看着不知名的地方。
此情此景……
还有刚才江知夏的叫声……
柏远心脏被紧紧攥住,猛地揪住薄衍琛的衣襟,吼道:“知夏呢?”
薄衍琛仿佛已经木了,毫无知觉,任由柏远揪着摇晃。
薄素洁急忙维护他,抖抖索索哭着说:“江知夏不知道发什么疯,想把我丢下楼,她自己也跟着掉下去,阿琛只来得及救我……”
柏远不可置信退后几步,像是见鬼一般看了看薄衍琛,又看了看空荡荡的天台边缘。
江知夏掉下楼了,死了?
这个事实让柏远瞬间眼眶发热,心里最柔软的位置被狠狠捶打,痛得呼吸都困难了。
就差一步,真相大白,从头到尾都是薄素洁和薄衍琛对不起江家!
“是你们把江知夏逼疯了!是你们害死了她!”
楼下,一阵喧哗。
是江知夏的尸体引起的吗?
薄衍琛身体僵直,他垂眸看着自己还在发颤的手,江知夏的温度早就消散。
是那个女人咎由自取,死了也就死了。
可是为什么,他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活生生挖走了一块肉,天台的寒风呼呼灌进去,把他浑身都冻僵了。
柏远鼓足勇气,走到江知夏坠楼的位置,朝下面看去。
知夏,你还是不信我,你为什么不多等等我,多等一分钟也好啊……
他红着眼,做好了面对惨烈一幕的准备。
看到楼下奔走的人群,柏远眼里的哀痛滞了滞,旋即激动回身,朝着楼下狂奔而去。
薄衍琛不敢去看,薄素洁一直处于害怕中,紧紧抱住他不放。
他木然地哄着安抚着,感觉自己灵魂脱离了躯壳,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现在他所有的言行举止,都只是机械而为。
柏远这次很快搭乘了电梯,该死的,要是刚才他能乘到电梯,早点上来,江知夏就不会出事!
他刚才看到江知夏并没有掉到地上,她身下是黄色的气垫床!
已经有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将江知夏送去急救。
柏远问清楚手术室是哪一间,红着眼守在门口。
还好有人在楼下看到江知夏站到在天台上就马上报了警,救援人员动作很快,千钧一发之际,充气完成。
可是坠落的冲击还是太大,江知夏身上有骨折,头部也受到了撞击。
短短时间又经历一次生死,她真是命苦。
徐妈跟着赶过来,老泪纵横,“这都是什么事啊!知夏真是被他们活生生逼死的……江董,您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女儿啊!”
手术室的灯熄灭,医生走出来,说道:“伤者捡回一条命,身上的伤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头部遭受撞击,会有什么后遗症,目前还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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