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薄衍琛后悔了。薄衍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但当他抱着江知夏的骨灰盒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他看见施颜抱着双膝坐在台阶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见薄衍琛,施颜站起身,双眼一瞬通红:“薄衍琛,你为什么把我的电话拉黑了?”紧接着,她看见他怀中的骨灰盒,狠狠怔住:“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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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回家,可她在外面转了一圈又一圈依旧没有找到自己的家。
晚上这里路灯光线很暗,江知夏孤身站在路边,脑海中浮现着心理医生沈南浔说的话。
“病情发展过快,你可能导致空间认知等各种退化……”
江知夏看着远处每一条相似的道路,脑中轰鸣作响。
她只能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努力去想家的方向。
早春的冷风吹在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坐下的原因,不多时江知夏就感觉全身的体温都降了下来。
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
江知夏接过电话,是母亲打来的。
“妈听说你离婚了。”
不是疑问句。
江知夏愣了很久,“嗯,是薄衍琛告诉您的吗?”
江母没有回答,而是说:“妈希望你幸福,我是因为不爱你爸了,但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薄衍琛。”
江知夏喉咙发紧,她很想告诉母亲,是薄先生不爱她,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强颜欢笑:“妈,是人都会腻,我和薄衍琛从小一起长大,又结婚八年,我早就不喜欢他了。”
电话那头,江母叹了一口气,终归没再说什么。
等那边挂断。
江知夏脸上的笑特别僵硬,眼泪也顺着眼敛滑了下来。
她从深夜坐到了黎明,第二天早上天亮才找到家。
细细记下了租房的地址和房门号,江知夏又去了医院。
心理诊疗室。
“沈医生,我想问微笑抑郁症有办法治愈吗?”
沈南浔见她终于愿意治疗,把各种治疗方案都告诉了她。
“你要记住,如果别人提出无理的要求还有令你不开心,你一定要表达出来,千万不能埋在心底。”沈南浔说着话,又给江知夏开了一些药。
江知夏一一记下。
她拿着一袋药往外走。
可没走几步,她的步伐僵住,远远就看到熟悉的身影。
是薄衍琛。
四目相对,薄衍琛几步朝着江知夏走了过来。
“你怎么在医院,生病了吗?”
江知夏正要回答,忽然不远处施颜从妇科门诊的方向走了出来,满眼喜意得来到了薄衍琛的身边:“薄衍琛,医生说我的身体很好,可以备孕。”
备孕两个字一下撕扯着江知夏的神经。
施颜仿佛才看到她:“你不是薄衍琛家的保姆吗?是来看什么病?”
江知夏暗暗攥紧了手中的记事本,在这一刻,她收起了笑容。
“施小姐,上次我骗了你,我不是保姆,我是他的前妻。”
医院的走廊上,气氛一时间变得微妙起来。
施颜不觉挽上了薄衍琛的胳膊。
薄衍琛低头看着她:“你先回去。”
“好。”
施颜乖巧回,而后擦过江知夏的肩往外走。
等她走远,薄衍琛目光落在江知夏那一大袋药上:“怎么买了这么多药,哪里不舒服?”
江知夏本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听到的却全是关心的话。
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只是江知夏不想再说慌,也不想告诉他自己的病情。
“你是准备和她要孩子吗?”她反问。
薄衍琛闻言,微微颔首。
江知夏说不出的难受,自嘲道:“我们好像才离婚两天。”
男人大掌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我们年薄都不小了,我需要一个孩子。”
话落,他又道:“对不起。”
江知夏本能的想说没关系,然而话到嘴边,她想起医生说的话,仰头看着他。
“薄先生,这八年来,你有没有把我当成妻子?”
没有等薄衍琛回答,江知夏先一步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手垂落,薄衍琛整个人僵在原地,他看着江知夏的背影,忽然觉得她变了……
走出医院的那一刻,外面是阴沉的天。
江知夏走进人潮中,很快单薄的身影便被淹没。
……
又是几天过去。
江知夏看着日历,上面显示着2月27日,明天就是她的生日。
搬出来后,每天夜里她都睡不好,偶尔浅睡,她就会梦见前世,梦见薄衍琛一次次的抛弃自己。
梦见自己的生命会在28岁生日终结。
电话里,沈南浔医生听到她说的话后,安慰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世上没什么前世今生,应该是你对那个人执念太深,所以才会经常梦见他。”
执念太深……
江知夏不明白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她小时候也会做同样的梦?
“沈医生,那我该怎么办?”
“或许你应该认识更多的人。”
沈南浔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另寻良人。
和薄先生在一起前,不是没有人追求江知夏,只是她都拒绝了。
后面结婚,她的生活除了工作便只有薄先生。
今日,江知夏化了一个淡妆,换了一身玫红色的长裙去了幼儿园。
几个同事见状眼底都是诧异。
同桌的江雪不由八卦:“打扮这么好看,晚上是要和老公约会吗?”
江知夏没有告诉她们自己离婚的事。
“不是,只是为了让自己赏心悦目。”
江雪明显愣了一下:“宁宁,我觉得你变了。”
江知夏望向她,不明白。
江雪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确实该替自己着想。”
园里所有的同事都知道江知夏是个不会拒绝,事事为别人着想的人,但大家也都看的出,她内心并不开心。
晚上下班。
江知夏去了一个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去过的地方,酒吧。
她从小就是家里的乖乖女,如今她也想如母亲一般,为自己活一次。
灯红酒绿的酒吧里,各色的人穿梭其中。
江知夏刚来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而不远处一个男人看见她眸色怔住。
江知夏难以忽视那个目光,因为远处坐着的正是她的前夫,薄衍琛。
江知夏一直以为她和薄衍琛相识了半辈子,理所应当了解对方的一切。
可今日,看着依旧一身西装但却点着烟喝着酒的薄衍琛,她还是不敢相信。
因为从前,薄衍琛不会抽烟喝酒。
拉开高脚椅坐在他身边,江知夏故作娴熟地点了一杯威士忌。
“我以为你不会喝酒。”
身旁薄衍琛先开了口,那声音不似从前那般和煦,就像是对待普通人一样。
江知夏接过侍者端来的酒,回看向他:“我也以为你不会。”
几天没见,薄衍琛下巴上依稀长了胡须,他按灭了烟蒂,扯了扯嘴角。
“原来我们都不了解对方。”
话落,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江知夏喉咙一哽,也将威士忌倒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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