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姨娘们叽叽喳喳说了那么多,她一声都没吭。但小桃因为什么转性不关她的事,她只知道今天是真的没精力去应付别人了。她闭上眼睛,决定装死到底。但没多久,就有人推了推她,她有些无语,这人还真是嚣张,就算你是白姑娘的丫头,可人都睡着了,还硬生生把人推醒,是不是太过分了?她在睁眼和死撑着继续装睡两个选择中摇摆不定,冷不丁身边的人开口了:“姨娘,醒醒。”推她的人竟然是彩雀。祁孟舟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她身后,没瞧见别人才松了口气:“你喊我干什么?那丫头不肯走?”彩雀神情古怪的摇了摇头:“白姑娘来了,说是知道你病了,所以来探望。”祁孟舟一愣,这位白姑娘,消息还真是灵通。但她并不想见,可要拒绝……她缩在床头叹了口气,外头响起脚步声,有些杂乱,还夹杂着其他姨娘们的阴阳怪气,祁孟舟顿觉头疼,她不用出去看就知道这是谁来了。八成是白姑娘又派人来传召她了。她缩进被子里假装自己还没醒。奇怪的是小桃那个吵吵闹…她缩在床头叹了口气,外头响起脚步声,有些杂乱,还夹杂着其他姨娘们的阴阳怪气,祁孟舟顿觉头疼,她不用出去看就知道这是谁来了。八成是白姑娘又派人来传召她了。她缩进被子里假装自己还没醒。奇怪的是小桃那个吵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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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孟舟认命的叹了口气,轻手轻脚的从贺萳腿上爬了过去,好在这人虽然嘴毒,性格却还不至于恶劣到暗中使坏,不让她上去。 但祁孟舟还是有些累了,等头靠在枕头上的时候,不自觉松了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等松完,贺萳就忽然翻了个身压在了她身上。 祁孟舟浑身一抖:”爷?!“ 贺萳对她的反应十分不满:”你怎么回事?“ 他来都来了,难道能什么都不做吗?这副被吓到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祁孟舟偷偷瞄了他一眼,那股欲言又止的样子又出来了。 贺萳有些烦躁:”你又想说孩子的事儿?我告诉你,不可能。“ 祁孟舟眼睛暗了一下,却还是摇了摇头:”不是这个……爷,要不你去别人那吧,我今天……“ 贺萳动作一顿,脸色彻底黑了:“祁孟舟,你很好,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 他冷笑一声,虽然气的几乎要发抖,可声音听起来却平静的近乎冷漠:”你以为这种事,你能做主?” 他垂眼盯着祁孟舟,眼底带着几分狠厉,像一只野兽在打量猎物,该从哪里下嘴。 祁孟舟被他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总觉得他下一瞬就要咬过来。 “我不是要做主,是今天不方便……” ”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 祁孟舟有些憋屈,贺萳这人还真是不讲理,但她还是鼓足勇气挣扎道:”爷,我真的是…………“ ”闭嘴!“ 他这两个字几乎是喊出来的,然而话音落下,他竟然看见祁孟舟的嘴唇还在动——这个女人! 他干脆一伸手捂住了祁孟舟的嘴,一边瞪着她,一边扯开了她的腰带,然后一路往下,随即手上一湿,他微微一愣,趁着这档口,祁孟舟手忙脚乱的从床上爬起来,缩到了床脚,小声辩解:”我说了不方便……“ 贺萳看着自己的手指呆了呆:”你……你来了小日子,之前怎么不说?“ 他忽然想起祁孟舟之前的欲言又止来,就是为了这个? “我,我以为这个时辰了,就是睡一觉……” 祁孟舟多少有些尴尬,虽然贺萳的确惹她不高兴了,可她也绝对没想过用这种法子把人撵走。 前天贺萳闹她闹得很厉害,今天又很晚了,她哪能想到他还有这个精力做什么,她是真的以为就是盖被纯睡觉。 虽然有些侥幸的心思,但如果自作多情解释了,少不得又得被贺萳挤兑,她也是没办法。 她偷偷瞄了贺萳一眼:“我去给你打水洗手……” 贺萳又瞪了她一眼,连话都懒得说,就自己站起来走了。 祁孟舟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心想这回大概是真走了,她抱着被子叹了口气:“早知道就提前说一声了……摸了脏东西怕不是要把手洗掉一层皮……” 她靠在床头,后半宿也没能好好睡,时不时就要醒一醒,然而门口始终是安静的,贺萳真的没有回来,兴许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来了。 其实也好,反正他来了也没孩子,还得喝很苦的避子汤…… 祁孟舟长长地打了个呵欠,缩进了被子里,这才真的睡了过去,却没多久,就被彩雀喊醒了。 小丫头眼睛亮亮的:“姨娘,爷是不是又留下过夜了?这个月可是来好几回了,你说他是不是觉得姨娘你好了?” 祁孟舟黑着眼圈,无奈地看着她:“你想多了,他喝了杯茶就走了……别吵我,我还想再睡会儿。” 彩雀面露失望:“姨娘你真是,怎么不把人留下……要是爷肯多来几回,咱们的日子可好过多了。” 祁孟舟只当没听见,拉起被子蒙住了头,彩雀叹了口气,也没有再烦她,挽起袖子去收拾东西了。 大概是知道昨天贺萳没做什么,今天没人来送避子汤,溪兰苑难得清静,祁孟舟本以为能多睡一会儿,却没想这清静只持续了短短几刻,她这小屋子,就来了不速之客。 几个姨娘都来了这里,轮番在外头敲门,祁孟舟扯着被子捂住耳朵也没什么用处,只好起来。 “姐姐们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虽然都是妾,可这些人要么是达官贵人送的,要么是长公主赏的,出身都比祁孟舟高上一大截,难免看不上她。 再加上她是贺萳自己带回来的,虽然对方对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还是被人当成了眼中钉,见面不啐口唾沫都算客气的了,更别说打招呼。 今天这些人竟然登门了……这是抽了什么风? “祁妹妹这是什么话,咱们住在一个院子里,合该相互照应……来来来,咱们进去说。” 一群人呼啦啦挤进了祁孟舟的屋子,祁孟舟没来得及拦,这群人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不知道还以为她们才是这屋子的主人。 然而来都来了,祁孟舟也不好把人往外头赶,有句话说的好,和气生财。 “……彩雀,泡点茶。” 彩雀不情不愿的去了,祁孟舟不知道和这些人说什么,但却敏锐的发现少了几个人。 都在一个院子里,就算不说话,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怎么都能混个脸熟,何况她做皮肉生意的,记人脸是打小就要学的。 太子赏的那个昨天泡了几回冷水,爬不起来正常,可侍郎府将军府送的几个也不见了。 ”不喝茶,别麻烦了,我听说昨天爷是在这里过的夜?“ 开口的是长公主赏的薛姨娘,长公主赏了不少丫头,但似乎都很听她的话。 她话音一落,几个人就齐刷刷地看了过来,祁孟舟下意识关了门:”孙嬷嬷可不让打听爷的行踪。” 旁人家没有这么多规矩,可谁让她们都来历不明,侯府里还有个宫里出身的长公主呢? 几个女人对视一眼,大概是觉得祁孟舟在假正经,薛姨娘笑了一声:“怎么算打听呢?都在一个院里还能不知道?你就别摆架子了,昨天爷有没有说过在找什么?” 祁孟舟有些无语,这些姐姐们还真是看得起她,贺萳连话都不肯和她多说几句,怎么会告诉她这种事? 见她不说话,几个女人对视一眼,孙姨娘忍不住开口:“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有人偷了侯爷的东西吗?偷的什么?” 祁孟舟是真的不知道,她也没打听过,昨天本来想看个热闹的,还被彩雀教训了一顿。 |
见她无动于衷,妾侍们对视一眼,都有些不高兴,另一位长公主赏的妾侍,孙姨娘瘪瘪嘴:“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早晚还不得知道?” 祁孟舟正想解释一句,外头就响起彩雀的声音:“你谁呀,怎么在这里偷听?” 小桃:“什么叫偷听?我刚到这里,正想敲门呢……一群小妾,有什么值得偷听的?” 姨娘们都站了起来,这话说的太过刺耳了。 孙姨娘脾气最急,上前一步拉开了门,然后就瞧见个丫头打扮的女孩子叉着腰站在门边,门就算开了,她脸上也没有丝毫慌张,甚至还带上了几分冷笑,瞧着有些傲气。 孙姨娘眼神不善的打量着她:“你谁屋里的?” 小桃扫了眼众人,眼底带着几分鄙夷的嘁了一声:“我可不是你们溪兰苑的人,我主子是白姑娘。” 这话一出,妾侍们的脸色越发不好看,看着她的目光像是淬着毒一样,在这里的人,可都吃过白郁宁的亏。 就上回冰天雪地里挨罚的事儿,谁心里没个疙瘩? 但显然小桃不觉得这些人有资格,有胆子记恨白郁宁,仍旧仰着下巴,趾高气昂的样子,她扫了眼祁孟舟:”祁姨娘,我家姑娘觉得你比旁人顺眼些,让你过去陪着吃早饭。“ 妾侍们的目光又齐刷刷地朝祁孟舟射了过来,孙姨娘阴阳怪气道:“哟,真看不出来啊,不声不响的扒上白姑娘了?” 祁孟舟:……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她就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过日子而已…… 而且她也并不待见这位白姑娘好吧? 尤其是这个丫头,她是没本事,要是有本事,早就去给她套个麻袋,打成猪头了。 所以她也只能摇头拒绝:“不巧,我刚吃过了,就不去打扰白姑娘了。” 小桃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我家姑娘请你,你敢不去?” 彩雀看不下去了,伸手拽了小桃一把:“你家姑娘怎么了?又不是这侯府的正经主子,凭什么说让姨娘去,姨娘就得去?” 孙姨娘也嗤笑出声:“就是,没见过谁家的黄花大姑娘就敢住进男人家里的……以后说不定也是和咱们一样的命,到时候你也得恭恭敬敬的喊我们这些人一声姨娘。” 小桃气的脸色哆嗦:“你,你们……” 孙姨娘还想说什么,祁孟舟连忙拉了她一把,她是长公主赏的,贺萳不看僧面看佛面,出了事也不会真把她怎么样,可自己是没有后台的,要是被牵连了,哭都没地方哭。 孙姨娘甩开她的手,不高兴的嘁了一声,仰着头走了,路过的时候还狠狠推了小桃一把。 小桃一屁股摔在地上,她愣了愣,随即气红了脸,瞪着孙姨娘的背影恨恨地跺了跺脚:“你给我等着!” 她看了看别人,还想着有人来扶自己一把,然而并没有人肯搭理她,恨恨咬了咬牙:“你们给我等着!” 她放完狠话,转身跑了,其他人眼看没了热闹,也都散了。 祁孟舟有些心累,世道这么艰难,能有一个容身之地是多么不容易,为什么还要为了这么点事儿吵架…… 她捂着肚子弯下腰:“彩雀,快关门,谁都别让进来了。” 她说着就趴在了床上,脸色有些发白,每月这个时候,她都难受的厉害,彩雀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是怎么了,连忙灌了个汤婆子给她:“姨娘,快拿着暖一暖。” 祁孟舟哼哼了两声,把头埋进了枕头里,原本是打算睡个回笼觉的,却又被折腾的睡不着,只好坐起来,拿着彩雀揽回来的活慢慢的打发时间。 没多久彩雀也凑了过来:“姨娘这个花样真好看……要不你给侯爷绣个荷包吧?” 祁孟舟下意识摇头:“侯爷的东西都是宫里出来的,我的手艺哪能比得了……要是被扔出来多丢人呐。” 彩雀一噎:“可……万一爷戴了呢?” 祁孟舟被她逗笑了:“怎么可能,他哪有那么好伺候……” “你倒是只知道在背后编排我。” 贺萳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主仆二人都被唬了一跳,最近是怎么了,怎么总是悄无声息的就过来? 贺萳绕过屏风进了内室,扫了眼坐在床上的主仆二人,眉头微微皱起,瞧着有些不耐烦。 祁孟舟觉得他每回看见自己,似乎都是这副样子,心里有些无奈,不想来不来就是,何必甩脸子给人看,看得人胆战心惊的,连说话都不太敢讲。 可还是得硬着头皮接茬:“没没没,这怎么能算编排呢,爷金尊玉贵的,我是怕自己手艺粗糙,配不上爷……彩雀,快去……” 贺萳一摆手:“不必了。” 她扫了眼祁孟舟手里还没放下的帕子,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有时间绣这些东西,没时间去见白姑娘?” 祁孟舟一愣,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个时候过来,原来是有人去告状了。 上回来也是担心有人糟蹋白郁宁的心意……次次都是因为她。 祁孟舟紧了紧手里的帕子,一时间竟然不想开口解释,她的确是不想去见白郁宁,她们的身份,本来就不该有什么交集的。 然而贺萳从来也不管她想不想,他自顾自地抬了抬下巴:“走吧,她既然肯见你,你就该多去陪陪她。” 祁孟舟戳着没动,她不想去,但不能直说:“……爷,昨天屋子里一团糟,今天还要收拾……就不去打扰白姑娘了吧?” 贺萳一眼看出来她的言不由衷,眼神冷淡下去:”怎么?你对她有不满?“ ”……我怎么敢?就是身上不太舒服……这白姑娘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和我也说不到一处去……“ 贺萳不再说话,只垂眼看着她,眼神很有压迫力,祁孟舟僵持了一会儿,很快就扛不住了,往地上一躺,抬眼真诚的看着贺萳:“爷,我腿忽然折了。” 贺萳:”……“ |
白郁宁神情更加复杂,半晌才叹了口气:“尽人事,听天命,一切都有劳贺大哥了。” 贺萳见她有些失魂落魄,本想摸摸她的头,可想着男女有别,到底还是没有动手,反倒垂眼看了看坐在地上发呆的祁孟舟。 一屋子人都站着,她倒是自己坐的舒服,既没规矩仪态,也不懂察言观色。 贺萳越看越不满,然而眼下不是教训她的时候。 他声音沉下来:“好生陪着白姑娘,不准乱跑。” 祁孟舟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话是和自己说的,她蔫哒哒的抬头看了贺萳一眼:“……知道了。” 这叫什么态度?! 贺萳很不满,然而周围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好和一个妾计较,只得压下了火气,抬脚和谢润走了。 然而他们出了惜荷院,谢润却还在回头看。 贺萳皱了皱眉:“瞧什么?” 即便是寒冬腊月里,谢润手上也拿着把扇子,他拿着扇柄轻轻敲了敲掌心:“自然是看侯爷好福气,祁姨娘国色天香,白姑娘清丽脱尘,这等齐人之福……” 贺萳的眉头皱的更紧:“你明知道白姑娘的身份,怎的还这般口无遮拦?祁孟舟如何能与她相提并论?” 而且一个不留神,还会给人招去祸端。 谢润拍了拍自己的嘴:”属下失言……只是侯爷对祁姨娘还当真是不客气,好歹是自己选的人……“ 贺萳不耐地看了他一眼:”你今日废话真多。“ 何况祁孟舟哪里是他选的,不过是刚巧受伤的时候遇见了她而已,随后她挟恩以报,提出要来侯府,才有了今日的情形。 而且他们行周公之礼那一天,还好巧不巧的碰见了她来小日子,想起床单上的血,他脸色又是一黑。 谢润看出他的不悦来,有些无奈:”何必生气?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原本以为你对她会有些偏爱,毕竟满院子的女人,你也只动过她……“ 后面的话被贺萳严厉的眼神逼了回去,他只得闭了嘴。 贺萳哼了一声,嘴角一扯,露出来的笑带上了几分嘲讽:”偏爱?你以为我与她是什么关系?当日凑巧碰见的是我,她才在这侯府里,若是换了旁人,她早就不知道是谁家的了。“ 这般水性杨花,谁会偏爱她?! 祁孟舟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有些尴尬的看向不远处看书的白郁宁。 来之前,祁孟舟就知道自己和白郁宁说不到一处去,可又不能走,只好抓着瓜子嗑,好打发时间。 小桃见她一直吃吃吃,心里厌烦的很,站在窗外对着丫头指桑骂槐:”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饿死鬼托生的,只知道吃吃吃,也不看看是不是自己的就吃,怎么不吃死你呢?“ 祁孟舟听出来了,但没往心里去,反正没骂到自己跟前来,她就当不知道,到时候生气的还是这丫头。 所以她姿态反而越发放松,甚至还吧唧了一下嘴。 小桃看的目瞪口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人脸皮能有这么厚,这么骂竟然都没反应。 她气的想跺脚,干脆撸起袖子就进了屋,虽然不能打人,可她拿鸡毛掸子打扫一下没问题吧? 她心里想的很好,可帘子刚撩开,就被对上了白郁宁冷淡的眼神,她所有的想法都散了,连火气也跟着一顿,她咬了咬嘴唇,不甘不愿的走了。 ”丫头莽撞,你别往心里去。“ 祁孟舟是真的不在意,反正自己也没损失什么,于是十分大度地摆摆手:”我不计较这个……白姑娘,你别嫌我吃得多,我实在是不知道能做什么。“ 而且她肚子疼,膝盖也疼,能窝着这暖暖和和的地方不动弹,简直太好了。 白郁宁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只觉得她那话说的实在,虽然不大好听,却比旁人的花言巧语来的舒服。 她愿意和祁孟舟这样的人打交道,于是态度就温和了起来。 ”祁姨娘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吧,我这里别的不说,总比那溪兰苑要暖和些。“ 祁孟舟笑了笑,没有说话,她想自己大概没有听错白郁宁话里的那点高高在上。 往常她们冬天的炭火虽然紧巴,可也不至于像今年这样,贺萳不去都舍不得点。 不怪满溪兰苑的姨娘都看白郁宁不顺眼,她不来,贺萳对谁都冷,那就没有区别,可她一来就有了对比,下人们也看出来了谁才是未来的主子,就开始了明目张胆的克扣欺压。 但她们只能忍着,谁也没胆子去贺萳跟前告状,主要也是因为告了状,他也不会理会,反倒平白做了出头鸟。 她不回话,白郁宁也不在意,她并不是真的想找人陪着说话。 贺萳是皇上唯一的外甥,打小备受宠爱,掌管着京城兵马司,既是天子近臣,又是实权实职,自然少不了人来拉拢,塞人进来都是寻常事,她改变不了,只能展现出当家主母的气度来。 毕竟,她迟早是要和贺萳成亲的,只是心里难免还有些不安,贺萳对她…… 午饭时候,祁孟舟总算找到了机会道别,这陪着待了一上午了,也该能和贺萳交差了。 她匆匆回了溪兰苑,瞧见那窄窄的大门,再一想惜荷院宽敞的院子,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人和人果然是不能比的。 彩雀正在院子里洗衣服,一双手被冷水激得通红,府里有浣衣房,但每回送去的衣服,不是没洗干净,就是哪里破了,彩雀和祁孟舟都是穷惯了的人,次数一多,就舍不得送过去了,宁愿自己辛苦一些。 ”怎么不烧点热水兑上?炉子呢?点一点吧,也不差这些。“ 她说着挽起袖子要帮忙,彩雀连忙捂住木盆:”别别别,我一会儿就洗完了,用不着再烧热水……你本来就难受,这一碰冷水就更了不得了,快歇着去吧。“ 祁孟舟过意不去,还想说什么。 彩雀笑了一声,把盆里的衣服拎出来给她看:“真的要洗完了。” 眼见她没有忽悠自己,祁孟舟就没再想着沾手,只是也无处可去,干脆蹲在旁边等她,彩雀忍不住笑了一声:”姨娘要是闲,就去厨房把饭菜领了吧,这个时候也差不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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