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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小桃连忙朝白郁宁竖起大拇指:“姑娘你真厉害,那些小妾根本不是咱们的对手。”白郁宁浅浅一笑,心里却对小桃这句话十分厌恶,她是什么身份?溪兰苑那些人要做她的对手,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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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孟舟彻底清醒了过来。

之前孙嬷嬷喊她来,然后就让她在门口等着,说要进去通报,只是这一去就没再出来。

外头虽然冷,但花厅里的火气旺,这廊下比起她溪兰苑的屋子来说竟然还要暖和一些,她也就不着急,干脆慢慢的等,只是这等来等去也没等来结果。

后来姨娘们都走了,她不是不想走,可又担心等会里头找她的时候她没在,会出什么幺蛾子,贺萳这个人不讲理,想必长公主也不会和气到哪里去,真要因此生气了……

她叹了口气,蹲下来继续等,然后蹲就变成了坐,再然后她就靠在墙上迷糊了过去。

其实她睡得不安稳,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就醒了,只是没想到对方会看见她,还以为是和姨娘们一样只是路过,直到贺萳呵斥了一声,把她硬生生从地上薅了起来。

她彻底清醒了,有些惊讶的看了过去,嘴唇微微一张:“爷……”

长公主要见我了吗?

贺萳根本没听见她说话,一看见她脸色就变得很难看:“谁准你在这里的?!滚回去!”

他虽然一向对自己不客气,可当着外人的面这么凶……大约是误会她是擅自跑出来的。

祁孟舟到嘴边的话就给咽了下去,她把冰凉的手缩进了袖子里,垂下眼睛看自己的脚尖,声音压得很低:“我不是自己偷跑出来的,是孙嬷嬷喊我过来,她说长公主要见我,进去通报了。”

贺萳却并没有因为解释而缓和下来,语气甚至越发恶劣:“你长着双眼睛做什么?不知道看一眼吗?人早就散了。”

祁孟舟之前当然是看过的,可那时候,正经主子们都还在,她总不能一直探头看,后来等着等着就睡着了,也没顾得上再看。

眼下贺萳这么一说,她才再次往屋子里探了探头,果然里头已经空荡荡的了。

她后知后觉的抬头看了眼天色,都这个时辰了,怪不得散了,她这个不起眼的小妾,又被遗忘了。

她抓紧了袖子,心里又有点闷,可和上次被贺萳冤枉来说,这感觉就可以忽略不计了,只是多少有点好奇,长公主是故意晾着她呢;还是不想见她,但是孙嬷嬷忘了告诉她呢?

但不管是因为什么,这股好奇都只存在了一小会就被她抛在了脑后,无论是长公主还是孙嬷嬷,她都没办法和人家计较,还是不去想了。

她沉默着安抚了自己,这才朝贺萳行了一礼:“那我回去了。”

虽然被这么凶了,还是当着外人的面,在被晾了大半宿之后,可她看起来仍旧是平静的,虽然多少有些小情绪,可至少没有任何失态。

贺萳忍不住回想了一下,好像祁孟舟这个人,虽然有些上不了台面,也爱背后编排他,可除了上回在惜荷院,她再没有露出过那种表情来。

对待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她的接受度高的有些离谱。

贺萳越想,眉头皱的更紧,一阵寒风贴着头皮吹过,他回过神来,抓了一把祁孟舟的手,触手冰凉,他脸一沉,刚要张嘴,就瞧见了青藤,嘴边的话只好吞了回去。

当面教子,背地教妻,不能在人前失了礼数。

他只好松了手:“回去吧。”

祁孟舟应了一声,只是转个身的功夫,就仿佛要融进了夜色里一样。

贺萳看了看并没有星辰的夜空,就算府里到处都点着灯,可总有照不到的地方,这女人蠢得竟然连灯笼都不知道拿一个。

他正想开口把人喊住,就见青藤快走几步追了上去,然后将身上的斗篷脱下来要给祁孟舟。

贺萳眉头一拧,然而青藤并没有觉得自己唐突,他将斗篷塞进祁孟舟手里“姨母是和我说话才忘了你,这事儿怪我,害你在外头冻了这么久,这衣裳就当我给你赔罪。”

祁孟舟生的好看,没少遇见过愿意照顾她的男人,但大都是存着别的心思的。

可眼前这个人,应该是知道她是贺萳的人才对,无利可图,怎么还会对她好?

她略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是知道不能接的,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好。

贺萳忽然抬脚走了过来,将身上的大氅一扯就盖到了祁孟舟头上,话却是对青藤说的:“不劳殿下费心了。”

青藤耸耸肩,将斗篷收了回来,重新披在了身上:“得,我这要是再不收回来,怕是就要给美人招祸了,我走了,哪里都比你这里热闹。”

他说着话抬脚就走,路过祁孟舟的时候也没多看一眼,看起来倒像是并不上心的样子。

贺萳却也没在意他的动作,只瞄了一眼还站着不动的祁孟舟:“还不走?”

祁孟舟轻轻将大氅从头上扯下来,却没穿,她有些意外贺萳会这么做,但心里多少有那么点高兴,连被冤枉的气都消了大半,虽然贺萳这衣裳看起来送的不情不愿。

不过她也没打算收,只抬手摸了一下就送了回来。

这下轮到贺萳愣了,这是什么意思?

嫌他?

他有些被祁孟舟气笑了,她哪来的胆子嫌弃自己的夫君?

“你……”

“天这么冷,爷在外头别脱衣裳,我走快些几步路就到了。”

她犹豫了一下,其实想过要把衣服给贺萳披回去,但又怕他嫌弃自己,最后还是只把大氅往他怀里一塞,就转身走了。

她的背影很快融进夜色里,贺萳剩下的话都噎在了喉咙里,他垂眼看着手里的大氅,半晌才想起来,他其实是想给祁孟舟一盏灯笼的,可最后,还是让她抹黑走了。

祁孟舟跌跌撞撞的回了溪兰苑,门虽然关着却没上栓,溪兰苑一向这样的,就是怕贺萳忽然来了兴致要过来,进不来门。

但眼下却方便了祁孟舟,她搓着冰凉的手回了屋子,彩雀趴在桌子上睡了,虽然是过年,外头到处都是鞭炮声,可屋子里仍旧很冷清,连火盆也没有点,只亮着一盏并不明亮的烛火,瞧着有些可怜。

姨娘们被这明显不熟悉的声音惊到了,不是说家宴吗?怎么还有外男来?

那她们现在是不是要回避?

她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然而能做主的两个人却都没心思理会她们。

贺萳的话被打断,而且青藤还是贵客,他自然不能再和丫头继续说话,只能起身去迎接:“恭迎殿下。”

青藤笑眯眯走进来,边走边摆了摆手:“这又不是在宫里,这么客气做什么?”

他抬头看向主位的长公主,行了个晚辈礼:“两年未见,姨母还是这般光彩照人。”

长公主失笑:“你这张嘴,惯会哄人开心……你母亲可安好?”

“劳姨母记挂,母妃一切安好,这次来还特意嘱咐我带些大昌特产回去,说请姨母督办,您最知道她的喜好。”

长公主连连点头,神情有些唏嘘,青藤的生母,越国的静贵妃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自从嫁去越国,她们便再未见过,算起来竟也二十年了。

贺萳看她有些伤心,连忙岔开话题:“母亲别提这些了,殿下请上坐。”

长公主抬手擦了擦眼角:“你说的是,青藤,来本宫身边坐。”

青藤连忙答应了一声,却扫了一眼花枝招展的姨娘们,凑近贺萳道:“你府上竟然如此多的美人……艳福不浅啊。”

姨娘们纷纷低下头,唯恐一时不慎,被扣上不守妇道的名头。

然而青藤并没有意识到她们的境地如何尴尬,仍旧盯着她们来回打量,贺萳看的皱起眉头,不自觉看了眼翡烟,还是得让她去传句话……

但他念头刚落下,孙嬷嬷就到了:“公主,人到了……”

贺萳叹了口气,牵扯上祁孟舟,还真是事事不如意……

孙嬷嬷没察觉到他的想法,倒是看见青藤后顿了顿,连忙行了个礼:“青藤殿下来了?”

青藤笑嘻嘻点了点头:“孙嬷嬷好啊。”

“可折煞老奴了,厨房里有专门请的越国厨子,老奴这就去盯着,务必让他们尽心。”

她匆匆要走,贺萳想起她说的那句人到了,想着干脆就再把人撵回去。

他看了眼青藤:“殿下入席吧,母亲惦记你许久了。”

他说着想往外走,青藤却又跟了上来:“贺兄,你往哪里去?”

贺萳脚步一顿,心里有些不悦,往日也不见青藤和他如此亲近,今天这是抽了什么风?

然而他跟着,他也不好再去找祁孟舟,只能回了位置,眼神却时不时瞥向门口,但奇怪的是祁孟舟一直没进来。

难道是孙嬷嬷觉得青藤在,祁孟舟不方便进来,已经把人撵回去了?

贺萳不自觉敲了敲大腿,冷不丁听见长公主提起自己,只能和他们闲聊两句。

大概是青藤的眼神实在是太不老实,长公主有些忍不了了,挥挥手,将姨娘们都遣了下去。

“你这是什么脾气?你母亲竟也纵着你不管。”

青藤还是笑嘻嘻的:“美人自然是美给旁人看的,再说我只是瞧两眼,又不做什么……大昌的规矩真是要憋死人。”

越国以蛇为图腾,在男女之事上向来奔放,女子二嫁三嫁的比比皆是,连皇妃也有不少是之前嫁过人的,因而多瞧两眼美人,对青藤来说,已经十分收敛了。

长公主知道越国的习俗,却仍旧有些难以接受,却不好再说,只能叹了口气。

贺萳看出她心里的不高兴来,略有些无奈的开口:“母亲劳累一天了,回去歇着吧。”

长公主看着青藤有些犹豫,对方一笑:“姨母自去就是,您不在我和表兄才好开怀畅饮。”

“你这小子……也罢,你们也不要失了分寸。”

两人连忙站起来看着她走远,等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青藤就抻了个懒腰,没骨头似地躺在了椅子上:“贺兄,这大过年的怎么能没有歌舞美人助兴?”

贺萳没吭声,他完全不想和青藤说话。

青藤瘪了瘪嘴:“没劲,你这人跟木头似的,却有那么多美人,简直是暴殄天物。”

贺萳有些无语:“美人不在多,能得一知己足矣……不过以殿下的身份,若真志在美人,想必再多也是养得起的。”

“养得起是养得起,可也得我喜欢才行……说起来,大昌的美人倒是别有风味,带个回去做侧妃也不错。”

侧妃?

贺萳捏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紧,总觉得他嘴里的那个美人,大约是祁孟舟……若是他不强,而是正经开口讨要,给还是不给呢?

不过祁孟舟大概是愿意的,兴许到时候还要来求自己。

贺萳心里冷笑了一声,一仰头将杯中酒全都灌进了嘴里。

青藤却忽然站了起来:“和你喝酒太没意思了,我还是出去溜达溜达,找找乐子。”

他要走,贺萳反而松了口气,也没有挽留,跟在他身后往门外去:“你是使臣,即便要去玩闹,身边也不能少了人,你是自己带人,还是我派几个?”

青藤没说话,贺萳皱着眉头看过去,却瞧见他正低头看门边,那里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有……

有人!门边竟然真的有人!

他下意识把青藤拉到了身后,使臣若是在大昌出了事,两国必然要生出嫌隙。

“什么人?!”

他一伸手就将对方抓了起来,触手才觉得不对,这么轻,仿佛是个女人。

那人惊了一下,声音含糊的啊了一声,带着睡着的时候被惊醒了所特有的惺忪。

青藤挣脱了贺萳的手:“别这么凶,一定是个美人,大老远我就闻见脂粉香了。”

贺萳手一顿,脂粉香?

他心里生出一点不详的预感来,沉下脸来去看那团黑影,对方被他的声音惊动,抬头朝两人看过来。

虽然夜色并不明亮,灯台的光也有些暗淡,可他还是看出来了,竟然真的是祁孟舟,只是她一改往日的俗艳,竟穿了一身黑衣,颇有些不起眼,这才让他没能注意到。

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祁孟舟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瞥了一眼兴致勃勃的青藤,脸色铁青,声音不自觉严厉起来:“谁准你在这里的?!滚回去!”

祁孟舟把手指拢在上面,想暖一暖手,可烛火太过弱小,温暖没感到,反倒是屋子里也跟着暗了下来,她只好叹了口气,把手收了回来,轻轻推了一把彩雀。

“去床上盖着被子睡,在这里睡要着凉了。”

彩雀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看见祁孟舟回来了,张了张嘴,却先打了个喷嚏,她连忙捂住鼻子:“姨娘你回来了?都这么晚了。”

她说着稍微清醒了一些,也跟着来了精神:“见到长公主了吗?她怎么样,喜欢你吗?”

祁孟舟苦笑了一声,这一趟与其说是见人,倒更像是受罚,不止没能见到长公主,还被贺萳教训了一顿。

但年底下说这些扫兴的做什么呢?

于是她只是摇了摇头:“明天再说,快去睡吧。”

彩雀有些失望,但一张嘴就打了个呵欠,只好在暂时不提这事,晃晃悠悠的出了门,回屋子里睡觉去了。

然而祁孟舟却并没有睡意,她看着窗户外头不知道谁家放的烟花有些出神,犹豫片刻后,又伸手摸了摸肚子,她这辈子,还能有个自己的孩子吗……

因为这个问题,祁孟舟后半夜也没能睡着,但大年初一,她的心情还是好了很多,因为这天,不管是贺萳还是长公主,都会赏东西下来。

溪兰苑也难得平和,一早上听见的都是笑闹声,也没有人故意来找不痛快,只是祁孟舟仍旧不能出门,她干脆将笔墨纸砚搬上了床,裹着被子抄书。

外头逐渐热闹起来,没多久就有人一边喊一边跑着进了院子:“姨娘,来了来了。”

祁孟舟笔一顿,好奇的抬头看出去,贺萳的赏来了,他是懒得费心思的人,以往的节庆都是直接赏银子,这次应该也是这样。

可银子这东西虽然旁人说俗,但却是最实用的,也是祁孟舟最想要的东西。

翡烟很快昂首挺胸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粗使婆子,抬着一个半人高的箱子。

祁孟舟有些惊讶,这么多银子?

贺萳这是发了笔横财吗?

她按捺不住下地穿了鞋,扒着门框往外头看,其他姨娘们也好奇的很,毕竟贺萳送这么大的箱子过来,还是头一回。

翡烟瞥了眼姨娘们好奇的脸色,心里哼了一声,她自觉是高人一等的,端着架子咳了一声:“姨娘们要是好奇不如来看看?这么探头探脑的,要是让爷看见,又该嫌丢人了。”

薛姨娘哼了一声,却碍着她是贺萳贴身伺候的人,并没有说什么,翡烟自觉给了她们一个下马威,脸上的笑容很快得意起来。

她抬抬下巴,示意婆子把箱子打开。

祁孟舟期待地抻长了脖子,入眼的却并不是晃人眼的银光,反倒仍旧是小一些的盒子,她不由一愣,不是银子?

翡烟弯腰从里面取出一个木盒子来,打开却是文房四宝:“爷说了,咱们是勋贵之家,府里的人更不该失了教养,希望各位姨娘们上进一些。”

众人脸色都有些古怪,大年初一,不赏银子就算了,怎么能赏这些东西?一院子女人,要什么文房四宝?

祁孟舟也有些意外,贺萳最近这是怎么了?

眼见众人都站着没动,翡烟不耐的看了婆子一眼:“还不给姨娘们送过去?”

祁孟舟不等回神,手里就被塞了个盒子,她摸了摸上面精致的雕花,心里难得没有因为没得到银子而失望。

先前抄书的那一套,等她被罚完就要收回去的,现在这些却可以一直留在她屋子里。

她小心的把盒子放在床头,瞧了瞧里面的东西,她是分不出好坏来的,但贺萳拿出来赏人的,总不会是不好的。

外头很快又响起脚步声,孙嬷嬷也带着长公主的赏来了,姨娘们乌压压跪了一院子,祁孟舟就算在屋子里也不敢马虎,跟着一起跪下了。

好在贺萳虽然有些抽风,长公主却还是正常的,赏的都是女人用的东西,首饰脂粉这些,只是薛姨娘大概是昨天得了长公主青眼,额外得了一只金灿灿的手钏,看的祁孟舟有些眼热。

孙嬷嬷走后,溪兰苑就又安静了下来,而且直到元宵节这天,应该都会保持安静,因为贺萳不会有时间来理会她们。

而且听说今年他还要伴驾巡游,元宵节一过就要出发了,这么算起来,应该至少一个月都见不到人了。

祁孟舟其实不是多么盼着贺萳来,心里却仍旧莫名的有那么点惆怅,但很快她就念头一转,觉得就算贺萳在府里,一个月见不到一面的时候也不少,其实没什么区别,而且最近几次见面都很不愉快,就算在府里,他应该也不会过来的。

她心情平复了一些,伸手将那个装着笔墨纸砚的盒子拿过来摩挲了一下。

然而元宵节这天,孙嬷嬷却来了一趟,送了些河灯,说姨娘们今年可以热闹一些,不必像以往那般拘谨。

还特意提了一嘴,说是白郁宁也邀了贺萳,大约晚上两个人都会过去。

姨娘们眼睛都亮了起来,能在晚上看见贺萳,就说明有机会把人请回来过夜……

孙嬷嬷心里哂了一声,贺萳是她看着长大的,一向不好女色,怎么可能被人几句话就说动?

然而这种事情没必要说出来,她来这一趟也只是为了宣告一下白郁宁的地位,眼下事情做完了她也就不打算多留。

只是临走前又看了眼祁孟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宴的时候让祁孟舟白跑了一趟,她态度看起来比以往要和善一些。

“祁姨娘若是想去也不必顾忌,爷是宽厚的人,元宵节这样的日子,不会太苛责。”

祁孟舟惊讶的看着她,这位女官出身的嬷嬷还是第一次这么和颜悦色,她连忙道了声谢。

孙嬷嬷却也没再瞧她,转身走了。

姨娘们立刻炸开了锅,急匆匆回了屋子收拾打扮去了。

祁孟舟看着院子里剩下的那个孤零零的河灯,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去拿,但彩雀不知道她心里的纠结,高兴的去拿了过来。

“姨娘,在屋子里憋了这么久,总算能出去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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