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赵逾之虞矜上的书名叫《慰你半世哀伤》,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见她冥顽不灵,赵逾之脸色阴沉,怒而将她掼在地上:“既如此,你好自为之!”转身,拂袖而去。虞矜上看着他的背影,缓缓道:“昨日二皇子的队伍中,有南疆人。”赵逾之身形一顿,依旧没有回头。待人影消失在门外,虞矜上猛然吐出一口血,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口中继续呢喃道:“我今日寻你,并非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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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属下有要事禀报。”
虞矜上攥紧了手心,直直的看向赵逾之。
“本王还有事,有什么事晚些时候再说。”
见到虞矜上,赵逾之的脸色不大好看。
可虞矜上像是没发觉一般,执拗道:“属下在这儿等王爷。”
赵逾之拧起了眉头,扫了一眼虞矜上,带着舒耘进了屋,只留下一句:
“随你。”
随后是端着饭菜鱼贯而入的丫鬟。
不知过了多久,虞矜上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身上的伤口仿佛撕裂开来,整个人摇摇欲坠,里边才终于传来了声响。
“矜上姑娘,王爷叫您进去呢。”
屋内,两人刚用完膳,好一派浓情蜜意。
虞矜上抑制不住的打量着舒耘,眉目如画,玉指如葱,举手投足间的仪态是她无论如何也模仿不来的。
虞矜上挪开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因常年握剑生了茧子的手指。
“主子,属下有要事禀报。”
赵逾之没有应声,倒是舒耘浅笑了一声,道:
“这便是矜上姑娘吧,听闻姑娘受伤了,这是我们湛江舒氏独门研制的金疮药,起效很快,矜上姑娘可别嫌弃。”
舒耘笑着从一旁的丫鬟手中接过药罐,拉过虞矜上的一只手,把罐子放在她的手上,便退了回去。
虞矜上浑身发疼,疼的手心都已沁出了汗,没接住,药罐滚到了地上。
一时间屋内只有药瓶滚动的声响。
“捡起来。”
赵逾之眉头紧锁,不悦的瞪着虞矜上。
虞矜上有些错愕,想解释自己并非有意,可对上赵逾之的眼神,忽然便哑了声,屈膝从地上拾起药罐,却并未收下,而是恭恭敬敬摆在了桌上。
“多谢舒小姐好意,矜上并不需要。”
虞矜上恍然发觉自己或许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匆忙行了礼,夺门而出。
回了屋子,虞矜上坐在铜镜前,看自己苍白的面色,觉得镜中的人儿好像不知何时已经不像自己了。
没过多久,房门被打开,进来的是赵逾之。
他一身黑袍,浑身清冷素净,便是这幅模样,让虞矜上舍不得移开眼。
只可惜,赵逾之进来便是叱责。
“阿耘好意赠药,你这般是做给谁看?”
“主子是来替舒姑娘教训矜上么?”
虞矜上抬头,双目清明,直直的望着赵逾之。
赵逾之许是没想过虞矜上会这般问,一时有些怔愣。
片刻后,拧眉道:“看来昨日本王说的不够清楚,从今往后,你只是一个影卫,认清自己的身份,莫要再寻借口来本王的院子。”
说完不太有耐心的把药罐撂在了铜镜前的桌上,转身便要离开。
原来在他眼中,自己口中的要事不过是个借口。
虞矜上盯着桌上的药罐,忽然抓住了赵逾之的衣袖,颤声问道:
“是因为舒小姐吗?”
其实她想问的是:在他心中,她到底算什么?
她受着伤,声音有点虚弱。
“这不是你该问的。”他甩开她的手,掸了掸被虞矜上抓过的部位。
现在觉得脏了。
“矜上身份低贱,用不上这般好的药,王爷拿走吧。”虞矜上从未违背过赵逾之的命令,这是第一次。
“矜上,你不要不识好歹!”赵逾之有些急躁,他转身抓着虞矜上。
虞矜上迎上他的目光:“只不收舒小姐的药,便是不识好歹了么?”
见她冥顽不灵,赵逾之脸色阴沉,怒而将她掼在地上:“既如此,你好自为之!”
转身,拂袖而去。
虞矜上看着他的背影,缓缓道:
“昨日二皇子的队伍中,有南疆人。”
赵逾之身形一顿,依旧没有回头。
待人影消失在门外,虞矜上猛然吐出一口血,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口中继续呢喃道:
“我今日寻你,并非借口。”
翌日,七夕佳节。
虞矜上浑身染血,靠着墙壁支撑,才能艰难站立。
好在她还活着,她拿到了密信。
虞矜上露出一抹笑来,仔仔细细地将信封揣进怀里,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地朝着庙会走去。
她想早一些见到赵逾之,将手中的密信交给他。
然后求他,再施舍自己一点时间,不要这么着急的成亲。
不知走了多久,周围越来越热闹。
视线尽头,是挂满许愿红绸的月老树。
树下,互相依偎的男女容色妍丽,夺目光彩。
舒耘笑容缱绻,靠在赵逾之怀中,仰眸看着男人的眼神温柔滴水,“九爷,祖父孝期已过,近日父亲总是问起我们的婚事,我……”
赵逾之垂眸,神色不明,“过几日,我便去向父皇请旨。”
“凤冠霞帔,迎你入府。”
月老树下,情意绵绵的终生互许,一字一句都宛如利剑,戳在虞矜上心头。
虞矜上只觉浑身冰冷,如被浸泡在寒潭之中,寒意从骨缝里向外溢出。
她为他出生入死,伤重至此。
可他却佳人在怀,诉说衷肠。
终究,是她痴心妄想了。
眼泪顺着嘴角滑落,虞矜上强撑精神,扶着墙壁艰难转身。
走过漆黑小巷,终于在尽头拐角处,再无力支撑,轰然倒下。
预期的疼痛没有袭来,身子落入一具温热怀抱。
头顶砸落的,是时伽惊慌愤怒的低吼,“虞矜上,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虞矜上抬眸,朝他扯出一抹心碎难看的笑容。
泪水沾在睫上,瞧着便叫人心疼。
时伽狠狠攥拳,压住心头翻涌的情绪,俯身将人打横抱起,匆忙离开。
回到九王府,时伽将她放在床上,转身便要去请大夫。
却被虞矜上攥住衣角,倔强摇头,“不必麻烦了,我的伤,大夫治不了,我自己吃些药休息一下就好,你早些离开吧。”
时伽拗不过她,只能留下几罐伤药,自行离去。
虞矜上闭上眼,身上伤口火烧火燎,可却不及心口灼痛半分。
酸涩弥漫,眼泪沁出眼角,又被她固执抿去。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外忽然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虞矜上不知如何面对他,屏气凝神,佯装睡着。
赵逾之推门而入,空气中浅淡的血腥气扑鼻而来。
他皱了皱眉,一眼看见朝里侧躺的虞矜上,只消一眼,便知道她并未睡着。
桌上摆着一封书信。
信封上,赫然写着“南疆信王亲启”六个大字,只是上面依稀还带着浓稠的血迹。
男人黝黑的瞳仁轻颤,再看向虞矜上,便染了些许复杂。
他没想到虞矜上会成功。
说送她回影卫营,也不过是一时气话罢了。
他将信件攥在手中,缓步走到床边,从广袖里掏出一瓶上药放在虞矜上的枕边。
“这是宫里太医调制的疗伤圣药,你记得吃。”
顿了顿,又道:“明日,我会去请父皇赐婚。”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跟虞矜上说这句,更不知道,心中那些许不忍是为何。
说完后,赵逾之转身欲离去,却听床上传来虚弱的声音。
“主子。”
虞矜上睁开眼,任由泪水滑落,似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矜上此次伤了心脉,伤势严重,怕是养好也要留下病根,日后……恐怕再无法为王爷效力了,请王爷允准,矜上离开。”
“你伤了心脉?”
赵逾之拧眉俯身,就想去查探她身上伤势。
可手指触到她衣襟,又猛然想起什么,硬生生将手收了回来。
他从没想到,虞矜上会请辞,心底莫名像是堵了一口气,冷声拒绝:
“既是伤重,便更应该留在王府。普天之下,又有何处,会比上京的名医更好?”
虞矜上苦涩的合上眼。
他就这般心狠,非要让她看着他与旁的女人成婚?
虞矜上脸色惨白,她从未想过在赵逾之眼中自己是这样的人。
见赵逾之对虞矜上发难,时伽面色骤变,“王爷……”
“住口!”
赵逾之怒喝,目光未曾从虞矜上脸上移开,“看来是本王对你太好了,才让你失了分寸。”
“如此,便如你所求,滚回影卫营,给本王好好学学规矩!”
“什么时候知道守规矩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虞矜上想,一定是这些日子受的伤太多,现下一颗心竟是麻木了一般。
“属下遵命。”
迟疑片刻后,忽又开口道:“王爷可还记得先前答应属下的一个请求。”
赵逾之眯了眯眼,只以为她反悔了想留下。
却不料虞矜上随即道:“属下请求王爷,饶过时迦这一次。”
事情因她而起,也该由她结束。
总归,她想要的再也得不到了。
赵逾之没想到她会将这个承诺用在时迦身上,瞬间心底郁气肆虐。
“好,好,你们倒是情深义重。”
赵逾之冷笑着应下,却又在虞矜上离开后,转头看着依旧跪在院中的时伽,淡漠吩咐,“来人,送他去舒宅请罪!什么时候舒家大小姐原谅他了,什么时候再让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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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夜凉如水。
烛火摇曳之下,虞矜上沉默平静的叠着衣衫,收拾行囊。
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眉梢微挑,却未出声。
事实上,赵逾之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
先前送走时伽后,他一直坐在书房,本想处理公务,可一想到虞矜上对时伽的维护,心中便有一股邪火肆虐。
“有些事,本王希望你能自己想清楚。去了影卫营,好好养伤,也醒醒脑子。什么时候养好了伤,想明白了,本王便派人接你回来。”
“舒姑娘之事,并非是我所为。”
赵逾之看着她,“时迦是如何知晓我二人关系,他又为何会去舒府,你说与你无关,可这桩桩件件,哪个与你无关?”
虞矜上答不上来,她想问,我们之间的关系便这般见不得人么?
可到底没有问出口。
“我只是让时迦替我还药给舒姑娘,舒姑娘是未来主母,我信时迦绝不会多说一句不敬的话。”
看着她清冷认真的模样,赵逾之心头火起,上前攥住虞矜上的胳膊,强行与她目光相对,“你就这么相信他?”
虞矜上吃痛,猛地将他推开,看向他的目光中不可遏制的带出些许埋怨和忿忿。
这目光让赵逾之陡然一惊。
心底烦乱又无奈,赵逾之强行的冷静下来,撇开时伽的话题:“此事本王自会查清楚,至于送你离开……”
“你夜闯二皇子府,盗走他私通外敌的罪证,二皇子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与他争斗多年,他不用想便能猜到是我的人动手。送你走,也是为你好。”
虞矜上没想到他竟会突然跟自己解释,微怔之后,心底翻涌而上的感情汹涌如潮,眼睫颤抖,眼眶不自觉泛上红色。
原来,不只是因为舒耘。
她点头,垂眸按下心底希冀。
这一夜,赵逾之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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