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他紧了紧手,抬脚出了院门,隔壁大门没关,一眼就能看见院子里头蹲着的两个人。祁孟舟和太医正蹲在一起说话,手里还翻检着药材。原来整日不见人,是跑到这里来了。他咳了一声,见两人都看过来才抬脚走近:“在做什么?”刘太宁倒很是高兴:“侯爷来了?听夫人说山上有药材就请她带路上去看了看,竟然挖了好些茵陈,这时候的茵陈药效最好,索性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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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萳这一发热,将众人暂时困在了这个小村子里。
白郁宁让人将隔壁的院子也买了下来,收拾好腾给金羽卫和太医住,虽然她很想把祁孟舟也撵过去,可她毕竟还没出阁,总不能真的整天和贺萳共处一室。
因而祁孟舟不得不被留下来。
可白郁宁还是不太待见她,因而时常让太监九文守着门,不让她去屋子里,祁孟舟大概意识到了敌众我寡,倒没有耍什么心眼,只是时不时就会扒着窗户往里面看。
白郁宁心里瞧不上她偷偷摸摸的样子,却也懒得理会她,偶尔闷了,也会和她说两句话,只是祁孟舟并没有给她什么想要的回应。
贺萳嘴里那个见钱眼开的祁孟舟,好像从那天,因为坠子的事闹开之后,就不愿意和她维持面上的平和了。
就比如眼下,白郁宁大发慈悲让她进屋子,她竟然还不肯进去,仍旧站在窗户外头:“我在这里挺好,又不是看不见。”
白郁宁好整以暇的瞥她一眼:“这种时候还嘴硬?”
她倒是想拆开祁孟舟的脑袋,看看里面在想什么,自己堂堂公主,这样尊贵的身份,是祁孟舟无论如何都比不了的,她不趁机讨好求饶就算了,竟然还是这副态度……
大概是这些天和贺萳单独相处,真的把自己当回事了。
白郁宁眼神冷了一些,原本她还打算等她和贺萳成亲后,将祁孟舟留一段时间再找个机会发卖出去,免得自己担上善妒的名头,但现在她竟然有些不能忍耐了了,要不要借着皇帝的口说一句呢?
先把其他人清理了也好……贺萳应该不会拒绝的把,反正他也并不喜欢那些人,说不定还会觉得高兴,顺水推舟就做了。
她正想的入神,外头忽然响起脚步声,祁孟舟走了。
她看了看时辰,大概是去煎药了,也就是这种时候,白郁宁才觉得祁孟舟是有用的。
可区区一个小妾,竟然如此不知尊卑,对未来的主母毫无敬畏之心……以后要好好教她规矩才行。
白郁宁一时间思绪翻飞,冷不丁耳边响起一声极轻的呻吟,她微微一愣,随即一喜,这声音是贺萳发出来的!
“贺大哥,你是不是醒了?”
贺萳眼睑颤了颤,但看起来并没有完全清醒,倒像是做了什么梦,眉头越拧越紧,嘴里断断续续说着什么。
“贺大哥?你说什么?是不是渴了?”
她听不清楚,只好俯下身体,将耳朵凑到了他嘴边,却听见他说的是,祁孟舟,快跑。
她的脸色刷的就沉了下去,心里冒出个念头来,她要立刻就把祁孟舟撵走,或者回京的路上随便丢在哪里,不能再让她出现在贺萳眼前!
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让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现在就出去吩咐金羽卫把祁孟舟处置了。
然而就在她站起来的一瞬间,一直被困在梦里的贺萳猛地睁开了眼睛。
粗重的呼吸声将白郁宁从幻想中拉了出来,她连忙调整了一下脸色,垂下眼睛关切又紧张的看着贺萳:“贺大哥,你怎么样?九文,去请太医。”
贺萳闻声抬眼看过来,眼底还带着没褪去的肃杀和冷厉,显然刚才的梦一点都不美好,白郁宁被唬了一跳,不自觉后退了一步,几个呼吸后才重新走到贺萳身边:“贺大哥,你醒了吗?我是郁宁。”
贺萳迟钝的转了转眼珠,这才从几天前的厮杀里将心神抽回来:“是你?”
他吐了口气,似乎放松了一些,白郁宁正想在他身后给他垫两个枕头,就见他忽然坐直了身体:“祁孟舟呢?”
白郁宁手一紧,指甲几乎抠破自己的掌心,可她的声音仍旧算是平静:“祁姨娘在休息。”
贺萳这次才彻底放松下来,他轻嗤了一声:“她这回估计吓得够呛……”
说不定以后都不愿意跟着他出门了。
大概不是说不定,而是真的。
他想着,脸上的笑意变得真切又轻松起来,本就英俊的面孔,因为这个笑,多了几分亲和,变得越发迷人,可却刀子一样扎进了白郁宁的心口。
她想自己之前的决定没有错,祁孟舟这个人果然不能留。
她垂下眼睛,在贺萳身后垫了个枕头:“我去厨房看看,药应该快熬好了。”
贺萳看了眼她白皙干净的手,刚要开口,白郁宁就站起来走了,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贺萳只好闭了嘴,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冷不丁耳边响起惊喜的喊声:“你醒了?”
贺萳扭头看去,发现祁孟舟正在外头,透过窗户往屋子里看,身上仍旧是灰扑扑的样子,瞧着有些脏兮兮的。
“……你在外头做什么?”
祁孟舟瞥了眼已经没人守着的门口,连忙绕了进去:“爷什么时候醒的?疼不疼?渴不渴?饿不饿?”
贺萳瞪了她一眼:“这么啰嗦。”
祁孟舟一噎,心想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贺萳扭头打了个喷嚏,然后目光迅速锁定了祁孟舟:“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祁孟舟连忙摇头:“怎么会?爷你这发热发的怎么总爱胡思乱想?”
贺萳也不知道是被忽悠过去了,还是被伤痛折磨的没怎么有精慎,竟然也没在反驳,只看着祁孟舟,目光直勾勾的。
祁孟舟有些茫然,她低头大量了自己一眼:“爷看什么?”
贺萳抬手碰了碰她的脖子:“伤怎么样了?”
祁孟舟摇摇头,她自己看不见脖子上的伤口,太医不给她看诊,她也没上赶着去问,就上了些药粉,然后就没再理会。
“应该快好了吧,本来也不重。”
贺萳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不对劲:“什么叫应该?太医就在这里,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吗?”
祁孟舟犹豫着要不要告状,话刚到嘴边,白郁宁就端着药进来了:“贺大哥,喝药吧。”
祁孟舟一愣:“熬好了?是只有一碗吗?应该还要点时间……”
白郁宁严厉的看她一眼,眼底赤裸裸的写着警告,仿佛她再多说一个字,下场就会很惨一样。
祁孟舟很少见她这副样子,或许是因为突然,也或许是因为知道她是公主,所以清楚她真的有能力做些什么,所以祁孟舟有一瞬间竟然真的被吓住了。
但很快她就甩了甩头,把刚才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在了脑后,她觉得这药汁的颜色不太对,应该是没到时间就被白郁宁端下来了。
“我再去熬……”
贺萳忽然抓着她的手捏了捏:“回去休息吧,让太医看看你的伤,我和白……公主说几句话。”
祁孟舟回头看看贺萳,又看看白郁宁,恍然反应过来自己眼下有多多余。
她连忙把手抽回来,低着头急匆匆走了。
她刚才脑子怎么没转过弯来呢,现在白郁宁一来,贺萳当然没什么功夫再理会她……
其实也好,反正她也对贺萳没什么想法,现在白郁宁又愿意亲历亲为的照顾,她犯不着再上赶着去伺候,出力还不讨好。
她闷着头去了厨房,心里却忍不住叹了口气,片刻后,伸出两根手指举着自己的嘴角,逼着自己笑了笑。
“有什么好不舒服的,不是早就知道了不能和人家比吗。”
她又想起那天贺萳醒来,发现白郁宁不见了的样子,那狰狞的脸色,和那句让自己不要献殷勤的话,心口一点点凉下去。
人呐,就是犯贱。
就因为那一宿,他拼命的保护自己,就想多了,其实很明显的事情,随便换个人,他也是会那么拼命的。
毕竟他那个几乎要了他命的伤,就是因为白郁宁来的。
祁孟舟扯着被子盖住头,虽然心烦意乱,可大概是因为知道贺萳没事了,她心口的石头终于落了下去,因而很快还是睡着了。
屋子里,贺萳却十分清醒,他知道白郁宁不是能熬药伺候人的人,但不能让祁孟舟当着别人的面拆穿她。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的孤女白姑娘,眼下已经是身份显赫的金枝玉叶,堂堂公主了。
他拧眉喝光了碗里的药,随手将碗放在了矮桌上,完全无视了白郁宁要接碗的手:“不敢劳烦公主。”
白郁宁脸色一暗:“贺大哥这事要和我生分吗?”
贺萳略有些诧异的看着她:“怎么会?只是毕竟君臣有别,你如今和以往已经不一样了,我们之间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这话说的白郁宁心里高兴,不管什么时候,贺萳都这样守礼,哪怕明知道他们以后会成亲,他也不曾因此而怠慢自己一二。
只是她面上看着仍旧有些不高兴:“就算这样,贺大哥待我,还是要和待其他公主们不一样的。”
不知道那药里是不是有助眠的东西,这几句话的功夫贺萳就有些困倦了,再开口时,声音里就带了几分含糊:“我与公主们并不怎么熟识。”
虽然算是有着表亲的关系在,可贺萳并不喜欢在女人堆里混,以往长公主也请这些外甥女来侯府办过诗会赏花宴,他都找借口没去,现在连谁是谁都有些分不清楚。
白郁宁并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敷衍,仍旧被这句话取悦了,眼睛微微一亮,抿着嘴角羞涩的笑了起来。
贺萳闭了闭眼睛,白郁宁终于发现了他的疲惫:“贺大哥要休息吗?”
贺萳顺势答应了一声,语气十分缓和:“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太医也来了,你去歇着吧,看你眼底全是清影,想必这两天也没睡好。”
他的关心,白郁宁自然受用,闻言点点头:“好。”
路过太医的时候又端起公主的架子,低声吩咐他多用些心。
太医连连称是,白郁宁这才走了。
太医摇了摇头,心里却多少有些好笑,虽说她是公主,贺萳是侯爷,一个君一个臣,身份不同,可真要论起来在皇帝心里的地位……那可真是不好说了。
太医压下心里乱糟糟的念头,朝贺萳行了个礼:“侯爷,请伸手。”
贺萳将手伸出来,垂眼打量着太医,这才看出来竟然是院正刘太宁,按理说他应该在皇上身边才对。
他眉头一拧:“怎么是你来这?皇上那边是谁伺候?”
刘太宁一边诊脉一边开口,语气倒很是平和:“侯爷放心,皇上眼下在济州府,由付将军带人护卫,绝不可能出岔子。”
一听是付将军,贺萳顿时松了口气,刘太宁也笑起来:“陛下自公主口中得知侯爷受伤,连夜调派人手寻找,前几天一得了消息,就立刻将臣派了出来。”
贺萳心里颇有些动容,眼下青州这么乱,皇帝竟然还将院正派了出来:“劳累陛下记挂,是我的不是。”
刘太宁诊清楚了脉象,松了口气,神情轻松不少:“侯爷身强体壮,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休养容不得马虎,日后还是要好生温补才好。”
贺萳点点头:“多谢。”
“不敢,侯爷言重了,那下官就先出去了……”
“且慢,”贺萳开口留住了他,“我此次出行,还带了个房里人,她身上也有不少伤,最厉害的一处是手心,一处是脖颈,太医可曾看过?”
刘太宁微微一愣,片刻后才恍然:“原来是那位姑娘,下官还以为是随行的婢女,故而不曾在意,真是对不住。”
贺萳眼神阴郁,然而忍着没有发作,声音听起来仍旧客气有礼:“那就劳烦太医去看一看,她就在……”
他话音一顿,抬眼看了眼屋子,并没有对方住过的痕迹;她刚才离开的时候也没听见院门开合的声音;而堂屋里虽然吊了帘子,却是白郁宁的地方……也就是说她虽然也还住在这个院子里,却并不是这两间屋子。
可这不大的一间小院,除了这里,还有哪里能住人?
他的视线透过窗户看向院子里,破破烂烂的厨房印入眼帘。
他神情有些阴郁,就算是权宜之计,可既然眼下已经安全了,总不至于要这么多天,都让一个浑身是伤的女人一直睡在厨房……
白郁宁她……
他思绪猛地一顿,自己这是在干什么?要为了祁孟舟责怪白郁宁吗?
因为之前那个突如其来的念头,贺萳再见白郁宁的时候,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又想着她辛苦跋涉带人来救自己,对她的态度就越发缓和。
白郁宁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觉得他这是伤好了些,有精力对自己好了,心里自然高兴。
虽然贺萳仍旧需要卧床,无法随意走动,可白郁宁也并不是爱闹腾的人,拿着书,或者一盘棋,两人就能安安静静的呆一天,看起来倒颇有些岁月静好的味道。
可贺萳心里却总有些挥之不去的古怪,直到白郁宁离开,周遭彻底安静下来,他才想起来,今天一整天都没看见祁孟舟。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日子习惯了两个人在一起,这冷不丁看不见,心里竟然还有些空荡荡的。
他嘲笑了自己一声,原来习惯是这么容易养成的。
遮着窗户的床单忽然抖了抖,贺萳神情微微一动,虽然语气听起来有些凶,里头却带着微不可察的笑意:“要看就看,躲在外头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床单的抖动停了下来,半晌才被撩开一个角,贺萳抬眼看过去,正要开口教训两句,就发现床单后面,竟然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他的眼神霍的愣了下去:“你是谁?”
窗外的人一哆嗦:“奴才九文,是公主殿下的贴身奴才,前几日才被皇后娘娘拨到公主身边伺候的。”
贺萳瞧他只觉得这人长得尖嘴猴腮,眼底也没有丝毫和善的神色,很是不招人喜欢,心里就有些不耐烦:“既是公主的奴才,就该伺侯在公主身边,在这里干什么?”
九文似乎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不喜,姿态越发恭敬:“是公主担心侯爷晚上有吩咐,才特意让奴才侯在这里的。”
贺萳皱了皱眉,不耐烦道:“不必,你下去吧。”
九文还想辩解两句,可一见他眼底全是冷凝,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低头应了一声,合上了遮挡窗户的床单。
贺萳等外头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才撩开床单往外头看了一眼,院子里空荡荡的,除了门口值守的两个金羽卫,再没了别人。
他心里有些不痛快,目光落在厨房上,里头有一点火光,看起来祁孟舟应该还没睡,可她就算醒着也没过来。
他啧了一声,放下了床单,很快虚弱的身体就沉入了梦想,厨房的火光却持续到后半夜才灭了,里面的人却仍旧没睡,而是打开门走了出来。
祁孟舟提着铁壶:“两位大哥喝点热水吧。”
金羽卫连忙接过了碗,就算身强体壮,可夜里这种时候总是冷的,这种时候能有碗热水喝,实在是不能更好了。
“多谢姑娘。”
祁孟舟笑笑:“别这么说,要不是你们,我那还能活到现在,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喊我一声就行。”
虽然这些人主要是来救贺萳的,可自己毕竟也是因此保住了一条命,别的她做不了,也只能做做这些烧热水的小事了。
“有劳了。”
祁孟舟收了碗,提着壶回了屋子,裹着被子躺了下来,对着空着吐了口白气,这才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没多久院子里热闹起来,村长带着媳妇来送饭,经过之前的变故,他们显然吓得不轻,做了一辈子的小人物,冷不丁来了那么多杀手,又来了那么多金羽卫。
最后还知道这院子里住的人一个是侯爷,一个是公主,简直吓得他们都说不出话来了,唯恐当初帮着守村口的事儿惹怒了里头的人,被拿来给他们定罪。
因而这些天送饭的时候都很是殷勤,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金羽卫将饭餐送了进来,贺萳和白郁宁的是单独的,祁孟舟没有那么大的脸面,也不好跟着金羽卫和太医这群男人吃,只能自己吃,倒是每天去领饭,和这群汉子逐渐熟悉了起来。
大概是知道她是贺萳的人,这些人虽然看着她的目光里也有些欣赏,却并不漏骨,态度热情却不轻浮,相处起来倒是还算舒服,能给祁孟舟照料的时候,他们也并不吝啬。
祁孟舟领了饭,瞧见自己的碗里有只鸡腿,感激的朝金羽卫看了一眼,对方红着脸挠了挠头:“姑娘要是不够,就回来再添。”
“多谢,这些够了。”
她回了厨房,临进门前看了眼正屋,大概是因为外头阳光好,遮窗的床单被撩开,能清楚的看见屋子里的两个人正相对而坐,一边吃饭一边说笑,看起来其乐融融。
祁孟舟想起来他们两个人只这副状态吃过一次饭,还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又沉又闷。
人和人果然还是不一样的。
祁孟舟收回视线进了厨房,等门关上的时候,贺萳的目光移了过来,这个女人倒是和别人处的亲热。
他心里哼了一声,草草喝了碗汤就放下了筷子。
“贺大哥身体虚弱,正是该进补的时候……这鸡汤里放了老参,再喝一碗吧。”
贺萳摇了摇头:“我整日躺着不动,吃多了反而要积食。”
白郁宁只好不再劝,自己却也没能多吃多少,村里人虽然努力仔细的做了,可毕竟手艺粗糙,吃起来颇有些油腻,她一直吃不太习惯,只是眼下这种情况,也不好多挑剔。
“九文,收了吧。”
年轻内侍连忙进来,直接将矮桌从炕上端了出去,白郁宁拿了本书过来:“贺大哥爱看这些江湖轶事吗?九文特意搜罗来的,读起来倒是很有意思。”
她拿着书要往床头坐,看起来想和贺萳一起看,可对方却摆了摆手:“我还有些困倦,就不扰你的兴致了。”
白郁宁心里有些失望,却仍旧点了点头:“那贺大哥睡吧,我就在这里守着你,有什么需要的告诉我一声就成。”
贺萳下意识要拒绝,想说白郁宁不必如此,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想自己可能是有些不知好歹的,白郁宁现在是公主,肯亲历亲为的照顾他,他合该高兴才对,怎么竟然觉得不耐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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